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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心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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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自凤阳阁出来,遍体都是寒意,她不明白为什么凤君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她似乎对厉邵齐要她速速出宫,甚至不惜装死的缘故了解了一些。

这个宫廷实在太过危险,若是连厉邵齐都不能平安自保,她更是危险。

若不能保护到心爱之人,至少也应当保护好自己,好教对方不要担心。

今日她没有乘车,为了路上平稳些,改为乘轿。

“现在回撷芳殿么,永乐姑娘?”

永乐道:“不,去斋宫。”

刚起轿,永乐又踌躇了。

凤君说的应该不是假话,宫里的人也说帝君真的病重,醒来的时刻都不多……一思及此,她又唤:“停轿。”

轿子真的停了下来,外面有人问:“永乐姑娘?”

“回撷芳殿。”

她对去找帝君一事有些胆怯,因为厉邵齐现在究竟如何,而且也怕栩乔会因此事觉得进退两难。

此时若是君平在就好了,不过这不大可能,之前厉邵齐就不再允许君平再到宫里来,她夜里偷偷爬上屋顶费力了许多,更费力的是,享受一个人的孤单。

永乐在轿子里抹了抹眼泪。

她的身上因为带着伤以及那假死药的缘故,每时每刻都在痛;她前来找凤君,可是没有得到什么好结果。

永乐觉得自己十分没用。

她不像栩乔,有那么尊贵的身份;也不像凤君,有置身事外的雍容。

她有的只是厉邵齐罢了。

可现在她最喜欢的厉邵齐,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事,被怎样无礼对待,她全都不知。

而且她还什么都做不了,也做不到。

“永乐姑娘,请下轿。”

她最后用丝绢抹掉了眼角上挂着的泪水,眼前的帘子被掀开,她扶着宫女的手下了轿。

脚步有些不稳,但她装作无碍继续往前。

终于进到屋内,她已经气喘吁吁了。

“给我倒杯水来。”见别人要倒茶,永乐又道:“要温温的水来,不要茶。”

趁着人去倒茶的功夫,永乐抖着手,自袖里摸出一丸药,然后嚼也不嚼,硬吞了下去。

这时候有人将温水送了过来,永乐将那水慢慢咽下去,然后道:“下去吧。”

她静静地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捡了一本医书来看。

可那药却叫人迷迷糊糊地犯困,永乐惊惧得不敢闭上眼,很怕这么一睡下去,就再醒不过来。

可是越来越困,她也没了办法,前来服侍她换药的宫女也看了出来,便道:“永乐姑娘,喝了药便歇一阵吧。”

虽然天还尚早,可永乐才刚受过伤,今日又去了凤阳阁一趟,出来的时候脸色比进去时还差,很叫人担心。

可她又坚持不要再叫御医们过来瞧,连伤药也只喝了两三口便叫人端开。

若是出了事,无人敢对此负责,那宫女便去请教戌佩——她是撷芳殿众宫女之首,众人都要听她号令。

戌佩听伺候永乐的宫女说完,眉头也皱起来。

她亦不敢擅专,只好去见栩乔:“皇太女殿下。”

栩乔方才一直在看奏折,此刻累了,正躺在一张软榻上闭目养神。

她听见戌佩说话,眼睛并没张开,只“唔”了一声,示意她在听。

“皇太女殿下恕罪,奴婢方才听偏殿来的宫女说,永乐姑娘身上不好。”

栩乔终于睁开了眼:“怎么?”

方才她本来一回来就想去找永乐,把凤君说的话告诉给她,让她也高兴些,可是想到永乐给她气受,又听说永乐不顾伤势往凤阳阁去了,于是自己心中也气起来,然后就打算再晚一些过去。

旁人端来茶给她漱口,然后又拧了温热的帕子,她接过去擦了脸,又换了帕子擦手,最后接了用来喝的茶。

栩乔噙了一口茶慢慢咽下,道:“叫过御医没有?”

“永乐姑娘坚持说不用。”

“她说不用还是有人偷懒?”栩乔的脸上露出一点冷淡的笑意。

戌佩领着众人跪下:“殿下,我们并不敢。”

栩乔哼了一声,她自幼在这宫廷里长大,最清楚这些人是何等地顶红踩白。

她道:“既然如此,我们亲自过去瞧吧。”

众人忙跟着过去。

栩乔到了永乐屋内,这里实在太过僻静了些,今日明明是好天气,才这个时候屋内就开始暗了下来。

栩乔令人在外面候着,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永乐?”她唤。

回答她的是轻轻的一声叹息。

栩乔循声过去,见永乐正躺在床上,面上有痛苦的神色。

其实永乐十分想睡,可是听见栩乔的声音,她强迫自己醒过来。

“为什么不要御医来?”

“我是大夫。”

栩乔道:“可是你现在正病着……你怎么就那么固执?俗话也说,医不自治。”

永乐的嘴角弯了下:“你现在说话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医不自治这样的话,栩乔以前才不会说呢。

栩乔也笑笑:“永乐,凤君有没有告诉你说,过两日,厉国师就会被放出来了?”

永乐露出惊讶的表情,但是立刻又笑起来:“真的?”

她原以为凤君真的什么都不会做,可是现在看来大约是宫中人多眼杂,在旁人面前不能露出把柄,他才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是。”

栩乔也毫无办法,她也不信厉邵齐会做出那样的事,再者他并不承认,也再无别的证据。

听斋宫的人说,帝君的身体似乎好转了些,渐渐的有要醒来的迹象。

从来帝君都是信任厉邵齐的,如果被她知道此事,恐怕也不大好交差;而厉邵齐身任国师不少年,朝中亦有势力。

此消彼长,再加上凤君也说出了那话来,看来释放厉邵齐一事势在必行。

栩乔叹气,这倒是遂了永乐的心愿,可谁来遂她的心愿?那凶手至今毫无影踪,也没有办法大张旗鼓去探查。

好在宫中有暗卫,悄悄地出去探访寻查,不然她可什么都做不了。

永乐见栩乔心事重重,慢慢地伸手过去,握住了栩乔的手。

“栩乔,对不起,我并不想跟你吵架。”

栩乔道:“我知道,我也不想跟你吵。”

两个人都笑了。

永乐想想,又问:“栩乔,如果我有一天不在这里了,你会不会想我?”

栩乔愕然。

但是很快,她又恢复了微笑,把永乐的手握得更紧:”永乐,怎么忽然说这些话?”

“栩乔,总有天我会出宫的吧?”

她说出这话来,忽然觉得栩乔的眼中似乎有了些水光。

可是栩乔并没有哭出来,她还是在笑。

永乐不敢说话。

最后栩乔却道:“没有关系的永乐,我都知道。”

她知道永乐总有一天会离开这宫廷,就跟凤君一样,最后只剩下她自己一个。

不过一切都没关系,就好像凤君说的,她都已经长大了。

“栩乔,你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呀……”

看着栩乔的表情,明明是想哭的却还要笑,永乐就学不来。

栩乔摇摇头。

永乐忽然一下就哭了出来。

她的伤令她无法将栩乔抱住,于是只好就这么用手抹掉眼泪,结果越抹越多。

她就要出宫了,可是她不能告诉栩乔,也不能告诉任何人。

她以前常跟栩乔说,栩乔你不能骗我,然后硬牵着栩乔的小指,念叨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会变。

可是她们彼此都毁诺了。

似乎预想的事情都照着不曾想的轨道在进行着,她却无能无力。

还记得当初栩乔说她最喜欢的人是凤君,她说她最喜欢的人是厉邵齐,两个人牵着手看天,觉得未来都是色彩斑斓的。

后来回了一趟国师府,永乐想,若是有一天可以嫁给厉邵齐就太好了,那时候她大约也有资格,时常出入宫廷与栩乔相见。

最好凤君也能留在这宫里,因为栩乔离不开他。

她哭得双眼通红,越发觉得困倦。

“永乐,你要休息了么?”外面的天色,似乎也真的在渐渐暗下来。

已经迟了,春逝去,夏将至。

栩乔让永乐躺下,然后静静地坐了一会。

屋内屋外都是静悄悄的,栩乔坐着,盯住床下那双摆得整整齐齐的绣花鞋。

“永乐?”

无人应,永乐真的睡着了。

栩乔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捏了捏她的衣袖,察觉有异,然后探手进去,果然将衣袖里的一包东西取了出来。

打开来瞧,是用娟帕包起来的药,栩乔看了看,闻了闻味道,似乎带着些苦涩的芬芳。

还有一张已经揉碎的字条,已经撕掉了大半。

看来永乐很谨慎,每次扔掉一些,大概是扔在了不同的地方,叫人无迹可寻。

现在剩下的这纸条上仅仅只得两个字罢了。

出宫。

栩乔默默念叨这两个字,然后将这纸条与药包好,仍放回永乐的袖中。

她站起身,往外走。

戌佩与众人都迎上来,问:“皇太女殿下,这个时候是否该传膳了?”

栩乔道:“本殿没有胃口。”

她语气冷硬,就连戌佩都不敢再劝。

“那是否要叫御医过来看视永乐姑娘?”

“不必。”

戌佩随着栩乔往前走,捉摸不透前方的主子到底有什么心事。

这么短短的一段日子,皇太女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戌佩。”

“是?”

“备轿。”

戌佩依言吩咐下去,方问:“皇太女殿下要去何处?”

“凤阳阁。”

她说得十分坦然,面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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