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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假死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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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虽然很不想休息,可是因栩乔极力劝慰,永乐只好躺在床上,天还太早,她怎么都睡不着。

栩乔还有事情要做,永乐挨到黄昏时分,终于听见外面有人来告诉她,扶姜世子要来探望。

这时候就算来只蚂蚁永乐也欢畅,何况对方好歹算是师兄?永乐令人扶她起来,然后请柳懿入内。

柳懿走至她面前,竟然一点心疼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是满面笑意,永乐不觉有气,便道:“瞧你笑得……黄鼠狼一样。”

“都受伤了还这么死倔。”柳懿笑着,接了一杯茶,然后又问:“师妹,到底伤了哪里?要不要师兄给你瞧瞧?”

完全是一副壁上观的模样。

永乐让旁人都下去,才道:“多谢师兄的好意,师妹一定会记住得,将来请让师妹暴打你……”

柳懿想了一会,问:“你说的是暴打还是报答?”这姑娘说话咬牙切齿又吐字不清,他甚为忧虑。

永乐横他一眼。

柳懿慢慢地喝了半杯茶,又问了一遍永乐到底伤在哪里。

永乐奇怪:“人人都知道我伤在心口上。”

“这你就不懂了……”柳懿长吁短叹。

他仍记得自己年幼的时候,有一日忽听见说宫里某位太妃身上不大好,诸位宗亲命妇之类都往宫中去问安,谁知半路听人来报原来不是太妃而是贵妃……再然后又听说其实是皇后……再后来就变成了皇上如厕时摔了一跤——众人慌忙赶紧宫去最后说是太子因中午吃得有点撑,闹了肚子在床上起不来。

可见人言可畏。

“你伤的是心口,怎么还这么精神?”

“因为别人的心都长右边,就我长在左边。”

柳懿点点头,这倒也是。

大皓风土民俗实在与诸国迥异,常听人说那莲花中诞生的王女,还有奇妙的异术,生在右边的心脏,每一个到了大皓的异国人都要称奇。

永乐对柳懿那故作神秘的姿态没好气,人人都是这样,见了就讨厌,于是道:“你要不是诚心来瞧我,趁早走吧。”

她今天问栩乔在围猎时行凶之人的底细是否有查明,栩乔先是说什么都没查到,后来又推说有事要走开,叫她一切放心,厉邵齐必定无碍。

永乐见她这样的态度便知道有鬼,可是又不好拆穿,生怕再给厉邵齐惹麻烦。

厉邵齐从来教她诸事多想,莫要莽撞,可是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忍耐着装不知道,也太愁人了。

她正想着此事,忽听柳懿道:“我倒是要走,这次走了,再不知道什么时候得见。”

永乐惊诧:“什么?”

“莫非你还真以为我天天入宫来是为了玩儿,总是有事的……这次来瞧你,过几日就回扶姜了。”

他倒是也不想忙,可人在朝堂飘,总有人在旁边唠叨:再爱往外头跑,也总归要尽了作为世子的本分。

永乐道:“你真的要走?”

见她那么怀疑,柳懿不由得觉得自己似乎天生在女人面前就是得不到信任的,曾几何时,那些个接过他簪子的美人们都是用这样疑惑的语气问话,可她们问的都是“你真的不会走?”

他每次都点头,如今虽换了问题,答案还是一样。

区别是以前都骗人,这次是真的。

“你若留我的话,我还可以多呆几日。”柳懿笑道。

“快滚,谁要留你。”永乐啐道。

柳懿忽然觉得脑海中的记忆被拨乱了似的,仿佛许久之前,也有那么个女子,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却用的是最无奈可怜的语气。

永乐见他发愣,以为伤了他自尊,犹豫着是否要道个歉说是玩意而已,柳懿便已自己回复了过来,道:“我是要走,可是带的话儿还没带到呢。”

永乐问:“什么话?”

柳懿看了看四下并无人,便笑着道:“你把耳朵凑过来。”

永乐无可奈何:“我现在这样……”

胸口还有伤,这么靠在床边久了,伤口还在疼,腰也觉得酸,还是师兄妹呢,这柳懿半点都不为她着想。

柳懿施施然站起来,道:“既然师妹不方便,那师兄亲自上前好了。”

他是故意的……永乐心中如此想着。

柳懿到了她身边,因为她坐着他站着的缘故,身量高出许多,柳懿不得不弯下腰将唇凑到永乐的耳边,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

“呐……”

软绵绵的两个字音,暖暖的气息扫过耳廓,叫永乐觉得很不自在,可为了听清楚他说什么,她只好忍耐。

就在她聚精会神听柳懿说话的当口,忽觉柳懿的一只手迅速将什么东西塞入了她的袖中,她顿时愣住。

此刻却听到柳懿大声道:“先生说……叫你好好养病可不是叫你长胖——”

“先生还在临晖?”

“当然在,不过可不是在国师府……那处如今连只鸟也不敢停,何况是先生?”

说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嘴唇就自永乐耳边擦了过去。

又轻又缓。

永乐的耳朵一下就红了,面皮上滚烫的感觉瞬间从脸颊蔓延到脖子上,活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

先生常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拉手拍肩什么的都是寻常小事,但是这样的动作,除了厉邵齐以外的人做出来那简直就该死罪!!

“你——”

还没等她叫骂出声,柳懿便笑道:“永乐乖,不要吵。”

永乐恨得牙痒,她压低声音道:“等我好了,你就等着死吧。”

柳懿道:“那也要先找到我才成,再过十天半月我可要走了,师妹你的伤可未必全好,怕是不能送我;如今天也不早,你休息的时候一定要闭上眼睛,别睁开乱瞧。”

永乐那只完好的手抄起身边的玉枕就砸了过去,可柳懿闲闲地避开,然后真的就这么走了。

他一走便有人进来,要服侍永乐喝完二和药,换了个崭新的玉枕,好躺下继续休息。

经过围场一事,众人都知道永乐与栩乔已经和好,再不敢做出些不敬的事情来。

永乐怕过会手放在被窝之中,不好挪动,又想起方才柳懿说国师府的那些话,心中很是担心,于是急匆匆地喝完了药便道:“你们拿青盐跟水来,我梳洗了要早睡。”

她既然发话,众人也都依从,服侍她喝完药洗漱完毕,才要吹熄了灯盏,锁了门,留下外间几个宫女来预备听差。

外间的灯火却还未熄灭,屋内一片安静,永乐费力地坐起来,嘀咕了两句,然后自袖中掏出柳懿塞给她的东西。

那是一颗蜡球。

永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悄声走到窗边,借着窗外的那点光亮,将蜡球捏碎。

却见里头有四颗蜜豆大小的丸药,又有一张字条。

她展开来看,上面的字迹是厉邵齐的。

“服药装死准备四日后出宫,莫留痕迹。”

还有四天,药有四粒,就是说一天吃一粒了。

短短的几句话而已,就像当年她在集贤庄的时候,厉邵齐给她写来的短信一样,唯一的不同便是,如今更短,且连落款也没有一个。

永乐反反复复咀嚼完这几个字,心中如压了一块大石,连气都要喘不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要她服药,装死……才能出宫?这宫廷就算未能来去自如,依平日来看出宫虽难也决不至艰难到此。

究竟发生了何事?

还有之前柳懿的话,听那话的意思,厉邵齐现在必定不大好,国师府也不再是乐境。

联想起栩乔今日说话的神态,永乐猜测宫中对厉邵齐必定有什么动作,只是人人都隐瞒她不叫她知道。

至于这是好心还是恶意,永乐竟觉得无从确定。

之前她中箭,栩乔扑过来的时候眼中的泪水并不像是虚伪的;还有今日下午的时候,她那样的亲密姿态,永乐也不觉得是假。

可……她的确隐瞒了什么。

永乐并不迟钝,许多事,她不过是得过且过,懒得去想。

可如今关系到厉邵齐……

永乐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但是再一想,厉邵齐还能让柳懿给她这样的东西,大概就算近日过得不好,也不至于太坏,所以暂且不必担心。

他可是国师,并不能单凭那外貌衣着相似便定了他的罪,要知谋害储君,这是一等一的重罪……必定要慎之又慎;如今这宫中似乎还是一派升平祥和的气氛,所以……

永乐叹息又叹息,这样子可怎么是好?

一面是栩乔,若说不是厉邵齐,可那是谁?栩乔必定会为难。

一面是厉邵齐,他为大皓鞠躬尽瘁怎会做出这样的事……可除了她,究竟有多少人会信?

栩乔看的那些书,其中也些那些乱臣贼子,资性贪邪,外方内圆,朋党构奸,罔上害人……若是厉邵齐被当做那样的人,又会怎样?

永乐不敢再想。

她出神之时,忽听门外有脚步声,还伴着栩乔的声音:“这么早她便睡了?”话虽这样说,脚步却未停,大约是想进来。

永乐忙将东西藏在袖笼中,然后迅速地回到床上,一个不防,将摆在床边的鞋踢翻了一只,想要收整好又来不及。

料想这屋里昏暗栩乔看不见,永乐忙在床上躺好,闭上了眼睛。

栩乔果然推了门进来,没有叫人掌灯,而是走至床边,先停了一停。

永乐心里直犯嘀咕,可又不敢睁开眼。

好在栩乔立刻又走上前来,试探着唤她:“永乐,永乐?”

永乐装作熟睡,只“唔”了一声。

只听戌佩道:“殿下,看来永乐姑娘是睡了,伤药里大约都是有安眠的成分。”

栩乔便答:“也好,我们就走吧,不必吵她。”

说完,大约是扶着戌佩的手走了。

永乐听到门阖上的声音,舒了一口气,等外面没了动静,才翻身起来,心中想着那字条不能留下,可是这时候也没火……

考虑了片刻,永乐又下了床,摸到桌边倒了半盏冷茶,先尝了尝那药的味道。

那药的味道却奇特,虽然极苦,却也带着一股莫名的芳香,永乐咬下一点儿仔细嚼了,并无异样,也不像是剧毒。

这药是厉邵齐给的,大约是假死药。

永乐只好叹气,她这十余年来,从来未有哪一日如今天般忐忑不安。

她咬牙,然后张嘴把剩下的药吞咽了下去,不敢去嚼。

吃完药,她又倒了满满的一杯茶喝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她才惊觉满手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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