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天下第二 > 13 龙骨牡丹或……情花

13 龙骨牡丹或……情花(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清风明月夜 那年,青春荏苒 将军·阿宝 黑帝的女人 新月格格之小三不易做 还珠新编之缘来很美好 和美女一起荒岛求生赵骏 还如一梦中 还珠之太后驾到 遇见你,不过是偶然

【十二】

一路上与凤君相对,永乐心中就像绷紧了一根弦似的,不敢有什么动作,好在凤君也真似说笑而已,再没别的话语,一路上笑容恬淡。

到了撷芳殿,见是凤君带着永乐前来,不少人变了脸色,不过戌佩倒是一张笑脸,迎上前来道:“凤君殿下,永乐姑娘。”

永乐真真佩服死她,什么时候都是笑脸迎人,心里想什么面上总瞧不见,怪可怕的。

她亲自为两人奉茶,道:“凤君殿下移驾前来,奴婢等事先并不知,故此怠慢……”

凤君打断她的话道:“先瞧瞧皇太女殿下也不迟。”

于是凤君与永乐去瞧栩乔,只见她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问过侍候的宫女,对方回答是刚吃了一次药,那里头有安神定气的药物,永乐握住栩乔手摇了摇,栩乔仍旧不醒。

永乐轻轻地把栩乔袖子向上一挽,正要替她把脉,凤君却突然出手轻轻地将她的手一拉,笑道:“让她睡吧。”

说着就拉着永乐出了栩乔的房中。

永乐虽然诧异却也只能随着他往外走,原以为凤君会立刻回凤阳阁,可是并非如此,凤君领着她到了撷芳殿的正殿,安然坐到了上座。

因为栩乔不在,也理当如此,可永乐也坐在上头,便有些不对劲了。

不必别人开口,永乐自己也觉得怪怪的。可是凤君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曾放开过,此刻若要挣脱,岂不是更怪异?

他们一坐下,戌佩便又叫人奉茶。

凤君也不接,只扭过头,瞅着永乐笑了笑。

永乐不明所以,只好也跟着笑,不接那茶。

戌佩的笑容淡了些,道:“凤君殿下……”

凤君这才回头,柔声道:“跪下说话。”

戌佩跪了下来。

凤君一直就是这样的,说话的声音较寻常人要慢一些,尾音会轻轻上扬,即使发号施令也是用那样,带着一点刻意的温柔。

令叫了一个宫女送上茶来,凤君接过,抿了一口又让重新换过,方对戌佩道“戌佩,你在这撷芳殿伺候,也有不少日子了。”

“回凤君的话,到下月初,奴婢在这里也有十年了。”

“刚才我并没有问话。”凤君淡淡地道。

他的确并未发问,只是陈述一件事罢了。

“是。”

永乐觉得这气氛太奇怪,即使是跪在凤君面前,戌佩还是那副笑脸,并没有改变。

凤君道:“我今日坐在这里,就是想问你一句……”他那双眼睛盯住戌佩的脸,不带半点感情。

“谁许你笑的?”

此话一出,正殿内所有的宫女都跪了下来,永乐难以置信地看着凤君。

这样的话全无道理,要笑还是要哭,总该由得人选择,他那样的人物,说出这样的话来,像是在仗势欺人一般,无端端令人难堪。

“凤君……”

永乐刚要说话,凤君却一抬手制止了。

她只好闭嘴。

再瞧戌佩,她低下了头,恭顺无比地道:“凤君殿下的意思,可是要奴婢以后不要再笑了?”

可永乐看她的嘴角,分明还是在上扬的。

真真怪人,都到了这地步,她还是要笑。

凤君道:“你既知情识趣,又会拦人,如此聪慧,谁给你的胆子,还来问我?”

戌佩抬起头,这次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她道:“既然凤君不要奴婢笑,奴婢从此不笑就是了。”

凤君什么话都不说,拿杯盖撇去杯中的浮起的茶梗,喝了半盏茶,又放下。

永乐在旁边如坐针毡,只听凤君柔声道:“永乐同我回凤阳阁吧。”

“可……”

栩乔还病着呢,按理她是应该留在这里的。

可是凤君盯住她等她回答,目光一直不离开她的眼。

被那样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没人会说一个“不”字。

永乐点了点头。

于是凤君便伸手牵了她的手往外走,殿内的人齐齐跪下。

永乐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见戌佩一双清明的眼,注视着他们离开。

她果然不再笑了。

等上了马车,身边没有旁人,永乐才道:“凤君为什么要这么责备戌佩?”

虽然刚才被戌佩阻拦,心里也很生气;可是凤君刚才为她出气的样子,她又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这世间上的人总是有高下之分,这她知道,可是她总不以为然。

以前同许多官府千金一起念书的时候,人家总问,你是哪处来的。

一听到她说,她住在国师府,态度立刻都不一样。

连课间下人们奉上的香茶,似乎也比别人那的人手脚麻利些。

可是那又如何?

身边站着的人,跟她都一样,握着手就有温度,难过也都会哭。

在先生那里读书,大家都是一样,除了二师兄不爱说话,在那里做仆役的人也同师兄们差不多的年纪,平时在一处说笑取乐,夜里睡不着披了外衫,找了一间空房点起蜡烛来讲怪谈,每次大家都是又笑又怕,第二天却都要赶早起来,肿着一双眼去听先生训话。

国师府里的嬷嬷婢女跟侍卫们,大都也是看着她长大,彼此关系亲密,还有凝香,出门在外哪见她讲了什么理?

唯有这宫廷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除此之外,再不敢也不能挪动半分。

永乐不喜欢这里。

“永乐还不高兴?”凤君道:“是不是刚才还没出气?不过戌佩来自斋宫,再也不好更为难她一点。”

“不是不是。”永乐忙道。

“那是为了什么?”

“栩乔还在病着,我想留在那。”

刚才凤君没让她把脉,她还有点耿耿于怀。

虽然平日里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永乐最在乎自己被人瞧不起,医术不比其他,治病救人无小事,也马虎不得。

太医院的方子大约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先生也说医术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人人都只按着那书上写的来做药旧人,学来有什么意思?医者无谓年纪,都要有父母心,可这宫廷冷漠,栩乔不喜欢吃苦药,别人都只觉她任性,再也想不到其他;她不在,估计也没人用心哄栩乔喝那些药。

凤君道:“我怕你呆在那儿也难受,众人围着栩乔转悠,你也凑不到跟前,若是错了一点半点,那些人就全说是你的错。”

见永乐垂着头沮丧,他便笑道:“等栩乔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说完又叹气。

永乐见状,很想问他叹气是为了什么,不过想想又咬着唇不问了。

以前她遇到事,什么都要追问厉邵齐,厉邵齐就说,傻瓜永乐,有些事,问得多,想得多,知道多,烦心事也多。

先生也这样讲,关于这世上繁杂人情,虚伪世故,不懂也是常事了;不如什么也别问,将那些事都丢在脑后,只专治于自己欢喜的部分,这日子才能过得好。

在凤阳阁住着和之前在撷芳殿住着并没什么差别,有凤君眷顾,什么都顺顺当当的。

只是每天都想去看栩乔,而凤君却总有事,她一个人去,撞见戌佩,总觉得十分尴尬。

每日就是看看书写写字,有时候闲了就去看凤君园中所养的奇花异草,试试看有什么可以入药,有什么可以做香脂。

凤君喜欢花草,常自己摆弄,不假人手。

这天在园子里乱晃,忽然听到凤君道:“永乐。”

原来是凤君回来了。

他今日穿了宝蓝色的锦袍,身材颀长,一颦一笑都姿态优雅,在阳光底下好生耀眼;永乐看着看着,忽然微微别过头。

唔,不知道怎地,总觉得凤君同厉邵齐有些像。

光是这样想,就觉得脸红了起来。

凤君却似乎并未察觉永乐的异样,却道:“永乐过来,给你样好东西。”

永乐忙跑过去,眼巴巴地盯着凤君,凤君看她那双眼睛,圆溜溜地睁着,像是小狗一般,便笑着拉过她的掌心,把一个小小的荷包放在她掌心。

抽开荷包上的锦绳一看,原来黑不溜秋的几颗圆球,沉甸甸地在掌心闪耀黑亮的色泽,永乐仔细看看,那圆球长得奇怪,像是……人的眼珠?

手一抖差点把手上的东西扔出去,凤君却像预料到了一般,握住她的手。

“永乐可别怕,这是种子。”

凤君拈起其中一颗道,对着阳光仔细瞧了半天,又摸摸永乐的头道:“这有什么可怕的?”

“唔,我还以为……”永乐吞了吞唾沫,眼巴巴地又瞧着凤君的手:“那是什么?”

凤君喜欢珍奇的花草树木,能送给她的必定是异品。

“这是龙骨牡丹。”

“牡丹?”

天下那么多花草,牡丹最为雍容华贵,多少官府人家都爱栽种满园的牡丹,彰显富贵。

其中姚黄魏紫最为奇特。

可是什么叫龙骨牡丹,永乐听也未曾听过。

“还有另外一个名儿,叫情花。”

这个名永乐就听过了。

有古籍上记载,情花是一味药,所谓的情花,花枝生六叶,花开之后只余两叶,左边一叶生情,右边一叶断情。

所谓的天地奇珍莫过于此。

可是从来没人说过,这情花真的能开出花来,还有别名为龙骨牡丹。

那关于情花的记载少之又少,关于它的形貌,也只有一张残图,画了枝桠叶片,从来不见有

牡丹花瓣繁复,永乐怎么也不觉得情花那只有六片叶的细枝上,能开出那样的雍容的花。

不过情花的花种倒是可以入药,回头要写封信好好地问问先生。

永乐向凤君道了谢,二人一起往屋内坐下,他却道:“这也不必,多谢你替我拣择香料。”

他不在凤阳阁,便让永乐闲的时候帮他分拣下用来制香的材料,原本以为永乐会觉得辛苦,可永乐却道:“这算什么辛苦?原来我刚学辨别药材的时候,先生把什么药都混在一起叫我分拣出来……。”

那可花了她不少工夫,虽然后来才知道,原来就是先生一个不小心打药柜掀倒需要人整理……什么仔细思考,谨慎行动,严格要求,全是扯淡。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