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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最近宫中之人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之前还横眉冷眼相望无情的皇太女殿下与永乐姑娘的关系变得那样好?

真叫人好奇。

一大清早戌佩就找不到自己的主子,别人慌着要找,戌佩道:“急什么?去正殿那看看……”

“可是正殿这么大……”有人问。

“皇太女殿下的床上。”当真孺子不可教也,戌佩只好再次缩小了范围。

领着人到正殿一瞧,果然,硕大的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口水直流,嘴里似乎还在嘟囔着“茯……苓饼”。

另外一个条腿挂在床沿,睡得衣衫凌乱,露出白花花的肚皮。

而两个人身上的被子早都已经踢到床下去了。

戌佩感慨万千地看着床头那一面墙,上面的夜明珠已经被撬掉了不少,原本富丽堂皇的墙面现在看起来怪模怪样的。

“戌佩姑娘,现在这可怎么办……”

“当然是叫起来。”

今天不用去请安,两个人一路就睡到了四时,而且似乎还没醒的打算。

一群人又是叫,又是催,终于把两个人叫了起来。

吩咐了人进来伺候栩乔与永乐梳洗妆扮,戌佩道:“皇太女殿下,永乐姑娘,你们两个人睡在一块,这于礼不合。”

两个呵欠连天的懒姑娘互看了一眼,栩乔道:“我喜欢,对吧?”说着又看永乐。

永乐点头,这边床更大更软。

戌佩耐心地解释:“皇太女殿下,这不是您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这是……”

“这是撷芳殿,撷芳殿我最大。”栩乔认真道:“你要是敢告状,我就、我就……”

永乐凑过去,在她耳朵边小声道:“扣她月钱。”

栩乔拊掌,正色对戌佩道:“对,我就扣你月钱。”

周围一片暗笑声,但是戌佩恭敬道:“是,奴婢知道了,那请两位快点梳妆打扮,午时过后,凤君请二位去赏花呢。”

又叫人把新做好的衣裳送上来给栩乔与永乐看,果然如那天凤君吩咐的一样,栩乔的是娇艳无比的湖蓝,永乐的是青嫩的葱绿,还送来了新的首饰。

永乐妆扮不比栩乔华丽,她先换好了衣裳,宫女还在替栩乔系上腰带,永乐走到栩乔身后,摸了摸她的腰:“瘦了。”

“真的?”

永乐道:“真的。”

连侍奉的宫女也笑道:“皇太女殿下是瘦多了。”

栩乔泪湿了双眼。

这是多么不容易啊,半墙的夜明珠,还有那么多汤汤水水的药,还有那么些药丸药膏……还有酉时以后就不能再吃东西的坚持,当真还是有成效的。

“永乐……”认识你真是太好了,栩乔的眼神传达着这样的意思。

“栩……不,殿下……”那另外半面墙上的夜明珠也该撬给我了吧?永乐的眼神传达着这样的意思。

最近在屋里叫君平,君平却不出现了,好在与栩乔的关系一日好过一日,这宫里还算有趣。

只是有时候想起厉邵齐,又觉得日子过得好缓慢。

现在已是春暮夏初,芳草未歇,说是赏花,却是在湖心亭上,满湖的荷叶青幽可人,不远处已经有小小的荷尖,在满池的碧绿里一点粉红,更显得娇嫩无比。

“这颜色很衬你们。”凤君道。

栩乔傻笑了会,对永乐道:“凤君最懂这些。”

的确如此,从凤君举手投足,吃穿用度上就能看出来,他是个无比精致的人,什么都要细心挑拣。

今天喝的酒也是他特意挑的,盛在青瓷杯里的花酿,酒味淡淡的,带着一股子花的清甜味。

喝了两杯,凤君就叫人收下去,栩乔央求:“再喝一杯吧……”

凤君道:“就是给你尝尝罢了,大白日的喝酒,被帝君知道了我可不管。”说完,又叫人:“把这个酒送两坛子到撷芳殿,叫戌佩收着,不要让栩乔与永乐多喝。”

永乐坐在位子上,放眼望着湖里的景致,问:“花在哪儿呢?”

凤君不答言,笑了笑,旁边跟随侍奉的人道:“皇太女殿下跟永乐姑娘人比花娇,既然二位都来了,又赏什么花呢?”

栩乔用袖子掩住下巴,笑得眯起了双眼。

“花还未开是最好,你们瞧。”凤君抬手一指,指向湖心的荷尖,道:“世人都只道花盛开的时候好,但盛开之后……剩下的也不过是死。”

盛放于泥土中,终会坠地;盛放于水里,最后也只会沉底。

不止是花如此,人也是一样。

凤君捧着别人奉上的茶,抿了一口,只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身边的栩乔与永乐,恰如枝头豆蔻好,风华正茂。

他不由得笑了。

栩乔见他笑,便问:“凤君笑什么?”

笑什么?这可真好问题,他身为凤君,于此代帝君登基之初便入住凤阳阁,多少人羡慕。

他在这个宫城的最西端,而斋宫在这个宫城的最东,遥遥相望都只能望见一道一道的回廊与宫墙。

身为男子,却居住在这个偌大的宫城中,被世人称为凤君。

不是帝君的夫君,却是这个宫城的半个主人。

这……到底算什么呢?

“我笑什么?笑栩乔你最近又瘦了……”

栩乔得意:“是啊。”

栩乔原本就是个美人,就是脸上的肉都挤成了一团,活像个肉球,如今瘦下来,漂亮的五官显露出来,与从前比,看起来全不一样了。

“看你们相处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栩乔的性子坏,厉国师说,永乐你也不差什么。”

提起厉邵齐,永乐便道:“凤君……”

“嗯?”

“我老见不到厉邵齐。”

凤君笑笑:“在这里,是很难见到。”

岂止是难见到呢?何况那个人,根本也不愿意出现在这宫城里。

永乐低下头,栩乔忙伸出手去,捏捏她的手,永乐抬起头,冲她一笑。

栩乔也笑了,转头对凤君道:“凤君怎么不请厉国师来赏花呢?”

“厉国师国事繁杂……”

“凤君还不是一样很忙。”永乐接话道。

这样说话显得有些唐突失礼,但凤君却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道:“那也是,也许是厉国师不愿意来这里?”

永乐听了,心里十分难过。

她在宫里很多天,经常想起厉邵齐,可是厉邵齐不想她么?

以前在集贤庄的时候还有书信,可是宫里的规矩却很大,不能私自传信。

还不如当年呢。

看到永乐的表情,凤君也知她难过,便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厉国师怎么会不想你呢?”

他站起来,眺望着远处的回廊,道:“近日北方有风沙,南方只怕有水患,每样事情都要他操心……”说完又扭头对永乐一笑:“待到端午宫中设宴,就见到了。”

永乐点点头。

赏花归来,这天夜里永乐又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叫了两次君平,今天君平竟然在,被永乐一叫,便立刻出现在床边。

“你这些天去哪了?”

“这个嘛……”

忽然听到门“咯吱——”一声,君平立刻消失不见了。

永乐吓了一跳,屏息凝神撩开床帏一看,门果然开了一些,月光照在地上,然后有只手小心翼翼地又将门合上了。

永乐想了想:“栩乔?”

“嘘……”

果然是栩乔,永乐这才放下心来。

“你刚才跟谁说话?”

“我说梦话。”

“哦,你用自己的声音说了一句,然后用男人的声音又说了一句……”栩乔可不是笨蛋,她掀开床帏,爬上永乐的床。

“哼,你听错了。”永乐往里面让了让:“你怎么来了?”

“我从窗户爬出来的。”

永乐察觉到栩乔把什么东西放在了两个人之间,她伸手一摸,好像是个酒壶?

“我偷来的,很厉害吧?”栩乔娇笑。

永乐拧开盖子一闻,嗯,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喝的花酿:“这也给你找出来了。”

栩乔把一个杯子塞进永乐的手里,道:“我从小就住在撷芳殿,撷芳殿的宫女三年一换,当然是我最清楚这儿了。”

永乐自自己的枕头底下把装夜明珠的小袋子掏出来打开,漆黑的围帐里顿时有了微弱的荧光。

“这里喝酒有什么意思啊?”

栩乔想想,也觉得是:“那怎么办?”

“上屋顶?”永乐指指头顶上。

“怎么爬上去?”

这个问题难不倒永乐,但是……

“你不许告诉别人啊。”永乐对栩乔道。

栩乔点头。

于是永乐又唤:“君平,君平~”

君平这次没立刻出现,只有声音从房梁上传来:“小姐……”

栩乔张大嘴巴。

“你下来,送我们上屋顶。”永乐吩咐。

“这……”

当然,永乐的吩咐君平还是要听的,所以君平还是下来,默念了一百遍抱歉然后道:“失礼了。”

然后一手抄一个跳出了窗,又对二人道:“抓紧了。”纵身一跃就跳上了屋顶。

“小心些,不要掉下去。”

永乐与栩乔手牵着手,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永乐道:“君平走开。”

君平不解:“为什么?”这两位千金之躯摔下去了怎么办?他可负不起这样重的责。

“我们要说悄悄话,快走开。”

既然小姐都这样说了,君平又能怎样?他走了两步,往回望:“这里行了么?”

永乐摇头:“再走远点。”

又走了两步:“行了么?”

永乐还未答话,栩乔便指着前面院子里的一颗梧桐树:“就到哪里差不多了。”

君平:“小姐……”

“嗯,就到那里差不多了。”

君平只好真的下了屋顶,爬上院子里那颗最高的梧桐,眼巴巴地盯住屋顶上的两人,以便一旦有事发生,可以立刻飞身相救。

永乐跟栩乔都给自己斟了一杯花酿,栩乔带了两个琉璃杯,琥珀色的酒汁在月色底下无比诱人,二人一饮而尽。

永乐往下看,道:“这儿可真大。”

“嗯。”

随手往西方一指,永乐道:“凤君是不是住在那?”

“还有往这一些。”栩乔握着永乐的手,指给她瞧正确的方向。

“凤君人真好。”

时不时地送吃食玩意过来,请她们到凤阳阁做客也常嘘寒问暖;就连时候夜里刮风,第二天也要差人来问,可谓无微不至。

栩乔道:“嗯,凤君很好很好。”

自十一年前生于这宫中,栩乔便注定是这大皓的储君。

宫里的人那么多,人人都爱比较;似乎帝君是何等何等的美貌聪慧,她就是何等的蠢钝庸碌。

“厉邵齐也很好……”

“凤君比较好看。”

“厉邵齐也很好看啦。”

“都没看过国师的脸长什么样……”栩乔嘟囔,她只见过厉邵齐几次,无论远近,都没见过厉邵齐摘下过面具:“你见过厉国师的模样么?”

永乐有些心虚,但还是坚持:“……厉邵齐很好看啊。”

她喜欢厉邵齐的眼睛,嘴唇,还有下巴漂亮的弧线,这些都是面具遮不住的部分。

栩乔投以鄙视的眼神:“你没见过吧?”

“……反正就是好看!!”永乐眼珠子一转:“那你知道凤君叫什么吗?”

“呃……”

争这个可没意思,栩乔望望漫天的繁星,慢慢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怎么?”

“永乐,我喜欢凤君。”

永乐正在自斟自饮,听到这话别过头一看,月光底下,栩乔把自己的脸埋在了膝盖间。

可是露出来的耳根都已经红了。

永乐想想,问:“什么是喜欢啊?”

栩乔仍旧没把头抬起来,她对喜欢这两个字眼儿也不是特别明白,但是她想了很久,最后道:“大概就是一直一直在一起那种吧……我想,如果我做了帝君,我想让凤君也做我的凤君。”

永乐听到这话,想了想,道:“那我也喜欢厉邵齐吗?”

“嗯?”

“我也想跟厉邵齐以后一直一直在一块儿,怎么都不分开。”

“嗯。”

那大概,就是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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