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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桃花开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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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厉国师府上那天下第二的漂亮小姑娘回来了。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转眼就传遍了整个临晖,大家掐指头算算,猛然发现:哎哟,小姑娘年满十二岁了,再过不久,也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吧。

不少临晖人闲来无事就在戏说,这永乐小姐到底会嫁给谁呢?

大部分的百姓都说,那还用问?既然当年说是“童养媳”,那再过几年,大约永乐姑娘就会成为厉国师夫人了。

当然,也有不少人,坚持厉国师与永乐“情同父女”,这部分人中不少都是当朝重臣家的闺秀。

不能怪她们,毕竟圣人有训:嫁人当嫁好男人。而放眼整个大皓,又有谁比厉邵齐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更好呢?故此,有不少年轻的姑娘将“我坚决不相信厉国师居然是恋童癖”整天挂在嘴边。

结果眼瞧着开了春,百姓们中间仍是津津乐道,没有定论。

这些说话都被国师府的人听见,也传进了厉邵齐的耳中。

这天他小憩完毕,正歪在软榻上检查永乐新写的字,玳瑁端了茶来,忽然一笑,问道:“公子,外面百姓的说话,您可听见了?”

他是厉邵齐贴身近侍,不少事情厉邵齐也并不隐瞒他,可永乐的来历,却是连他都不知道的。

他只记得那年冬天,似乎是宣华元年,有一天他家公子出门,却不要任何人跟随,回来的时候,怀里就抱着个小女孩。

后来他给这个孩子取名叫永乐,却并没有给她姓氏,就这样养着她,一直到如今。

厉邵齐听到了玳瑁的问话,脸上没什么表情,道:“听见了如何?没听见又如何?”

玳瑁笑道:“不是如何如何,只不过永乐小姐也大了,前几天刘大司马不是还说笑要为他家大公子提亲么?”

厉邵齐笑了笑:“玩笑罢了,我自有主意。”

外面冷风忽然将窗吹开,玳瑁连忙前去阖上,屋内的光线立刻暗了许多。

厉邵齐也不令点灯,随手便将永乐写的字搁下,永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性情他最清楚;正所谓字如其人,这几页字临摹的是柳体,还算不错,只是笔锋仍旧稚嫩。

他若有所思地摘了面上挂着的面具,人歪在一片阴影之中,看不清他的面貌;只听玳瑁又笑盈盈地问:“公子当然是有主意,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主意?”

厉邵齐沉默良久,方道:“出去叫人预备衣裳。”

玳瑁奇怪:“去哪呢?”

“去永乐那。”

玳瑁转过身的时候似乎听到厉邵齐叹了一声,不过听不分明。

国师府不算私宅,历代的国师被女帝赐封后,才能入住其中;府内又分东西两苑,中间有一个园子隔开,厉邵齐住在东苑,而永乐住在西苑。

两苑隔着园子和长长的回廊,厉邵齐进西苑里,先看到屋外的桃花已经开了,他笑道:“这里的桃花比东苑的好。”

正说着这话,忽然听到一声:“哎呀。”

原来是凝香,她一看见厉邵齐,似乎立刻慌了手脚,忙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厉邵齐道:“起来吧。”说着自己掀了门帘进屋,屋里没人。

凝香忙进来伺候倒茶奉上,玳瑁看了看自家公子的脸色,似乎没什么表情,便轻轻巧巧地问道:“凝香,永乐小姐呢?”

凝香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冷汗直冒。

“怎么?”厉邵齐这才问了一句。

“这个……这个……小姐……刚才……”

凝香悲愤,要是她知道是怎样了就好了,刚才永乐说要叫厨房送一碟子香糕来,但是不要太甜也不能放太多油,又说怕别人说话不清不楚,于是凝香自己去了,结果回来就不见永乐人,而且连狗洞里都找不到!

正在愁的时候,厉邵齐居然来了。

这次死定了。

正在她期期艾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忽然听到永乐的声音:“哎哎我在这呢——哎呀——”

“乓——”

门口那大花瓶碎掉的声音很应景,然后是几个小丫鬟的声音:“小姐快起来,摔着哪里了?”

厉邵齐眉毛都没抬一下,玳瑁忙出去看,原来永乐跑太急不看路,摔下去的时候伸手往前一抓,于是花瓶就给摔了。

好在碎片没伤到她。

永乐揉了揉膝盖,傻笑:“哎?玳瑁你也在。”

“是啊,小姐。”玳瑁微笑着将她扶起来,顺势给她拍干净身上的灰尘,心想虽然眼前这人年纪是大了,可是那冒失的个性仍旧不改。

永乐却忽然压低声音:“厉邵齐来多久了?”

玳瑁苦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巧此时里面的厉邵齐咳了一声,问:“还不进来?”

永乐摆着苦瓜脸看玳瑁,玳瑁轻轻将她一推:“小姐,快去吧。”

她一进屋,屋内的窗开着,光线明亮,只见厉邵齐坐在她的书桌前,检视她写的字和别的功课。

“邵齐……”永乐唤。

厉邵齐仍低着头,却道:“你们下去。”

玳瑁与凝香果然领着众人走开,凝香拍着自己的胸口,深深吸气呼气,接着又抱怨道:“玳瑁你也不先告诉我们一声,说公子要来。”

玳瑁拍拍她脑门:“告诉你也没用。”

诺大的屋里,厉邵齐坐着不动,永乐也站着不动,过了好半天她觉得刚才撞到的地方都开始疼了,厉邵齐才抬起头来,朝她招手道:“过来。”

永乐哀哀怨怨地走过去。

厉邵齐摸了摸她的脸颊,道:“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永乐道:“刚才看见好大一个凤凰形状的风筝,落在我们家的梧桐树上,我就出去捡了,然后扔过墙头那边去。”

今日外面难得暖烘烘的太阳,风吹得也好,不少人家的孩子都在放风筝取乐。转眼又是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桌上落下不少桃花瓣。

厉邵齐并不说话,却将永乐抱到自己怀中。

永乐笑了笑,好像很久没这样被厉邵齐抱着了。

厉邵齐问:“刚才撞到什么地方了?”

永乐指了指膝盖。

厉邵齐弯下腰细看,永乐十分自然地将裙裳下摆向上挽起,露出膝盖来,厉邵齐看着那片光腻白皙的肌肤上多了一大块淤青,显得十分突兀。

他忽然伸出手,在那淤青处按了一按,永乐闷哼一声,好看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疼么?”厉邵齐问。

永乐轻轻点了点头。

厉邵齐又按了两下。

那手指是冰凉的,淤青处却在发肿微热,被厉邵齐的手指一碰,那处的肌肤顿时敏感起来,又是痛,又是痒,让人十分难受。

“啊……”永乐小小地叫了一声,在厉邵齐怀中一扭,转而抱住他的胳膊撒娇:“疼呀……”

似乎很久没这么亲密地抱着厉邵齐了,永乐忽然想起。

以前小的时候还能缠着她,现在厉邵齐却推说她长大了,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能随便对男子搂搂抱抱,举止亲密;不仅是对旁人,对他自己也是如此。

其实有什么关系?永乐撇嘴,她一直都是在厉邵齐身边长大的。

厉邵齐抱了她一会,

厉邵齐淡淡一笑,却忽然令她起来站好,自己仍旧坐着,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方道:“叫人给你擦些药就好了;亏周肃还说,你成日里在外面跑,野马一样的;回来才多久?被这么一碰,就叫疼?”

永乐认真反驳道:“在外面跑摔到了我觉得疼,现在我也疼啊。疼就是疼,还分在家里和在家外?”

厉邵齐一愣,旋即笑道:“你说的很是。”

永乐很得意:“也不用别人给我药。”她打开桌上一个檀木锦盒,拿出里面的一个白瓷小罐,道:“我在先生那的时候,自己配的。”

说着打开来给厉邵齐看,那膏药是淡红偏紫的颜色,气味芬芳,说是伤药,倒不如说像香脂。

永乐道:“别家卖的伤药,味道奇怪,颜色也不能有这么好,这个是我自己做的……师傅说,换了是他,也做不出这个来。”

厉邵齐笑,那倒是,女孩子的心思,男人是不能比的。周肃那个人,空有贤人的名号,没有贤人的耐心,亏他一身好医术,虽可称是天下第一,他却鲜少治病救人。

全怪一个“懒”字作祟。

见永乐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厉邵齐明白她期待被夸奖,于是笑着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永乐,你好聪明。”

永乐嘿嘿笑了两声。

厉邵齐静默,时间这么快,其实他只觉得,他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只是穿着漂亮裙裳,在原地里转了个圈,就长到这样大了。

他捏住永乐耳侧垂下来的发,忽觉已经这样长了。他慢慢地站起来,一大片阴影投到永乐的面上,仿佛什么都瞧不见了,永乐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就算平日有面具遮住,也能看到那双仿似被清泉洗过的眼睛。

她不想什么都看不见。

厉邵齐却也逼近了一步,手上仍握着她的发。

不知怎的,永乐不敢再动。

“永乐。”

“是。”

“你入宫去吧。”

只是这么几个字而已,厉邵齐的声音是平静的,阴影里的面目却是模糊的。

永乐呆愣愣地站了会,回过神想在地上打滚说不去,可是她又想起来,自己已经长大了,赖在地上打滚,早已不那么利索。

“为……”

到底为什么呢?

一点都不想去,一点都不想再离开国师府,永乐想这么说,可是却有点不敢开口。

厉邵齐松开她的发,背过身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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