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1 / 1)
“别绞了——”我龇牙咧嘴地吼道,早知道新娘子要受这等苦,我就不嫁了,看着为非作歹地丫鬟的手在我面前一颤,我拍蚊子般用力地将它给挥掉了。居然敢用丝线绞断我脸上的细毛,这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酷刑啊——
一身通红,暗下高兴过了一把古装婚礼的瘾,如果排除头上有若干大珠子和金银制成的重量级的头冠,一切都很称俺的心……
谁说新郎没有来迎接新娘,新娘就不能上轿子的?我照样上。什么,新郎不肯踢轿门所以我不能下轿,什么理论,我自己从里面踹不行么!让我走侧门进府,NND,我是给你当夫人的不给你做小的,俺理你才怪!小斯还没有来得及将火盆搬到大门,新娘子却已经进去了,汗……跨什么火盆,又不是篝火晚会,我在面纱下撇嘴……
满床的莲子枣子,想要折腾我的屁股,没门——我一掀床单裹了就丢在地上,惹得旁边的嬷嬷直跺脚大喊:“造孽啊……造孽啊……这可是讨吉祥的啊……”我白眼一翻,头上的头纱早就给我当抹布了,大家都大吃大喝,就我一个人在床上修真,你说这世道公不公平,明明摆着慢慢一桌子的吃食却愣是不让我吃,你说我可不可怜……
一边的嬷嬷早就嚷得无力瘫软在地了,嘴里还不断嘀咕着,我听着那个心烦啊,扯了个爪子就塞进她的嘴里,虽然堵不住,但是鸡腿已经早就被俺给消灭掉了啊……我哀叹着……一只鸡咋就只长两条腿呢?
嬷嬷本就胸口气闷,这会儿被我给的一只鸡爪子的油味一呛,嘿嘿……挥挥手召唤几个丫鬟将她给抬了下去,顺带把几个丫鬟也给轰走了,随手一挥把如意称也给甩了出去——笑话,那阴寒的称勾还锋利异常呢,万一新郎喝醉了一个不稳,俺的花容月貌和一生幸福不就给毁了,我摇摇头,脑子里满是一个酒气冲天走起路来一步三摇的的男人的样子,恶寒……
看着自己眼前桌面上的狼藉,我一拍脑门,带着桌布打个包,就丢在了门外头,顺带还把床单和莲子枣子给丢了出去孝敬外面的大地,自己则毫无形象可言的成大字型趴在偌大的双人床上,耷拉着手臂。
于是乎在某人朦朦胧胧昏睡的时候,外头要闹洞房的一干人等皆中了某女的暗招,满地的碎片和坚果比油还好使,更何况众人已经几坛子酒下肚了早已经开始腾云驾雾了呢……新郎看着地上或跌到或划着冰似的古怪走路样子的众人,心想若不是自己从小功夫在身,下盘功夫好,估计也就狼狈不堪啦……
众人遭受这场变故之后,很理智地选择让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慌忙中做鸟兽状逃离了现场——根据报道,从今天新娘的作为来看,铁定是泼妇类别的人物,说不定一开门——瓷器、花瓶、苹果……众人闹钟幻显出种种新娘子设置的机关套上他们的情形,但是大家唯独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美名’传扬的正主正睡得黑天黑地来着……
新郎一推门,床上的人便醒了,本来是不想醒的,可是有一件事情一直磕着玖颖的心不舒服,那就是要看看这个风流子究竟是长得什么模样,是不是跟惯例一样有着一双桃花眼,行为轻佻,妖艳魅惑异常,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一抹鲜红的影子,便被一阵香味迷晕了过去……
红衣男子,拍了拍手,一个响指,嘴角莞尔,“搞定……”
指头一弹,帐子放了下来,他没有看清新娘的模样,但是从她那不雅的睡姿上他已经基本上断定,这个女子绝非自己心目中所想所要的那个人……撤掉身上的红色,退下头上的红绸玉冠,一根银丝绸带将瀑布秀发高高竖起,一袭月牙白色的衣衫除了让他更显颀长挺拔之外,那潇洒之气却远远没有一丝淫靡,是的不管别人怎么看,也不会觉得如此男子会是一个众人眼中风流成性的人……当然,他从不在乎……多个妻子,也就多口人,多口饭,养着就养着,如果不是母亲临终遗言,这府中会不会有女主人,哼,他不屑的一笑,身子一轻,人便消失在摇曳的窗户外……
一夜好眠,外面静寂中天籁可闻,如果排除某人不堪入目的呼吸声,那绝对是完美的。
花楼这夜,依旧烛暖人暖,尤其是花魁的房间,呻吟不断,宛如莺语,声声震耳,侵蚀人心,不用说这夜的客人定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