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上朝(1 / 1)
那天晚上,显然,咳咳,两个人很激动,所以直接导致某个记性良好的女人忘记的明天早晨的头等大事,所以今天早晨…… “世纪弟弟……咳咳……这个重担还是交给你了……” 寝楼外的门口,世纪悲愤地看着这些个眼神躲闪,时刻准备着跑又满怀着期待的一干仆人们,默默地流泪着…… “姐姐我知道这有些为难,可是,可是为了咱们王府,还是请你多多包涵吧,我相信……呃……凭倾城公的维护,皇女殿下还不至于将你罚那么重……不像我们很肯能见不到明天的阳了……你忍心么?” 说着说着,这个比世纪早进王府多年的女仆带了声哭腔,连带着周围的人也不禁面露苦色。 但是这根本就不是世纪他的职责所在啊,他只要照顾好他家的公就行了,可是看着这些个平时对他还不错的哥哥姐姐,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身对着寝楼,酝酿了一会儿高声喊道: “殿下,快到卯时了,您该起来了,您今早还得上早朝啊——” 一时间敬佩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世纪,可惜现在的世纪心里直打鼓来着,在连公鸡都还没怎么叫的时辰这两头猪怎么可能会睁眼睛?吵醒了,别说什么公会罩着他,没先宰了他就不错了,呜呜,为什么会让他干这种差事? 要知道连跟随若离多年的亲卫小队,曾经作为最隐秘的杀手倾城的全能型秘书面对这生命之重的大事都不敢在岁头上动土,世纪敢这么做绝对是可以载入史册了。 一片平静,寝楼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世纪回头看了看这些捏着拳头为他鼓舞的兄弟姐妹们,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小心地擦了擦头上的虚汗,面对着紧闭的大门,终于扯开嗓喊叫…… 看着若离被打包带上马车,倾城伸了伸懒腰,眯了眯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婢颤颤地走进来,带着最灿烂的笑容,说: “世纪呢?” 男婢头上沁出虚汗,对倾城的威名早有所闻,听说,听说倾城公笑得灿烂的时候只有两种表现。其中一种就是当他的心情达到最高兴的时候,那时四周是一片春暖花开,公的眼睛里都是最温暖的笑;而另一种……男婢的腿脚微微有些哆嗦,那就是当公处在爆发的边缘,有人即将倒霉的时候。
四周的温似乎快要降到了冰点,非常像皇女殿下带着冷冽又迷离的神色离开王府的时候,听说那条道上原本盛开的花上都结着微微的寒霜,不知道是天气真冷还是……现在看样原本倒霉的世纪已经换成他了。 自从七皇女带着神仙般美丽的倾城公回来以后,各院各房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将倾城的喜好,性格,手段,面目表情反应心情的特点渐渐总结出小册,在底下纷纷传阅。此后被立为新进七王府下人之必读必懂的书目。 得出结论:得罪皇女殿下者,幸者或死里逃生,悲者终了此生;若得罪倾城公者,幸者终了此生,悲者九死一生,然生不如死。故谨记,唯男与小人难养也。
解释:小人即小心眼之人。切记切记! “扑通。” 男婢受不了立马跪了下来,今天的他真的很倒霉,连那么小概率的抽签都会中。他低着头,小心地说: “回公,世纪弟弟去……去借,去借绣了……” 世纪不知躲到什么地方等风声过去,然而可惜的事为了他们未来的福利,他还是不能出卖了这个小祖宗,未来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没有世纪不行。这是经验丰富者千叮咛万嘱咐的结果。
“哦——所以换成你来了,看样本公的威信还不够,臭小的尾巴似乎有些翘了……” 倾城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儿,可是从缝里泄露出来的寒光不小心扫到这位可怜的男婢眼中,顿时他的心中颤颤一哆嗦。 倾城看了看下面匍匐在地的男人,心中的不悦更盛。 平常随那个臭小嬉皮笑脸,现在看样不把他当回事了,皮痒了是不?行啊,翅膀长硬了就想飞,可是哪怕飞得再高老也会一棍打下来,清蒸或红烧! “哼。” 倾城拉下脸来了,上面阴云密布,绝美的脸更是恐怖得吓人,偷偷瞄着这个天神般公的嘴角渐渐弯出个诡异的弧,男婢的心里可提到了嗓眼。眼看着倾城将这诡异的笑容面对着他,说: “这样吧,你要是遇到他,你就告诉他……要是本公半柱香的时间内见不到人,那么他就给我到花楼接客去。
” 倾城的最角露出一颗雪白的牙齿,映着早晨的朝阳露着瘆人的寒光,不管是地上匍匐的人还是门外躲着偷听的人都忍不住心中打颤。 “是,是。” 男婢几乎从地上窜了起来,朝门口飞奔而去,他是怎么也不希望再呆在这个压抑得想要去自杀的屋地一秒钟。 而门口的世纪早就吓的一只脚将要迈进屋里了,然而里面那冷漠至的声音却再一次响了起来。 “要是有人欺骗了我,那么我就直接把他扔到军队里当军妓去……别怀疑我的能力。
” 世纪那已经迈出的一脚立马收了回来,眼泪汪汪地看了看他家公的背影,然后头也不回地飞快地奔了出去,他家公是说到做到的,那么他也只有做那不可完成的任务,话说他要去哪里借绣啊?各方各院现在为了下个月初的刺绣大赛,纷纷开始摩拳擦掌将自己的绝活拿了出来,怎么可能会借给他们的死对头呢?世纪在心中泪奔中,但是脚步却以生平难以见到的速一上一下往前跑去……半柱香……公,您狠了吧! 不过……对了!世纪刹住车,一拍脑袋,他那天为了让公能够将皇女殿下的心抓的更紧些,给倾城绣过一幅让他送给殿下的,可惜一直未派上用场,正好! 转过身,然而一脸黑线地望着自己跑的,怎么离自己房间这么远了,什么时候自己细胳膊细腿的可以跑这么快了?明明就在寝楼不远处的,哦,天哪! 那天清晨,穿越饭店的掌事带着这一个月的分之五十的利润敲开了五皇女府的大门,并且承诺今后每年将有五成的收入无偿送进五皇女府,只为寻得一方荫蔽。 “掌事大人,五成是不是多了些?公那里似乎不好交代。” 身后的护卫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 中年女看着空空的两手,对着五皇女府的方向,淡淡地说: “这就是公交代的,公说‘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只是寄存而已。” 说到这儿,她微微一笑,朝七皇女府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一丝敬佩。
其实倾城还说过一句话,不过中年女还是保密不想刺激这个年轻护卫的幼小心灵。 账是可以作假的。 若离迷迷糊糊地在马车里打了一个小盹儿,可是怎么也弥补不了昨晚消耗的体力。话说今早还是倾城起来给她穿衣服的呢,想起昨天倾城的表白……若离的心里淌过丝丝甜蜜。才意识到结婚两年多倾城还真没跟她说过一次那个字眼,本以为默契已有,夫妻感情已生,这些个虚套也就可有可无,没想到当倾城说出的时候,她还是像初恋小女生一样害羞得可以,老实说她还是希望有个男人能够这么对她说的吧,所谓浪漫。
若离揉了揉阳穴,感受着微颠的马车渐渐放缓速,让自己不清醒的头脑清明起来,挑开帘向外张望着,看那巍峨的宫殿渐渐往后倒退,然后停在如和殿般宏伟的建筑前。本来是在宫门口就该停下的,可是显然若离已经迟了。 “殿下,已经到了,前面的那段得让您自己走了。” 赶车的妇女恭敬地让在一旁,她知道她家殿下不喜欢有人在下面垫着。 若离点了点头,眼中最后一丝迷离的光线消失后,朝前走去。
前面早有一机灵女侍等在一边,焦急的脸在看到若离的那一瞬间才眉开眼笑,快速地跑到若离的跟前,行了个礼,看也不看那逾规的马车说: “已经快到时辰了,恐怕还得请殿下稍快些。” 其实赶到那里就差不多迟到了,可惜面对着女皇陛下正宠的皇女,她怎么也不敢指明说出来。 “那就快点吧。” 若离看了她一眼,然后跟着她往殿前走去。 官已在,正等着女皇陛下的到来。
当若离走进殿门的那一霎那,近双的眼睛瞬间看向殿门口的身影,身后的朝阳趁着门开的空隙射入大殿之中,将那紫色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颀长挺拔的身姿,清冷俊秀的容颜,眼中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各色各样的表情,轻轻挑起嘴角,似笑非笑。 这时候若离似乎感觉自己回到了25世纪的历年总结大会上一样,那蓬勃而来的自信和骄傲填充她的心口,仿佛她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女皇陛下驾到——” 那高昂的声音将若离拉回了现实之中,她闭了闭眼睛,将心中的淡淡苦涩压下,退让到一边,微微屈膝行礼,随着官接驾。 那抹酱紫高贵的身影渐渐来到若离的身边,然后停顿,若离抬头见女皇带着淡淡的难以言喻的笑容看着她,若离愣了愣神,然后低下头。 “进去吧。
” 女皇威严地声音在她的头上响起,声音很轻,离得最近的官员也不一定听得到,是在提醒她吗?若离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惑,看着女皇向帝位走去,她连忙跟了上来去。眼尖的看见她的祖母朝她示意着,她小小地点了点头,走到队伍的前面,站在官之列。 官场混迹依旧的都是人精,一个个眼睛可是雪亮的,若离的到来明显在这里引起了一丝骚动,可是女皇威严在上,倒也没有什么人敢造次。只是那眼神却是在若离和帝位旁边唯一坐着的女之间来回扫动着。 那是……女。
若离曾经去过一次女府,也见过一次。然而现在的这位华贵看似亲和的女却让若离微微皱眉,那略显苍白消瘦的脸与当初充满贵气和健康的脸重合在一起,似乎少了一份生气,是病了还是……若离在心底冷笑,关她什么事,或与这样更好也说不定。 女看了看若离,微微一笑,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看到这个妹妹,反而带了些高兴。 这似乎是一个征兆,若离能清晰地感觉身后的大臣分成派,冷眼回头,微微一扫便可以发现,凡是以她祖母为面露微笑得意地官员差不多就是传说中的七皇女党,皱着眉面露沉思的就是女党,什么都没有看好戏观望的就是中立党。 她转回头,枪打出头鸟,倾城都低调着暗中布局,但是作为在官场混迹已久的这些人是不是过于得意些,看着自己名义上的祖母笑得如此明显,她的眉皱得更深了。
忍不住看了看皇位上的女皇,还有那那嘴边隐晦的冷笑,似乎正等待着一场好戏的到来一般。 封建王朝,皇帝能给予一切,也能收回一切。 等着人群的骚动过去,渐渐安静下来,正题才被提了出来。这次主要的朝议倒是有些出乎若离之料,原本只是应付那些弹劾奏章而说的话却被女皇提到了这里,虽然不是女皇亲自说,但是户部尚书那更加艺的说法的中心意思却是若离脱口而出的东西。看来女皇也算是一代明君,不知怎的若离对她的感官略微好转了些,回想一下,似乎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反而是那贵妃……若离心里有些烦躁,不管怎样,总是不希望关心自己的人伤害她最喜欢的男人……应该是最爱的男人。
回过神,看着为了这么点事开始掐架的两派人,若离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工作效率,好吧,总是不能以25世纪的眼光来看待的,那时候的时间就是金钱,一个议案通过否决的速就是争分夺秒型的。 其实若离也算是看出来了,利国利民的东西她们是不管的,反对方的中心思想就是做可以,但绝对不可以交到七皇女手上做,所谓权力的分散防治以权谋私,甚至连年前的七皇女的荒唐事都给抖了出来,人不行所以不可接手。 若离看了看所谓的己方人事,其间她家的祖母一个眼神,一个接一个的官员出来据理力争,中心意思表明女皇陛下已经通过,难道你们胆大的要与帝国之君对着干么?所谓抓住重点才是胜利一击,人算什么,人家老大都说了你们这些小虾米还吵什么吵? 若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话说在这里当雕像还不如回到自己的小窝补眠来的自在。 “好了,各位爱卿不必再吵了。” 女皇显然已经忍耐不下去了,出声制止这帮快要干架起来的大臣,无奈地说。
然后原本脸红脖粗的年龄已经不小的官员立刻消停了下来,等待女皇最终的裁决。 “皇儿有何建议?” 这句话不是对若离说的,而是女皇右手边的女问的。显然这个举动让更为愤怒的女党心里安慰了些,毕竟自从若离回京以后,女皇对若离的宠爱众所周知,加之贵妃得宠非凡,连下月初的庆贺都跳过皇后直接交给了他,这事不知气死多少人,高兴都少人。 女看了看朝下,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对着若离说: “既然是七妹的主意,自然她是最好的人选。” 女的话显然出乎多人的意料,看着七皇女一党得意地笑着,这边恨得牙痒痒,但是却再也不好发作什么。
“既然如此,户部的改革就由七皇儿为主,女在旁协助,就这样定了。两位皇儿可别让朕失望啊,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