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离京(1 / 1)
睡梦中仿佛被人按进水里一般不能呼吸,我摇着头挣扎却根本动弹不得,最后被活生生憋醒眼前却是齐律景戏谑的眼,他的舌还在我唇上溜了一圈才离开。然后这厮得意地朝我笑笑:“醒过来了?”
我恨不得掐上他的脸好阻止那得意的笑容,然则实际上我只是意思性地龇龇牙,没好气地问:“回来了?”
“怎么小培很不愿意我回来?”
“我很不愿意你去。”
“今天我也很听小培的话,没有勾引哪位公主,守身如玉,小培不奖励我一下?”
-_-||| “你守夫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况且你自己刚刚就讨了奖励了,做人哪,要知足常乐。”我语重心长。
“刚刚我只是好心叫醒小培,不算奖励啊~~~”
“可惜我被你这么一叫弄得做噩梦,所以奖励和惩罚抵消了。”我翻白眼。
“……”
只要齐律景被我堵得没话说了我心情就大好:“几时了?”
“申时末了,起来走走,待会就用晚饭了。”齐律景伸手扶我。
我点点头,靠坐起来,与齐律景在后院走了一会儿,问着他今天进宫的事,然后商量着出京的安排。
齐律景说皇后和九皇子的毒解了大半,剩下的吃了他开得那几副药也就成了,他今天也跟太子告了辞,因此之后是没事了。只等取了玉佩我们就能走人。
我虽然诧异太子这么轻易就放人,然而想到他也许是担心我们继续留京邢王还会试图拉拢,与其整天担心我们会倒向邢王还不如放我们走,我也就释然了。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被下了□□的邢王来找麻烦了。
好在第二天一切安稳,我们收拾包裹,为出京做准备。其实要不是订了那块玉佩,我本想今天就出发。可是齐律景坚持要等玉佩取到手,我想到平时多是他迁就我,这次他这么坚持我也就随他了。
五月三十日一早我和齐律景去取了玉佩,然后又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亲手给他系上,终于一行三人出了京城。
回望后面的巨大城门我还有点不能相信:“我们这么顺利出来了?”
齐律景好笑地问:“你真以为京城是龙潭虎穴进得去出不来啊?”
“要是我们那呢,只要不阻碍交通,横着走都没人管;可是这里的京城里面却有皇城,那可是天底下最黑暗的地方,偏偏我们又好死不死掺到了里面一点,所以我才这么紧张。太子和邢王岂是好相与之人?他们会这么轻易放了你这只大金龟自由是最让我诧异的了。”我做了个鬼脸。
大约是因为我的“金龟”发言,齐泽在后面暗笑,齐律景也无奈地摇摇头:“因为我留在京城他们都怕对方拉拢过去,所以反而乐意让我回归江湖。我要是金龟,那你是什么?母金龟?”
我挑了眼角趾高气扬地回答:“错!我是钓金龟的那个人!然后运气好钓到你这只金龟婿~~~”
齐律景一拱手:“多谢夫人夸奖。”
我斜他一眼:“别在那给我乱说话占便宜,姑娘我可是清白待嫁之身!”
齐律景坏笑起来:“原来小培是在别扭这个,放心,为夫很快会让你变成已嫁之身的。要是小培着急的话,今晚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后面齐泽憋不住的笑声,我恶狠狠地瞟了齐泽一眼让他止住笑,然后继续恶狠狠地盯着齐律景,突然温柔一笑:“我却是不急的,所以,今晚还是我一个人睡好了,不劳律景操心了。”
齐律景立马由坏笑变成苦笑:“不操心不操心,我很乐意近距离保护小培。”
我恍然大悟:“这样啊……”话音拖得老长,然后冲齐律景点点头,露齿一笑:“那就麻烦你今晚睡地上吧!”
齐律景期待的脸一下垮下来,后面的齐泽再度因为笑出声而被狠瞪警告,不过这次警告的人换成了他家谷主。
于是晚上投宿的时候齐律景就真的乖乖抱了床铺睡地上去了,弄得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很有点良心不安:不管怎么说投宿的钱都是他出的嘛,我现在也是靠着他过活呢,还是不要得罪金主的好嘛,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哈哈……转念想到这家伙这么乖就是要博取同情又觉得很可恨,可是……他一直都对我很好,给我治眼睛,为我准备药浴水,教我写字,我说要学□□也完全支持,任由我寻找回家的方法,一路逃命中保护我……抛开这些,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他,我也想要抱着他睡觉。
吹了灯后的屋里黑成一片,偏偏今儿又是三十,没有月亮,我想走到齐律景旁边都困难,于是只好低低开口叫他:“律景……”
躺在地上的人低应一声:“嗯?”
“我觉得冷……”我脸上会发热只是因为我说了个小谎,绝对不是因为别的!
“哦。”
……
“哦”一声就完了?我咬牙,那你就躺地上吧!!!朝想象中齐律景躺的地方丢了两个诅咒的白眼过去,我翻了个身背对他。
下一秒被子就被掀开,后背挨上了温暖的胸膛,他在我耳边问:“这下还冷不冷?”
我迅速翻回身,逮着嘴巴边够着的肉就一口咬上去。听见齐律景“嘶”地抽口冷气,我才放开:“你混蛋!”
“是,我混蛋。咬过了不生气了吧?”他顺着我的头发。
“哼。”我其实很想再咬一口,可是想到刚才他抽气的声音好像很疼,于是只磨磨牙,拉了他的衣服偎进这个我熟悉的怀抱:“我睡觉了。”
黑暗里感觉到他在我额头上一亲:“晚安。”
他的这一下却弄得我突然很想吻他,于是摸索着找到他的唇,在他开口前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还大胆地将舌头滑进他的嘴里,结果被反应过来的他纠缠着狠狠吸吮,直到舌头发麻。然后他冲进我嘴里席卷一切,敏感的上腭和舌下被反复刷过,我只得更紧地抓住他靠近他想缓解这种令我心悸的冲击,却被更深地吻到透不过气来。
放开我时齐律景也在大口喘气,而因为紧挨着的身体我也感觉到了他微微顶着我的下面。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保持身体一动不动。反倒是他把我挪开一点,声音沙哑:“抱歉,等一会儿就好。”
幸好这么黑的夜看不见我脸红:“嗯。”
却不料齐律景推着我的手一僵:“小培,别动,也别说话,不然我怕我忍不住。”
停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于是感觉脸烧得更加厉害,听了他的话不动也不敢发声。过一阵子齐律景才重又揽着我靠近他:“乖,睡觉吧。”
我自然什么也不敢再干,乖乖地挨着他睡了过去,迷糊中蹦出一个念头:齐律景这么抱着我睡真的不是自己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