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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爱与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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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随纸燕先到了罗真女国,然后去了乩江男国。沁国在茫茫苍山背后,竟有了与世隔绝的味道。乩江男国的王宫,竹制的楼宇亭廊与大面积的水面相呼应,莲花四季盛开,美艳无边。出了玉阳,丢下了繁琐的衣物首饰,流云又换上了淡色的鸿滨衣裙。

第三天,来到乩江第三天,忙碌的国主竟然还不见她们,流云坐在栏杆上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吹萧,这么美的风景将她这样闲懒之人也陶冶的才情四溢。幽软的曲调似乎含了冰针,清透彻骨。如果她还见不到离刀,便要硬闯了。

晚饭的时候自有宫中的小厮为她们张罗,夜影要试吃又被流云拒绝了,“善于用毒的是罗真女国的女人。”她笑着像外望去,看见花莲还趴在竹栏上看着水面的莲花发呆,便让柔音将她喊进来吃饭。

“你从来了这里就像丢了魂一样,要是再碰上个乩江标致的男人,岂不是人也丢这里了。”流云调侃她。

花莲脸红着道:“娘娘存心要羞人,我只是感叹这世上的风光万千,若是能够游历于自然也是好的。”

“这里的风景美,人也长得美艳,离原来了这里也没那么多顾忌了。”流云笑着转向旁边候着的小厮,“这里的美人怎么都是男人,女人呢?”

“乩江男国向来以男人为主,宫中是男人也不奇怪。”小厮像领了命令一样话说的很少。

“那宫中就没女人么?”

“除了国主的伺女就基本上没有了。”

“你们国主就没有嫔妃?”

“以前有,全都废了,听说国主又要立妃……”小厮话还没说完话又顿住了,双手握着显然有些紧张。

流云浅浅一笑,只当闲聊的顺着他的话问道:“那新立的妃子是不是美得厉害,怎么你们国主突然又要立妃了。”

小厮抓抓脑袋,然后摇头道:“奴才不知了,听说很漂亮也很有个性,但她一直在国主的寝宫,大家也都是听传言没见过真人。”

“我看那人一定是美如天仙了,我们在这里等了几天了也没见你们国主的影儿,他还真舍得不离开新欢。”

“奴才听说是因为新妃的身体不好,每天有要用很多滋补之药,国主也天天在旁边守着。”

“你们国主就不找医师给她看看?”

“……国主说新妃没有病。”小厮说的有些支吾。

看来真如自己想象的那样,这位国主固执的可以。

茶,上等的茶,清香颐人,安神养性。

山雨跟柔音不喝茶只在抱怨,她们是领了命尽快回去,看着时间都这么耽误了不免心急。

流云品着茶,听见夜影说来了人,也向外望去,似乎来了个美艳的男人。

那人,眉眼柔软却阴郁,身穿一袭华丽的绛红长袍,皮肤细致白嫩,头发随意箍在脑后,赤脚前行,远处看来,竟比女人还要嫣然几分。他双手交叉放在自己宽大的衣袖里,动则生姿,静则生威。

故乩,离刀又爱又恨的男人。

“你是离刀请来的药师?”

“对,我来给她解毒。”

“她的毒不用解。”

看他一副很不欢迎的样子,流云也冷声道:“如果你想看她死的话。”

男人先皱着眉头,却也不相信。

“我的师傅是天鹰,他们能制这毒,我便知道它的毒性,也能解。”流云将师傅给她的招牌拿了出来递给他看,故乩看看牌子又看看她,表情变得丰富,他不得不相信却又不想相信,“她现在意识已经时而昏迷,若在发作一次,身体估计便忍受不了。你还有一个月的思考时间,你若想让她活,我便医。”

故乩迎着水面站了片刻,“我不同意你也可以救她不是?”

“她现在在你手上,即使我救活她,你依然可以杀死她,我怕浪费力气。”流云说完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看着关上的房门,虽然有些生气这女人的态度,但心也软了,他,怎么会杀自己心爱的人呢,他对她的感情对她的牵念就是想一直留她在身边。

入夜,原本应通明的寝宫却被几点烛火衬得昏暗,故乩进来直接将床纱掀开看床上已经睡着的女人,只有在睡觉的时候,他们才安静下来。

“她没吃饭怎么就睡了?”

“回国主,娘娘说不吃。”宫女小声应道。

“不想吃还是不吃?”故乩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宫女齐齐跪了下来,“娘娘说她不是国主想的人,不是国主要的人,而且她也不会受国主控制而改变自己,所以……”

“所以什么?”故乩轻缓,所有的情绪都控制在冰冷的面孔后。

“所以,她累了。”宫女的声音颤抖,她们见国主跟娘娘争吵过多次,却没有一次比现在更让人心惊胆战。

故乩愣了许久然后让她们退下,他看着离刀安静的脸忽然害怕起来,她累了?她的脸上从来没有过像这样舒缓的表情,莫非她已经放弃自己了——甚至连恨都不想恨了?这不是她,他的离刀应该时时充满斗志连看他的眼神都是锋芒冰冷才对,她应该是好强不服输又高傲冷血的人才对,为什么现在她能够睡得那么坦然?故乩抓住她的手狠狠的说:“累了?不许,你注定要跟我纠缠到底。”他以前能触摸到的那颗心现在已经恍惚了。

他想起了前两天在宫中候着的药师的话,更加不安。她真得要离开他?那女人能救好她?他也不会杀她,虽然以前想过不惜跟她同归于尽,但他怎么能让她先离开他?

不,她不会有事,只是中毒而已,而且只是□□,怎么会有生命危险?不会,绝对不会,她应该跟他纠缠才对,那毒,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契机。

清幽的萧声传了进来,在凉意寒心的夜,更是寂寥。

“国主……”侍卫跑了进来,面带难色。

“怎么了?”故乩声音沙哑音调却偏高,脸上依然冷硬。

“有个女人就在宫外吹萧……”

“赶走。”

“……可其他的侍卫都被她迷昏了。”侍卫都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故乩看着他们个个狼狈的模样,话也不说,自己负手走了出去。

月光,凉风,吹萧的女人更加飘摇,衣裙浮动,让人猜不透的感觉。她见故乩来了,也不停下,继续吹着曲子。

故乩十分没有耐心的打断她,心中的恼火俨然已经显现出来,失了先前的阴郁。

“你害怕了吗?”流云没有头绪的问,声音轻得随风飘走。

见他抿唇不语,流云转过身迎着风继续道:“你应该最清楚她的状况才对,每天只是滋补却没有什么效果,却依然不想为她清毒……你怕如果我消除掉她体内的□□,你们便没有什么关联,毕竟千年女妖让她服下的□□做了你们的红线。”每年一次毒发,两个人纠缠的借口。爱了多少便恨了多少,所以没有把握现状改变后感情是否能够维持。“你在害怕。”流云淡淡的说。

“女人——”故乩对她直指自己内心最脆弱的一处万分不舒服。

“你在害怕。”流云同样淡淡的说了一遍。

安静了片刻,故乩咬着牙狠狠的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能做什么,她来为离刀解毒。爱得过于深沉而又自我,忽略了对方的感受,感情不付出给对方,当清醒的时候竟发现可以分开的那么决绝,而自己,却那么无力挽回。故乩跟离刀都是这种人,故乩也开始感受到这样的感觉了么?

她嘴角上扬,一个简单的动作让他盯了半天。

花瓣随着风飘落水中,闭上眼睛静下心来能感觉的花与水的清香。

“恋人如花,如果不能让她肆意的开放,就放她离去,因为自己没有资格拥有她——我是这样想的。离刀不是你一个人的离刀,如果你不能呵护她,那我便要带她走。”

“你能做到吗?”故乩眯起眼睛看她,单薄飘渺的女人,只有眼神有时候冰冷凌厉。“她是我要留的人,怎么能任凭你说带走就带走?”

“你要留她什么,她的心?她的身?这样下去,你能留住她什么?”

他心惊了一下,身子竟感觉虚软了些,但对上她那冷淡的眼睛,他又狠狠的瞪了回去。她的身,她的心,他都要。“离刀是我的人,这是我们的羁绊,就算我不留她,这羁绊仍然在,就算她体内的□□被清除掉,这羁绊仍然在。”

流云一个人沿着竹道在水边漫步,为什么她每次在水边都会感情丰富?想到刚刚故乩被自己压制的模样她就突然想起了自己生产时候的清泽,她……想清泽了。

大好的风光啊,从漠北的西园看到现在,自己现在一个人了倒有些冷清。在西园两个人一个躲一个追,在芙蓉园时两个人已经甜蜜恩爱了,然后到了皇宫,有了孩子后更像一家人。要跟眼前这一对情侣比起来,清泽跟她的感情是荷包,故乩跟离刀的感情便是玉石。因为不懂得退让事事都要摩擦,她的清泽就处处让着她——虽然也常骗她、欺负她,流云转了转玉萧,再怎么吹曲儿还是满怀的思念,她就是想清泽了么。

沁国竟然也有天印,西门风月跟她亲爱的丈夫要将羽翼爪牙恣意到何种程度。流云才一开始还怀疑清泽怎么这么放心纸燕,想来沁国的天印已经将她也调查的清楚,狐狸一样的人事事都精明,尤其是她的事情,更加不含糊半分。既然有了天印,只需要鸽子就可以,这样两个人就可以飞鸿千里传相思了。

刚听夜影传清泽的话时,流云还笑他公私不分,当了皇帝更加想什么便是什么,现在她也很没原则的很喜欢的书信往来,她可以想象到清泽看她的书信满是相思情愁字眼时的得意表情,流云摇摇头,不能想他,越想这相思越重。

又是几日的无聊,沉闷中似乎也预示着发生些什么,流云将藤椅搬到房外的近水平台上休闲的躺着,她来回晃着羽毛扇子,正有写睡意时就看见故乩走了过来。

他带着几分不情愿,万人之上的国主要求一个小女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心情。“皇莆流云?”

“恩。”她扇子放在脸上也不拿开,应了声时顺便扬起嘴角,看来他也将她调查了一番。故乩打量着她,玉阳国的皇后,已有两个孩子的母亲,让漠北皇帝痴迷的女人,离刀的金兰姐妹,但他总觉得有说不上来的奇怪,这女人太飘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这就是贵国的礼仪?”他的声音冷冷的。

流云将脸上的扇子拿了下来指着旁边的座位笑道:“国主让流云泡茶多日了,心里自然有些不情愿。”

故乩看看旁边的藤椅,又看看小圆桌上的两杯茶,看来她是吃定自己了,想着心里就有些窝火,但他毕竟让她等了数天,论失礼也是他先。

见他依然抱胸站在旁边,深红色的袍子惹得她刺眼,流云又将扇子盖在脸上。

“女人——”故乩咬牙吼着,她那是什么动作,他长得又那么不入目么?

流云不理他的怒火,她习惯了被男人在怀里宠着,能不招惹这男国的自大的男人就不去招惹,她可没有离刀那么倔强的脾气。“好在现在是开花的季节,搜寻起来也快。”

“寻花做什么?”

“制解药。”流云喝了口茶,欣赏着他的惊讶。

“你没有解药么,怎么还得去搜寻?”若她说没有他可以考虑掐死她了。

流云眼睛里含着笑意,很诚实的答道:“没有。”

“没有?”这声音也高了许多,故乩走到她的面前见盯了她片刻,然后摸起桌子上的茶一口吞了,火气没降完便直接坐了下来。

“‘魅火’并没有使用于世,它难制也难解,师傅也是受千前女妖之托调制的,八十一种花毒分成了两种毒性,一冷一热,冷毒只是压抑热毒的作用,但随着时间长了,热毒慢慢发作毒素也减少,两种毒不平衡时,对身体会造成越来越严重的伤害。”

“你确定你能解毒?”他现在听了流云的话,竟然越来越紧张。

“‘魅火’我试过也解过。”

“你刚说它已不存在于世上。”故乩握着拳头,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这副神情确实不适合他的脸,流云假装看不见,继续说道:“我出师的时候师傅最后的验收便是‘魅火’的解药,想必他们已经料到有这么一天。”

起初沁国并无男、女国之分,女子的地位十分低下,千年女妖带领女子开创了另一个天下。流云起身走到竹栏边看着远方叹气,“你们乩江男国素来擅长占卜,但越不如千年女妖设计的精确,她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孙女下毒,为什么又让你见了离刀,或许她想开辟沁国的新时代吧。”

“新时代?”故乩对脾气和做法都怪异的千年女妖更不理解,起初他只当她想利用自己的孙女得到男国,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当权势太多也会有自己掌控不了的时候,年纪越发大了,越是冷清寂寞。她的恨也被这一丝一丝的孤独消磨了么,千年女妖最终孤独死去,她将希望留给了离刀。流云听师傅师母说起过,现在想想也知道了大概。“或许她也试探爱与恨、权势与爱情是否能同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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