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温存(1 / 1)
Jason一路高歌地把我送到了家。
当我的脚一着地,才发觉就这么一会儿肿得好厉害,我一瘸一拐地踮着脚走着,表情痛苦地龇着牙咧着嘴。
Jason见我这样,毫不犹豫地抱起我就走,我一边挣扎着一边急着说:“放我下来,我可以,我自己可以的”。
他却好象没听见似的径直地走进了客厅,把我放在了沙发上。
Samansa刚好过来,看见我回来了,而且是被抱着回来的,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紧张地过来问我:“Jane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我笑了笑说:“噢,被车蹭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
一看,我的脚肿了,说:“你等一会儿,我去拿药箱”。
说完,小跑着去了储藏室,那混身的肉在动力的作用下,不规则地抖动着,好滑稽的样子。
不一会儿拿过来一个大大的药箱,天哪,里面好多药,可以开一个小型药铺了。我第一眼就看见了那瓶红花油,上面大大的中文:红花油,一定是一固带过来的。
而Samansa却说它是:芭拉芭芭神油,并夸张地说这个油非常神奇,保证一擦就好。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固连这么善良的女人都耍,真是的,不过这个名字倒是瞒可爱。
她把红花油倒在我的脚踝处,用那两只肥肥的黑手使劲地搓着,一边搓一边说:“就这样让它渗透到皮肤里,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由于她胖,再加上用力那黝黑的脸被胀得发紫,我拿过红花油说:“我自己来吧”。
Jason见状,从我手里夺了过去说:“这个我来试试”,倒了一点在我脚上便使劲地搓着,可能是用力过猛,疼得我直咬牙,他看着我笑了笑,轻了一点。
擦完药,他问我要不要躺到床上休息一会儿,我连忙摆了摆手说:“不,不,我喜欢这儿的空气,就在这儿座着就行了”,要不是我拒绝得快,他又要强行抱我上楼了,我实在有点吃不消,这儿的人真是太热情了,想想除了一固,还没有被第二个男人抱过的,所以我觉得有点不自在,也许在他们看来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为了表示感激,我问他要不要喝点什么,他笑了笑说:“不用了,不过我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没事了”。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他便走了,临走时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Jason走后,在Samansa的帮助下上了楼,躺在床上摸着红肿的脚,唉,今天真倒霉,工作没着落,却被撞成这样,再一看胳膊和腿还有好几处淤青。
雨飞下班回来后,听Samansa说了我的状况,上楼来看我,这次果然是敲门了,我暗笑。
雨飞过来关切地问并执意要看我的伤。
我说:“真的没事,不用看了,我没事”。
他便说:“我是医生,现在你是一个伤员,我有义务检查你的伤情”,说着掀开我的被子,看到我的脚肿成这样,便说:“你怎么这样不小心,看,都肿了”。
然后摸了摸我的脚踝说:“骨头还错位了,你忍着点,我帮你纠正一下”。
我说:“轻一点”。
雨飞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握着我的脚,使劲一扭,听见“咯搭”一声,我痛得喊了起来“啊。。。”。
雨飞说:“好了,接上了”。
疼得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雨飞温柔地抚摩着我的肩说:“没事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在你不熟悉地形的情况还让你自己一个人去的”。
我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要责怪自己了”。
雨飞说:“小媛,我看到你受伤,比我自己受伤还难受,在我心中你是比我自己还重要,不要总是有意地让我们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让我来呵护你好吗?”。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温馨的话了,自从一固不辞而别的那一天起,这种温存就离我而去了,压抑了好久的我,这一刻好象特别需要这样的温存,脆弱的心仿佛找到了一点点支撑,于是我靠着雨飞的肩突然间觉得好舒服,雨飞轻轻地抚着我的背说:“小媛,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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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没有拒绝,只是那样舒服地靠着他的肩。
雨飞在我耳边呼着温热的气息,一边用有力的臂膀更紧地拥着我,我感觉到那温热的气息离我的脖子越来越近,最后紧贴到我的脖子,吻了吻。
我突然觉得混身一阵鸡皮疙瘩,向旁边让了一下。
由于雨飞没有防备,身体向前倒了下去,刚刚好压到了我的脚。
我大声地叫了起来,雨飞忙起来看了看说:“没事吧,对不起,我真该死”。
我摸了摸脚说:“还好,还得感谢你刚刚帮我接了骨,比原来要好了一点,没那么疼”.
雨飞帮我拉了拉被子说:“你先休息一会儿吧,等会儿我让Samansa把晚餐送过来,你吃完,洗了澡就早点睡吧,至于工作,不要急,慢慢来吗,凭你的才华还怕没人要你呀”.
我说:“那可不一定,再说,我现在发觉越来越不自信了,到了这儿一切都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人家看不上我的设计”。
“那是他们没眼光,等你的脚完全好了,我和你一起去找,这儿的地理位置及交通我熟悉,行了,行了,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养伤最重要”。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果然晚饭时间,Samansa把晚餐送了上来,我也没什么味口,但为了不辜负Samansa的一片苦心,我还是把它们吃完了,她高兴地拿走那些空盘子,还说:“Jane小姐这么喜欢吃,明天我再给你做”。
啊,要命,其实今天的西餐我并不喜欢,早知道不要这么虚伪了,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
洗完澡,由于脚不方便到处走动,雨飞说不能让脚悬着,要架高点好让它消肿,那只有躺在床上这个姿态是最适合的,所以我便又上了床,当然是睡不着了,找出一本书躺着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从恶梦中惊醒了,不知怎么,自从离开一固后,经常做恶梦,这不今天又是一个恶梦,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不停地喘着粗气,觉得口开舌躁。
于是踮着脚起来想找点水喝,看了一下,楼上的壶里没水,于是想下楼去倒水喝。
我赤着脚小心地扶着搂梯扶手下了楼,怕开灯惊醒他们,便没开灯。
下了楼,刚想到餐厅,突然“砰”的一声,整个人趴到了一盆植物上,那盆可怜的植物也随之散落一地,真倒霉,这沙发旁什么时候多了一盆植物呀,对了,是Samansa下午刚放这儿的,为了使空气更清新,啊呀,我这个猪脑,怎么给忘了。
希望这声音不要把他们吵醒。
刚想偷偷地爬起来,客厅的灯突然亮了,雨飞快步地下楼说:“小媛,你怎么不开灯?”。
我自己看着我那狼狈样子,只好自己调侃自己:“打劫呀”。
雨飞笑着说:“就凭你,算了吧劫打你还差不多”。
说着扶我起来,“为什么不喊我呢,我就在你隔壁呀”。
我说:“喝口水还要麻烦你,我又不是弱智,不过现在离弱智也不远了”。
我们笑着清理了现场,清理完后,雨飞要过来抱我上楼。
我说:“真想把我当弱智呀”。
“嗯,我怕你上楼不小心又滚下去了,又撞坏了什么东西,把你撞坏了不要紧,别把我的东西碰坏了”。
我装着一副痛苦的样子:“伤心啊”。
雨飞把我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我看他没有走的意思,便说:“怎么,还不走?”。
他说:“不行,你现在是弱智呀,万一等下你睡着了掉下床怎么办,我要等你睡着了才走,否则我不放心”。
我笑着打了他一下,雨飞一把抓住我的手,用狠狠的眼神盯着我:“我要把你吃了”。
我说:“是吗,就因为把你家一盆植物摔坏了?”。
雨飞突然认真地说:“小媛,答应我不要拒绝我,我想好好地呵护你,好吗”。
那么温柔地一直盯着我。
这一刻我思想在斗争,雨飞对我是真心的,而我还要坚守那份无际的爱吗,还是接受雨飞的呵护,脑子里这两个念头象被复制了似的,变成好多好多,乱成了一片。
还没等我理清思绪,雨飞把脸向我靠了过来,很近很近,近得能听得到他急促的呼吸,还有他脸上的每个毛孔。
我惊讶自己怎么没有反抗。
又感觉到他把唇印轻轻地印在了我的唇上,然后急促地吻着我,一遍又一遍。
我脑子里仍一片浑屯,雨飞慢慢地把唇游离到了我的脖子,慢慢地往下,然后让手慢慢地移向我的胸部,用力地抚摸着。
然后开始急促地解开我的纽扣,又伸到我的背后想要解开我文胸的搭扣,我象突然被惊醒了似的,清醒地挣扎着,而雨飞根本不理会,搭扣被松开了,然后他把手移到了我的胸部。。。。
我竭力地挣扎着,雨飞却喃喃地不知道讲着什么。
突然我喊出了:一固,救我。
连我自己都吃惊,不敢相信我会喊出这样一句,雨飞象被电流击中了似的,突然松开了我,痛苦地把头埋在了我的被子里。
我被惊呆了,不知所措,紧紧地抱着衣服,雨飞慢慢地抬起头大声地对着我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我有那么差劲吗,你宁愿接受一份不可能延续的爱,也不原接受我,难道我是魔鬼不成,我爱你,我从不否认,可我是男人,你能想像我有多痛苦吗,求你不要折磨我了,行吗,一固,他能给你什么?他还可以给你什么?他只有子青,而你只是他过去的记忆,现在早就不存在了,你不要再报什么幻想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机会,不要逼得我发疯了,行吗!”。
这一刻,我完全呆掉了,对,雨飞终于说出了我的心声,一直以来,我表面上象是要忘掉一固、也好象已经忘掉了一固,而内心我却从未放弃过,却不知这伤害了我自己也伤害到了雨飞,我抱着头大声地痛哭着,雨飞把我拥在了他的怀中,他知道我的苦,而我却从未想过他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