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我的爱(1 / 1)
董庆的手段越来越高明,用尽一切办法打击我的客户,也想尽一切办法毁坏我们公司的名声,但所收到的效果好象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那些客户以及外界仿佛早就认定了我们公司,也认定了我。
而我,自从一固走了后,这一切的你争我斗、谁赢谁输变得越来越没有意义。
我想,是时候放弃天雅了,其实天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一开始就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放弃吧,我把有的客户,所有的设计稿包括成型的、未成型的,统统都交给了杜总,也算是了结了我的一个心愿,毕竟杜总当时把我带出来并不容易,所以我把这一切交还给他了。
杜总并不惊讶,好象他早已料到,他说:“小媛,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不仅你要放弃天雅,我也要放弃天凯在这里的发展,我将逐步撤走我的所有资金,董庆实在不是一个可用之才,渡过这段时期,我会适时地“卷土重来”,毕竟天凯的设计理念已经深植人心,让天凯彻底消失不光我不甘心这个城市也不会甘心的,我的错在于我用了董庆这样的人,更大的错在于我成了资金的傀儡,是你让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小媛,还是要谢谢你,我想你还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仍是我的骄傲”。
我深呼了口气,噢,还好,杜总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我很庆幸,我想他的公司一定会前途远大。
而我的人生则象归零一样,我要重新开始我的生活,确切地说是开始寻找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我一定要找到他,无论他成了什么,或许是瞎子或许是脑瘫甚至是植物人,我也要找到他。
我要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做他的精神支柱,我会陪他走出这一段阴霾,就象以前一样,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当公司的所有交接手续都办齐了,我便开始整理我的行装,虽然我并不知道一固会在哪个城市,他并没有给任何人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因为他是执意要消失在所有亲人、朋友的视线里的,我只有寻着我们曾经的足迹一个一个地找,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我有这份自信。
我随身带着的笔记本里,QQ好友名单中那个名为“所谓勇士”的头像永远曾灰色状态,我每天都会无数次地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总希望它会奇迹般地上线。
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我的期待象一个无际的地平线,永远也找不到终点。
当我象个流浪者一样,从这个陌生的城市到那个陌生的城市,心中常常掠过“孤寂”,但却从未感到过疲惫,不经意间过去了一个月。
而今天当我回到这个陌生的宾馆的房间时,那种无助与疲惫终于如期地向我袭来,一直坚强的我突然很想哭,于是我抱着被子大哭了一场,哭完后象是卸掉了包袱一样,整个人轻松了些许,信心又回来了。
打开电脑,却意外地看见那个“所谓勇士”的头像突然不见了。
而我却为之高兴了一个晚上没睡着,我知道,一固还在,也许就在我身边不远处,也许正和我住一个旅店也会有可能。
他一定是想彻底地让我忘掉他的,所以把我从他的好友里删了。
于是我试着加他,可没成功,一定是他把我加入了黑名单,我堵气一样地把电脑摔在了床上,走出了房间,却希望一出门就会看见一固也会出现在这个走廊里。
我打开门,呼了一口气,让我好有心里准备,可一只脚跨出去时,看见幽暗的过道空无一人,于是又回到了房间,为自己的幻想而觉得荒唐。
突然有人敲门,我被吓了一跳,但随之而来的兴奋使我的心跳得厉害,不会是一固吧,我问了一下,是谁,没有声音,难道真是他。
我小心地打开了门,却看见一个穿制服的(可能是旅店保安),他很有礼貌地说:“您的房卡没拔下来,这样很危险,万一有人不轨”。
我看了一下,果真我的房卡还插在门锁上,我说了声谢谢便把门关上了。
回到房间,一个人躺在雪白的床单上,那种孤独、无助与恐惧占据了整个心,我才发觉我根本看不到未来,我蜷缩着抱着床单,泪水浸湿了那白色的床单。
当清晨和煦的阳光洒进来的时候,我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看着窗台的一盆小小的米兰,突然间想到了那个仙境般的小村,也是窗台上摆着一盆小小的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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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的我立刻拿起背包,搭了最早的车,就想更早地赶到那里,一路上炙热的太阳烤得地都熟了,如果现在有谁洒一滴水在地上,一定会冒出热气并伴随着滋滋的声音。
而我们的车里冷气开得很足,没有一丝热的感觉,所以心情还算不错,在舒适的环境里看外面恶劣的环境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快感,不知道这种心里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但此时我的心情就是这样。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了这个小村庄,村庄还是原先的那个样子,一点点都没变,我下了车,迎面扑来的热浪直掀过来,差点使我窒息,就象是在大海里被呛了一口海水,那滋味难受极了,我撑起了遮阳伞,终于缓解了一点。
看着白花花的地,和路边被晒得耷拉下去的野草,似乎这个时候的太阳想要至我们这个星球于死地一样。
我又继续艰难地走了一段,终于我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小屋了,仍然是那个小屋,也没有变,可看着它觉得好亲切、好亲切。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又看了一下,门并没有锁,于是我轻轻地推开门,向里面看了看,的确是没人,但里面却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好象是食物酸败的味道,我看到那个小桌子上摆着几盘菜,已分辨不出是什么,显然,这儿的主人离开已经有段日子了。
在没经过主人的同意下,我自作主张地把那几盘菜倒了,俨然女主人的架式,我想,在主人没回来之前,这儿暂时应该算我的地盘了,我放下行李,把屋子里收拾了一下。
别看外面如此地热辣这个小屋里可一点都不热,我又看到了那盆米兰,不过它已经长得好大了,但那叶子还是那么翠绿。
我打开了窗,依旧看到了那片绿色的大草地,草地上那棵大大的树给了它最豪华的树荫,我兴奋地冲了过去,仿佛又能看到一固在那儿悠闲地抽着烟的样子,我找了块干净的布座了上去,微微的风吹过来,有种沁人心脾的凉爽,那远处白炙的阳光仿佛又是另一个世界,而这儿依然是仙境般的圣地。
我扶了扶发际,突然,从树上落下了一片树叶,刚好落在我的衣角,我拾起看了看,它的边缘缺了好大一块,一定是被某个小虫当美餐享用掉了,而它却依然是那么的绿,可见它并没被这个残缺所影响,依然那样地闪着生命的光彩,这一刻我觉得它好美,比仍何一片完整的树叶都要美。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太阳隐去了它的光芒,徐徐的凉风却悄然而至,吹得草坪轻轻地舞动着它那绿色的海浪,如此美的夜晚,不禁想起了一固,还是这片草地,还是这样一个月朗星稀的夜色,我还是我,而他却远在天空的另一端,北边唯一的那颗星星在和他做伴,一固,你到底在哪里,一定感到很孤单吧,所以我来陪你,远处仿佛还能看见那阵淡淡的紫烟,是你吗?我使劲地嗅着那味道,果然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你以前就抽那个牌子的烟,现在还一样吗?想和你说话可是你听不见,想听你说话,可你就是像以前那样故作深沉。。。。但我能感受到你想说什么,让我们用心灵去交谈吧,还记得我们的相遇吗?仿佛就在昨天。。。。。。
忽然间觉得就这样想着一个人,也是一种幸福,渐渐地我被这种幸福熏得昏昏欲睡,突然一个影子一闪而过,我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那个人好象是进了小屋,我有点害怕,毕竟这是在偏辟的小山村,如此幽黑的乡村夜晚,会有什么样的事发生,我的毛孔立即竖了起来,头皮发紧。
曾经听过好多关于鬼的故事,是奶奶生前讲给我听的,似乎这一刻,全部记了起来,而且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但好奇心驱使我还是靠近了小屋。
我躲在门外,透过门缝往里面看,看到了一个人,是一个女人,看她的侧面使我想起了子青,我差点叫了起来。
但她的打扮完全是一个村姑的模样,她在里面找了一圈,好象是没找到,然后又从抽屉里拿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白色的,好象是纱布,然后便快速地转身准备走,在转身的一刹那,我差点晕倒,那不是子青吗,那个蛋形脸,还有那对幽幽紧锁的眉,就是子青,她不是。。。。。
我赶紧躲到了屋子的另一则,心跳得狂快,差一点就会从嘴巴里跳出来,我用手紧捂着嘴巴,害怕发出细微的呼吸声惊动了她,看着她脚步飞快地走着,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她便消失在那飘着似雾非雾、似烟非烟的小路上。
我的神精紧绷着,好紧张,难道世上真有鬼,这一刻,我真的开始怀疑,子青明明白白是被淹死了,而刚刚那一幕,那个人难道只是和子青长得像的女孩吗,会那么巧?也会认识这个屋子?我越想越紧张,难道我是真的遇见了鬼,而那个鬼正是子青变成的,这一刻,用再高端的科学好象也无法解释了,而那种好奇的心里却超越了恐惧。
我沿着刚刚“子青”,不,是“她”走过的那条小路,也跟了过去,那条路弯弯曲曲,好象永远没有尽头,终于在最后一个转弯处看见了一个红色的屋子,那个小屋里的灯还亮着。
我踮着脚向窗子里看了一下,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有点消瘦,被“子青”挡着,我看不清,正想再看清一点,“子青”突然回头,把我吓了一大跳,吓得我赶紧逃了。
回到小屋我根本就无法入睡,那个女孩的一举一动和子青真的极像,但子青不是明明….,而那个躺着的又会是谁呢,难道是一固?或者是。。。。
迷迷糊糊却也睡着了,翻了个身差点掉下了床,由于床实在不够大,睡得我腰好疼,全身感觉非常不舒服。
睁开眼一看,天空已开始微微发白。
打开窗,呵,乡村的朝霞原来是如此地美,清澈的天际那仅有的几朵云,被初升的红日一点一点地染成红色,那红色鲜艳无比,象是鲜血染成的。
一阵微风吹过来,我打了个冷颤,原来乡村盛夏的清晨是如此凉爽,还有小鸟的鸣叫声,由弱而强,紧接着各种家畜的声音开始络绎不决,尤其是公鸡的打鸣声,那种铿锵,威力绝对能将睡得再沉的人吵醒。
我不由地来到了草地,看着四周仿佛至身于一幅超大而绝美的油画中,一切的色彩都是那样地夸张充满了艺术性。
突然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好象是个梦境,为了使自己更清醒一点,我想洗漱一下,可没有水,只有跑到附近的小塘边。
小池塘的周围一阵阵白烟弥漫着,可能是太早的缘故,晚上的白烟还未散去,但那种美却依然令我陶醉。
刚想蹲下洗脸,却看见小塘对面的芦苇边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子青,我揉了揉眼,更清楚地看了看,那昨晚我所看见的并不是梦境了,难道是真的,她并没有发现我,在那儿仔细地洗着一盆衣服,我决定绕过去看个究竟,大白天不会有鬼吧,我走了过去,为了不惊动她,我轻轻地拨开芦苇,却还是惊动了她,她回头看了过来,回头的瞬间,她惊讶地把手中的衣服掉落在地上。
我走了过去,喊着:“子青,是你吗?”。
她拂了拂头发,镇定了一点,轻轻地说:“你是谁?你说什么?”。
我又向她走近了一点,我有点激动:“没错,你一定是子青,你们说话的声音都一样”。
她却仍然轻轻地说:“你想找谁,我不懂你的意思,没什么别的事,我要走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什么,她却已经飞快地离开了,想跟上她,却怎么也赶不上。
记得当时在大学的时候,运动会的短跑还拿过个什么奖的,而在这样的乡村小路上,却怎么也发挥不了那种速度,没跟上吧就算了,反而还把脚给崴了。
我只记得在最后一个拐弯口,有那间小屋子,于是我继续走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红色的小房子,那房子的风格和这个村庄的所有建筑都不一样,而且是崭新的,好象就是在不久前才筑好的,屋前面的一排绳子上凉着刚洗的衣服,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固的那件淡蓝色短袖T恤,我心中一阵狂跳,莫非一固真的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