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快的发泄(1 / 1)
果然,在发布会的现场他们的人控制了媒体发言的机会,只是把我“抄袭”别人作品的事一带而过。
媒体当然是很感兴趣的,因为这么重大的一个公开招标,竟然会有这种低级的事情发生,不感兴趣才怪呢,可他们一再地制止了媒体的好奇心,说是出于发布会的时间限制,不得不这样了,总之,就如此地糊弄了过去。
让我冷汗直冒,还真怕他们问出一些问题,我却无法应答,因为要我对自己没有犯过的错误进行“交待”那有多难,我只有怀着满肚子的怨气希望早点结束这种局面。
而那些媒体由于没能问到些什么惊爆消息,气得牙咬得格格响,恨不能把台上那几个家伙吃了才解恨。
这就是他们一手制造的弥天大谎,好可笑。
终于又回到了家。
一固也咬着牙,想要找董庆算帐,说不能放过那种卑鄙小人。
我反到劝起了一固:“不要这样,过去就过去了,小人得志也不会得意多久的,反正我又不是无路可走了,算了吧,我也想休息休息了,好吗?”。
一固说:“小媛,你真不恨那个家伙”。
我说:“恨也不过如此,最重要的是现在我不还是好好的,我不想计较那么多,我好累”。
一固说:“也只有你才会咽得下这口气了”。
我拉着他的手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不平,为我好,心疼我,行了吧”。
一固叼着一支烟气呼呼地座在了沙发上。
一固突然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小媛,不如我们乘现在,乘你刚好有时间,我们结婚吧”。
我笑着说:“看把你急得,不是说好了十月份的吗”。
一固说:“我怕你到时候又没时间,你,我还不知道,真的,我是说真的”。
我说:“我又不会跑,我赖你还来不及呢”。
“好,你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明天,明天我们就去登记,然后择一个吉日,就把婚礼给办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不寻常的婚礼,我要让我的新娘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我看着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下午,我让一固陪我去逛街,好长时间不逛街了,于是我换了件淡蓝色带小白点的T恤,穿了一条白色小西裤,神气十足地挽着一固悠闲地狂着,一固穿了一件黑色衬衫,一条淡色牛仔裤。
我看着他说:“一固,你今天好帅啊”。
“是吗,头一次听美女这么直接地夸我,真是荣幸之至”。
“你也很美,你不看看你的回头率有多高”。
我说:“好了,好了,咱们别相互吹捧了”。
正说着见对面径直走来俩人,一看是董庆和萧薇娜,见董庆得意地摇着头晃着脑,停了下来瞟着眼看着我说:“呀,我们姚总怎么有这份闲情雅致来逛街的呀,少见呀”。
我嘲他笑了笑说:“托你的福”。
董庆又急了,说:“你。。。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和他多说些什么,没睬他便想走,却被他拦住了:“什么意思,把话讲清楚点啊”。
一固看了实在忍不住了,拍了拍董庆的肩说:“老兄,过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说着把董庆拉到了一个偏僻的墙角,把他堵在了墙边,突然伸出拳头嘲他脸上狠狠地咂了过去,又用膝盖使劲地嘲他的肚子踹了过去。
我见一固还意犹未尽的样子,敢紧上前去拉。
我说:“一固,算了走吧,我们还有事”。
一固终于停了下来:“你跟我小心一点,下次再见你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说一些不是人说的话,小心我废了你”。
董庆被这突如其来的招式吓得连个屁都没敢放,萧薇娜一边帮他擦着嘴角的血一边嘀咕着:“这不是流氓吗”。
一固拉着我的手就走,一边走一边说:“解气吧,这种家伙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指不定还会做出一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呢,看他下次见你还敢对你这样嚣张吧”。
我笑着看着他说:“嗯,还真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吗”。
一固仰了仰头说:“更厉害的还没被你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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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其实结婚证书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
只要心里有彼此,根本就不会在乎那张纸的作用。
可迫于中国传统观念,好象不领到这样一张纸在别人眼里永远是不会被认可,甚至还会招来非议,这就是中国几千年来所积淀的一些东西,你很难将它改变或者是颠覆。
所以今天我们就去领这样一个能证明我们合法身份的证书,觉得好光荣,象是上学时候拿了三好生。
一固开着车,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是多兴奋。
我笑着说:“一固,告诉我你此刻的感受”。
一固得意地眯着眼笑了:“真想听”。
“嗯”。
“就象是你第一次躺在我怀里那样踏实”。
我掐了他一下:“讨厌。。。”。
一看红灯亮了,车子停了下来,车窗外,那些路人表情淡漠地行走着,好象除了他们自己别人的存在都是多余。
我突然在想:“我和一固原本也是这人群中的一个,也许我们在相识之前有不计其数的擦肩而过,然而却在那个偶然的机会让我们相认,让两个毫不相关的人联系到了一起,并且相爱了,从此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想想都觉得奇妙,我要感谢这份偶然,让我拥有了这样一个男人,让我和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生活一辈子。
一固突然把车子拐到了路边。
我说:“干嘛要拐弯”。
一固一边下车一边说:“好象是子青”。
我还没弄清状况,就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围着议论着什么,一固挤了进去,我也跟了挤了进去,我惊讶地看到子青躺在地上。
一固抱起子青就走,把她送到车里说:“小媛,我们改天再去登记,先送子青上医院,你扶着她好吗,对不起”。
“噢,好。。。好,我。。。没。。。没事”。
我赶紧座了进去扶着子青,她好象是在发烧,很烫很烫。
到了医院,把她送到了急诊室,医生建议让子青住院,于是便又转到了住院部。
子青发烧好象更厉害了,医生紧急地处理着,给她打了点滴,却仍然没有意识。
一固和医生说了几句,过来让我看着子青,有事给他打电话。
我说:“一固,你干嘛去”。
“我去找雨飞,子青都这个样子了,打他的电话他也不接”。
一固一遍又一遍地打着雨飞的电话。
终于雨飞接了:“喂,一固,什么事,要不要一起来玩呀”。
一固狠狠地说:“雨飞,你还有心情玩,告诉我你在哪儿”。
雨飞说:“飞天夜总会”。
一固摔下电话就直奔飞天夜总会。
下了车,走了进去,幽暗的彩色灯光一闪一闪,仿佛是一颗不安份的心在蠢蠢欲动地跳动着,一固一眼就看到雨飞喝得醉醺醺地搂着一个妖媚地女子唱着歌,一固看着恨得牙咬咬地。
雨飞看见一固过来,便推开那个女子说:“一固,来,座,我请你喝一杯”。
说着递过来一个酒杯,一固接过酒杯就向雨飞泼了过去:“你还是人吗”。
雨飞震了震,象是清醒了一些:“什么事呀,老兄,我喝点酒怎么了”。
“子青都那样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边喝酒作乐”。
雨飞不屑地说:“子青,她怎么了”。
“你去医院看看吧,看来你真是歉揍,自己老婆身体不好都不知道”。
雨飞本来还站起来的,听了一固的话却又座了回去:“老兄,你好象比我还着急嘛,她是我老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难怪她连晚上睡觉都喊你的名字,原来你这么在乎她,好啊,她现在在医院,一定是你送过去的吧,那你还来找我干嘛”。
一固听完就朝雨飞打了几拳:“你他妈真不是人,当初把子青交给你,没想到你就这样对她,雨飞你真变了,变得那么无耻”。
雨飞终于站了起来向一固走了过去,狠狠地给了一固一拳说:“告诉你,她是我老婆,我爱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跟你没关系”。
就完就走了出去。
我着急地打着一固的电话:“一固,你在哪儿,医生说子青的烧还是退不下去,而且体温还在继续上升,有生命危险,现在被送进抢救室,需要家属签字,雨飞呢,雨飞在哪儿,找到没有”。
刚打完电话,就见雨飞一股酒气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看见我:“小媛,子青呢,子青怎么了”。
我说:“雨飞你去哪儿了,快,医生找你,要你签字”。
雨飞过去找了医生,那个医生过来说:“杜医生,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太太现在很危险,你敢紧签字吧,我们要对她进行抢救”。
雨飞签了字,又问道:“告诉我,她怎么会这样”。
医生说:“现在我们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不好意思,我要过去了”。
雨飞抱着脸痛苦地座在了椅子上。
我走过去说:“雨飞,别着急,子青她不会有事的”。
一固也赶了过来问:“子青怎么了”。
我说:“正在抢救”。
一固站在那儿对着墙捶了几拳。
过了好一会儿,医生走了出来,雨飞拉着医生说:“她没事了吧”。
医生呼了口气说:“她度过了危险。。。可。。。可她的眼睛可能永远无法恢复了”。
雨飞听了向退后了几步,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一固对医生说:“医生,那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她吗?”。
医生说:“可以,不过尽量不要和她说话,小心,不要让她激动,要让她休息”。
我们走了进去,看见子青躺在那儿,安静地躺着,好象是睡着了。
雨飞跪在床边,把头埋了下去,抓着床单,用手捶着自己的头。
一固看了转过身去仰着头。
我说:“走吧,让子青休息休息,不要把她吵醒,她现在很虚弱”。
我把雨飞也拉了出来:“雨飞,现在急也没用,等她醒了好好陪着她,不要让她太伤心了,一切都会好的”。
雨飞说:“都是我,我是个医生,我比谁都清楚她的眼睛是要好心情来呵护的,可我却还是和她吵架,气她,让她那么伤心,一固你说得对,我不是人,我真不是人”。
一固眼睛里也含着泪激动地说:“为什么,为什么,是你给了她光明,却要让她如此快地又失去光明,失去这美好的一切,她是那么脆弱,她该怎样面对将来,面对以后的日子”。
说着走过来揪着雨飞的衣领说:“你说呀,你让她以后怎么办,怎么办呀”。
一固的痛苦绝不亚于雨飞,我可以想象,因为当初一固是一天一天地陪着那个曾经失眠的子青,那种悲痛的日子他是亲自体会过的,而现在刚刚重见了光明,却又回到过去还带着更深的伤痛。
就象是一个人掉进了悬崖,身受重伤,在绝望的那一刻突然给了他一个绳索,却又在他刚刚爬上悬崖时给了他一脚,这一脚也许他再也没有机会甚至没有体力再爬上悬崖了,他可能会选择放弃。
而子青就处于这种境地,她还有勇气吗?所以一固才会如此痛恨,我可以理解。
作为一个医生,雨飞也绝望了,因为他的表情就足以说明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