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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一种症状叫晕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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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天中午,程宛宛睡意朦胧地接到一通电话,号码是陌生的,从帝都打来。程宛宛犹豫再三,等那号码第三次打来才接了。刚按下接听键,里面劈头就冒出来一句话——“妞儿,姐姐死里逃生,差点就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虽然这语气着实奇怪,电话里头的声音又嘈杂,可冲着“妞儿”两个字,程宛宛也晓得必是许木子无疑。

那头许木子抹着眼泪,又哭又笑地同程宛宛描述刚刚发生的事情,这厢程宛宛听得心惊胆战,瞌睡虫全被吓跑了。原来是许木子独自去帝都周边采风,前天刚到那儿,今天去超市补给装备的时候杯具发生——被一个持刀歹徒挟持当作人质!

许木子把刚才被冰冷的刀子抵着脖子时候的感觉描述为灵魂出窍,说当时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就觉得一片空白,好像自己飘飘忽忽地游离出身体飘到上空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一直到嗖地一下耳朵边擦过一颗子弹,脖子上黏糊糊的,抵着自己脖子的刀子一松,就听着后面“嗵”的一声。伸手一摸,脖子上全是血,还带着温度的——当然,不是许木子自己的血。这才让她觉得重回人间。

“木子,你没事吧?”程宛宛听着许木子又哭又笑地,怕她别是被吓坏了。

“没事,毫发未伤。”许木子抽抽鼻子,认真道,“我刚给我爸妈打电话还说呢,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叔叔阿姨肯定被你吓坏了。”程宛宛说着,又想起一件事,于是轻声问,“对了木子,你不是会晕血的么?”

那头安静了两秒,只听“咚”的一声响,程宛宛连声叫许木子但没人应,只听到里面传出嘈杂的的指挥声,似乎有人在喊医生。再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程宛宛赶忙上网搜新闻,但搜出来的都是前几年的类似报道,大概过了一个半钟头,程宛宛在各大门户网的首页看到了这条新闻。新闻里配了两张图,一张是那家超市的外景;一张是案发地,一滩血上落着把刀子,噌噌地散着寒光。

从前程宛宛也在报纸上、电视上看到过这种画面,第一反应往往是觉得这世道不太平,会想谴责歹徒,觉得歹徒死有余辜,接下来才会想到受到威胁的人真可怜。可这一次被危机生命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那种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程宛宛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恨那个持刀的歹徒、甚至对于他的动机也不那么好奇,只是庆幸,庆幸许木子一切安好。程宛宛第一次深刻体会到活着就好,其他的真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但在下一秒,看那具体的文字报道时,程宛宛还是很不厚道地噗了——徐如花(化名)……

终于,在程宛宛第七次致电徐如花童鞋的时候,徐如花的手机接通了。

“程宛宛!你赔我医药费!”许木子在里面嚎叫。

中气这么足呢,看来没事。嗯,没事就好。程宛宛用轻松地口吻道:“如花,别装柔弱了。”

“去他妈的徐如花!”许木子果然发飙,“老娘轻度脑震荡!我说程宛宛你没事干嘛非提醒我晕血呢!哎呦,不行不行,我头晕……”声音渐渐弱下去。

程宛宛把这事说给苏暝听的时候,苏暝说她够缺德。

“我怎么缺德了,我不就突然想起来她会晕血吗?”程宛宛不服气,“以前上生物课的时候,丫见了活的青蛙还挺生猛,空手去捉都没问题。可到动刀子就不行了,所以操刀子的事情都交给我。等我把青蛙处理好了,叫她睁眼睛,结果还没等看青蛙,光看到我手套上几滴血就晕了。”

苏暝突然开口道:“其实我小时偶也晕血。”

“哈?”程宛宛目光怪异地瞅了瞅苏暝,“那你现在,还晕吗?”

“早不晕了。”苏暝耸耸肩,笑得无奈,“是我哥给治好的。”

于是,苏暝同程宛宛说起了苏皓。

苏暝也不记得自己那时为什么会晕血,反正就记得见着了红色的东西,也或许是闻到了那股子味道,就觉得犯晕、会出冷汗。这事是苏皓第一个发现的。那时候是5、6岁的年纪吧,苏皓大他七岁,正是十二、三,最能闹腾的好年华。而院里少有和他同龄的孩子,所以他那时几乎是成天介地粘着苏皓,像条小尾巴。

有次苏皓和院里另外几个孩子不知从那里弄回来一筐子雀仔,抠了不知谁家储着准备春节放的十二联装钻天猴,又搞来铁砂和滑膛枪管,大张旗鼓地在院里搞起了火力战,被瞄准的目标就是那几只飞起来还磕磕绊绊的雀仔。

据苏皓说,当时有只被打中翅膀的雀儿落到苏暝脚边,扑腾了两下,翅膀根子血肉模糊,苏暝大概是可怜它,就弯腰去捡,大概是拎到了那只雀儿受伤的翅膀,噗咯一下,就断了。等苏皓他们发觉的时候,苏暝手里就捏着那只血淋淋的、茸毛杂乱的麻雀翅膀,手打抽,脸色白得吓人,咬着嘴唇不说话。苏皓上去拽他的手,死命拽了半天才让他松开,伸手一摸,苏暝的手心涔涔的全是冷汗……

后来苏皓就趁着家里阿姨放血杀鸡的时候又试了试苏暝,发觉苏暝一见血就这反应。苏皓觉得不是回事儿,一个男孩子,病病歪歪的,晕血,忒不像话。加之从小被铁血老爸给熏陶的,苏皓决定担负起身为兄长的责任来——得让苏暝像个男子汉啊!怎么办?以毒攻毒呗!

在后来,苏皓干起杀生的活计,总要伙同苏暝当帮凶,苏家从此诞生了两个好身手的小屠夫!当然,这事也得办得有技巧,不过苏皓在这上面很在行,不外乎十二字诀窍:威逼利诱,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而且一看苏暝脸色发白有犯晕的迹象了就给糖吃(怕他真晕了),导致后来苏暝有段时间一吃甜的就反胃,直到现在这个年纪,见了甜食,还是有点发秫。

不过按苏暝自己的说法,晕血的真正治愈是上学以后的事,那时苏皓已经念高中了。一次发现苏皓他们在胡同里和别的大院的孩子干架,他什么也不懂,就稀里糊涂地混了进去搞偷袭,不知是惹恼了哪个,胳膊立马就被人家的钢尺划了个大口子,血登时就冒出来,当时不知怎么的,一点也不晕,热血沸腾,就想着报仇……自此,就再没晕过血了。要说起来,这还是苏皓的功劳,耳濡目染,榜样的作用嘛。

最后还是苏皓把这事给摆平了。苏皓一个人把事情全部揽下,让苏暝免于被家长质问,可苏皓自己就没好果子吃了,被父亲大人家法伺候不说,还得关禁闭写检查。那个暑假,在苏暝的印象里,就是右边胳膊终日缠着长长的纱布,又闷又热,不知何时是个头。嗯,另外一项任务就是替苏皓收递情书……

“你哥哥真好。”程宛宛撑着头听完,居然有些羡慕苏暝,“我小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独生子女挺幸福,因为什么都没人和我抢。不过等后来长大一些,就觉得有点孤单了。那时候就想,我要是有个哥哥该多好。”这一点上,程宛宛同大多数女孩一样,或许庸俗吧,但那种被人庇护的感觉总还是令人向往的。

苏暝弯了眼角,感慨道:“可也有麻烦的时候。”

程宛宛好奇,“嗯”了一声,眼睛放光。

“那年替我哥递情书给一个姐姐,莫名其妙地被泼了一身饮料。”苏暝摸摸下巴,自己也好笑起来,“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我哥把信塞错了信封,那封情书其实是给写另一个姑娘的,题头就是人家的小名,还写得挺肉麻的那种……”

程宛宛捂嘴说不是吧,你哥够花啊,脚踩几条船呐。

“人不轻狂枉少年,那时候懂什么啊。按我妈的话说,就是我哥那时候挺野的。”苏暝无奈摇头,“不过你要见了我哥可别提这茬,他现在是死心塌地的痴情男一个,和当年绝对判若二人。”

说程宛宛神经大条不假,不过偶尔也有抽风细腻的时候。比如此刻,听苏暝提及“你要见了我哥”六字,程宛宛居然觉得心头动了动,苏暝这是在暗示什么吗?暗示他对待这段感情的认真和诚恳么?

程宛宛咳了咳,赶忙岔开话题,指指苏暝的胳膊,“嗯,你说被钢尺划过口子,当时很疼吧?留疤了吗?”

“其实也记不大清了。多数时候,只有看到疤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苏暝说着,解开了手腕处的扣子,把袖子往上撸了撸,给程宛宛看。

一点也不骇人,只是浅浅的一条,比手指略长,颜色已经很淡很淡。苏暝的皮肤白,几乎映出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那条浅粉色的细痕呈缓缓的弧度躺在那条青色傍边。

程宛宛伸出食指沿着那条细痕走了遍,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苏暝握住了手,一时有些着慌,话也说不出来了。

苏暝的手暖暖的,略微干燥但皮肤一点也不糙,让人觉得干干净净。说实话,手感很好。色心不死啊色心不死……程宛宛在心底把自己鄙视了一百遍,却还是盯着苏暝那张帅气的脸孔看啊看,觉得这男人大概生来就是让别人自卑的。

腕间凉了凉,程宛宛低头一瞧,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串细细的手链。深棕色的绳子,每隔一小段串着一颗琥珀色的黄豆大小的珠子。程宛宛数了数,一共九颗,往下作抽绳的地方坠着一片指甲瓣大小的银质小锁。

“据说防辐射的。”苏暝松开程宛宛的手,“别人给的,我一男的戴着怪怪的,你留着吧。”

“哦,那多谢啦!”程宛宛笑嘻嘻,拱了拱手。防辐射手链她倒一直想买来着,不过还真没见过哪个有这么精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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