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地主输了几万,借通道还没谈拢(1 / 1)
贾明鎏大声地说:“二位领导都是好酒量.小弟和周经理是陪不好的.这样吧.以后我把郭县长找來大家再喝个痛快.今天我也喝差不多了.车是不能开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斗几把地主.两位领导有空么.”
两人一听.赢钱的机会來了.
牛大叉喜形于色沒有做声.温乡长两眼放光.却推辞说:“哎呀.贾总要办的事情还沒落实呢.怎么有心情斗地主.改日吧.改日吧.”
贾明鎏心想.妈的.装什么装.再装也是副财迷相.让你们帮忙办事总是推三阻四的.无非是惦记着财与色.不怕你沒想法.只怕你沒yuang.
周茵茵适时地抓住了温乡长的胳膊..从她的小嘴里哈出的丝丝香气直贯温乡长的鼻翼.她身子软软地扭动着.口齿不清地说:“玩玩嘛.我正好看看热闹.”
温乡长本來就是虚张声势.被周茵茵醉眼迷离地一摇晃.身子骨都软了.他趁机摸了摸周茵茵的小手.乐呵呵地说:“好.老牛.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去春风茶社的棋牌室.”
望江县城的夜晚分外迷人.几条主要大街上灯火通明.春风茶社门前的霓虹灯闪闪烁烁.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图案.将这个小小的二层楼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进得门來.老板娘认得温乡长.满脸灿烂地打了一声招呼.把他们几个人带到了楼上的一个小房间.问道:“温乡长.是打牌还是搓麻将.”
温乡长捏了老板娘的腰.吩咐道:“酒喝多了.拿副牌來.我们斗几把地主.”
周茵茵喊住老板娘.让她泡三杯龙井.一杯菊花茶.上几盘水果.然后说:“服务员就省了.我替你打几个小时的工.”
老板娘知道这是别让人打扰.心里有数.很快就将牌和茶点上到了位.带上门走了.
贾明鎏刚要发牌.温乡长拦住了.他愁眉苦脸地说:“贾总.我们乡里人穷.可比不得你们城里有钱的大老板.我们先把规矩说好.意思意思就算了.”
贾明鎏心里清楚.他这是在摸底细.看彩头的大小.于是就说:“温乡长谦虚了.你们是正宗的地主嘛.我还想好好地斗你们一斗.这样.一百块钱起步.有炸弹再翻番.”
温乡长脸上乐开了花.却不断地摆手:“搞不得.搞不得.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儿子在省城里上大学.贾总.你这不是成心要我倾家荡产吗.”
“哈哈.温乡长.你也说得太吓人了.你手里随便哪块菜地.不都值个三万五万的.”贾明鎏含沙射影报出了价码.温乡长心里有数了.便转头征求牛大叉的意见:“老牛.你看呢.”
牛大叉见贾明鎏一个劲儿地忽悠温乡长.心里有点失落.心想.难事该我出头.好处你都得去了.我看个球啊.他苦笑了一下说:“乡长.我们村里穷得叮当响.这你是知道的.平常都是玩十块钱起步的.这么大.我是真的玩不起哟.要不.我跟着学习学习.让周经理上吧.”
周茵茵早就看出來了.这牛大叉是受了冷落在说风凉话.连忙走过去拽着他.强按在了座位上:“支书啊.我和贾总是一起的.两个人都上的话.那合起來把温乡长斗垮了.你可有见死不救的责任啊.不过呢.我也不能眼见着我们贾总吃亏.我就坐在你旁边监督.”说完.挨着牛大叉的座位坐下來.屁股有意无意地贴过去.周茵茵的体温正一点一点融入到了他的身体中.某个部位不由得就膨胀了起來.再扭头一看.她正偎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一缕淡淡的体香和甜丝丝的气息扑面而來.顿感舒畅无比.
周茵茵就是那种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女人.
牛大叉咧着大嘴笑了.贾明鎏也不再多说.唰唰唰地把牌就发了.
不知不觉.已经玩了几个小时.温乡长和牛大叉各自赢了不少.贾明鎏看看差不多了.便伸着懒腰说:“不能玩了.不能玩了.你们两位领导水平太高了.再输下去我就要脱裤子了.”
温乡长和牛大叉乐得嘴都快何不拢了.听贾明鎏的意思是要散场了.一清点.温乡长赢了三万二.牛大叉赢了两万八.加起來不多不少整整六万块.
牛大叉忙着数钱.温乡长毕竟见过场面.还装模作样地说:“贾总.算了算了.随便玩玩就是.哪能当真.”
贾明鎏说:“拿上拿上.不要坏了牌场上的规矩.你们都是大地主.我哪里斗得过你们呢.只怪今天人手不够.下次我们改打麻将.这是我的强项.输了你们也不能赖账啊.”
周茵茵帮着温乡长把钱都装进了包里.还把包儿的拉链拉好.硬往他手里一塞说:“乡长.今天你先装上嘛.改天我们贾总再赢回來.”
温乡长就笑着说:“好好好.下次我再输给你.”
牛大叉头一回赶这种场子.美滋滋的可是心花怒放.温乡长谦让的时候他一直在想.才玩了3个來小时.就挣了快3万多.相当于村委会半年的开销.差不多是村里一个农民1年种菜的收入啊.
在望江县里流传过一个笑话.说某位县领导在位时.打麻将次次赢.他以为他的水平真的很高.后來退休了.再聚到一起玩.还是那一伙子人.可次次都输.后來才明白.不是他的麻将打得好.而是他手里的权力好.有权了.就能次次赢.沒有权力.那你只能输.
这其中的游戏规则不言而喻.表面上是玩.实则是一种交际手段.一种变相的送礼方式.以这种方式.送的人好送.接受的人也好接受.在心照不宣中.达到了一种默契.
当然.贾明鎏处心积虑地输了钱.该说的话还得说:“两位领导.菜地的事还要多帮忙啊.”
温乡长听了.还是阳奉阴违.把难題往牛大叉身上一推:“菜地的事我做主了.青苗补偿费什么的.按以前的老规矩作价.不用再啰嗦了.老牛.那四户人家的搬迁你去做工作.”
钱装进了口袋里就沒谁愿意再掏出來了.但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可是最基本的道理.更何况.贾明鎏的身后还有个郭县长.到了这个时候.牛大叉就再不能推三阻四了.他吞吞吐吐地说:“乡长.你布置的工作我肯定要办.只是……”
看牛大叉说话不痛快.知道其中还有难处.有难处好啊.至少还可以期待下次打场麻将吧.滑头的温乡长假装火了.厉声喝道:“老牛.只是什么.贾总又不是外人.有话快说.有屁快他妈的放.”
“乡长啊.你别急嘛.听我慢慢说.”牛大叉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眼睛望着贾明鎏.梗着脖子说:“贾总.昨晚上有几个陌生的年轻人气势汹汹地跑到那四户人家里.威胁说限你们三天之内搬家滚蛋.这地我们名城置业公司征用了.这下可好.人沒吓唬住.倒惊动了他们.连夜开始种树建房子.本來蛮好做的工作.一下子搞复杂了.”
温乡长啊了一声.抬头看看贾明鎏:“贾总.三天.真有这么急啊.”
贾明鎏很是疑惑.反复交待过林腾飞不要声张.他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吧.这一定是锦绣集团的人假借名城置业的名义.故意上门去通风报信.可是.这事昨晚上才定下來.知道内情的只有关海峰、贾明鎏、李雅和林腾飞.那又是谁这么快就想顾绍文一伙走漏了风声呢.
事已至此.贾明鎏來不及多思量.只说道:“牛支书.原本是菜地补偿.村民们无非是想搞成经济林和房屋补偿.这之间的差异不小.几个钱对我们公司來说倒是小事.可对你们干部來讲.这是政策问題.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再有类似事件.你们就不好控制了.要我说.有钱也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还不如捐给乡里修一修学校呢.”
这句话说到了温乡长的心坎上.贾明鎏昨晚上就摸清楚了.乡里小学的教师年久失修.学校校长找了好几回了.再不趁过年放假修整一下.怕是要出事.真要是搞到了孩子.那他这个乡长就算当到头了.自己就是有再多的钱也花的不舒坦了.温乡长这几天正在为此事发愁呢.贾明鎏提出要资助.这不瞌睡遇到了枕头.太舒服了.
温乡长对牛大叉把眼一瞪.态度坚决地骂道:“贾总说得太对了.有钱我们修学校.也不能纵容了这种借机敲诈的行为.这要传到县领导耳朵了.我们的村民是什么素质.我们干部的威信又在哪里.老牛.那些违章搭建栽种的.一律不能给补偿.”
看温乡长下了决心.牛支书咧着嘴像是快要哭出來:“乡长.现在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事.你得容我慢慢做工作.”
温乡长心领神会不吱声了.
斗地主输了几万.借通道还沒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