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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世事难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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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楼?那不是莫姑娘闹事的地方吗?”我大惑,绿竹怎么会跑到那种地方呢?

“安久去找莫姑娘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大哥神情凝重,“这么说,你并不知道她去了春香楼?她事后也没有告知你?”

我茫然的摇摇头,她那日向我描述春香楼发生的事情时我就已奇怪,还赞她口才宛若说书的一般。今天想来,那情景若非亲眼所见,何以会如此详细呢?难道她真的瞒着我去了春香楼?若是无心的,为何不曾透露只言片语?难道是怕我责罚她吗?她素知我不喜体罚下人,也应该知道我断然不会因此而责罚她的呀。

此时,绿竹就在门外候着,我本欲唤她进来一问究竟,却被大哥止住了:“春香楼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之辈成天里进进出出,她若真是居心叵测,那日去春香楼料想必是有同伙接应,我们切不可打草惊蛇!”

“无论如何也不能教我相信,绿竹会对我心怀二心!”平日里她伺候我也是尽心尽力,无可挑剔。

大哥轻轻地扶住我:“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些事情暂且不提,待我细细查来方可才定论。只是这些时日,你须得提防着她,切莫大意!”

我沉默不语,心中千头万绪,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却又无从说起,便辞了大哥出来。绿竹见我出来,忙迎了上来,因在秋风中站了许久,发丝有些紊乱,神色也见萧索,对着我笑着埋怨道:“小姐和大公子一叙起来便止不住,害奴婢在这儿可喝了不少的风!”我转头望她,轻轻地在心底叹了口气,脸上已挤出一丝笑容。

见我不说话,绿竹有些不自在:“小姐,你怎么了?”

猛地回过神来,我收回目光,摇摇头:“看你这发丝都乱了!”

她闻言忙理了理头发:“是吗?这儿的风真紧哪!”

我不再看她,只是轻轻地说:“我们赶紧回吧,秋风虽不寒可也凉得很!”一丝凉意袭上心头!

是夜无法入眠,总是辗转反侧地想一些事情,黑夜的气息如水般涌动,不知何时才终于沉沉睡去。拨开窗帘,没有阳光,却依然觉得刺眼。

待踏出房门的时候,如峥和仲杰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见我出来,两人迫不及待就围了上来:“二姐,娘说你要上京城是吗?”

仲杰仰着脸问我:“叫大哥带我们一起去不行吗?”我吩咐绿竹把我的行李拿出去给门外的下人提着,也没什么物件,只是取了娘的信及画卷,见样收拾了几件衣裳,首饰也一件没带。见他二人过来,便蹲下来与他们说说话。

如峥脆生生地嗓音夹杂着些许哭腔:“娘说二姐以后就不是我们家人了!二姐以后都不理我们了吗?”心开始抽痛起来,诚然,我是喜欢他们两个的,明珠般的双眸一下就能望入心里没有半分的欺诈。摸着他二人的头,只觉万分酸楚:“二姐怎么会不理你们呢?二姐还等着你们到京城来看二姐呢!”

“真的吗?那我们什么时候也可以去京城啊?”小家伙们抬着头问大哥,眼中尽是渴求。

大哥宠溺地笑道:“待与你二姐一样高了,大哥定来接你们!”二小闻言一阵欢呼雀跃,我和大哥相视而笑。

“我们起程吧!”大哥催促我道。

我满怀惆怅地望了这园子一眼,恨不能将那所有的一切尽数收在眼里。这一去,便已不再有回返之心。可到底是待了十六年的园子,庭院中间是娘亲手种下的二乔木兰,每年叶未生时花已开,玉兰一般的微紫色的花儿,人都说千叶莲是解语花,我却道不如这木兰儿。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到这解我心语的花儿?

马车慢慢地走,发出“得得”的声音。我掀起窗帘,看着孟府渐渐离我越来越远,送行的人也渐渐变成了模糊的身影。大哥骑着马儿跟在我们的马车后边,见我仍在看着外面,一拉缰绳策马赶了上来:“出了城马车走得就快了,当心呛到风!”我依言放下了窗帘,只道是将过往一切都隔在了窗帘之外,当下心中竟是无比的轻松,想着从今后我便不是孟府千金,嘴角也不自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马车出了城便开始快了起来,绿竹坐在我边上,面无表情怔怔地盯着车厢,始终不发一言。直至扭头望向我才惊叫了起来:“小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马车攸然止住,车帘被掀开了,大哥一跃而上,急切地问道:“怎么了?”

只觉得胸口堵得无力说话,冷汗自额头滴落,心里面已是翻江倒海,赶车的马夫在车前大声说:“小姐怕是晕车了!”

“怎么会呢?以往小姐每隔半月都会坐马车去三夫人的静业庵的,从未这样子过啊!”

大哥不由分说便抱我下了车,一到车下,便觉一股清泉一样源源不绝涌进四肢百胲,方才的种种不适皆一抛而空,脸色也红润起来。

“果然是晕车!”

我这才惊觉仍靠在他的怀里,登时脸红了起来,他大笑:“小妮子也会不好意思吗?”

我羞得便要往车厢里钻,他一把拦住我:“你没尝够晕车的滋味?”突然便感觉腰上一紧,双脚就离了地,在绿竹的尖叫声中我已经坐在了马上,惊得手不知该往哪儿抓,他一个腾空便已翻身上马坐在我后面对那二人说:“我们先行一步!”

他一手搂我,一手抖动缰绳,马儿便飞快跑了起来。看马鬃风中飘逸,听马蹄得得叩击大地,让人顿时神清气爽。粉红的发带,紫色的长裙在风中飞舞。骑在马上的感觉是如此的新奇与快乐,马也是有灵性的罢,明媚的阳光下,它也渴望撒足急弛啊。

渐渐地我僵硬的身体开始柔软起来,扶着马背的手也变得轻盈。大哥在我耳边轻轻笑道:“可造之材!”往日大家闺秀的教养全抛在了一边,我不禁笑出了声。

马儿行至一山头,他勒住了马,将我抱下来:“再跑下去,他们不知道要追到哪里去了!我们暂且在这休息一下!”说罢便将外面长袍脱下,露出里面一身淡紫色紧身武士劲服。见我惊疑地望着他,便笑道:“我经常出门在外,这样穿最方便了。只是没想到婳儿的心思和大哥一样呢!”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紫色长裙,又笑了起来。

随性地坐在草地上,我感觉孟府二小姐已经离我越来越远,现在的我渐渐显露天性,变得肆无忌惮起来。随手摘了一把小草,趁大哥没防备就挠他的脸,他也不闪躲,只是看着我乐呵呵地笑,那笑里一如既往的宠爱突然令我失了神,竟怔怔地看着他不出一语,恨不得时间就停留在这刻,天地间再无旁物。

“婳儿!”他轻轻地出声,打断了我的遐想,我自那梦中醒来,迎上的是他深不可测的黑眸。“你是我最疼的妹子!”只是如此吗?我的心酸酸涩涩的,一如吞了那初秋的青果子。他继续说道:“我可不能让我的妹子身处险境,那绿竹——”

“怎么了?”这两天我的心一直被绿竹之事悬着,一听大哥提起她,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他按住我,复又说道:“她那日去春香楼,见了一名叫桃丝的女子,那女子似是有身怀武功之人。甘愿屈居于春香楼接客,定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又接着说道:“她们到底是何来路,待我回京城就着手派人调查,你现在只装作不知此事!”

他见我气定神闲,也是松了一口气。远远地传来马车“得得”声,清亮而急促。见到马车赶来,我们复又上马继续赶路。天色渐近黄昏,天空中仍滞留着些许灰云,太阳迫近西沉,和着清凉的晚风向西天轻泼了几许暗淡的霞光。远远地便看见一人一骑飞奔过来,大哥沉目凝视,脸上便有了笑容:“好小子!你倒算得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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