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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番外之路遥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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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离回来了,安然无恙。

当文清将这事告知的时候,路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这些日子的以来,他总会在半夜醒来。

听着屋外“呼呼”的北风,想到如此严寒的季节她还在边关浴血征战,心就会不由自主的揪紧。

不知道她吃得如何,会不会经常饥一顿饱一顿,不知道她穿的怎样,是不是能抵御这冬日寒冷。

她吃不好是会胃疼的。不过,好在亦凡去了,他的心很细,应该会照顾好她的。

她不在身边,这个冬日变得格外难熬,格外的寒冷。

有时候自己甚至也奇怪起来,在没遇到她之前日子是怎样度过的?

为什么现在见不到她就觉得度日如年。

路遥的手轻轻抚上腹部。

一股甜蜜慢慢涌上。

心,忽然就飞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纷杂的夜。

“你将赵明朗打败,知道路遥无以为报,是想要我以身相许么?”

他想起自己衣衫褴褛冷漠的问向她。

而她却傻傻的张着嘴无言以对。

命运的轮盘便是从那一天开始启动,转向自己也无法预料的方向。

没想到就是在第二天,他又遇到了赵明朗。

光天化日之下那个禽兽想便上前调戏于他。

现在的他唯有退让。

赵明朗一步步逼近,他只得一步步后退。

她眼中赤 裸的欲望让路遥一阵阵的泛起恶心。

当她那双熊掌般的黑手准备摸上自己的脸颊时,路遥再也按耐不住,挥手甩到了她的脸上。

“啪——”

瞬间,自己的脖子便被赵明朗紧紧扼住。

可是马上,她又松了对自己的桎梏,目光愕然的看着自己的身后。

当自己大口喘息着转过身去,压下因为呼吸急促导致的片刻晕眩,看清身前面容肃穆的叶离时,心中随即了然,这个女人又救了自己。

赵明朗心有不甘的狠狠瞪过来,丢下一句“算你走运!”便甩着袖子顶着一张欠扁的脸迈着碎步匆忙离去。

而徐徐走来的叶离看着离开的赵明朗,看着一旁的景色,却并未看向他。

那熟悉的爱慕眼神更是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

一夜之间,一个人会改变的如此彻底?

这一刻,他迷惑了,不解的看向眼前的人。

“谢谢!”

擦肩而过的一刻,这两个字轻轻从唇角逸出,随着微风浅浅扫过女人的耳际。

他说这话时是很真诚的,他曾经对她很不屑,但现在对她心存感激。

她的改变让自己不由得有些好奇,也因着她……见了自己的身子,于是便开始接近她,窥探她。

当他卷着铺盖来猛然见到她光 裸着胳膊就着火把的光仔细拿虱子的时候,他的心跳的是那么快。

而她也大吃一惊。

“你?”

“我!”

他没想到自己刚一过来便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

尴尬的目光试图避开眼前这个只着底衫,晃着白白的胳膊,顶着一头乱发的女人,然而令他烦躁的是即使不再看她,这一幕却依旧停留在脑海里久久不散。

他的心烦躁而不安,甚至有点恼怒。

一个箭步冲到她的身侧,几乎是将怀里的铺盖摔到了地上。

而后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草垫子,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半晌才慢慢松开攥紧的拳,自顾将被褥展开顺好,躺了下来。

那深深印在他脑海的一幕,直到现在想起,还是一阵口干舌燥。

“非礼勿视!”山洞里她的声音冷冷地带着丝愠怒。

“勿视?我只不过是讨回昨晚某人欠下的债而已。”那是带着点恨意的不疾不徐的回答。

想到她的一脸怒容路遥的嘴角又渐渐弯起。

那时候,她很想揍过来的吧?

但是她却强忍下,撇了撇嘴说道,“那么,某人的意思——是真要以身相许喽?”

“有何不可?!”

路遥睫毛颤动微微低下头,呵,那时的自己还真是敢说敢做。

看到她低头叹气,他的心里一阵紧张。

“你……可是那里不舒服?是不是头……”

她看到自己撑起身子探身过来,有些慌乱的忙摇头说道,“没有,还好。”

“不舒服就说一声,在下……略懂医术。”

“哦,那……先谢谢了。”

一直以为她是病人,于是与她朝夕相处。

但是,渐渐的,自己便习惯了有她在身边,有她的照顾,有她做依靠,心于是温暖而甜蜜。

甚至在她深夜不归会惴惴不安,也因此导致起晚。

当自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团团围住时,他的心里不是没有担心的。

“嘿嘿,还有送上门来的肥肉啊!”

是赵明朗阴阳怪气的公鸭嗓。

“怎么,是不是想姐姐想的睡不着,所以趁黑摸过来了?”

赵明朗涎着一张黑脸靠了过来。

“你看你,早说啊,咱们老大多疼你,知道了还不得亲自上门去接,哪还用得着你这样?”陈铎在一旁附和。

“就是啊。啧啧,看看看看,黑灯瞎火的摸错了被窝不是?”令一个狗腿子继续搭腔。

赵明朗越贴越近,逼的自己不得不歪着身子侧过了脸。

“小乖乖,姐姐我可是怜香惜玉的人,今儿夜里你就歇歇,晚上扒个彻底等着姐姐我过去哦~”

猥亵的笑声四起。

“谁家夜壶放错了地方?是不是吃多了撑的,简直臭不可闻。”

叶离从容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白色颗粒,不紧不慢的声调。

“你说谁?!”赵明朗的眼瞪了起来。

她依然头也不抬的忙活着,漫不经心的说,“自然是谁的臭便说谁!怎么?看起来是有人心虚了?”

话音未落,叶离的领口一紧,一股臭气喷过来。

“找死!”

“想找死的另有其人。”

路遥看着那逼近叶离的熏鱼脸心中泛上一阵恶心。

而叶离缓缓抬手捏住揪在领口的狼爪子。

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我可没这打算。”

却在此时,赵明朗脸色一变再变,显然是吃了亏。

片刻光景紫茄子般的脸上便渐渐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陈铎见势不妙,一拉赵明朗,“老大,美人有的是,看这路遥一脸恶心的红斑怕是有什么病症,这等货色,就送给那些饥不择食的人好了。”

“啪——”一记耳光重重的扇在陈铎脸上。

赵明朗一惊,慢慢松了手。

叶离厌恶的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掌,盯着陈铎一字一句的说道,“记住,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再出言不逊可就不是一个巴掌的事了。”

看到赵明朗腕间那几个暗红的指印,路遥心下也是骇然。

有人在看明白后悄悄向后退去。

但也有几人大概起得晚隔的远,不明就里,还在凑向前。

有人阻住那几个往前蹭的人,低声喝道,“她打架有一套的,没看连赵明朗都败下阵来,皮痒了?”

一时间自己的心情大好,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我家妻主的能耐大概还有人没见识过,有想切磋的随时恭候。”

说着,回身见叶离肩头的盐屑伸手轻弹,并仔细的将她头上的草拈下,扫着四下的人又继续说道,“不过,奉劝大家还是多掂量掂量。”

“走了,走了,干活了——”一个女人大声嚷嚷起来。

一干人似乎总算找到了离开的理由,你推我搡闹闹腾腾的快速走了出去。

这个女人有些本事!

当自己万分佩服的走到她跟前夸赞她时,“妻主,你刚才可真是威风呐!”

她却突然拉长了脸,拦住自己伸来的手,“晚上没睡好?昨天早上能起的神不知鬼不觉,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见她皱起的眉,眯起的双眼,自己竟是微微一愣,只得垂眸注视着脚上的鞋子道,“并非故意。”

只是为了脚下的这双鞋子。

这鞋是师傅亲手为他做的。

鞋子的一侧绣着一只云雀,惟妙惟肖,似振翅欲飞。

云雀是师傅一针一线熬了几夜为他绣的。

要不是因着这鞋子沾染了污渍,早上也不会发生这事。

因为这责怪他的心中有些憋闷,指尖也在轻轻颤抖。

鞋上的泥巴去除之后,那泥渍却已渗透进纹理,导致他的一番努力却事与愿违。

心情也随之越来越糟糕。

就在这时,她上前一把夺过被蹂躏的鞋子,问道“没得换了?”

然后她从自己包裹中拿出一双新鞋一比,差不多,递了来。

“那双鞋有机会再洗把,先穿这个。”

塞过来的那可是上等的锦缎厚底软靴!

在这里穿真真是糟蹋了。

“鞋子买来就是为了穿的,什么叫糟蹋?扔在那里让虫子驻了就不糟蹋?”

她将新鞋放在自己的脚边,然后起身准备去干活。

走了两步,又说道,“先将头发整理好,成什么样子!”

样子不好吗?

听着她从牙缝里挤出的话语,茫然的摸着自己的头发,然后看着那个顶着一头乱草的人仓皇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这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的紧。

此刻,他突然希望心生企盼,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他的心中涌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蜜。

就像冰封的湖面,在明镜样的表面下却隐藏着涓涓细流,一直在潺潺流淌从未停歇。

当自己穿上鞋梳好发来到洞外。

清晨的阳光柔柔的照在脸上,这一刻,他觉得原来这个世界是如此美好。

心慢慢的向她靠近。

当自己采药草偶然遇到她给沐风吸蛇毒,心中的恐惧让身子微颤。

“你们……在干嘛?”

而她抬头见到自己则是大喜过望。

“路遥,快,沐风被毒蛇咬了!”

那双黑色的嘴唇让自己来不及训斥她,迅速冲了过去。

“千万别动,也别说话,把呼吸放缓!”

紧张的吩咐完便弯下腰仔细在草丛中寻找着。

“找到了!”

他急切的将草塞在叶离的口中,然后又塞了一把自己咀嚼着,同时指着自己的嘴,示意叶离照做。

自己在帮沐风糊好了手之后,见她一直听话的嚼着,长长松了口气,身子一软一屁股坐了下去。

叶离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来扶住。

擦了把汗,喘了一口气这才有时间冲她嚷,“你是不是疯了,用嘴去吸蛇毒!你不记得被人打的满嘴的伤了?是不是嫌死的太慢!”

她明显的一怔,而后居然在轻笑!

“你,哼!”

自己被眼前这张强忍笑意的脸气坏了。

一把甩掉托着自己胳膊的手,扭头就走。

这个蠢女人刚才在鬼门关前已转了一圈却尤不自知,居然还笑得出!

幸亏自己寻找药草来到了这里,要是晚来一步……

心中一颤,不敢再想下去。

回头,看到她依然满脸笑意的站着,只觉得额上一阵青筋暴跳。

“该死的,我是疯了才会为她担心!”

她爱为谁死便为谁死,又与自己何干?

自己这是生的那门子的气?

不过是一个暂时被自己利用的女人罢了!

待得脱身之际她仍是难逃一死!

这样恨恨的想着,气恼的继续低头向前,但自己的心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不断牵引着、拉扯着,丝丝缕缕的绞痛着。

其实令他胸口憋闷透不过气来的是——这女人居然没有追上来。

“路遥,你去哪?”

身后总算传来她的喊声,他想停下,却在听到沐风的声音之后又生气恼。

听到“扑通”倒地的声响之后,这才觉得不对劲,疑惑的回身察看。

看到趴伏在地上的叶离,他急忙奔了过去。

在这一刻,他的心慌乱起来。

“别紧张,只是旧伤复发,已经没事了。”

闻言不由分说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检查完她后脑勺的伤处才算放下心来。

她的手很巧,几根杂草经她双手来回穿梭摆弄几下,便编成一个小小的草兔子。

那可爱的样子极为讨喜。

其实,他心中的喜悦是因着她的讨好而生。

“很可爱!”自己将这毛茸茸的东西拿在手中轻摇,赞叹着,“竟弄的这么活灵活现!”

“喜欢的话,我会给你编很多,永远不让它们老去。”

“真的?”路遥知道自己的脸上定是有着欣喜和向往。

“自然!”她微笑着承诺。

那闪亮的眸子是如此动人。

当他深陷在长长的梦靥之中,感觉呼出的气息都瞬间结冰,身体冷的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痛苦不堪之际,脚下燃起了一堆柴火,飘忽的桔色璀璨里显现出一张动人的笑靥。

——叶离!

那温暖的笑容逐渐溶解了四周的冰雪,让他心中涌上暖意。

于是当自己带着浅浅的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腿脚……在她的怀中时,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

不安的微微挣扎,却不小心碰到了某处柔软……

脸“腾”的涨红,心如撞鹿。

如同做了贼一般,迅速将自己的头蒙进被中。

他努力压抑着喘息,怕惊醒身边的人。

感受着从自己脚底传来的温暖,借着光亮小心的看过去。

这是第一次如此近的看着她。

黑红的圆圆小脸上,密密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明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下是红润性感的嘴唇,此刻正微微开启着。

而那双红唇充满了诱惑。

心中又是一阵狂跳。

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着,缓缓闭上眼,屏着呼吸,小心的凑过去一些,再凑过去一些。

那头乱草一样的发,有几根拂到了他的脸上。

痒痒的,麻麻的,带着丝微甜流进心底。

这点点甜蜜让他带着笑很快进入了梦乡。

有她在的夜晚,连嘈杂的鼾声都变的温柔缠绵起来。

她为了自己跟那只“狼”打架,因此留下斑斑伤痕。

她为自己背水、熬药,忍受自己的小脾气。

她为了缓解病情摘来山枣自己却不舍得吃一颗。

她为了能逃出去,每日里辛苦的拔草、搓绳……

当她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从悬崖上救起的一刻,路遥便知道,这颗心从此便不再是自己的,从此只为她而驿动。

还有她送给自己的礼物……

那只镶嵌了贝壳的簪子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出逃的那夜,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既因为马上能获得自由而激动,又因为未卜的前路而迷茫、不安、伤怀。

飞溅的泪水让他知道自己的心痛,让他看到自己的嫉妒。

也就在那时,她给了自己承诺。

她轻轻托起自己满是泪痕的脸,“我喜欢你的性格,没什么要改的。收好簪子,相信我。”

这几句话是如此清晰的刻在了他的心上。

她是喜欢自己的!

这个发现让他心中的不安消散。

虽然后来受了那么多的苦,流了那么多的泪,但终是回到了她的身边,风风光光的嫁进了护国府。

如今,腹中还孕育了她的孩子。

一切都是值得的!

路遥已经知道她很健康并没有病,也渐渐醒悟,自己的妻主并不是以前的那个叶离!

虽然担心有一天她也许会突然消失,但是却已经无法放手,于是便放任自己深深沦陷。

此时,外面围着的是瑞王的人。

瑞王则是那头“狼”的堂姐。

路遥已经知道赵明朗自食其果死在了牢中。

沐风送来的信中将事情大略的告诉了他们,所以知道她是与那些判了死刑的男犯们呆了一夜,纵欲过度而亡。

其实,既便如此也还是便宜了那个混蛋。

他想起了那个屈辱的夜。

赵明朗蹲下身子,揪起自己的发髻,强迫他正视。

路遥想到店主的态度,知道赵明朗已经买通了这里的人,遂放弃了喊人的念头。

他的头被迫向后仰起,下巴高高的抬着,忍着头上的痛楚,怒视着她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无耻!”

“哈哈,那又怎样?还想试试吗?其实,姐姐就喜欢你这倔样!”

她的手慢慢滑下,挑起路遥的下巴。

“这样,到了床上才叫一个够味!来,姐姐再给你加点料。”

赵明朗说着,举着酒杯的手一歪,透明的液体全部倾洒在路遥的头上。

酒沿着自己的鬓角、额头慢慢滑下,带着辛辣的味道,蜿蜒在脸颊上,似是几行清泪,缓缓滴落在地。

那时的自己咬着唇忍耐着,滴滴泪水一颗颗砸在心底,木木的疼着。

周文清见状走上前来,“姐姐,消消火,气大伤身。清儿绝不会跑,帮清儿解开,也好让清儿陪姐姐喝一杯。”

“是啊,老大,别让这贱人扫了咱们的兴。”陈铎附和道。

赵明朗闻言转身,“也对,好容易才逃出来,真得好好庆贺庆贺。乖清儿,姐姐我早就爱上了你这白瓷般的小脸了。好,就给你解开,咱们好好的喝。”

一番杯盏交错之后,赵明朗吃的是畅快无比。

一双黑乎乎油乎乎的爪子更是对周文清上上下其手,将趴在地上的路遥忘了个一干二净。

等她醉醺醺的起身,走了两步被绊了个趔趄之后,这才想起地上还有一人。

“唔,小心肝,地上是不是很冷啊?”

路遥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哦?似乎是冻坏了,来,到床上去,姐姐给你捂捂。”

闻言猛的睁开眼的路遥,双目似是要喷出火来。

捂捂,只有他的妻主才可以!

赵明朗带着一身酒气不管地上人的挣扎,抱起来踉跄的走着。

路遥的挣扎使得她的身子有些失控,脚下本就虚浮,此刻身子被挣的一歪,便撞到了桌子上,顿时杯盏掉了一地。

“你个不识抬举的贱货,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明朗火气更胜,嘴里骂声不断,将路遥往床上一扔,人便跟着压了过去。

“姐姐,夜还长着呢,让清儿再陪您喝几杯嘛。”

周文清见此情形,立刻上前阻止。

“乖乖,咱们明儿再喝。”赵明朗迷离的眼神扫过周文清微红的脸。

“老大,这么多的酒菜,还是……还是再吃点吧……浪费了可惜。”

陈铎瞟了一眼路遥头上的簪子,嚅喏着劝道。

“这些算什么?陈铎,以后你跟着我,保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先回房自己找乐子去吧。”

“……是。”陈铎低下头应了一声,慢慢转身离开。

“乖清儿,你先委屈一下,等我先收拾了这贱人咱们再温存。”

赵明朗转头看向路遥,眼中泛上凶光,嘴上却挂着淫 笑。

“你个不识趣的东西,又臭又硬是把?今晚,我就来好好的□一番,让你□,淫 荡到极致!只是可惜了,你那成了死鬼的妻主是没福看到了!遗憾啊遗憾!哈哈——”

桀桀的笑声很快嘎然而止。

赵明朗换上一脸狰狞,“哼,想跟老娘斗,下辈子吧!”

说着,伸手就欲撕扯路遥的衣衫。

路遥想起了那一刻的绝望。

想着自己奋力的挣扎。

拼命往里面的墙壁靠近。

他就是拼上一死也绝不会让这禽兽玷污。

可是床很大,他咬紧唇扭着身子使劲蹭过去,却是差的太远。

嘴角,一滴滴鲜红的血滴落在身下的被褥上。

身后,周文清眼见那双黑色的爪子就要摸上路遥。

他闭上眼,刷的一下决然的扯开外衣抛在地上,一把抱上赵明朗的腰。

“姐姐,难道清儿还比不上这路遥吗?”

这魅惑的轻嗔加上背后火热的身躯,让赵明朗的手顿时停住。

回身托起周文清结着愁怨的脸,眼前这双迷蒙的眼睛让她心神俱醉。

“美若仙子的清儿可是比这贱人好千倍万倍!啧啧……姐姐就先疼了你再说。唔-”

边说着一张嘴就压了过去。

缩在一旁的路遥红着双眼,惊恐的看着脚下这个禽兽般的女人将周文清扒了个精光,压在了身下……

文清,他永远欠他的……

他对妻主的爱或许比自己还要深。

现在,这头狼已死,恶梦总算结束了。

路遥知道这件事沐风插了手,不过无所谓,沐风将来也会进这个家门的,早晚会成为一家人。

以前自己因为他被人追杀担心会牵连叶离,但现在看来他却是叶离的左膀右臂,而这个护国府和府中的一干人等也多亏有他照应。因此,虽然想到这事心中难免有些酸酸的,但是他会尊重叶离的决定。

路遥终于见到跟着学艺的小倌们混进府的叶离和沐风。

他怔怔的看着,一瞬不瞬的看着。

一颗心甜蜜的痛着。

她瘦了,却更加英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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