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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再为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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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叫秀锦,据说是姬将军失散在民间的表妹,因为我母亲也就是他姨母意外早亡而多年失去联系,幸好在我病重得奄奄一息时被人救下,因着身上的某件信物而被送到姬将军身边,所以有幸保全了性命。这亲上加亲的身份,使我在这行营中还算混得不错,也成为整个行营中为数不多的几个随行女子之一。

但我知道其实我不叫秀锦,因为好几回那个被人称作姬将军的男子都会在我不经意间默默盯着我,在我昏昏沉沉间我还依稀听他叫过我“晴儿”。特别是我第一次醒来,便听他握着我的手低低叹息:“晴儿,安心住下吧,以后再没人敢伤害你……”

晴儿,晴儿,晴儿……那温柔感伤的呼唤曾让我有片刻的错觉,这人仿佛真的喜欢我,仿佛真的可以替我遮挡一切的风雨。

可是,他身上有令我窒息的气息,有让我恐慌的感觉,让我不肯相信他的每一句话。或者,在潜意识里,我早已经再不相信任何人。

是的,任何人。

就好像现在……我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味道,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想转身离开,却不料被人一把拉住手臂。

“干嘛这么躲着我?我是洪水猛兽么?”我听到了一个冷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在平静中带了些许嘲讽和不屑。

“对不起,我不太习惯同陌生人接触……”我摇头,轻声开口,因为病未痊愈,所以底气略显不足。

“呵呵,我原来只是陌生人……”这一句说得仿佛平淡,不知怎的,却让我阴森森的,脊背莫名浮起冷汗。

其实,他于我,应该不算陌生人吧!听说就是他在戈壁荒漠中救起了我,而一切似乎巧得不能再巧,他居然与姬暗河是旧识,于是便是他将我送到了姬暗河的府邸中。

而在我病得最重的时候,我还依稀记得他为我诊过病,似乎时常会来探望我,但自我清醒之后,却又不曾再见过他——而他与姬暗河一定关系非常吧,否则这般戒备森严的边城大营,怎可由得他自由出入?

“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的声音离我很近,我下意识地躲避,见他逼得紧,我不由叹息:“我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生不如死的模样,倒情愿你不救我,让我自生自灭得好呢……你救我却害我继续受苦,我又何必去谢你的相救!”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又或者救下我,方成全了他更上一层楼的心思,只怕我的出现刚好能成为他用来讨好取悦姬将军的跳板也不一定。

他似乎怔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听说你虽然清醒,病情略见好,但却看不见东西了?”

我感觉到了他审视探究的目光。语气虽然比刚才温和了几分,但他的目光似乎很不客气,如锥子般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淡淡道:“这在全营上下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整个行营都知道姬将军收留了一个盲女亲戚,而且这个盲女还奄奄一息,病入膏肓,昏迷一个多月,床上又躺了一个多月,如今也只是苟延残喘。只不过姬暗河对我倒是保护得很好,他还专门寻了两个乡下小丫头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两个小丫头虽然有点木讷笨拙,但因为边关战事吃紧,很多村落乡镇的人都背井离乡逃难走了,能找到人用已是不易。

其实,我的眼睛也不是全然看不见,凑到近前大约是能模糊地看到几分影子,只是如果费力看些东西,头便痛得厉害,于是我任由自己全瞎更省心,而这些他若想知道必定也会知道,又何需问我。

“听说不但看不见东西,连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他继续追问,语气间更冷了几分,似乎还很无礼。我于是退了半步冷笑:“知道我为什么不谢你的相救了吧?没了眼睛,没了记忆,生命于我又有何用,早死早超生,好过现在的狼狈模样……你说我还能感激你么?”

我突然觉得手臂猛地一紧,然后被他紧紧拉在怀里,他强悍而强大的气息就在我面前:“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给我仔仔细细的瞧清楚想清楚,可还认得我?”

他身上有种风尘仆仆的味道,这猛然间的触撞许是鼻间吸进了尘土的颗粒,竟呛得我猛咳起来。他却不为所动,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我,目光利刃要将我刺穿。

沉默了良久,我平息了气息,方抬头,目光在他模糊的脸上却找不到焦点: “你是谁我是谁有那么重要么?我都不想寻回以前的记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你……你是恨我最终还是将你送到他身边么?我说过要你信我,可是从你那日在崖上跳下的瞬间我就知道,你从来没信过我,你自始至终都不信我,我又何必为你放弃我的初衷,不错,我没守信用,可你又何尝守了信用,可笑我竟然……”他的声音暗暗哑哑的,顿了一下,却一点也无刚才的冷狠气势。我不由一怔,摇头打断他的话,“我不认得你,又谈何爱恨情义信用,你跟我说这些废话也没用,不记得还是不记得……”

片刻的沉默后,我忽觉得手臂一轻,他似乎笑了笑:“真的失忆了?我帮你算算,这是第几次失忆了?嗯……第一次是嫁到静王世子府上时,你自称不记得以前跟姬暗河的种种苟且之事,不记得是怎么害死了朱离的乳母王秀,而得了什么臆症,第二次是姬暗河被派去边关,离开的那个晚上之后,你对朱离态度大变,由恨之入骨到又怜又爱,与之前判若两人,算上这次,可是第三次了呢!这回倒是忘得干净,前尘往事,种种俱忘啊……我只是好奇,这回你身体里住的又是哪一个?白晴,还是……白未浠……又或者又换了一个?”

他生气时候我不怕他,但他那带了笑的语气,却让我莫名从后背开始冒汗,果然是字字惊心,三次啊,原来我……已经失忆了三次!这种比小说还扯的事情,估计换谁也不会再相信,真是可笑,为什么每次都是这种“蹩脚”的理由?真的假的已不可考,可是——听他对我的语气,听他谈及姬暗河的语气,我皱了皱眉,向着他的方向:“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可是……你和姬将军不是旧识么,这样编排自己的朋友未免太不厚道……还有,你又是谁……和我很熟么?又为什么会知道我这么多的事,你是我什么人……”

“我……”一向伶牙俐齿的人竟一时语塞,而就算我看不到,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如刀般锋利的目光。静了半晌,他一只手竟拂上我的脸,无比轻佻的声音响在耳边:“我是你的奸夫啊……想当初在静王世子府,你青梅竹马的姬将军不在身边,那个被你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丈夫朱离又不能让你快活,于是你就去勾引我,当初你我二人的那些风流快活事,你竟一点也不记得了?要知道,我之所以投到姬将军麾下,却也是对你念念不忘,全是为了你我再续前缘……”

我连脚下的汗毛都仿佛乍了起来,这人……怎么可以在一瞬间变得这么猥琐无耻,这么恶心的话他又怎么能说得这般流畅?!我只觉得心中一阵烦闷,猛地一把去想推开他,那塔般的身子不但我推也推不动,反而这个动作却让我只觉得一阵气短头晕,脚下不稳。

几乎要跌倒在地,下一刻便被人一把揽住。身边除了他再无旁人,我用力去挣,谁知他抱得更紧,那口中喷出的气温热地吹在我耳边:“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装失忆,这一次……我绝不能你再逃开!你总想着还这个人的那个人的,可你欠我的更多,你想还别人的,可我的你又要怎么还……”

他的话很强悍无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上竟浮起一抹酸楚——我真欠了他的么?我又欠了他什么?我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想推开他,但我本来就有点虚软,眼睛又看不见,拿他根本没有办法。几番之后,我不得不叹息:“何……先生,请自重,我不过是苟延残喘,过得一日便是一日罢了,不管你是何目的,请都不要如此戏弄于我……”

“你我之间原来就不清不楚,你病重时我抱过你,你昏迷之时我替你更过衣,如今倒要跟我说什么‘自重’,偏我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却是重不起来了!”他又恢复到原来的语气,我听得出他言语间的故意,却闭了嘴。孔子道女子与小人难养,面前这个真小人比我这个小女子更加难缠几分。

他虽如此说,却还是放开了我,但一只拉住我的手却停留在我的脉腕间,静了下来。

我轻声叹息:“我来日无多,求你让我清静几日吧。”

他在我腕间的手一抖:“来日无多……你果然还记得。”

我苦笑:“我只记得‘毒入骨髓,救无可救’这八个字还是何先生您送给我的。”

听说这句话便是那日他送我到姬暗河身边的原话。我清醒之后,依稀听姬暗河提过此人略通医术,便是因着这一句话,姬暗河才会上奏了朝廷,奏请朝中御医千里迢迢来这行营诊病。

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何办法,想不到宫中竟准了他的奏请,说是御医正在来此的路上——其实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尚不确定,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又何需如此兴师动众?

我这番话出口中,却感觉到他的气息又是一凝,只是在我耳边冷笑:“你……叫我什么?”

“何先生……”我居然被他的声音吓得有点心虚,“我听旁人都这么唤你‘何先生’或是‘何老板’,就连姬将军都……”

他的手捏住我的颊,一字字地道:“我不管你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你最好记住我叫‘张义’,我说过,从今往后在这世上只允许你一人叫我这个名字,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都要记得我叫……”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有一个声音缓缓响起:“何老板今日好兴致,竟来了我这行营后帐,多日不见,何老板神采奕奕,风采依旧,看来这趟关外之行,定是又为你赚了不少银子……”

是姬暗河!就算他的话说得很是温和,但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我莫名心跳就会加快,不是激动,而是紧张。虽然他待我很好,但这种紧张却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我也曾试着让自己放松,比刚刚醒来时已经好了很多,可还是不能以平常心待之,仿佛这具身体下意识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一样,我实在不知道这之前,我与他曾经有过怎样的纠葛。

这位叫张义的何老板被人撞破“□□”却神色淡淡,从容自在的放开我的手,而后转身,再开口时竟是带了浓重笑意和欣然的语气,与刚才判若两人,不得不说此人是演戏高手:“姬将军客气,在下这份辛苦钱对于您这种大富大贵、一呼天下应之人,又如何瞧在眼里?”

姬暗河似乎无声一笑,顺手将我拉到身边,轻声道:“关外风冷,你身子又弱,怎的不多穿一件就跑了出来……”

虽有斥责之意,但言语间颇是温和回护——这种温和让我很不适应。他虽对我照顾周到,却极少在人前流露这般姿态,只是不知道是做给谁看,原来我又成了旁人的筹码么?

然而我既能将生死置于度外,又何况其它,陪人演戏而已,或主角配角或道具,早已无所谓。于是我笑道:“在帐子里待得憋闷,出来透透气,这就回去……”

姬暗河静了下忽然道:“跟何老板聊什么,聊得这么投机?”

这人睁着眼睛说的话比我这瞎子还瞎啊,我想我刚刚跟“何老板”之间的姿势怎么都不像“投机”吧?他这是在试探我,还是别的意思?

我轻笑道:“何老板刚刚给我讲了件有趣的事……”

姬暗河轻轻“哦”了一声,似乎等我接着说。

于是,我一字字道:“何老板说,他不姓何,他让我叫他——张义,表哥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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