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宋朝老鸨(1 / 1)
怪文,写着写着自己也会傻笑……真是奇了我当老鸨好多年
“官人,”笑成这样,我够贱了吧?“奴家有什么能帮到您?”
师父嘱咐说,当老鸨一定要够贱才叫那个拔尖。
“嗯哼!”官人甲——鬼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自然地清清喉咙,越发显得他心虚,“本官的内人……不会找到这里来吧?”
“官人请放心,这里坐北向南,山清水秀,地理位置隐蔽,乃是置业与偷情之首选,而且还是龙脉宝地,官人您多来喝花酒,可保你步步高升!”
我脸上贱光四射,心里则想着,真搞不懂妈的男人干嘛总以为清喉咙这一举动很有威严,难道吐痰就等于拍惊堂木吗?那包拯还拍惊堂木做什么,直接吐口痰得了。
“那就好。”官人甲的脸像走马灯般由绿转红,甚是好看。
“春宵一刻值千金,官人快挑个姑娘吧!”我趁机端出菜单给官人甲过目,“最近出了个新套餐,叫‘双凰生抽王’,还加送水果拼盘,每天限量50人次,官人您一定要尝尝鲜。”
鬼知道什么叫“双凰生抽王”!
“真是文采精华,风流绝代的好名字。”官人甲颔首弄须。
“官人您真识货,奴家跟您讲,今天就剩最后一个名额了,官人一定要把握时机呀!”
“这套餐包括什么服务?”官人甲有点心动了。
“哎哟,这种事情,叫奴家怎么说呀!”我也不知道,你叫我怎么掰啊?
“说不清楚就更有意思了,老鸨,本官就要这个。”官人甲终于色迷迷地下单。
“奴家这就准备,”真想拿支生抽塞给他就算了,“十八厢房,‘双凰生抽王’套餐,快下单!”
“收到!”服务台的下人回话。
“小甜甜,送这位大官人上十八厢房。”我招小甜甜过来。说到小甜甜,她不但人甜声甜,就连做菜都甜到倒胃口,老鸨我三思过后,觉得一个甜字实在不够“糖”,于是大笔一挥,叫她小甜甜。
小甜甜欠身,道了个万福。“官人,这边走。”
“好好,这个好,好文采……”官人甲一听见那声音便全身酥软,屁颠屁颠地跟着小甜甜上了厢房。
终于送走一只瘟猪。嫖妓还讲文采,跟太监讲嫖妓有什么两样?胡扯!
“老大,我这个新套餐你觉得设计得怎么样?”
我转过身去,身后的正是“花式设计部”部长甄机。
走了一只瘟猪,又来一只。“请你尊称我一声老鸨。”
“二十岁就被人叫老鸨,你不觉得很呕吗?” 甄机回问我。
“这是伟大的封建主义事业的光荣称号,代表了女权事业的蓬勃发展与欢欣的未来,”我慢条斯里地辩驳,“甄部长,你敢不叫,我就扣你粮饷。”
“……老鸨。”
“乖。”哈哈,我果然是老鸨中的奇葩,“关于你那个新套餐嘛,虽说名字有抄袭嫌疑,但官人甲力赞它文采斐然,还不错。”
“嫖妓能有什么文采?”这下甄机也垮下脸来。
“这你可得明天一早好好请教他了,”我冷笑,“你们文人多沟通,灵魂多碰撞,灵感才会源源不断。”
“跟猪碰撞?” 甄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你行的。”猪跟猪做灵魂碰撞,正是竹门对竹门,猪圈对猪圈,门当户对。
说完我转过身去,一不小心撞上一面铜墙铁壁,漂漂的五官差点没撞歪过去。
“噢,大爷,奴家没撞坏你吧!”五官是小事,把来花钱的大爷撞到性无能就不妙了。
“哟,小老鸨。”
我的下巴忽然被对方用手托起,定睛一看,原来是朱勔。
“朱大人,您三天两头便来一次,害奴家这野店想要倒闭都难。”我恶俗地娇笑着。
这个讨厌鬼又来了!
“别人绞尽脑汁要生意兴隆,你却在嚷倒闭,犯贱。” 朱勔微笑,一句话就把我给劈了。
“朱大人您怎么这样说奴家,奴家不来了啦!”
“因为你贱得过了头。”他凉凉地。
“大人不喜欢?” 说老娘贱,老娘迟早把你命根子剁了,切片喂狗!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他忽然拦腰抱住我。
“哎哟,大人抱错人了哪,奴家是老鸨呀!”朱勔这家伙看起来瘦,没想到抱起来还挺结实的,不错,这种人的命根子当药引,效果就是好,喂狗是浪费了。
“我比较喜欢你。”
我巧妙地挣脱:“老鸨是圣洁的职业,眼看手勿动呀大人。”老鸨亲自下海算什么?生产队大队长身体力行,指引大家前进再前进吗?
“你的姐妹们就可以乱动?”
“当然……”姑娘们不让人碰,教我喝西北风去,“……咦?”
我这才发现我家头牌姑娘李师师就站在我旁边,一双大眼水汪汪地看着我,如泣如诉。
“当然不可以咯!”我义正词严。
师师你看我多疼你,下辈子记得要做牛做马报答我。
“小老鸨,你真是贱气逼人。” 朱勔颔首。
“哪里!”我笑咪咪地直视他的眼。小子,说我贱的,你是第一个!我最讨厌诚实的小孩!
“妈妈……”师师忽然扯我衣角,我一转头,便看见她充满希冀的眼神,“朱大人来了,‘他’有来吗?”
她我见犹怜地望着我,害我几乎喷血而死。师师啊,长得漂亮不是罪,但长得漂亮还到处乱放电就是你不对了,你看,把老鸨我电得升天了你前途就黑暗了。
“傻师师,我不是常说这里是龙脉宝地吗,”我抛了个媚眼给朱勔,“龙不到这里,还到哪里呀。”
“就是,如果不是陪主子来,我早把你强上了,还跟你打哈哈吗。” 朱勔借势轻捋我的青丝。
我向他飞出独门暗器——卫生眼一双。
“那他,他在哪呢?”师师再也掩不住满脸喜色。
师师这句话一出口,就听见一声喜悦的呼唤从正门传来……
“师师,师师,你看我带了什么给——啊!!”然后,一声惨叫划破长空。
“小赵赵!”师师大惊失色,第一个赶到案发现场,而我和朱勔则走一步退两步,慢悠悠——再慢点,再慢点,对,就是这样慢——地到达。
“妈妈!小赵赵又被门槛绊倒了!”师师伤心地叫我。
我望着被正门门槛绊倒,摔得四脚朝天的“小赵赵”。“哟,小赵赵,什么时候学会用四只脚走了呀,好厉害呢,奴家怎么学都只会两只脚走。”
啧!把我家门槛踢坏了看你怎么赔我!
这时本来懒洋洋的朱勔忽然十万火急地在我身旁跃出来,漂亮地落在小赵赵身边:“微臣救驾来迟,请主上恕罪!”
我登时觉得全身气血逆行。靠,人家说朱勔是个加大码的奸臣,是本朝六大奸党之一,果然没错!
“朱、朱爱卿,”小赵赵终于有点动静,“朕不是叫你别这样嚷嚷吗……要是让人知道朕是当今圣上,朕会被皇后掐死的……”
你嚷那么大声,想不知道也难。奇怪,怎么我越看越觉得小赵赵跟刚才的“十八官人甲”有点相似。
“小赵赵,你这么怕老婆,还来看我……”师师一副感动到差点没晕过去的样子。
“就是,奴家也好感动。”操!人家是来嫖妓找乐子,你感动个屁呀?
“师师……”小赵赵终于爬起身来,“朕好想你,想到无法自己时忍不住给你画了一幅美人图,你看像不像……画呢?”
小赵赵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空空如也。
“哎哟,刚才有位大爷上茅厕时找不着草纸,好像把你的画撕了带去。”我微笑。
“没关系小赵赵,我人在这里,你想画多少就能画多少。”看见小赵赵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师师赶紧出言相慰。丫的,美艳如我家李师师,怎么偏喜欢上那种傻子!
“师师……”小赵赵大为感动,“不要紧,我还给你带了个独一无二的青花瓷酒杯……”
朱勔捡起一个烂答答的盒子。“如果是在说这个的话,已经碎得差不多了。”
这下子小赵赵再也支持不住了,扑通一声又四脚朝天地倒了下去。
“都叫主上您昨天别逗那只青蛙嘛,您看现在被那只青蛙上身了。” 朱勔摇头叹息。
蛇哭青蛙假慈悲!我瞪着朱勔。
“师师,小赵赵就交给你了,”尽量为所欲为没关系,“甄机,别傻子那样站着,过来扛这青蛙上楼!”
“这种事情你不是该找个彪形大汉吗?”甄机拼命摆手。
“那你现在就是彪形大汉!给我扛!”领我的薪水还那么多话讲!
甄机百口莫辩,终于乖乖地和李师师一起把小赵赵拖上楼去。
“我觉得我转行开一家动物园也不错。”又有猪,又有青蛙的。看着最终被拖进房的小赵赵,我如此叹道。
“不说‘奴家’了吗?” 朱勔摇扇说道。
差点忘了还有一只人渣。 “奴家一时忘了,谢大人提醒。”皇上跌得四脚趴趴的,也不见你这么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