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回 意外收获(1 / 1)
“红小姐,这好好的花园怎么该做菜园子了?”我不解,随即向红月问道。
“我家西园收了很多难民,食物不够,娘叫人把这花园拆了改菜园了。对了莫言姐姐,以后你别小姐小姐的叫我,我听着不舒服。”红月撅着个嘴说。
“好,不叫,我也觉得挺不舒服的。”这是真心话,在我现代小姐可不是什么好词啊。
“莫言姐我带你去看那些难民,他们过的很艰难,月儿不知道怎么样可以让他们过的好,前几日好几个都不在了。”红月的眼眶红了。
“不用难过,他们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他们知道月儿你心里惦念着他们,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我这个人心软,见不得别人哭。
西院房间众多,本一直闲置偶尔堆放些物资。现在却是腾了出来,让一些因战争无家可归的人住了。听着红月的解释我们一路超西来到了西院的门口。
院子里氏怎样一种悲惨的景象,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我,尽管幼小的时候有尝过饥饿寒冷的滋味,但绝对不是眼前的这种情形。
为了取暖,西院里生了好几堆火,烟味弥漫。油漆过的房檐门窗失去了原本的颜色,被烟熏得一片乌黑。
走廊上躺满了衣衫褴褛的人,还有人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声音。一些身体还算硬朗的男子围着火堆坐着相互紧靠着取暖。
这些人要么就是老弱妇孺,要么就是伤病残疾。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惊讶万分。
“他们都是战争中失去亲人,失去土地的穷人。”院门口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此时身穿白色窄袖练功服,脚踏黑色端云履,一头黑发用银色纶巾竖在头顶,剑眉星目,只是那英俊的脸上一脸的欠扁表情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燕哥哥,你怎么在这?对啦,这是莫言姐姐。”红月还不忘把我介绍给木鱼鱼脸的小子。
“月丫头,你快点带你身边的那个丫头回去吧,她气血不畅,脉象混乱,神气无根,阴虚体寒,加上长期以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致使这种症状加重,时不时的会陷入昏迷中。现在,又天寒地冻,在外受风寒过久,必定会内火催发高烧,很容易陷入昏迷。”我正在拿欣赏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姓燕的木鱼脸,却是一个醇厚的声音传来,接着我看到了一个精瘦的老头。
“莫言姐,快走。”红月拉了我不由分说的往中院跑。
“等等,这个老人看起来蛮和善的,红月你干嘛如此怕他?”我不解的问。
“你问问燕哥哥就知道了。”红月喘着气,用手指着木鱼脸。
“问他?可惜这么帅的脸,却是一副木鱼表情,唉皇天厚土啊,可惜了的!”我唏嘘着,不仔细看,还真像是寺庙里供奉的木鱼再世。同样都是不善言笑,同样是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因为这小子的缘故我暂时忘记了这亲眼目睹的震撼。
“你说什么?”姓燕的木鱼脸估计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说他,而且还是从一个病恹恹瘦小小的身躯里传出来的,不由得十分诧异,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我说你是木鱼脸啊?怎么不服气?”我没好气的说。偶尔耍点小聪明,欺负欺负别人是我的天性。我一不注意就又说了出来。
“哈哈哈……木鱼脸……哈哈”红月听我给姓燕的小子起了这样一个别出心裁,有恰如其分的名字而笑的前仰后合。
“你……胡言乱语,你……成何体统?”姓燕的小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顿时语结。
“哈哈……”我觉得这小小的男子汉语结的时候倒蛮可爱的,跟小时候教我私塾的老先生有的一比,不由得笑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原来你不是没精神你是精力过剩!你给我记好了我有名有姓,我姓燕名南天。”说着燕南天竟是红着脸佛袖而去。
“燕南天……不就是小鱼儿他干爹麽?”我笑了,还真是有趣。
“哈哈……哈哈哈……”却是红月和我,两个没心没肺的人笑的更欢了。
“什么事让你们笑的这么开心啊?”一个十分磁性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我和红月只顾着没心没肺,前仰后合的笑,却是没感觉到来人。
听来人这么一说,两人双双的抬起头看。
这不是那天晚上救我的人麽?我心道。却是上下打量起红明轩来。
今天的洪明轩身穿月白色丝质长袍,隐约可见白色内衫的领子和下摆,腰间束金色蟠龙腰带,挂一翠色环形玉佩,脚踩黑色鎏金软靴。
手里却提着一个大大的与一身华服极不相称的棉布袋子。被圆圆的不知何物填满的袋子,时不时的发出淡淡的清香。
“桔子!”红月惊喜的喊,“二叔,你从哪里弄来的桔子?”
“红月月”红明轩用与自己形象毫不相称的语气,肉麻的喊着红月,竟然无耻到自顾自的跑上前抱了红月。
切!幸好我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然估计真的要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二叔,二叔!二叔你今天有空陪我玩,你不去谈生意了?”二叔对红月的溺爱,红月是知道的,就是因为二叔太过于溺爱她了,没少挨娘的毫不留情面的指责。
说着红月竟是在来人的怀里撒起娇来。
“呀,我的月月还是这么爱撒娇”红月的二叔红明轩一边摸着红月的头一边溺爱的说道。
我已经被这种肉麻的称呼几近雷倒了,此刻脸上更是冒出了两条黑线。
红明轩却是看到我神色不对,误以为是太过溺爱红月,把站在一旁瘦小的我忘了的缘故。
于是忙不迭已的问红月:“这是?”
“我的姐姐莫言。就是你那天救回来的啊。你怎么自己忘了”红月倒是非常热情的拉我到红明轩的面前。
“见过红家二……叔”我本是想说红家二老爷的,无奈这红月小丫头太能攀关系了这才几日的功夫就姐姐长姐姐短的了,于是我也就卖了个乖“二叔好”
“好!好好。小莫言”说着竟是伸了大手来我的头,我那受得了这个,本能的想躲!可是这红明轩的手,就如同老虎钳子,于是我只好红着脸接受了。
红明轩见我虽然瘦小,但眼睛却是十分清明,五官虽然普通却是十分清秀的。当下也是十分喜欢,于是从大棉布袋子里掏出几个桔子分给红月和我。
而我也是愣在那里,自我出生以来,就爹爹偶尔摸摸我的头,还没有其他除了爹以外的男性摸过自己的脑袋。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得木木的接过桔子。
虽然上高中,我也背着老师交了个男朋友,不过那所谓的男朋友至多也就拉拉小手,亲个额头什么的。乡下的男女同学谈恋爱,还得先从讨论马克思说起,整个叫一个纯洁的阶级友情。
只是这纯洁的爱情,曾经伤我至深。为此我大病了一场,从一百多的体重一下子降到了八十多。
而那个男孩,曾经给我写过一百六十三封,三百九十六页情书的男孩子,此刻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男人。
那个如阳光般明媚的男孩子,那个在雪天因为跟我共用一条红色围巾,而兴高采烈送我回家的男孩子。
我得眼眶红了,强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剥了桔子皮,塞了一瓣桔子到嘴里,很甜很香。就像第一次那个男孩第一次拿给我吃的那个桔子一样。因为那是出生以来我第一次吃到桔子。
“对了,二叔,这几日你都干什么去了,你怎么变成一个灰头土脸的糟老头了?”红月一边吃一边不忘记拿红明轩开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