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就别重逢(1 / 1)
凌殇正要收回手指,却被指尖切到脉相惊吓道,指尖感受到的脉相滑如走珠,乃是滑脉。凌殇将目光投向眼前微笑的女子,有点结巴的说道:
“你你~”
“是真的吧,呵呵,看来我的猜测还是对的呢。”
终于可以弥补你的缺憾了。
木屋内,白衣人两两对坐,看着桌子上的油灯大眼蹬小眼。良久,凌殇开口道:
“你是不是和昕儿长的一样的男子?”
“不是!我是本人,如假包换。”
我翻翻白眼,说道。真是的,难道就因为我和你长的像就认为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长的像的人吗,我又不是大众脸。
“但是,但是~”
“还是不相信吗?好吧,那就验身吧。”
我拍拍手,起身,褪去衣衫,露出内里红色改良内衣裤。这个款式的衣服,就是用上次那些红布做成的,记得当初第一次在凌殇面前穿着的时候,他可是惊得摔了茶杯。我转转身,道:
“如何?”
凌殇看着眼前的人褪去衣衫,露出那皓白的肌肤和火红的内衣,随着她的转动,自己看到了她肩胛处那个纹身。其实怎么可能会怀疑她的身份,就她的处事行为,就该是那个不羁迂懒的昕儿,只是因为触到了那个脉相,被吓到了,本能的以为她是个男子。暗笑自己,这个人儿,夜夜和自己相拥而眠,她那柔软细腻的肌肤自己是怎么都不会感觉错的。
“昕儿,为什么~”
我披上衣衫,走到他旁边坐定,拉着他的手,细细的抚摸着他掌心的线条道:
“还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我们那里男女地位与此相反吗?”
“昕儿确是如此说过。”
“我还有点忘记和你说了,我们那里乃是女子生子,正因为如此,所以女子和男子的地位才会和这里相反。”
有着孕育下一代使命的那个性别,就是比另一个性别来说地位第一等。因为十月怀胎对从事生产来说,那是一种资源的浪费。
我收回思绪,抬头看着凌殇,笑道:
“知道吗,幸而你是石男,我才能孕育子嗣,你和我的孩子。”
说完,我将他的手慢慢放在我那还不见拢起的小腹之上,另一只手慢慢抚上他的脸道:
“殇,我来的时候,曾经说过不想要孩子。但是为了你,我愿意生下他,不管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管他出生后会不会变成我这个样子,他都是我们的孩子。”
凌殇低头看着手所触及的温热肌肤,表情有些呆楞,自己的妻主,孕育了自己的孩子,弥补自己不能生育的遗憾,自己手掌所在的地方,有着留着自己血液的骨肉,想到这里,旋即眼中划过欣喜,狂喜,连带着身子都开始颤抖,突然抱住坐在身旁的女子:
“昕儿,我们的孩子,我们有孩子了。”
“是啊,是我们的孩子。”
我搂着这个喜极而泣的男人,有些哽咽。
殇,谢谢你没有将我当成妖怪,没有对我避如蛇蝎。
殇,正是因为你的爱,让我决定为你,生下这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当轻灵带着黑色尾剪的燕子衔来第一撮泥巴,在我们的屋檐下开始盖起了爱巢的时候,我那个平坦的肚子终于见到了微微的拢起,随着渐渐单薄的春衣上身,成了不能掩盖的秘密。
“昕儿,这样下去不行,你有了身孕的事情,不能让他们知道,虽然大家都是淳朴的村民,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我迂懒的躺在凌殇的怀里,吃着半青不熟的杏子,酸的倒牙,却是停不下口。凌殇皱皱眉,伸手拿走了我口中叼着的杏子:
“昕儿,不要贪心,待会儿又咬不动豆腐了。”
“好嘛好嘛。”
我嘟着嘴,起身。心中暗叹,怀孕的女人果然会变得比较任性啊。凌殇无奈的摇摇头,上前扶着她,走出房子,院子篱笆上缠绕着藤蔓,开着不知名的粉色小花,偶尔有几只白色的粉蝶停在其上,一边的月季长势喜人,连带着那尖刺都显得格外的渗人。
“我说东家,偶尔也自己出来多走动走动,看你一直这么带着,好像长膘了嘛。”
准备出门的章大婶扛着锄头,笑呵呵的看着隔壁那对璧人说道。
“好,听大婶的。”
“艾,这样就对了。”
我笑着看着她向着前面的田地走去,然后靠着身后的凌殇道:
“看来是该回去看看祁貅和小小了,不知道空蝉当初住过的那个屋子是不是还空着呢?”
清晨,当闻名兰章的酒肆的侍从打开大门,就看到外面停着一辆素布帷幕装饰的马车,那拉车的马儿打着响鼻,喷出些许白气。许是听到了木门开启的吱嘎声,一只温润如玉的素手挑起帷幕,然后侍从看到一个白色纱布覆盖的斗笠随着车内的人儿的移动而出的马车,白衣如雪,却是身形有些许过于小心的下的马车。暖风吹过,显出他那微凸的小腹,却原来是个孕夫。
“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要事,清晨就来这里?”
侍从上前,有礼的问道。
“不错,虽然离开有些时日,大家还是老样子。”
有些低沉迂懒的声音想起,那熟悉的感觉使得侍从抬起头来,眼前的人伸手撩起遮挡容颜的白纱,露出那张熟悉的妖娆容颜。
“二当家!”
眼前的侍从惊喜的喊道,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皓腕上那清透的玉镯和她逆光透着玛瑙色的眼。
“呵呵,难得还记得我,大当家过后即回,我不过是先来看看。带我去见祁貅和小小吧。”
“是,请这边走。”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前面带路的侍从小心翼翼的表情,微微叹口气。将手拢进衣袖,慢慢的走着。不过还好他将我认成了殇,些许草药再加上运用合适的呼吸和压低声线,终于混了过去。说来这个就是我的目的呢,我微微笑着,看向那站在莺飞草长的拱门处的小小和祁貅。
我就是要让全兰章国的人都知道——
我的殇,不是不会生,而是想不想生。
“你先下去吧,这里我能应付。”
“是,当家。”
身边的侍从微微福了福身,然后转身离开,没有看到那边拱门处站着的两人身后一个身形修长,白衣袂袂,容颜妖娆却有些许焦虑的容颜,此刻正疾步向我走来。
“殇,就几步路而已,无妨的。”
“昕儿就是这样不注意身子,昨晚是谁下马车的时候差点摔倒?春日虽然温暖,但是露水却重,你啊,不知轻重。”
“是是,我的相公。”
我拍着小心扶着我的殇那些许僵硬的手臂,拿下斗笠,略带苦笑的说着。昨晚刚到这里时,已是深夜,就入住了当年空蝉的别院,没有想到下马车时候踏鞍上积了露水,差点失足,害的殇一脸苍白,差点今日的行程被毁,还是我好说歹说,他才答应,却是陪我一直到街上开始有了动静才无奈的离开,从别院直接进了灯红酒绿。
祁貅和小小一脸讶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微凸的小腹,小小看着眼前的人儿,捅捅身边的祁貅,喃喃的说道:
“貅,你捏我把,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呵呵,这个愿望我满足你就可以了。”
我笑着捏住小小的脸颊,听着她嚎叫,一脸痛苦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才可以脱离我的魔掌而不会伤到我的表情,我终是放开了手,对着一边已经一脸平静的祁貅道:
“我们回来了。你的少爷,我一如当年的承诺。”
“恩,我已亲眼所见。”
祁貅笑的清爽和真切,看着眼前的女子,本该惊世骇俗的女子受孕,她却是做了,而且一脸理所当然的微笑,而她身边,那个自己视为亲人般的少爷,也是一脸的平静,只是将目光牢牢的锁在自己的妻儿身上,满是情意。
“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