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亲自登门只为君(1 / 1)
首发于2008-11-24 23:51:15
刚刚饭局归来,努力码字中小小愣愣的站在院墙之外,然后转身离开: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祁貅,这次看你打算怎么办!
当我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的是什么情况?我愣愣的看着腰间环着的那只手臂还有自己那不太和谐的衣着,转头看向旁边,近在咫尺的睡颜宁静温和,当然我注意到了他的衣着倒是难得的整齐。我暗暗松口气,倒不是担心被轻薄了去,虽然不是个保守的人儿,即使在现代没有和人有过肉体关系,但是任谁在没有知觉的的时候被人碰了都会不舒服吧。想到这里,轻轻拿起腰间的那只手,收紧衣襟,慢慢离开。刚到床沿边时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然后我一个受力不稳,就往后仰倒,听到底下的人儿一声闷哼,我赶忙转动身子,和他面对面,然后微微撑起,拉开和他的距离。一抬头,正好撞入他紫色琉璃般的双眼。
“昕儿就打算这么走了?好让奴家伤心。”
我歪歪头,那发丝从肩头滑落,堪堪落到了他的两耳处,营造出了一个私密无比的空间。在里面,我和他眼对眼,距离不超过5寸。
“那殇想我怎么做呢?”
“呵呵,昕儿不必担心,奴家不过是个倌儿,还是有点自知,不会就此缠上。只是昕儿不等我醒来就想这么走,未免太不够情意。”
“哦?那你们这里该怎么做呢?”
“别的自然是留下一夜春风的银钱。昕儿的话就自然不用。既然昕儿看到我醒了,那就行了。”
我心中抽搐,现在会这样还不是你自己找的。我自然是不知道夜里除了他的所作所为还有上演一场未遂的采花窃玉的勾当。我眼波流转,勾起嘴角:
“如此是我不是了。那自然是要补偿的。”
说完,我低下头,吻上那凉薄的唇,感到那微微的胡渣扎到皮肤,有着微微的刺痛,蜻蜓点水,然后离开,笑眼望着凌殇:
“早安,凌殇,希望你昨晚做了个好梦。”
然后不管身下的男子满脸诧异,起身离开。总不能什么都让你牵着鼻子走不是。
凌殇斜躺在床上,看向那径直出门的人影,诧异的都忘记了要去找祁貅,问明晚上的事情。本来以祁貅的个性一定会把自己带离,但是当时他却神色古怪,不知所思的楞在那里,直到自己抵挡不住迷香的药力晕了过去,他也没有动一下身子,看来和那个采花贼有着莫大的关系。
祁貅也是在那里一夜的无眠。他伸手为自己沏茶,愣愣的斜着那茶壶,直到那茶水溢出杯口都没有收手。他内心翻江倒海,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到这里?还有,为什么她又开始这样的行径?果然女子额话是不能信的,当初她对自己说已经金盆洗手,打算娶自己为正夫果是在哄自己。自己应该庆幸当初没有相信她,可是为什么现在看到她却乱了心神?一只手接走了茶壶,祁貅抬头,看到那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恍惚间还以为见到了当初的凌殇。
“祁貅啊,在想什么呢?”
祁貅收回心神,淡淡的举起那茶杯,将那满满当当的茶水倒到了盆景之下。
“自是没有什么。大当家今天不用坐镇店里吗?”
“白天自有他们撑着,出不了什么大事。要是事事都要有我出马,那还是什么老板?”
我甩甩手说道,用手中的茶壶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笑话,早晚都要坐镇,我还要不要睡觉?我从来都是夜猫子,还是维持习惯的好。
祁貅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还没有到门口就听到他的大嗓门:
“大当家,出事了,有人闹场。”
靠,真是不想什么来什么,我几乎拍案而起。
“是谁?”
“回大当家,是个姑娘。”
“哦,走,去看看。”
“我也一同去吧。”
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和他多说,两人一起向前厅走去,还没有到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个女子的声音:
“把你们的当家叫出来,这个菜怎么做的这么难吃?”
我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祁貅脸色一变,本来和我同行的身子顿了一下,落在了后面。我深吸口气,撩起那作为隔断的帘子,笑着走了出去道:
“是什么人说我店里的菜难吃啊?在下倒是想听听高见。”
说完话,我将视线定在了那一身鹅黄衣衫的女子身上,只见她轻咦了一声,在看到我身后的祁貅时,就将视线牢牢的盯到了他身上。我一看这个情形,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不知道这个意是好意还是歹意呢?笑笑,朝旁边移了移,刚好挡住她的视线。
“姑娘请坐,我们好好聊聊这个菜难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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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见视线被挡住恼怒了一下,就开始了她的批菜大论:
“卖相难看,惨白惨白。口味太淡,稀稀拉拉,没有稠感。”
“这样啊。”
我忍着额头的青筋抽动,看着她批判的那盘白玉翡翠汤。话说这样的汤还能卖相难看,这样的汤还要求口味重,有稠感?我灵机一动,笑着点头道:
“姑娘说的是,使我们考虑不周。顾客的要求就是一切的原则,请姑娘稍等,马上就给姑娘上盘符合您口中标准的。”
“恩。”
小小随口应着,眼睛不断的瞄向那个自己魂牵梦绕的身影,没有注意到眼前女子嘴角的讥笑。
我示意身边的侍从向厨师说明我的要求,他的眼睛越睁越大,直到再也不能的地步,我捅捅他道:
“还不快去!”
“是,大当家。”
说完,忙不迭的向厨房跑去,临消失的时候还同情的看了一眼那个鹅黄衣衫的女子。唉,可怜的闹场人啊。
我笑着对着那女子,亲手沏了一杯茶道:
“姑娘请坐。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小小,玉小小。”
玉小小边说边随我坐了下来,我身后的祁貅抖了一下身子,然后又恢复了平静。在我坐下的同时,轻撩袍角,在我身边坐下,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但是小小看在眼里,却恨在心里,而且恨得人还不是他,却是眼前这个女子:
“好你个风流薄情女,昨晚还在和人翻云覆雨,现在却又勾搭上我的祁貅,在我眼皮子底下同进同出,还都穿上了同色的衣服。”
其实这个就是迁怒,当时穿白衣的人很多,可在小小眼里,就是眼前这个人穿的白衣特别碍她的眼。谁让他们两个在一起看上去那么登对,比自己这个正主还相配。
“话说这无忧楼什么时候换了主子,连店名也变成了灯红酒绿,听着就不是个好名字。”
找茬找的彻底,我暗道。表面上不说什么,还是笑脸相迎:
“玉姑娘不似这种以名取人的人啊,一个店名而已,何必如此计较。”
“哼,我就是不舒坦。”
“那还真是抱歉了。”
“这位姑娘又该怎么称呼啊?”
“在下昕月,现乃这楼的主子。”
“哦,可是我怎么记得那凌殇公子没有离开,还是留在这里,而且你们关系还很匪浅啊。怎么如今身边的公子又换了一个,实在是有损人家清誉。”
小小说的是那晚看到的事情,虽然说的很隐晦,毕竟让人家知道自己的行径可是不好。我倒是不知道这茬,以为她是听外人讹传,毕竟外界对我和凌殇的关系想象的是一日千里,什么版本都有。却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还是不日前刚到的兰章。不过经他这么一说,倒是觉得自己没有考虑过凌殇和祁貅的想法,我是不在意的,但是对他们来说也可以不在意吗?想到这里,我看向身边的祁貅。却见他开口道:
“大当家做人光明磊落,怎会做那宵小之辈的行为。姑娘实在是多虑了。”
小小听的这话,不由的无名火起。宵小之辈的行为,是在暗示自己是那种人吗?想要发火却又是不能,自己以前的行为还真是如此,更何况自己和他当初之所以有了交集也是因为自己的宵小行径,如此说来,还真正是合了自己的话。脸色由红转白又转青,当下泄了气。
场面有点冷的时候,那侍从端着一口盖着盖子的海碗上来,我眼神一亮,示意他放下,然后起身亲自揭开那盖子说道:
“玉姑娘不是说刚才那汤难喝难吃吗,现在这锅完全是按姑娘的意思做的,您尝尝,看看是不是符合您的要求?”
我边说边把边上的长柄汤匙递了过去,小小愣愣的接过,看了一眼她身边呆滞的祁貅,低头向那汤舀去,待看到那汤色成分,也是一脸木鸡样,良久,她僵硬的问道:
“这个是什么?”
“咦,玉姑娘竟然不认得吗?我可是完全按照姑娘的要求做的诶。现在这样不是有了好卖相,颜色也不惨白,足够粘稠了吗?至于这个口感我可是不好说,大厨说实在不敢消受姑娘这么独特的口味,所以没有试尝没有法子禀报,还是需要姑娘自己鉴定了。”
我笑的那叫一个殷勤,拿起另一个汤匙舀了一碗那黑不拉几,挂在碗沿上垂啊垂都不会掉下来的不明物体,递了过去。心中暗道:
“我就不相信你敢吃下去。”
玉小小梗着脖子接过,挖了一块,想硬着头皮仰脖吃了。还没有放到嘴边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无法形容,就好像几千个香粉罐子一起打破混在一起的那种味道。更加诡异的是这个味道还就凝在那里不扩散,直直的玩她鼻子里灌,终是忍不住扔开了那碗,强自稳定翻江倒海的五脏庙,这会也懒得管那黑嘿的东西在那地上弹跳几下后滚到了角落。
我掸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开口道:
“说吧,为什么到这里来砸我的场子?”
玉小小深呼吸几次后,抬头伸手,那细长手指指向祁貅,双眼也是定定的看着他,说的话却是对着我:
“我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