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汹涌的波涛(2)(1 / 1)
他抬起头凝视夜空,略微低沉的声音幽幽地诉说着,仿佛喃喃自语:“从前有一对十分相爱的情侣,女人为了男人放弃了大学,与那个男人私奔,因为男人的家里也是有钱有势,不允许他们的相爱。当两人在异地他乡艰苦地为彼此的将来奋斗时,女人发现自己怀孕了,尽管那是他们两人的孩子,但是在那时候,他们的状况根本负担不起这个未出生的孩子。于是凑了些钱,两个人手拉手走到医院,要把孩子流掉。男人抱着女人哭得很伤心,说要陪着她看自己的孩子最后一眼,女人很感动地答应了他。可是男人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就留下女人呆在冰冷的病床上离去,女人一直没有等到男人,直到医生要开始手术的那一瞬间,女人狼狈地逃出了医院,可是男人再也没有出现。女人坚强地作出了决定,在十月怀胎后生下了一个男孩,并且一直坚信男人会回来。可是年复一年,男人始终没有出现,女人带着几岁的孩子辛苦地打工,因为没有太高的文凭,所以只能做着又脏又累的工作,而且一天要兼职很多份。本来就虚弱的她在一个雨夜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了,邻居把她送到医院,经过检查,确定她得了肺痨。第二天,女人带着孩子出了院,继续风雨兼程地工作,直到她高烧不断,生命岌岌可危,那个消失已久的男人突然出现了。他把女人和孩子带回了家,男孩以为自己的母亲终于得救了,开心地拿着玩具到女人那里,却发现男人根本没有给女人找医生。男人把女人留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自己跑去了结婚。也就在婚礼举行的那一天,男孩坐在母亲的床头,听着母亲剧烈的喘息,然后那只握着他的手渐渐冰冷,外面正好响起了礼炮声,男孩呆呆地坐着,忘记了哭......”
他抬起头凝视夜空,略微低沉的声音幽幽地诉说着,仿佛喃喃自语:“从前有一对十分相爱的情侣,女人为了男人放弃了大学,与那个男人私奔,因为男人的家里也是有钱有势,不允许他们的相爱。当两人在异地他乡艰苦地为彼此的将来奋斗时,女人发现自己怀孕了,尽管那是他们两人的孩子,但是在那时候,他们的状况根本负担不起这个未出生的孩子。于是凑了些钱,两个人手拉手走到医院,要把孩子流掉。男人抱着女人哭得很伤心,说要陪着她看自己的孩子最后一眼,女人很感动地答应了他。可是男人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就留下女人呆在冰冷的病床上离去,女人一直没有等到男人,直到医生要开始手术的那一瞬间,女人狼狈地逃出了医院,可是男人再也没有出现。女人坚强地作出了决定,在十月怀胎后生下了一个男孩,并且一直坚信男人会回来。可是年复一年,男人始终没有出现,女人带着几岁的孩子辛苦地打工,因为没有太高的文凭,所以只能做着又脏又累的工作,而且一天要兼职很多份。本来就虚弱的她在一个雨夜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了,邻居把她送到医院,经过检查,确定她得了肺痨。第二天,女人带着孩子出了院,继续风雨兼程地工作,直到她高烧不断,生命岌岌可危,那个消失已久的男人突然出现了。他把女人和孩子带回了家,男孩以为自己的母亲终于得救了,开心地拿着玩具到女人那里,却发现男人根本没有给女人找医生。男人把女人留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自己跑去了结婚。也就在婚礼举行的那一天,男孩坐在母亲的床头,听着母亲剧烈的喘息,然后那只握着他的手渐渐冰冷,外面正好响起了礼炮声,男孩呆呆地坐着,忘记了哭......”
故事在他收敛的目光中落下帷幕,但是水若晨知道,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那个男孩现在好吗?”她靠着他的胸前,夜风撩起裙摆,荡漾着风化的记忆。她忽然觉得这一刻,两人的心是如此亲密地契合在一起,不曾分离。
“他现在很好,因为有一个人陪着他,不是吗?”他淡淡地说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不能忘记,就当买个教训。”
“那......有恨吗?”她轻轻地问着,生怕触碰到他心里的伤口,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脆弱的地方。
“当然恨了,一直就没有停止过。所以......”他顿了一下,收紧怀中的水若晨,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若晨,你要杀他我没有意见,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切以你的安全为先。”
“......”水若晨鼻头一酸,心疼得险些掉出泪来,却仍埋头陷入他的怀中,久久才憋出一声,“嗯。”
许久,当水若晨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的时候,她才开口问他,“那你四年前离家,也是因为这个吗?”
“嗯......那个,是因为别的原因。”冥焰沉吟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早些告诉她比较好。原先是自己一直不知道怎么说,现在既然水若晨开口问了,他也就心下一横,决定向她和盘托出,“四年的事是因为我......”
“啊,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约会也不用这么隐秘吧?”冥焰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突然出现的宫音给打断了。那个妖艳的人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戏谑的光芒和不怀好意的笑容直盯得两人后背发麻,最后才想起正事,又急急忙忙地唤了两句,“快进来,绿夜和他的父亲都来了,看来要出事了。”
冥焰一听到这话,表情也立刻有些不好看起来。直起身子的水若晨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他一边牵着她望里面走,一边向她解释,“这绿夜的父亲是一个狠角色,常年在国外,大小的事务一向交由绿夜打理,像这种家宴,他平常根本就不会出席。今天突然到来,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说完,他已经嗅到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进到会场的时候,楚烈刚演奏完毕,从钢琴旁边走向宫音,赚得大票的掌声。冥焰惊讶地发现,这次家宴中四大家族的当家全部都来了。这时,绿渤,即绿夜的父亲带着亦步亦趋的绿夜走上阶梯,踏着红地毯,严肃的脸庞看不出一丝作为父亲应有的慈爱。
“今天,趁着这次楚家的家宴,我绿某在此宣布一件事情。”绿渤示意绿夜上前一步,与他并肩站着,僵硬的脸部露出指令性的威严,“鄙人的小儿,绿夜,将于下月中旬与跨国企业崔氏千金崔漠漠订婚。”话音刚落,人群突然间一片沸腾。谁能不知道‘崔氏’,这个有着百年基业,固若金汤的业界龙头,本府虽然在美国,但是在其他地区的影响力也是十分的强大,崔氏总裁膝下只有一女,也就是说,娶了她,等于得到第二把交椅。
“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站在台下的南宫凌一脸的震惊,不过就是休了一星期的假,怎么突然间就说要订婚了?
“这很正常啊,商业联姻。”宫音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想不到绿家居然在这个时候就宣布了消息,再看看南宫凌那脸色,“你干嘛那么惊讶?”
“你们......早就知道了?”黑着一张脸,南宫凌转头怒视冥焰几人,“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连绿夜都不告诉他!
“现在知道还不是一样!”明知南宫凌在介意什么,宫音愣是跟他绕圈子,她要看看到了这时候,他还要怎么逃避?
南宫凌气得一扭头,索性不理会她。人群在得知消息之后,渐渐散去,又向另一个方向聚拢,所有人都巴不得抱着绿家的大腿往上爬,围着绿渤左一句恭喜,右一句般配地拍马屁。站在阶梯上的绿夜静静地微笑着,大病初愈的脸上仍是有些苍白,西服包裹下削瘦的身子看似随时都可能倒下,眼里浅浅的笑意掩不住那浓郁的哀愁,让人看得为之心疼。似乎是注意到南宫凌炙人的视线,他缓缓移动着脚步走到他身边,每走一步,南宫凌就觉得心脏是吃了秤砣一般沉重得跳不起来,每走一步,绿夜就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但是,他还是笑着。
“为什么?”南宫凌盯着眼前这张想念了一个星期的脸,觉得梗在心里特别地难受。
“呵呵......现在知道也是一样的。”他轻笑了几声,很少见到他这么认真,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呢!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他能这么紧张,是不是已经意识到什么了呢?
“......不一样,根本就不一样。”南宫凌咬紧牙关,整个人因为他的这句话气得直颤抖。为什么连他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无所谓呢?
“那到底有什么不同呢?”依旧是微笑,心却是十分的忐忑不安,不止是他在紧张接下来的答案,连冥焰几人也都屏住了气息,按奈不住此刻激荡的心情。
“......当然不同了,我们是兄弟,不是应该什么事情都先跟我说的吗?现在我算什么,最后一个知道,然后傻傻地站在这里等着你来跟我说知不知道无所谓。”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凭什么他就得告诉你,要订婚的是他又不是自己,自己干嘛那么紧张和愤怒,真的就只是因为他是兄弟吗?可是除了这个,他也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是啊,无所谓。”被他吼完的绿夜脸上的笑容有了瞬间的僵硬和定格,那颗期待着的还燃烧着的心似乎被什么撕碎了,一片一片,鲜血淋漓,痛得无法呼吸。低垂下眼帘,他突然觉得累了,倦了,一个人守着一个无谓的秘密可笑了,所以也是该放弃了。
“这个笨蛋!”宫音咬牙切齿地骂着南宫凌,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没见着绿夜那脸笑得比哭还难看吗?
刚想动手的时候,眼明手快的楚烈立刻抱着她远离战场,“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可是......”宫音还想反驳什么,一转身就看见楚烈脸色难看得可怕。顺着他的视线,宫音见到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父亲。”
“伯父。”
宫音和楚烈同时开口,没错,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日本中年男人就是宫音的父亲,北流宇翔。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和他纠缠在一起了吗?”北流看着自己的女儿和楚烈两人相牵着的手,口气冷得直奔零下,眉头也紧紧皱着,“你们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宫音耸耸肩,顺势倒进了楚烈的怀中,一脸挑衅地看向自己的父亲,“正如您所见,我们又在一起了。”
“哼,别忘了你是为了谁放弃自己的模特生涯,现在好像都没有再回去吧?”北流很清楚自己的女儿,她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就原谅一个背叛自己的人。
宫音一愣,抿着双唇瞪着自己的父亲,他是在找自己的死穴。没错,她是没办法轻易地原谅楚烈,所以才一直没有跟他提再回到模特行业,但是,“这不关你的事!”
“那你应该还记得另一件事情,当年你可是答应我放弃模特,改行做设计,三年后继承‘北流’的,你想反悔吗?”他冷笑了一声,犀利的双眼紧盯着眼前的人,在那里面,她已经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自己胜券在握的猎物。
宫音嘴角一挑,露出一抹相同的冷笑,毫无畏惧地直视自己父亲的双眸,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着,“如果我放弃继承权呢?”
有很多的爱情和过去都是身不由己
但人的感觉就像放风筝
无论飞得多远
手里始终连着那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