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故人（1）（1 / 1）
朱可可躲在墙角后，又看了一会，旁边有人经过，本想向她请安，都被她悄悄地制住了。
可是，还是看不见。萧寒身边多出了一些人，都跪在他身前，好像在禀报什么。
他似乎很忙。
她失望了，决定真的离开，身后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朱可可听到脚步声，以为又是向自己请安的人，她猛地转身，将手指放在唇上，长长地“嘘”了一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那人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的意图，只是站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她。
朱可可愣了愣，放下手指，也看了她一会，方试探地唤了一声，“刘温？”
那人勾唇一笑，“可可。”
仍然是隐忍而温和的模样，俊秀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厌倦。不过装束变了，从前是方巾儒衣，像一个干净雅致的公子哥，现在却是一身精练的黑色习武装，利索修身，倒像一个出身世家的青年侠士。
像极了上演大漠追杀戏、那位风尘仆仆的顾惜朝。（看不懂这句话的人，请下载《逆水寒》……）
“你怎么在这？”她有点迷糊了。
萧寒也就算了，怎么刘温也在这里？
如果她没有记错，司马恪似乎说过：刘温造反失败，已经潜逃了……
“我早已经投身陈国，在摄政王的手下做事。”刘温坦然回答，就好像回答今天吃了什么一样，“我是留国的叛徒。”
“我听说了。”朱可可点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不是留国的人，所以没关系。”
所以，叛徒也没关系，她不会觉得怎样。
无非是——个人的选择罢了。
她从来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是非观——何况，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事情，以她的立场，也实在没有多大参与感。只希望不要伤及无辜就好。
“我知道。”刘温的神色依然平和，“你又怎么在这？”
“厄——”朱可可歪头想了想，斟酌地回答，“萧寒把我带来的……是在……”
是在什么时候呢？
朱可可竟想不起来了。
她的屁股有点隐隐作痛。
是在，司马恪和她说话的时候……可是，司马恪对她说了什么……他问她，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朱可可微微一惊：那个模糊的问话突然清晰起来，司马恪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有没有呢？
心里空荡荡的，似乎什么都没有，除了……朱可可歪头看了看被属下包围的萧寒，忽而笃定地得到了答案：除了萧寒，她心里再无其它人！
“萧寒把我带来的，他要娶我！”事实一明晰，朱可可头也不痛了，她笑眯眯地看着刘温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一个了。”
她说话的语气那么轻松，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也曾对他动过情。
刘温神色微动，仔细地看了看含笑的朱可可，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具体的不对劲来。
难道，自己还期望她余情未了吗？
刘温自嘲地一笑：摄政王也是世间枭雄，嫁给他，亦是不错的选择。
他该为她欢喜才对。
“你愿意嫁给他吗？”他客气地问道。
朱可可此时的喜气，倒不像假装。如果她真的是心甘情愿嫁给萧寒，那司马恪……不知道司马恪会怎么想。
不过，那已经不关他的事情了。
“愿意啊。”朱可可点头回答，非常坚定。
刘温微微一哂，道了句，“恭喜”。而后擦过朱可可，径直向萧寒走去。
他甚至没再回头看她。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般。
朱可可却久久地凝视着刘温的背影，口中嘀咕着：越看越像小哇，真TM造孽。
心里，却已没有半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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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温走到萧寒面前时，其它人已经汇报完工作，正要散了。
萧寒也从座位上起身，抬头见到他，很熟络地问候道，“怎么今天才回来？事情调查得怎么样？”
“已经找到四皇子的踪迹了。不过，已经有人比我们先找到他了。”刘温淡淡回答，绝口不提方才遇到朱可可的事情。
“谁？司马恪？”萧寒有点怀疑，“司马恪现在应该还在镇上，不可能这么快找到司马群。”
司马群，也就是他们口中时常提到的四爷，司马恪的同胞哥哥，传说已经死在战场的留国四皇子。
也是司马恪次行北疆的目标。
“不是司马恪，而是——一个女人。”刘温如此回答。
“一个女人？”
“一个被别人称为惠姐的女人，也是——司马群从前的老相好。”刘温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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