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流氓定了!11-3(1 / 1)
开始她还数数他的眉毛,偷偷对着他额上的头发吹气,看看伤口厉害不厉害,没一会儿吃过感冒药的劲头上来了,哈欠接着哈欠,困得卿卿在枕头上点脑袋,想安分守己的陪着照看他,可事与愿违,感染了暖融融的睡觉气氛,没一会儿她也跟着迷糊了。
被子里有火炉,一会儿就不止暖,还有些热,他睡时手臂有意不肯放松,把她抱太紧,结果没一会儿两个人都睡出一身汗。
卿卿做了一场梦,她骑着白马驮着货物驰骋在一片开阔的草原上,微风拂面,费聿铭开着悍马追在后面,总也赶不上来,让她好不得意。不知怎的,过了一会儿再回头,他和黑坦克消失了,她继续奔驰,却失去了方向,回头去找,策马扬鞭却等不来他。莽莽的一片草原,哪里都是绿色,像大海一样,风把半人高的草吹得前后摇摆,像是要慢慢把她淹没。她冲着远方放声大叫他的名字:“费聿铭!你在哪呢?”
一用力从枕头上滑下来,卿卿震得一下子醒了。揉揉眼睛,想趴回去睡,身子却动不了。觉得胸闷得厉害,下意识找他,低头就看见了一丛密密的黑发。也难怪自己不舒服,睡得这么累,他半枕在她胸口上,多一半的重量都压在她一边。稍稍一动,胡子小针一样扎在嫩肉上,额头汗津津蹭着她。
卿卿伸手放在他额上,没有刚才那么烫了,脸颊颈后温度也降了一些,睡得很沉,还有微微的呼声。
男人原来是这样睡觉的,她抱开脑袋,一点点在他身下蹭,伺机逃出去,眼看就成功了,一条手臂又压过来,再拼上来一条腿,她又被压了个结实。
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她没有计较,手就贴在他颈上一直试着温度,闭起眼睛想事情,跟着又睡了回笼。
费聿铭一直睡到被饿醒,头晕脑涨的摆摆头,烧完了还有点乏,温度倒是退了,抬眼发现外面的天都黑了,手下是一片柔软。刚才枕得舒服,睡得浑身舒畅,背上还挂一小节胳膊,想换个姿势,一躺平,就听见她在身后哼。
赶紧坐起来,一回身就看见她歪在被里的睡相。好像给累着了,睡姿相当豪放,张着嘴皱着眉,唇角还挂着口水,辫子散了一个压在身下,正在慢慢转醒。胸前的衣服乱敞着,不知是谁干的,反正胸口上压出一大片红印,胸都快给压瘪了。难怪她哼,压成那样他都心疼了。
抱着她翻了个身,她躺在他身上困得点点头,散开的辫子弄了两个人一身。拍着她的背,把长发拢到一边绞在手上,她很快又睡着了,他能借着感冒药飘忽忽的副作用,好好享受肌肤相贴的感觉,蹭啊蹭,揉啊揉,把衣服弄得更乱,趁机亲亲她也不知道,只是哼了几声。
这一觉到后来很让费聿铭上火,他精神头和不适感都好了,一会儿揩油,一会儿翻身继续睡,可睡不了多久心里老觉得还亏点什么,又翻身回去继续鼓弄她。卿卿睡得实,好折腾,最后是被胡子扎太疼了才醒过来。睁眼是他仰着下巴在她身上蹭,她一躲就咬,咬完了还亲,皮厚的都受不住这样,更何况她身上的肉很嫩。
情况已经超脱了病人和看护关系,她抬手抓被单,在他头上重重拍了一下,一碰额头,不烫了,汗全发出来,凑过来看她的眼神都精神了很多,只是还是略显憔悴,声音沙哑,鼻子也是堵的。
他说:“睡得好吗?”
明知故问,睡得自然不好,对着他的每一根眉毛,眼角带笑的纹理,卿卿替他揉了揉额头上头盔砸出的伤痕。费聿铭亲她肩上新添的印记,把手放回最舒服的位置,吻了很久很久。
“说好了,你不胡来,我们谈谈。”
“好吧,等一下,什么叫乱来,这样算吗?”他又凑过去。
“……”
五分钟以后再谈,他少了几根头发。
“你不许走,至于怎么让我爸爸妈妈接受你,想过了吗?”
“想过了。”
“那你说说我听听。”
“你小哥怎么接受的,我就怎么跟你爸爸妈妈说,他们应该也接收。”
“不行!你要这么说这辈子别想见我。”
“为什么?那你以前的男朋友怎么说的?”
他问的认真,换她两拳下来,手掌被反弹的力道震得又痒又麻,见他不知道疼,卿卿有了邪气,对着胸肌最结实的地方死死一拧,这次他知道疼了,一抽气,赶紧揉了揉。
“干吗!你能老实点吗!我都发烧了!”
“病了你还这样,手拿开!”
“OKOK,你随便掐吧,继续说,你以前的男朋友怎么说的?我看看有没有帮助。我不知道国内要怎么说,在国外,不用经过家里人同意,自己喜欢的就行,结婚之前两家才见面。”
“以前的……以前的没什么好说的,没有太认真的,都是上学的事情,像同学一样,爸爸妈妈不知道呢。”
说到以前的男友,卿卿实在给不了他帮助,学生时期的恋爱很单纯,最多穆洵审问跟踪一下,没有过激行为,家里也对她放心。至于结婚,现在想是不敢想,能从地下转正她就知足了。
“你以前有几个男朋友?”
他支气身子问,越想越觉得应该在她过去的男友身上取取经。
卿卿本来想比个三,一诚实,就比了个一。
“OMG!”他表情很吃惊,不敢相信她这么大了,才只有过一个正式交往的男朋友。问题一下子变得很严肃,他抓着她没有散开的辫子,拉近到跟前。有个问题在他脑子里生出来,之前跟穆洵谈就怀疑过,想问,怕她不高兴,这次有了机会,正好就问了。
“卿卿,What’s ur number?一?”
卿卿被问得很糊涂,反问他,“什么数字!”
“OMG!”他起身,脸上一点笑都没有了,回身开抽屉,够到上次买的东西,拆开包装拿了一个问她,“这是什么?”
她根本没看清,躺着信口瞎猜。
“眼帖?”
“你坐起来!”
她就是没见过,翻来覆去看也不知道,抬头小心翼翼问他:“吸油纸?”
他听完脸都黑了,又跟重病一样,一言不发把包装盒子递给她,起身找了见衣服套上。卿卿一看包装上的图画和英文字,像见了可怕的虫子一样尖叫一声,丢到床下,一边往后躲,赶紧掀开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烧了一场,费聿铭精神了,卿卿倒蔫了,他在屋里走来走去,觉得问题很严重,想通过她父母绝不是那么容易了。现在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迟迟不愿意了,说高兴是有一点,但还是心烦多一些,不能由着自己性子了,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对她,老觉得好像欠她什么似的。
过了十分钟还不见她从被子里出来,他过去掀被子看看怎么回事。一见光,就是卿卿眨着两只大眼睛,捂着嘴,躺在枕头上脸都是白的。
“没事没事,”他坐过去抚着她的额头小心的安慰,手心里是烫的,她貌似有点发烧,“嗯……到时候……再说,别害怕,到时候我慢慢教你,一学就会了。”
费聿铭刚退烧,脑子也不好用,只能想到这么说。不说还好,一说卿卿更上火,听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缓不过来,拉过被子又躲了进去。好办天才从被子里冒出一句:“费聿铭,你是大流氓!”
不管她给下的什么结论,他抱着她和一团被子,焦虑过后终于平静下来,除了肩上责任重大,还觉得有点发烧过后晕乎乎的自鸣得意。
流氓就流氓吧,管他怎么说呢,在她这儿,他反正流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