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而那些红红绿绿的衣服,实在是不堪入目。
她想起收拾东西时那几个小丫头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她们好像怕她把那些衣服带走,她不禁冷笑,冲着掉眼珠子的几个小丫头,淡淡地道:“这些就给你们吧。”
她看着那些小丫头,脸上露出的那种令人直打冷战的狂喜,终于还是忍不住冷冷地哼了一声,拿了那小包开始了她的柴房生活。
从此不接客
这些日子,她也没闲着,从各方打听出来的,知道,这是一个架家的历史国家。
皇上说好不好,说坏不好,还算可以,
她想从商,她更熟悉商场的操作。不过,如果经商,她还得先靠那些大官们,有他们,她自然是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对于男人,她一向是没放在眼里的。
天仙楼开在京城里,晚上有不少商人出没,但是来这里的都是一般小商人,没人值得相谈。
周围整整一条街全都是青楼楚馆,天仙楼不过是极普通的一间,鲜有高官富商会到这儿来。
思虑再三,秦纳兰决定先摆脱接客的命运,再慢慢想办法离开。不然的,她的一切打算都是泡影。
天仙楼名气虽然不大,但是守卫就和其他青楼一样森严。
如果是以前的身体,她要想逃走那自然是不在话下,就算现在她已经下了决心好好地打理现在的身体,但久居下的深苛,又怎么是一时就可以治好的呢?
现在的她做不到,这具身体太差了,稍微受点凉就会感冒,身上的旧伤未好,她再出点别的毛病,就算真的逃走了,半路上一定会生病,还不如先呆在这里,等身体好一些再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微笑地想。要是不接客,那自然是要有不投资额的本钱了。
花焀月貌那是不可能了,但还有另一种本钱是不用接客的,就算是她想接,只怕也没人敢要她。
不错,她就现在就是得了一种病,身上连带着手臂上,都是那种看像是红点子,可是要细看的话,就会看得出来,那些是浓包。而这种病在青楼里并不算少见,但却是等死的病即不会被赶走,还得要做些活计来养活自己。
所以,秦纳兰很顺利地就让自己‘得’了这种病,而且很快地,连秋月妈妈也知道了,不过她知道了,也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所以,秦纳兰还继续在她的柴房里住,只是本来和她一起住的人,却都躺到了一边去了,也闹了她一个清静、
柴房很破旧,角落里还有一股子霉味,秦纳兰掩着鼻子,打量着这个狭小阴暗的房间,一想到以后要住在这里,她心里颇有些愤慨。
以前在家里,她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就算是大学时代说要去体验生活,晚上也一定会坐专车回家。
不过,现在和那时候已经不能比了,她是个宠儿,但在这里,却是个人人不耻的妓女、
她向来高高在上,住惯了那种金屋,可也等于说明,她本来就是个能屈又能伸的人,不然的话,没听说过那句话吗?高处不胜寒,她打从寒那走过,自然也可以把这里当成她的另一个办公之所。
看了看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小柴房,轻叹一口气,她微笑地站起身,重重地拍去身上的尘土,连同身上的软弱也一并拍得无影无踪。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比方现在,就有一件急需她做的事情在她的眼前,还有那张恶心的脸要等着她打发。
这个男人真恶心
要说这事上最恶心的是什么,不是那长得丑,而是那种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感觉。
秦纳兰知道,就自己同在长的这样儿,瘦得一股风就要把她吹倒的样子,离那天鹅差点,可她儿也没把自己没当成天鹅 ,她在这里,就是一只漂亮的天鹅,还是那种骄傲的天鹅,那眼前的这个猥琐的男人,从哪里看都是让人恶心的那种人。
一身沾着油腻的粗壮汉子斜睨着眼,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秦纳兰单薄的身子,豆大的眼睛因为色眯眯的笑,更加深陷在油光满面的胖面上,肥厚的唇上一对小胡子一抖一抖地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秦纳兰知道他,他是这里的第一大厨子,暗着是秋月的相好。
楼里的姑娘都有些怕他,因为秋月的关系,他成了这里女孩子们的第二个男人。
几是卖到这里的黄花闺女,第一夜肯定是以高价卖给别人,第二夜,或者说是在接第二个客人之前,他会试过她们的味道。一想到这么恶心的人曾经碰过她的身体,秦纳兰的眼中泛起冷意。
虽然那不是她想的,也不是她感受过的可是现在她接受了这个身体,还是会觉得很恶心。
以她那样高贵的人,从来都是她挑男人做她的男宠的,什么时候,轮到男人也对她指手画脚的了,还是这种令人恶心的男人,还和她发生过关系?
“哎呀,小兰啊,你好了,怎么也不告诉哥哥一声啊,哥哥这二天可是想得狠了呢。”一个男人发出这种令人想把隔夜饭都吐来的声音,秦纳兰只能是淡淡的冷冷地看着他。
“如果你不想死得过早的话,我到是欢迎你来找我。”秦纳兰知道,这个男人没有一次想放过她的。
秦纳兰说着,不等那男人扑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手臂挽了起来,向那男人亮了亮:“我想,看到这个你应该很满意吧。”
“啊――”男人惊吓了一跳,身手敏捷地向后一跳,跳到离秦纳兰足有三大步远的地方,就像见了鬼一样的盯着秦纳兰,“你站着,别动。别动。”
手臂上,精心描画的色彩,果然是可以以假乱真的,那颗颗的红点子,有的地方已经带着些冒头的迹象,有的也只是刚刚有些发红,有很多的一片,也有零星的几个,不过,就算是傻瓜,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看大哥的样子,难道妈妈没告诉你吗?”秦纳兰一脸的漠然,“怪不得,你本来也不花多少钱嘛。”冷冷地哼一声,秦纳兰站在那里看好戏。
“你――好啊。呸!脏女人。”男人狼狠狠地吐了口,狼狈地跑走了。
望着那男人走掉的背影,秦纳兰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想着要怎么走出这里才是呢?
做生意无疑是她的第一选择,可是,钱是个方面,势力也是个方面,只要有了这二个条件,她不愁自己不会成为这一代的女王,商业女王。
风高放火天
秦纳兰没想过她来这里第一次见客不是见客而是杀人。
她也不想杀人,人命毕竟是一命,可是这回,她想不杀都不行了。
她从来都没见过这样变态的男人,用变态来形容他都已经是用的最好的词汇了。
当秦纳兰用那种烂病吓退了秋月妈妈的相好之后,她没料到的是,那个秋月的相好陈胖子,竟然会有报复她的一天。
她正因为从此柴房就归自己一个人而庆幸的时候,秋月妈妈却给她找了一个客人。
秦纳兰很奇怪,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不怕死的,得了那种病的人,没几年好折腾的,都会死的,而且,死法极其残忍难受。所以,那个陈胖子才会怕成那副德行、
现在又是哪一个这么大胆的,不要了命的来找她这个过时的老妓。
秦纳兰得了信儿,便被一个小丫头领到了二楼,她原来住的那间房里。
那间房现在到也没住什么人,因为是她住过的,而她又得了那种病,所以,现在没有敢住那里,只是留着让这些有另种爱好的男人来折磨她的去处。
秦纳兰进了屋子 ,却看到领她来的那个小丫头犹豫着不肯走,就知道,她必是有话想对自己说,便道:“你叫什么,有什么话要说吗?”
“兰姑娘,你今天要小心些,那七麻子不是好东西,他不是想要你的身子。”小姑娘说到这里,眼里的同情连虎视眈眈只怕都看得出来、。秦纳兰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他不是要我身子,他要的是什么?”秦纳兰很奇怪地问,她来这里有些日子了,除了干一些柴房里的粗活,到也没真的接过客,每天吃的,自然也不是好的,能吃饭也就不错了。
“他是虐待你,想把你虐待死了。”小姑娘显然好像也很恨那个叫什么麻子 ,所以才会说得这样的咬牙切齿的。
“虐待狂?”秦纳兰没见过,可也不能说没听说过,再说了,商场上有些手段,也和那虐待差不多了。有的甚至比那虐待更甚呢。
“就是,那人与你有仇,所以,现在看你落了下风,自然就来找你报仇来了,你要小心啊。”
“你叫什么?”
“我叫怡红。”
“好,谢谢你,你是前面的姑娘还是侍候姑娘的?”秦纳兰这些日子已经弄懂了,那些小丫头,有的是侍候姑娘的,就是那些已经挂牌接客的女子,而侍候姑娘的就是快要接客,还没有接客的清人。
“我是侍候玉湘姑娘的,我要走了,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要不让姑娘知道了,又怪我多事了。”怡红说罢,匆匆地掉头走了。
秦纳兰走到窗子前站下,望着那窗外的池塘,这本是间最靠近后边的一间住房,可能原来是她的住所,也做接客的房子,看起来又破旧,又不起眼,一看就知道,来这里嫖她的男人,都是那种要么是特殊爱好的,要么就是没什么钱的粗汉子,不会是那种风流公子,有钱的阔少,更不用说那些有身分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