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1）
“是的。”想了想，回了过去，吵就吵了，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晓莉的男朋友跟邢程在同一间办公室，还指望她能给我点内幕消息呢。唉。。。
“怎么回事哦？”
“鸡毛蒜皮呗。”
“你俩还真是冤家，前一阵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吵上了？”
“。。。。。。”无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要不我打探一下？”晓莉问我。
“唉，算了，冷静一下吧。”NND，打完字传过去悔得我肠子都青了，就等着晓莉说这一句呢，好不容易等到了，我这死不肯服输的性子却又给挡了回去，老天哪，，，谁能改一下我这该死的倔脾气啊。。。。
“哦，那好吧，有事尽管吩咐啊。”晓莉好心地提醒我。
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了，唉，气得我差点暴捶桌子。
突然听到手机短信响起来，惊喜万分地拿起来一看，原来不是邢程的，不过也的确够意外的，是琳之发来的，大概意思是说她可能要离开南京了，希望能在走之前见我一面，希望我们能尽释前怨还是作一对好朋友。
意料之外，她竟然说要离开，以为她会和吴智平从此以后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真的是我料到了开始没有料到结局。。
怎么突然间，所有的人都要离我而去了。。。。
想都没想，我就拔通了琳之的电话。
——322——
终于又可以见到琳之了。
在电话里跟琳之约好晚上在鸡鸣市的悠仙美地总店见面，挂完电话之后，我就坐立不安了。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自己不知所措，原来可以对待她的态度，现在，因为离别，完全改变，所有的生气抑或是怨恨，都灰飞烟灭了。
想到自己曾经心里想到某个人，某个人不久就会出现，可是，琳之以离别的方式再一次出现，真真实实不是自己所想要的，原来真的是，很多事，要到失去才知重要。
没有想过琳之会对我这么重要的，可是，琳之，我要怎么面对你？
再回首已成百年身。
是这样吗？
再一次见到琳之时，我突然想到这一句话。
“琳之。”很远，就看到她背朝着我坐着，本来还怕自己再见到她会尴尬，没想到远远地见到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般喊出了她的名字。
琳之听到的声音，顿了一下，转过身朝我这边看过来，然后，她竟然站了起来，等我小跑过去时，她拉着我的手，没让我坐到对面去。
“苏苏，你来了，来，坐下，饿了没有？”琳之还是那样的温柔，是我梦寐以求可惜永远做不到的那种温柔。
“不饿，你有没有点吃的？”这样也好，免得面对面坐着会突然的尴尬。
“等你呢，想吃点什么？说好今晚由我来买单哦。”她轻轻地笑，一边把菜单递给我。
“发财啦，总是你来付帐。”说完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立刻闭上了嘴，假装很专注地翻单子，事实上悠仙美地的菜单背都能背得出来了。
还有，突然意识到她说今晚，难道还有转场吗？
烦不了，先点吃的再说。
吃饭的时候，尽量在说话之前先过一遍脑子，以免哪里再出了差错。
可是，话总是还要说的。
我问她，“怎么电话里说要离开南京的？在这里不好吗，你的注册会计师资格证不是也拿到了，找个工作很容易的。”
“呵，想换个环境。”琳之淡淡然地说，想到陈浩在杭州仿佛也如是说。
“那，都决定好了吗？”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问她，或者和她说些什么，但是，TMD，我真的很想知道她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为什么要离开，去哪里，以后怎么生活，是一个人过，还是带着女儿过，还有，吴智平呢，她和吴智平怎么了？
这些话，想了又想，无数次滚到嘴边，硬生生地吞咽下去，看，这就是人生与成长，换作以前，早就一股脑地倾倒出来，光这些问题就足够淹死她了，现在，我却是像她一样，笑，淡淡地笑，云淡风清地笑。
我想，琳之也许曾经想过告诉我她的打算，因她和我一样，只有彼此这么一个死党，如果她不和我说，那么，她一定不会跟别的什么人说，那么多的问题和麻烦困扰在心里，不说出口，她要如何隐忍下去？
只是，琳之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仿佛她也曾欲说还休，很多事，经历之后，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言语去修饰，才能说得出口吧。
可是琳之，我一直在等待，你看见了吗？
——323——
（为什么我写得这么罗嗦又这么慢？以为写到三百一定会写到结局的，都到了323了。。。）
吃完饭，喝着茶，琳之突然搂住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身上，轻轻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终于，该走的走了，不该走的也要走了。。
“琳之。。”我轻轻地喊她，小心翼翼地。
“嗯。”她头也没抬低低地答了我一句。
“你，，”想了很多次，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舍得吗？？”
她明白的，她不会不知道我在问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口说：“有舍才有得，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再回过头去看值得不值得已经没多大意义了。”
“苏苏，你和他，，”琳之也问我，“邢程，你和他还好吗？”
“嗯，，，，挺好的。”不想在这么伤感的时候再提我那点破事，免得更加伤感。
“看得出来邢程对你很好，你要好好珍惜呀。”她又接着说，“我还记得那次在金丝丽你犯病，他看到你疼昏过去紧张得脸都白了，有那么在乎你的男人，一定要好好把握，别错失了再后悔啊。”
“嗯，明白的，你也是，要好好保重自己。”TMD，搞得跟追悼会似的，再这么下去，我的眼泪早晚给她整出来，压抑得要崩溃了我都。
“什么时候走？还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骚扰我啊！”强作精神，跟她开玩笑。
“还有些事办好了就走，正好回家过春节。今天晚上就需要你啊，你那么喜欢喝酒，今晚我们不醉无归啊。”她坐起身叫服务员来买单，又朝我眨了眨眼睛，“怕不怕呀？”然后轻笑。
“怕？我还没遇见过怕的事呢，陪你，陪你到死都可以！”明知是虚空的，还是信誓旦旦地说出口。
“好啊，那我们去喝酒。”
说到做到，反正晚上吃饱了，消化一下。
我们去得比较早，挑了个靠近吧台的位置，点了瓶洋酒，狂喝。
以前都是琳之被我拖着去喝酒蹦迪，这次是她主动拖我来，这样也是发泄的一种吧，很少见到她在舞池里跳舞，这一次，她完全像变成另外一个人，陌生又极端。
琳之站在我身边跳舞的时候，我坐在椅子上拼命抽烟，她拖我去跳舞，我说等我喝点酒，不喝多了，老胳膊老腿的，不好意思上去献丑，哈。
讽刺的，曾几何时爬上舞台跟人飚舞的我，竟然也会开始别扭起来，究竟是真的老了，还是老了心态？
抽了至少五根烟，喝了六七杯洋酒，琳之在我的眼中迷离起来，我把东西都存放起来，抱着她就在桌子旁边随着嗨曲狂HIGH起来，俩个疯狂的女人！
跳舞的时候，琳之还跟我玩赌注，可惜我不怎么会玩别的，俩个人就一边跳舞一边剪刀石头布，输了的喝酒，一杯两杯三杯，喝得我们肆无忌惮，就听见她和我的声音，一边狂叫着剪刀石头布，一边拿酒当水喝着，很快一瓶酒就见了底，琳之不顾我的阻拦又要了一瓶，继续喝。
“琳之，，，”我朝她吼，音乐声太吵，不吼她完全听不到，“我会想你的！”
“苏苏，，，”她听到后点了点头，也朝着我狂吼，“我会想你比你想我多，多很多！”
“一定是我想你多！！”俩个人开始为此争执起来。
“苏苏！！我想你的多！！”然后，她疯了一样抱着我，在我耳边用力地喊着，“苏苏，对不起！”
琳之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我，我也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她，只有这样，也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会向对方坦露心扉，错过这个时候，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说出埋藏心底的话。
“琳之，我不恨你，一点也不！”我继续吼，继续抱着她，“我要谢谢你。”
“笨蛋，傻瓜，”琳之抱着我骂我，“谢什么，谢什么啊，谢我带给你的伤害吗？你这个笨蛋！！你这个死傻瓜！！！”
听到她哽咽的声音，我知道她哭了，我也一样，泪水迷离了眼睛。
“琳之，，，，我不恨你，是真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想死你，想死你的！！”
“琳之，你要好好把握吴智平，他有次喝醉了跟我说过你的事，他说你是她的初恋情人，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否则，，，我一定不原谅你！！！”
“从哪里结束，从哪里开始！”琳之听到吴智平的名字，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也许是我不明白的故事，但是，那一刻，真心地祝福她，祝福她们。
——324——
多年以前，一恍如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