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囚禁(1 / 1)
电话的铃音奏起,打破了这一室的旖旎,在矛盾中挣扎的壬子宸如同得到救赎一般,倏的起身,接起了电话,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夕颜还来不及隐藏的迷离欲望,他勾起嘴角,原来乐在其中不能自制的不只他一个人而已。心中安慰了许多!
电话是被他冷落了数日的情妇打来的,抱怨他的无情,因为心情好,所以壬子宸包容了她的任性,故意放柔了声音,说给夕颜听:“好,我就过去,你的热情无人能及,我讨厌生涩的女人,我的欲火还需要你来灭——”伴着他渐行渐远的声音,夕颜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她痛恨自己居然会在仇人面前迷失了自己,在他的身下无耻的呻吟,她翻转身,把自己深深的买在床里,低泣着——
这就是包养自己的无情的男人,她的哭泣不是因为他的抛弃和对她床上的极度不满,而已因为更加清楚的看到了他无情和邪恶的一面,自己的未来真的是堪虑了。
夕颜醒来的时候,天已微微的放亮了,虽然第一次睡在如此豪华的房间里,但是她一点也没有温暖和幸福的感觉。坐起身,发现昨晚被壬子宸剥落的外衣不见了,上身只穿了一件罩胸的小可爱,她四处的寻找也没有找到。低头一看,连鞋子都不见了,物品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只有一种可能——壬子宸拿了它们。
他又再耍什么花样?
夕颜愤怒的拿起电话,打了过去:“你为什么拿走我的衣服和鞋子。”
电话那边的壬子宸富有磁性低沉而慵懒的声音响起:“我要把你进屋藏娇。”
“你是故意的,目的是什么?限制了我的自由,从而达到控制我的目的?”夕颜终于警觉他囚禁自己的目的了,今天是大企业签约的日子,如果错过了这个在校推荐的机会,再想找到这样好的单位,比登天还难。
他真的太阴险了,算计得令人心里发寒,原来得到自己的身体只是一个烟雾弹,限制她的自由才是目的。
“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他调侃她。电话里还传来了一个女人甜腻腻的声音:“如果你喜欢,我就做傻子给你看。”然后就是壬子宸惊天动地的笑声:“你真会哄男人开心——”里面女人的娇喘,男人的淫笑令夕颜颤抖不已。她“啪”的合上电话,发疯一般的冲下了床,赤着脚奔到楼下,用力的推着大门,大门像巨石一般纹丝不动,果然被他从外面反锁了。
她双手紧紧的握住电话,不知道该怎样来解救自己?报警是万万行不通的,她知道凭自己的片面之词对他并不会有任何的影响,那只是一个愚蠢女人的做法。更不能打电话去求救,自己衣不蔽体,会令人非议猜测。
夕颜极力的控制因为气愤而颤抖的身体,壬子宸对她真的是恨之入骨,不然不会拿一个女人的前途开如此卑略的玩笑。
她深深的吸着气,清灵的剪水双眸中,冉冉升起的,是狂风暴雨般的憎恨。
她甩了甩头发,匆匆的奔向楼上,像劲风一样的刮开所有的衣柜,空荡荡的衣柜里,就像是无人居住般,干净得空荡荡。她失望的垂下眼睑,该死的壬子宸,连一件男人的衣服都没有留下来,看样子他真的势在必得,想赶尽杀绝,她偏不如他的意,即使是光着身子,她也要回到学校,去应征。
夕颜半咬着着嘴唇,走到了落地窗户跟前,赫然发现有一个活动的玻璃门,她伸出手,轻轻的、不费一丝力气就推开了它,落地窗户外面是一个宽阔的阳台,阳台被镶在玻璃世界里,仰头透过玻璃顶,就可以看到火红的太阳。夕颜低下头,看到的、踩到的,是一片绿色的草坪,一组淡紫色的茶几和精致的椅子,形成了一副温馨的画面,在不远处的人工葡萄架下,是一把白色长条吊椅,白色的椅背上缀着点点的珠花,酷似漫天星——
夕颜看得痴了,这样温馨漂亮的装扮,怎么会是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的家呢?
如果不是这样的关系,如果不是仇恨遮蔽了双眼,如果不是他的冷酷无情,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温馨,一直是夕颜所勾画的!
夕颜幽幽的叹了口气,退了出来,这里没有出路。她楼上楼下转了一大圈,才在二楼的浴室里发现了一件很旧的男士睡衣,于是,喜出望外的穿在了身上,像一个袍子般又肥又大,她紧紧的系上腰带,勉强的裹住了饱满的前胸。一楼的窗户都按了报警器,大概是壬子宸临走时启动了开关,只要手一接触到窗户,报警器就尖锐的鸣叫着,吓得她再也不敢乱动了,虽然这里每一栋别墅都很独立,但是尖锐的叫声在寂静的空间里仍旧传出很远。
没有办法,她拽下床单,用力的撕扯着,有钱人家的物品质量一流,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床单撕扯成一条、一条的,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绳子。她把绳子系在了金属质地的窗户框上,根据眼睛测量的大概距离,她把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样才能够减小危险性。
一切准备妥当,夕颜把长头发用布条系在了脑后,一迈腿,跨过了窗户,她坐在窗户上,不敢向下望,担心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瞬间的崩塌。为了控制狂跳的心,她深深的呼吸着,控制着颤抖的双手,她不是女飞侠,所以没有身轻如燕的本事;她不是诸葛亮,不会掐算自己的旦夕祸福,一切只有平天由命。
她一咬牙,不服输的个性使然,双手紧紧的握住床单,身体离开了窗户的支撑,一步一步的向下滑去,因为内心的紧张,床单握得紧紧的,两只手磨得火烧般的疼痛,夕颜仍旧咬着牙,不肯停下来喘息片刻,感觉着自己的在慢慢的下降,心也在一点一点的从嗓子眼落了下来,漫长的心灵折磨,终于有了解脱,当脚一着地的瞬间,她倏的瘫软了下来,像一个破布娃娃般的跌坐地上,腿仍旧忍不住的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
只稍稍做了一会儿的休息,夕颜知道时间不等人,如果回去晚了,机会仍旧就会从自己的手指尖溜走。
她强迫自己站起身,赤着脚,一口气跑到了高大的镂花大门前,这又是一个挑战,相形之下,镂花的大门要比跳窗户简单一些,她扒住镂花的空隙,蹬着铁门,一步一步艰难的往上爬,细微的环纹垫疼了脚,锋利倒钩的金属花叶划破了腿,夕颜咬着牙,忍着痛,努力的爬到了大门的顶端,透过枪头似的门顶,看到了郁郁葱葱的树林,山下宽敞马路上疾驰的汽车,这一情形更加鼓励了她,只是微微停顿了片刻,就继续往上爬,如果不爬到一定的高度,腿无法跨过锋利的门稍。她努力的稳定住自己失去平衡的身体,才尝试了几回,抬腿跨了过去。眼见胜利在望,夕颜唇边才勾起胜利的微笑。因为一时高兴,她忽略了自己肥大的睡衣,还没有向下爬,睡衣便挂在了门稍的倒置枪头铁钩上:“啊!”身体突然的无法动弹,没有了解状况的夕颜心里一惊,忍不住惊叫起来。
“你在练习壁虎爬墙功夫吗?”门下忽然响起一个男人戏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