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残酷的折磨(1 / 1)
壬一宸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覆到她的唇上,霸道的挑开她微咬的嘴唇,带着他的体温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你现在是我的人,只有我可以伤害你,你自己不可以,别人就更不可以了。”
多么令人哭笑不得的誓言,夕颜一动也不敢动,任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唇齿之间游走着,激起她内心的一阵阵的战栗,触动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从未有过的心悸更是令人不知所措,在她的眼里,他是魔鬼,可以左右人的生死,也可以让人生不如死,如果不小心被他迷惑,一定是万劫不复的。
狭长犀利的眼眸,磁性销魂的声音,唇角勾起的邪气的笑容——
她别过脸,轻轻的、深深的呼吸着,总是不小心就嗅到了他手指携带着的特有的男性气息,如石头一般的投进心湖,激起丝丝的涟漪——
须臾,他收回手指,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刷过薄而性感菱角分明的唇:“你的味道好极了,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斜睨着她,看到了她尽管极力控制,仍禁不住瞬间变色的面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笑容中又含上了一层嗜血的微笑。
这就是他想要的,他不希望她会沉浸在他的爱抚中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他就是让她痛苦。
“你不能这样做。”夕颜拒绝他。
“你没有权利干涉我。你应该知道,从我交给押金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了。”
夕颜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奋、期待,还有令人难以捉摸的得意,为难自己真的令他很有成就感吗?看在她的眼中,他把自己当成了老鼠来玩耍,以捉弄她为乐。他居然喜欢看一个女人的恐惧和不知所措,她偏不让他得逞:“如果你要,我就给你,早晚都是一样的,我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就好。”她又恢复了冷静和智壑。聪明如她,慧黠如她,知道以进为退,知道怎样的保护自己。
壬子宸果然露出诧异的神色,他犀利的目光似乎要把她看穿:“好!”他不是一个喜欢啰嗦的男人。
握住她的手:“我们走。”
夕颜被他拉着,被动的跟在身后,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仍旧禁不住的紧紧揪着,难道是自己感觉错误吗?他真的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她,而不是只吓唬吓唬她,他优雅贵气的身躯里,果然包裹着一颗魔鬼的心肠吗?
夕颜真个不确定了,她踉踉跄跄的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没一会儿,就气喘嘘嘘了,他的腿修长,走起路来步步生风,黑亮昂贵的鳄鱼皮鞋闪动着刺眼的光芒,微长的头发随着肩膀的抖动而飞扬起来,魅惑人心的舞动着——
终于走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壬子宸在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前停了下来,打开车门:“上车。”
夕颜知道自己的犹豫只能增添他对自己的厌恶,催化着他掠夺自己的速度和决心,所以她只是微微的犹疑了一下,便抬腿上了车。
壬子宸启动汽车,一踩油门,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夕颜怔怔的看着他漂亮的手背上筋脉紧紧的绷气,形成淡淡的纹路,她知道这是他在生气的表现,他为什么生气?原来男人的心思也是令人难以琢磨的。
她缓缓的靠近椅背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极力的控制他开快车带给她的恐惧和眩晕的感觉。
与其整天的担心着他突然打电话来命令自己履行作为他的女人的职责,不如干脆把自己给了他,自己这具愈来愈瘦弱的躯壳,对于男人来说应该是没有多大的诱惑力的,也许他得到了自己,就开始厌倦了,才会放开手,让她早日的解脱。
漫长的、没有目的的等待,对于她来说,永远是一种无止境的折磨。
壬子宸侧脸看向身边如同睡着了的女人,看着她如维纳斯一般精雕玉琢的脸孔,心里居然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确定。如此聪明的她,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看样子他报复的过程要比他预料的困难和有趣得多了。
他急急的踩下刹车,急速中的汽车倏的发出刺耳的尖叫,轮胎和地面摩擦划过黒黑的痕迹,因为惯性,一时没有心里准备的夕颜如被抛出的布娃娃般的向前撞去,额头“砰”的撞到了车前面的挡风玻璃上,一阵剧痛令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秀手捂住疼痛的额头,心有余悸的看着壬子宸,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真的很莫名奇妙。
壬子宸冷冷的笑着:“我今天对你不感兴趣了,你可以走了。”
夕颜乖乖的下了汽车,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他拉到了同玉山下,看着壬子宸的车子扬长而去,夕颜欲哭无泪,现在她敢肯定他恨自己,不然不会把一个弱女子丢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夕颜转回身,看向山顶,一幢幢高级的别墅掩映在绿树丛中,红墙碧瓦,气势逼人,是有钱人居住的地方,这里的行人稀少,车辆一个比一个高级,像她这样衣着简单的女人,他们不屑一顾,更不要说是停下来关心一下自己。
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偏西了,如果就这样走到市区有公交车的地方,要四、五个小时,天已经很黑了!
夕颜深深吸了口气,无力的往回走,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恨自己,如果不是恨,就是变态,一折磨女人为乐的变态,如果真是后者,她不是惨了?
因为睡眠不好,没有吃晚饭,所以她此时浑身发抖,腿也酸软无力,浑身像散了架子一样,秀发在晚风中翻飞,纤细的身影如风中的蜡烛般摇曳着,视线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气温也已经降了下来,带着越来越凉的寒意,侵蚀着她瘦弱的身躯,穿透了她淡薄的衣裙。
偶尔一辆汽车驰过,车速和车体带来更猛更凉的劲风,夕颜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她抱着肩,脚疼得要命,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她咒骂着该死的男人,竟然真的把自己丢在了这里,不是开玩笑,也没有心软的回过头来接她。
如果再这样走下去,没等到车站,就早亡了。
她蹲了下来,揉着酸疼的腿,呼吸着,努力的控制着因为寒意而带来的战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