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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错 第一部分(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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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听到这样的话,黑暗中,我便冷笑一声。

四年,其实也就是一眨眼间。在整整四个三百六十五天里,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一个接一个、一遍接一遍地沦为“弃妇”,而我的爱情小鸟,不仅没有飞走,还大有筑巢安家之势。

我想我的心态有些阴暗。每当这些“弃妇”们一哭二闹三上吊时,我总会挺身而出,语重心长地作起“爱情专家”。我告诉她们: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也不要哭泣。相信吧,那快乐的日子就在前方等着你……

性情泼辣一点的,便会怒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对,普希金就是头号大骗子!”我忙不迭地点头,心里却几乎笑岔气。

性情柔弱一点的,往往凄然一笑:“不会有快乐了,我心已死去。”这时,我亦柔情似水:“心死不怕,身子不能死。身子是革命的本钱,所以,要吃饭,不要绝食……”

其实无论泼辣型还是柔弱型,她们几乎都会困惑不解同样的问题:“为什么连艺术家都能忠心耿耿,而我们的知识分子却朝三暮四?”这时,我便奇怪地反问:谁说贺加贝是艺术家了?

贺加贝不是艺术家,他只是一个颇有艺术气质的男生。他身上的艺术气质恰到好处,多一分会使我沦为“弃妇”;少一分则会令爱情如左手摸右手般乏味。

加贝是一个“校园歌手”。如今,这个名词听起来已经有些像古董了,但在那个单纯的年代,它带给女生们太多浪漫与憧憬。

初次见到他时,是在大二校元旦晚会上。那时,我还是一个浑身充斥着文艺腔调的酸腐文学青年,我准备的节目是自己的杀手锏:《临街的窗》。

“是谁把琴声弄起,又撩拨我旅人的心绪/是谁把鸽子放飞,又收回我多情的私语/是谁在屋内轻笑?是谁在窗外偷瞧?/我的姑娘啊,把你的窗帘收起,厚厚的窗幔啊,挡不住的眼光在叹息……”

这是我最得意的诗,曾经发表在《中华诗刊》上。为了“一鸣惊人”,我天天面对宿舍的穿衣镜,声情并茂地排练朗诵,几乎提前听到了排山倒海般的掌声与一吨吨暗恋的情书。

然而,我的野心落空了。排在我节目前的是一个男生吉他独奏,一首英文老歌“MoonRiver”。当那个男生束着长发,穿一件宽大的格子衬衫,懒洋洋地坐在麦克风前那一刹那,我内心的底气轰然崩溃。

男生的吉他很流畅,歌声也很动人。事实上,他的嗓音不见得完美,但他却唱出了歌的魂儿:

“MoonRiver,widerthanamile

Iamcrossingyouinstylesomeday

Oh,dreammaker,youheartbreaker

Whereveryouaregoing

Iamgoingyourway

………”

歌不长。短短两分钟,上千人的广场一直鸦雀无声,似乎每个人都正随着男生的歌声,快乐地渡过阴柔的月亮河……当男生起身鞠躬致谢时,惊雷动地的掌声乍然爆发,人们挥舞着荧光棒、尖叫着、吹着哨子不让他下台。

于是,这个厚脸皮的男生就又坐了下来,抱着那把吉他,梦呓般一首接一首哼唱,若不是我恶狠狠走上台赶他,估计他能唱到晚会结束。

因为歌声能“绕梁三日”,所以诗歌朗诵的尴尬窘迫状,不细述也罢。

那个男生便是贺加贝,低我一届的广告设计系大专生。这个名字,令我刻骨铭心。

第二次见到贺加贝,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了。傍晚,我去上自习,在路过校园东侧那面湖水时,看到他正独自坐在湖畔的一棵相思树下,瘦削的背影被夕阳与树阴裁成一个落寞的剪影。

本打算快速走开,但脚步却被几缕丝线般的乐声绊住了。我扭过头,发现贺加贝正双手捂住一个小小的泥罐在吹,和着面前荡漾的湖水,声音低沉而哀怆。

我惊奇坏了,不相信一个泥罐也能发出声音,而脚也不由自主地被“丝线”收紧,不知不觉中,我竟然站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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