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4(1 / 1)
“乐荣,你答应孤的,要在后花园里与孤一起合奏《春江花月夜》的,你忘了吗?”杨广满嘴的酒气喷在长孙甄羽的脸上,让她感觉好难受。特别是杨广现在紧紧的抱着自己,他喝嘴了,而且身子开始发烫了,要是再不小心点,等下就麻烦了。
长孙甄羽偏过头,对杨广妖娆的一笑,带着暧昧的语气说到:“皇上,乐荣没忘啊,没看到这不就是回来了吗?”说罢,挣开他的怀抱,在他面前转了几圈,既然他把自己当成乐荣了,那自己也装到底,想想应该一个乐荣总比一个长孙甄羽要安全些。
那杨广果然上当了,醉醺醺的大着舌头说:“乐荣……哈哈,乐荣,你回来了,看来孤真的是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啊,看看我的乐荣也被我从阎王那里要回来了,这样的话,我的天下谁能拿的下啊。”
“是啊,皇上的天下,谁都拿不了。”才怪,长孙甄羽暗自在心里骂‘昏君,要是你真有那个能力,现在的天下也不会那么乱了。’“是啊,我的荣儿,过来,让孤抱一会,知道吗?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好孤独,没有人可以陪我说说心里话的,他们都在骗孤,他们怕我,怕我要了他们的贱命。”
“皇上,你不是要和荣儿一起合奏那曲《春江花月夜》吗?不如趁现在雅兴,我们合奏如何?”希望这样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而杨广却皱眉:“荣儿,你真的是乐荣吗?”
长孙甄羽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但是马上就调整过来了,然后娇笑着说:“我不是荣儿,那谁才是啊,皇上,你喝醉了,犯糊涂了吧。”
“哈哈,是荣儿,只有荣儿敢骂孤犯糊涂,好,我们合奏,”说罢,杨广站了起来,步行蹒跚的走到一旁的书桌前,取了把已经蒙尘的古筝和一个也半旧的笛,然后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长孙甄羽说道:“荣儿,你真的是荣儿的话是否还记得孤的词。”
“肯定记得啊。”长孙甄羽本来在21世纪就挺喜欢看这写风花雪月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放过隋炀帝的佳作,但是作品可以接受,人还是算了,虽然他很专情那个叫乐荣的女子。
“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皇上,这可是你的原诗啊。荣儿在你这上面改动了,做了首词,不知道皇上可愿意听。”那四句太难了,要是用曲奏出来,她怕自己露了陷,所以还是希望用现代通用的版本。
杨广先是惊讶看了眼他的“乐荣”然后再笑着说:“没错,就是那首,荣儿,你把新词弹奏一遍,让孤听听律,然后再和你合奏。”把古筝放在琴案上摆好,然后还很随礼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长孙甄羽按他的手势坐了下来,纤纤素指轻拂动了琴弦,那琴声悠悠的传了出来,时而绵婉悠悠,时而穿云裂石,时而如丹凤展翅,直冲云霄,或如轻歌漫舞,或急管繁弦,或如情人间呢喃低语,江楼上独凭澜听种鼓声传袅袅娜娜散入那落霞斑斓一江春水缓缓流四野悄无人惟有淡淡袭来薄雾轻烟江楼上独凭澜听种鼓声传袅袅娜娜散入那落霞斑斓一江春水缓缓流四野悄无人惟有淡淡袭来薄“啪,啪,啪。”杨广拍手声在琴声落的那一刻响了起来,“荣儿弹的好啊,很新颖的曲啊,以前怎么没听过啊。”
“恩,这是荣儿新学的,皇上觉的好听就行了。”看来现代的音律和古代的还是差很多,还好他没起什么疑心,呼呼,擦汗。
杨广折了回去,拿起桌上的酒又喝了一大口,凄笑着说:“乐荣,你骗孤,明明你就没回来,你还是不愿意陪在孤的身边是不是,你为什么还是要随那老头子去了,难道我不好吗?为什么,为什么?”说到激动处,杨广把酒坛摔在地上。
这几句话让长孙甄羽原来已经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她知道他说的老头子是杨坚,也就是杨广的父亲,乐荣本来是杨坚的一个妾,封号:宣华夫人,但是杨广一直都喜欢着她,后来杀了自己的父亲不她抢到了手,看来她对他很是重要,若是现在让他明白了自己不是乐荣,那结果会很惨的,长孙甄羽一脸戒备的看着杨广,但是嘴里的语气和先前没什么变化,娇娇的说道:“皇上,乐荣没骗你,皇上怎么会以为乐荣会喜欢那老头子呢?皇上又胡说了。”
“是,那乐荣,你过来,让孤瞧瞧,是不是变了。”杨广的语气近似哀求,有带有点强迫,让人不得不去服从。
长孙甄羽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细细的看着他,刚刚只知道躲开他,所以没注意,这个君王已经老了,两鬓不知为谁添了白发几丝。
那杨广又是以极快的速度把她抱了起来,走到床边,把她轻轻的放下,然后轻轻的挽了下她的乱发,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陪孤入眠,好吗?”
此时的长孙甄羽神经绷到了极点,手轻轻的称他不注意摸向自己的头簪,轻轻的扯下,在心里轻声说道‘杨广,本来不想伤你太多,但是,你若对我不礼,我也对你不益。’杨广见她没有回答以为她是默认了,然后自己做在床上,抱着她的腰,把头深深的埋进长孙甄羽的怀里,喃喃的说道:“乐荣,不许你走,孤只想抱抱你,那怕就一刻钟就好,又刻钟就好……”
这一句话让长孙甄羽本来已经握着簪子准备刺下去的手又轻轻的放了下来,原来,他也是个多情的人啊,当男人去对自己的女人调情时,女人除了沦陷,还能怎样?若她是乐荣,也改满足了,她在心底暗自叹息。而她的夫君、未来唐朝的帝王,会不会也在她耳边厮磨,说着体己话呢?
看着怀里的杨广,他已经沉睡下去了,长孙甄羽拂着他的发,叹息的说道:“杨广啊杨广,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若有情,必将为美人而失去江山,而你失去了美人,但是心也跟着去了,没有心的人活着也就一个躯壳,还要那江山做甚,难怪你做了后世的昏君,日后你的江山也无须多去打理了,安然的享受几年吧,乐荣现在真在那奈何桥边,三生石前等你,你也快要遇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