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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番外(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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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与我一起度过一段漫长荒凉的时期。那些日子,每每我外出归来,他都会从一个隐蔽的角落突然冲出来,抱住我的腿。我抱起他走回清冷的院落,他一声不响的紧紧搂着我,脸埋在我的肩膀上,冰清的大眼睛里尽是无可依靠的怜楚。

他没有我,就没法活下去。我没有他,就缺少了存在的理由,用‘相濡以沫’这样破落的字眼也许能够形容那时的状况。

安陵八岁那年,我已经完全将越盛帝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清萧的日子一去不返。在圣帝面前,安陵又恢复了他四岁以前享有的娇宠。

可物已非昔日人已非昔时,该改变的东西都变了。用权力能换回什么东西?抢回来的和以前又怎么会一样?

安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他的百宝匣搬出,一件件拿出来让我瞧。里面多是我送给他的东西以及圣帝的赏赐,有时会冒出一两件的丫头太监的佩饰。

我靠着锦褥上,看着他将自己的宝贝一件件拿出来摆在我面前,又自己一件件放回去,这样就可以慢慢消耗大半日时光。

日子长了,他的收藏中劣质无用的物件渐渐增多。老太监张庭悄悄告诉我,“小爷常无故的索要下人物品。”

我听了,命人将那些东西悄悄拿走,吩咐道:“以后小爷无论看上什么,都拿最好的给他。”

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终于一次,我看安陵又从外面带东西回来,命他站住。太监将他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几个做工粗劣的荷包还有一条散发着异味的汗巾。

我忍无可忍,盯着他厉声道:“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安陵从来没看见过我生气,脚下连连后退,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我。我心里一阵后悔,意识到不该用这样的严厉表情声音对他说话,急忙站起来想走过去安抚他。

安陵尖叫着爬进了床榻下面,瑟瑟的缩到角落里。太监围上去想哄他出来,反而让他的惊叫声更大了。

我道:“都下去!”

太监丫头鱼贯而出,这样的场面他们也已经见贯了。从我把安陵接过来的那天起,他除了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之外,就是想尽办法把自己藏起来。最甚的一次,把自己藏在一个低小的矮箱中,我几乎将整个王府翻过来,才将一天一夜没有进食的他找了出来。

我跪在床榻旁,笑哄道:“安陵,乖,快出来。都是哥哥不好,安陵想什么,哥哥都拿来给安陵。”

安陵缩在角落没有动,也没有声响。

我想象不出来他在苏茹氏宫中是怎么度过那七个日夜的。以至三年过去了,他哭的时候已还不敢发出声音。不过已经没关系了,他们施加在安陵身上的痛苦,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偿还。

我依旧笑道:“好,你再不出来,哥哥今儿一整天都不会再理你,不跟你说一句话!”

说完,我躺到塌上,静静等候。时间慢慢过去,绝望一点一滴的汇聚,堆满房顶,最后铺天盖地向我袭来。

我记得那一年,我平静的看着她,道:“我会记住娘娘的话!”那时的场面回想起来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场仪式。

我是越盛帝国的皇子,高贵的王族,却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保护不了唯一的弟弟,注定要成为这场仪式中永远的失信者。或许,所有的东西都毁灭了,一切就都好了。

安陵从床下爬出来,扑过来抱住我,头埋进我的怀里,喃喃说着什么。我用手勾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我的眼睛。

他出乎意料的没有哭,大眼里闪烁着一束奇异的光芒,瞳孔似乎没有聚焦在我身上,手臂却用了最大的力气抱住我,低喃道:“我不准你不理我,你要是``````不理我,我就杀了你!我就杀了你!”

我替他理去沾在发梢上的尘埃,道:“是!这辈子我都会保护陵儿。”那一刻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母亲在我面前的卑恭。

我问:“为什么要那些东西?”

安陵将头埋进我的怀里,用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他们的比我的好。”

我心里只有无力感,我能给他高高在上的权力,却无法弥补他被折损的骄傲。他本该是像我当年那样,目不染尘,胸中只有皇族的尊严与骄傲,而现在``````。

一位高高在上的王子,拥有的却是一颗卑微的心,他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子?

“原来是这样。”我含笑向他道,“最好的东西都是安陵的,以后安陵想要什么就伸手去拿好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不能给安陵?

安陵十二岁那年随我进宫,我让太监守着他,自己进盛帝寝宫请安。一柱香不到,我走出来,安陵已经老老实实坐在凉亭里等我,二哥安贽也在。

安陵一看见我,立刻站起来道:“他欺负我!”

他手指的是七皇子李允,圣帝与宫女李氏所生的儿子。他的母亲在宫廷的争斗中不堪一击,生出他不到一年就命断黄泉,到死还是一个宫女。这样一来,他只能随他那卑贱母亲的姓氏,李。

圣帝对这个儿子出奇的眷顾。李允刚满十七,就能赴钦命在上书房行走。虽无实务,但比起我当年来却不止强上数倍。

看护安陵的太监没作反应,垂手立在一边。我笑道:“怎么欺负了你?”

安贽在一旁笑道:“现在谁还敢欺负他,宫里的人都管他叫十七小太爷!”我拍了拍安陵的后背,笑道:“人不可貌相,这儿你最矮,竟然都成小太爷了!”

几人都笑了起来。

李允笑道:“十七弟抢摘二哥身上的佩件,东西值什么?行为却甚是不恭,外人看见了也不好!我说了他两句,他倒是老实坐着不作声的,还以为他听进去了呢。谁想到皇兄一来,十七弟就`````。四哥不误会就好!”

我笑道:“我不会误会你的,我知道你不敢!”

李允一下涨红了脸,站起身咬紧牙,却没说出什么来,想转身就走又不敢,最后颤声道:“四哥这话什么意思?十七弟做错了,我,我以兄长的身份说他几句,有什么不对?”

安贽忙着充当和事老。“七弟快坐下,自家兄弟说话,不必太认真。”

李允站着不动,他是如胜帝所赞,才思过人,只可惜太年轻太不懂隐忍。

我笑道:“我好像没说过七弟不对,我也没说不相信七弟,不是吗?难道七弟也要以兄弟的身份再教训我几句?”

李允道:“殿下说笑了,李允不敢!”我笑道:“能找清自己的身份位置是最好不过的!”

安贽笑道:“我想起还有些事未完,这就要回去了,几位慢坐,恕我不能奉陪!”我含笑起身相送,等他走远,便拉过安陵去见盛帝。

李允在身后道:“李允小时候就听过殿```````四哥的政见,还有对西漠作战的功略。四哥胸中丘壑,李允不能!所以,李允从小最佩服的就是四哥!”

我没有回答,拉着安陵继续向前走。

安陵道:“做哥哥就可以欺负人?我也要做哥哥!”我道:“做兄长就要有做兄长的样子,你要是肯懂事些,说不定你明天就做成兄长了。”

安陵道:“真的?”

我点点头,心里对身后那人道:“咱们都生错了地方,兄弟这辈子是没得做了。既然已经无法改变,对于那些没有必要的,我已经没心情在人前演戏了。”

第二天上朝,有人奏请为安陵封王并改十七的排行为第七,百官众口一词赞成,就是苏景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是谁最先得到了消息,导演了这场闹剧。我站在下面似笑非笑的看着盛帝,看他听到这样荒唐的言论会有怎样的表情。

他先是想从龙椅上站起来,站到一半又颓然坐下,最后竟是奏准。安陵就因一句话从十七变成了老七,成了平康王爷。

对于他这样的表现,我只能用失望来形容。你就是给安陵再多,你还是欠他的!不过,我是不是还可以暂且将这一幕看成躬身求饶的开始?

如此也好,他最看好的儿子,从老七变成十七,丧失的不仅仅只是兄弟排行上的靠后,也许会因此永远失去封储的资格。

之后,李允远赴郊峡,以治水之名三年不归,一如我当年躲进猎苑逃避现实一般。只不过,他的优秀聪敏永远都不会再有获得公允的机会。也许他当年真的曾经把我当做榜样,可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至于我自己,每一个功勋都要是我一步一步努力得来。

西漠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我很快获得了西漠最后一部分皇权直辖的军队的统治权。的确,在政治方面我绝对的继承了母亲和舅舅的智慧与狡黠。就是在用军打仗上,对权术的贯通应用,同样让我展现了无可比拟的惊人天赋。

战场和宫廷那么的不同,虽然同样是屠戮,同样是明争暗斗,可我用在上面同样的智慧,却让两方面的敌人给了我两个绝对不一样的名声。一个明朗,一个阴暗,同样的狡黠。

我更喜欢战场,那些纷争还有光明争大的理由。我连续待在西漠指挥战役,时间最长时可达一年,最短也要小半载才回京一趟。朝中日日有密报,府中亦时时有安陵的消息送到我手里。我虽不在朝中,却比身在朝中的一些人先得到朝中机要。

这些让我想起了远走的李允,他比我幸运。

一场胜仗后,越盛取得战争绝对的主动权,我调整王师略作整息,自己秘密回京。一连多日,我白日应付朝中大小事宜,晚上还有奏章要批阅,很少有时间陪伴安陵。

前两日,安陵与我有些生疏,不久后又回到了先前相处的模样,依旧和我食宿都在一起,随便任性胡闹。

我回京的第四天晚上,安陵咚咚从里间跑了出来,站到我面前。

半年不见他,他个头向上窜了一截,容貌愈加清俊,似乎只有小时候的一对大眼睛没有变。他与我的长相都不似母亲,即便安陵有女儿般的娟秀,却依旧是像朝堂上的那个人多一点。

我道:“快去睡觉。”半天得不到他回答,我抬头看见他一脸惊恐,不由紧张道:“陵儿,怎么了?”

安陵惊慌颤声道:“我``````,这里``````?”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洁白的雪绸潮湿一片,紧紧沾在大腿根上,身体的变化还没有消失。

我放下笔,安慰他道:“没什么,我让人给你备水洗浴。”

安陵先是露出惊异的表情,小心观察我的脸色,随后小脸渐渐变得火红,紧绷的□□没有丝毫减缓。手不由自主地想去掩饰,又急又窘之下大眼睛中又泌出泪水。

我拉开他的手,道:“真的没什么。”安陵摆开我的手,慌乱之下向外跑去,脚下绊了东西,重重跌到地上,笔墨带落一地。

我追上去将他抱起,他额角跌破鲜血沥下,手脚依旧挥舞着要向外跑,挣扎着大声哭叫起来。

我道:“别哭了!听话,没事的!”手握住他的□□,安陵先是惊慌,却没有再反抗。

我将他抱在怀里,道:“别怕!安陵这样是因为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见他慢慢止住泪水,呼吸慢慢加重,才放下心来。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紧,向外道:“备水!”

手渐渐加快,安陵紧紧抱住我的手臂,腰身试探的向前顶了几下,随后突然用力,我手中温湿一片。

我扶住他的腰身,想收回手。安陵突然双腿用力夹住我的手。我一拧眉头,他慢慢又松开了。

我笑道:“不许闹别扭,快去洗浴。”

安陵点点头,走进去脱衣服。

我洗了手,抬头见丫头抱着安陵换下来的衣服向外走。我道:“随便扔掉,不要让小爷再看见这些衣服!”说完方才纠结的烦闷丝毫没有渐淡,那一瞬间,我竟然有一种安陵不受控制的感觉。

也许是我太盼望的他能好过来。这种不该有愿望太过于殷勤奢侈,它到头来总会得到相反的效果。

几天后,安陵再次缠着我时,我才意识到我能为他做的事情也该有个限度。

我笑道:“臭小子,你道当成了惯例!”直接提起他的衣领将他撂进浴盆里。安陵从水里探出头,手拔在盆沿上,面对着我。长长的头发滴着水珠,挡住了眼睛。

我吩咐丫头给他洗澡,他安安静静没有反抗。这是我这些年第一次拒绝安陵。

几天后,我在府中别外给安陵安排了住处,告诉他道:“你如今已经十二了,再跟我挤在一处不象话,也该给你安排自己的屋子了。”

张庭外挑了几个丫头放在安陵屋里,被他打发了回来。

半个月后,我回西漠。不久府中有消息,说安陵向圣帝别讨了一处地方,搬出了我的府邸。

我听了,吩咐来人道:“服侍小爷的还用原来的那些人,他要换新的也行,让张廷挑人送去,外人没得商量,一个不许用!还有,外面比不上在府里,除了去上学的日子,他就不必再出门了!他以前的那帮狐朋鬼友也不用会了!最好让他知道,他该有的一定会拥有,不该有的,用这种方法怄气,一定不会有!”

我又想了想,道:“我记得内府中有个叫听雨的姬子,叫她去服侍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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