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1 / 1)
撒花~~~某言的心血之作终于开坑啦~~~请不遗余力地给俺家《浮生》一点爱吧~~~~
看好看好O(∩_∩)O
第一,这一章绝对不是全文的完结,而是故事发展到中间的一个段落,HE结,所以此坑可以放心大胆地往下跳
第二,本文架空,所以不要和某言太过计较某些事情在古代可不可能发生。当然某言不可能写出宇宙飞船这样的东西,但是有些举止行为,还望大家不要太过计较
第三,纵使某言小心翼翼、步步精心,但因众口难调,还是难免雷区重重,还请各位大人见谅,自动避雷
Ok~这三点如果乃都没有问题,那就坚定地闭上眼睛跳吧,收藏一下,撒个小花,某言会带给乃更多的惊喜~
再次默念:大少是炮灰……(冒着被大少打的危险跑走~~~)
《说文解字》曰:“恨,怨也,遗憾也”,可见“恨”绝对是个不讨喜的字。这世上大概也鲜少会有爹娘将这样的字眼安在子女的名字里吧,但莫氏或许是个例外——莫之恨这样想。
莫之恨,莫氏平生的怨恨。她的娘亲已经将心情完全展露在她的名字里,多么直白。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她稍稍仰头,一盏女儿红滑入喉舌间,辛涩之感从舌尖缓缓蔓延至胸腔,却也是秋冬时节里唯一的一丝暖意。放下酒盏,莫之恨披上银狐氅走出雅间,对掌柜的微微颔了颔首。
酒馆内忽然安静了下来,各色祝酒喧闹的人群纷纷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动作,面面相觑却又不忘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莫之恨。莫之恨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只是裹紧了披风兀自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大伙儿的视线中。
“哦~原来就是她啊……”,不知是谁一句意味深长的感叹打破了瞬间的沉默,人群再次喧哗起来,仔细倾听,却发现许多话题都仍是围绕着莫之恨。
“都说她是为了钱才嫁给沈大少爷做填房,我看也是。可惜了啊,长得那么标致。”
“可不是!不过听说……咳……她跟她小叔子……嘿嘿,明白了?”
“怎么成小叔子了?不是她二叔沈世珩么?”
“哼哼,她一介女流把持整个沈家家业,说她清清白白能有人信么?”
“咳……行了行了,小心被人听了去,得罪了沈家,咱们谁都不好过。”
议论声渐渐平息,也不过是大家酒兴正浓的谈资,个中因由,又有谁是真正在乎的。人就是这样的生物,看到了别人的难过方显得自己过得还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日子才能接着往下过。
夜晚的凉风袭来,呼啸着往骨子里钻。莫之恨紧了紧披风,低着头迎风而行。两三个家丁远远跟在后面保护着,全神戒备却不曾靠近——少奶奶最喜欢夜晚独酌一小壶女儿红后走回沈园,他们不敢打扰她难得的清静。
路旁新栽的树苗被狂风刮得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莫之恨忽然顿住了步子回过头去,遥遥望了望刚走出的酒馆,但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又继续往前行去了。酒馆里头的人大概又在说她的是是非非吧,她知道的不少,却不愿意去深究。何况她这样的境况,又能有几个人不去猜测?
长乐城沈氏一族,家业遍布城中各类商铺,衣食住行没有它不曾涉及到的,说沈家如今富可敌国也不是不可以。然而如此枝脉庞杂的沈氏眼下却由莫之恨一人当家,她说一没人敢说二,她要向东没人敢向西。以她一介女流撑起整个家族,眼红的、妒忌的、好奇的,哪个不想来猜度几分?若要计较这些,莫之恨恐怕再操劳十倍都不够。
喝完每日必饮的银耳莲子羹,沐了浴卸了妆,照旧点上了海棠香,莫之恨和衣躺到床上,闭上眼却未像往常那样立刻睡着。太多绵长的记忆此刻忽然变得清晰,拉扯着过去那些伤疤拼命从她脑子里往外钻。
她不是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她怕一痛再痛,所以不管是甜蜜还是苦涩,只要过去了她就选择通通深埋心底。可是独独今日不行,她虽然疾步离开酒馆,可是她没有忽略角落里那一张熟悉的面容。
六年,她已经整整六年没有见过她。可是如今她又出现了,一个本该死去的女子,再一次出现在她生活的地方。
捏紧了被角,莫之恨忽然陷入深深的恐惧中。可是她在恐惧什么?恐惧她的归来,恐惧失去,还是恐惧这六年来的平静终将被打破?
她发现她并没有答案。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莫之恨坐起身披了件外衣,熟练地点亮床头的烛台。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总要在床头放一盏烛台,甚至有时候一直将它点着亮到天明。
怔怔地坐了会儿,她站起来轻轻推开房门走到了屋外。一直呼啸着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乌云散了些,一轮弯月时隐时现地挂在半空中。不知名的鸟儿间或发出一两声哀鸣,打破沈园里死一般的沉寂。
东廊第二折栏第三根柱子,莫之恨闭着眼睛也能摸到那上头一排小小的字。“生则同襟,死则同穴”,这八个字日日夜夜沉默着,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她的相公沈继谦曾经许下的爱。
向前走十六步,一扇房门虚掩着,里头尚有些微弱的光透出来。这是沈继谦的屋子,他一向要到二更之后才能入睡,莫之恨比谁都清楚。
缓缓推开门,熟悉的白檀香点燃一室氤氲。雾气萦绕间,书桌前的人蓦然抬头一笑,明眸皓齿,眉目含笑。
“你来了,我一直在等你。”沈继谦定定地凝视着她,等她向自己走来。
回忆的枝节瞬间蟠扎成巨大的漩涡,拖着莫之恨不断往下坠落,直到她被过去完全掩埋。她此刻方知道自己的记性是多么的好,原来那些细枝末节,那些言语承诺,甚至每个人的一颦一笑,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还记得那一年,她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