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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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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夜晚让人有一点兴奋,因为白天太热,晚上的那些凉风就让人十分珍惜,我没有买空调,一个是我觉得只有两个月的热气我还受得了,再一个是两个月的电费我受不了。如果我有工作我就受得了,但是我没有,不但我没有,阿潘也没有,所以我们要惩罚自己,没有空调。

没有工作不等于没有钱,阿潘的老子给了阿潘一笔钱,所以虽然我们都没有工作,但我们还是租了南京市里一个有电梯的高层,我们住在二十四层,地方是我挑的。

楼有二十八层,从二十四层开始就是商务楼层了,租给那些大客户,二十四层是这楼里像住家有阳台的最高一个层次了,挑它是有原因的,当然是我个人的原因,好吧我告诉你,因为我有一个秘密,我会飞。

这件事当然不能告诉别人,连我父母和阿潘都不知道,整个中国我怀疑只有十三楼的那个看上去年轻其实肯定年过三十的女人知道,因为上次在凌晨二点飞过她的窗口时,她正开着窗子抽烟,烟头一红一暗地闪着,这么晚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睡,她穿的睡衣很好看,宝蓝色的丝绸在夜色里显得很华丽,所以我飞过的时候略略停了一下,躲在她家的空调主机后面想仔细看看,不过没有多久就继续飞了,空调的主机嗡嗡地响,热汽简直可以把我的头发烫弯,真是奢侈的女人啊,开着窗吹空调!她应该知道我的,反正以后每一次的飞行我都看到她在十三楼的窗口站着等我,不是抽烟就是发呆,再有就是吃西瓜,她吃西瓜的方式我比较喜欢,捧半个瓜用汤匙挖着吃,跟我一样;有时候我会停在半空中,像蜻蜓一样扇着我那透明的翅膀,在黑暗中与她的眼睛对观一阵,通常都是她先避开我的眼睛,当然了,我有一双夜鹰的眼睛啊,谁也不能跟我比,然后我就扭过头怀着愉快的心情继续飞行。

我想回老家,我的老家在湖南新化西河,那是个很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西河这个名字也挺好听的,地方虽然很小,但住起来很方便,吃住行都不算贵,最值得一提的是,租一个略像样的房子,一个月200块人民币就拿下来,不像南京,我们现在租的房子,才二房一厅,七十多平方,一点点家具,就要了1800元人民币,不就是加了个电梯嘛,根本是抢劫啊。好在南京这个地方,吃的东西还算便宜,所以阿潘提出要在南京住下来,我也就答应了。

阿潘最近的状态不好,迷离海上花,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的生活变得非常简单,中午12点前起床,吃午饭加早饭,找朋友打麻将,六点去游泳,八点回到家吃晚饭,然后看影碟,晚上十点开始上网。当然这是我认为他的状态不好,阿潘自己可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他的生活有规律得很,无意更改。我也无意改变他,我对他无能为力,当然我对生活也是无能为力的。

年底前我们要结婚,阿潘的老头给了阿潘一笔钱,说是结婚用的,阿潘说,到全国走走吧,房子不装修也可以住的,这个我同意,我也不喜欢甲荃的味道,蓝色,只要把房间全部涂成蓝色就够了,那也要不了多少钱。但是阿潘一头就奔向南京,他的两个发小在南京做生意,说是美容院已经开成连锁的了,有钱也有闲,阿潘就来了,没有“全国走走”。

美容院在二十八层,阿潘一把就被拉到里屋喝酒去了,我和美容小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屋里有一股理发店里的味道,热腾腾地香着,我爬在窗台前往外看,南京电视塔吧那是,高高地,旁边还有一大楼,银色的外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南京的高楼实在不算多,这里算高的了。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学的一篇课文,第一次跳伞,说在飞机上看路面,车子像甲壳虫,人像蚂蚁。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这个作者就是在骗人,我从二十八楼往下看,车子已经像甲壳虫了,人已经像蚂蚁了,他在飞机上怎么能看得到地上的东西?我的头越伸越外面,小半个身子已经在外面了,我想像着如果此时我模仿泰塔尼克里的露西一样往外吐口水,口水纵然能落到地面,也已经只是星星点点的沫子了。太阳光直接照到我的脖子上,很温暖,一点点地也移向我的背,像阿潘搂着我的感觉,轻柔地不带一点声音。

那个时候的二十八楼外面挺安静,地面上的声音是听不到了,阳光也很小心不弄出一点声音,这样我很容易就听到一种与风吹过不同的声音,嘶嘶地响,像撕纸的声音,也像是在吸鼻子的声音,然后是“扑”的一声,像红酒瓶子拔出木塞。我四下看不到东西,一回头,发现我的身后展开了一对透明的翅膀,非常透明,阳光照透过去,不在我这个角度,都看不到。我吓了一跳,不过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让别人知道。我知道我有翅膀了。就这么简单。

本来我是想告诉阿潘的,不过他没有时间听,从他下了火车的第一分钟,他就只想见他的发小,我们照着地址摸到美容院后,他们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喝酒和吹牛,我不饿,虽然桌上有很多食物,包括闻名的桂花鸭,不过我真的不饿,我想喝点水,也没人给我倒。我不是投诉不满,我只是不想麻烦人家,也不想让阿潘的朋友觉得我不好伺候,所以我主动地在外面晒太阳,不去吵他们。我翅膀长出来的时候,想叫阿潘的,不过他那个时候正在开第二瓶红星二锅头,我早告诉过他不喝这种相当于酒精的东西,他居然不听我的话,那我也不告诉他我长翅膀了。

第一次长了翅膀当然有点兴奋,这里人多嘴杂地不好试,我就说我下去买点东西就出门了。

电梯里贴了一张纸条,说二十四楼有房出租,联系电话等等,我撕了一小条电话就出了电梯门。右手边就是那个大露台,没有人在外面晒被子之类,大概怕被偷吧,还挺大的地方,如果摆酒席的话可以摆10桌,空荡荡的,周边只有半人高的围栏,让人看了很害怕。我不喜欢没有安全感的地方,地下通道是其一,飞机上是其二,没有围栏的高处是其三。我最怕的死法是当我在地下通道走的时候,突然两头堵住了,一片漆黑,空气逐渐变少,我无能为力地死去,所以前年我去越南玩的时候,看了美国打越南时候越南兵挖的地下道,我都不下去参观,那个根本是一个活的棺材,我不下去;还有就是在飞机上,觉得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虽然飞机的失事率要比地面交通的失事率低得多,但我还是害怕,我喜欢靠在地面上,我坐在飞机上一直在乱想,我想像着如果飞机着火了我只好被烧死,我不能打开窗户跑出去逃生,如果飞机撞上了另一架飞机我也只能在“轰”的一声中无处藏身,我看了成龙的好多电影,我常私下练习他的一些逃生绝招,但我觉得在飞机上都没戏,你跳出去之后还是得死,你又没有翅膀;三是没有栏的高处,看久了会觉得下面在诱惑你往下跳,只想脑子一热就跳下去,你还是没有翅膀可以救你,而所有成龙电影里从高处绝处逢生的镜头我都觉得不可靠,先是宽宽伸出来的雨披挡了你一下,然后是一堆角手架挡了你几下,快到地了还有好高的纸箱什么的,总之那是天方夜谭啦,所以我只好离高处远一点。

可是我现在想租在二十四楼,因为我有翅膀了啊,我无所谓在哪里,高一点低一点对我来说只是翅膀多动几下的问题。

阳光透过我合拢的手掌,无名指和中间间有一道酒红色的裂缝,说明我不留财。我扇了扇我翅膀,空气涨满我的经络,阳光使它白析透明,秀气得像丹麦古船上的帆,轻盈得可以越过太平洋,它说它准备好了。

我把手机拿出来,按着那串号码,我喜欢这里,我要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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