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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再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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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武写信来,说额娘生了病,这些日子又好了一些。就是想念在京城的女儿。

可我不能去广州看她呀。拿着信纸,左思右想,“绿衣,去叫星德过来。”

“是。”

星德来的时候,已经写好了回信。

“来,把这个拿着。替姑姑去一趟广州。”我看着眼前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觉得时间过得有点太快。还清清楚楚地记得,第一次见面,他稳重的小模样。这都快要是大人了。该叫胤禛给他找个差事了。他对星德总是有些保留意见的,他不说,我也知道。岳父对女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呀,总能挑出毛病来。

“姑姑,我还想回一趟盛京。还是大前年回去过。”他强调着。

“我也没说不行,看你这孩子。”我温柔地笑笑,“等你从广州回来,再动身。回头给你爹娘捎些东西去,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谢谢姑姑。”

“跟姑姑还客气什么?去收拾收拾吧。”

“嗯。”

又叫了莫儿跟元荷去帮忙,一个男孩子,自己的东西总也拎不清的。

正看着这两月的账目,绿衣进来说,年大人送了好些礼品过来,请福晋过目。

我一皱眉,这年羹尧,不过年不过节,送什么礼?

起身,照镜,打帘,出门。

门口立了一七尺男儿,国字脸,浓眉,单眼皮,鼻梁高,嘴唇不厚不薄,唇线偏长,唇角上勾着,带点笑意。没穿官服,一身黑色绣金丝线的长袍,腰间有带。身材不算壮实,没有想象的那般虎背熊腰。看起来是挺文气的一个男人。

“亮工见过四福晋。”他弯身行礼。

“年大人无需多礼,请坐。绿衣,看茶。”我扫了一眼堆在桌上的东西,暗暗吓了一跳。有必要送这么多么?看起来还价值不菲。这明摆着是行贿呐,收是不收?

两人坐下来喝茶,想闲话却闲话不起来。

“王爷大概就快回了,年大人若是不忙,就多坐一会儿。”

“亮工今日来,并无要事,只是过府拜见福晋,聊表心意。”

“这些东西,还得请王爷过目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做主。”他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应对起来,很累。把雍亲王抬出来,总没错儿。

他拿起一个深灰色的锦盒道,“这个,还请福晋先收下。”

我看了他一眼,并无异样神色。伸手接过,挺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来,是一根发钗。亮银色,栩栩如生的半开荷花,花瓣上的纹路,荷梗上的小细刺都是清清楚楚。中间的根根花蕊是淡淡的黄色,还能见到两三粒莲子冒出来。只是放在鼻尖下,没有香气。

我笑道,“这样巧妙的手工,还是头一次见。以为会有香气呢。让大人见笑了。”

他依然一脸的严肃,“福晋喜欢就好。”

“年大人这次上京除了向皇上述职,就只拜会过雍亲王么?”我不痛不痒地问着话,特意加重了“雍亲王”三个字。年羹尧特意拿了这么一根发钗给我,想必不是他送的。谁也不会给顶头上司的老婆送这么亲密的东西。还挑了时间,单独来送,这不是找骂么?

他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轻轻松松地将发钗放了回去,柔声道,“东西我收下。大人可知道,王爷的大格格,闺名中便有个‘荷’字。回头还请您替大格格转达一声,就说多谢八叔了。”

年羹尧很是惊异地望着我,只说了一个“是”字。

“ 还有一句话,本不当我来说。既然年大人送了这么一份礼,那我也不见外了。雍亲王不忌讳别的,可就受不得三心二意之人。我只是提个醒,没有别的意思。”见他依然不动声色,便转移了话题,“年大人想尝尝恩施来的玉绿么?王爷前些日子得了些,不太多。年大人久居四川,想必很想念湖北的一些物产。”

又差绿衣泡了一壶玉绿茶来。

“这玉绿茶,可是罕有的蒸青绿茶。您看看这芽叶,细嫩匀齐,鲜绿挺直,是不是顶像松针?”我端起茶碗来,细细地讲起这恩施玉绿的由来。

年羹尧也喝上两口,道,“这茶果然不一般。清澈明亮,香鲜甘醇。”

正品着茶,雍亲王回来了。

“哟,亮工今儿有空?”他言语间的亲切之意,表达得很明显。这个时候的年羹尧,已是四川巡抚,要拉拢,正是好时候。

年羹尧仍然是有礼起身道,“亮工见过王爷。”

“这是家里,就不必如此拘礼了。在品茶?恩施玉绿?我还没喝过呢。福晋舍得给你喝,还真是不一般。”他笑看着我,等我接话。

“王爷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说得我很小气似的。绿衣,给你家王爷泡上一大缸,他今儿也别吃饭,光喝茶得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样计较的人,还敢说自己不小气?”他说完,大笑起来。

年羹尧也陪着笑,时不时拿眼角扫我。

这雍亲王想搞气氛,扮亲切,还得拉上我,真是不像话。

拉拉杂杂间,我问起,“年大人家里可有姊妹?”

“有一个妹妹。”

“哦?多大了?”

“年方十四,虚岁。”

胤禛看了看我,没明白我问此事作甚。

“年大人的诚意,想必王爷已经收到。我们也是不是拿出点诚意来?”我看着胤禛的眸子,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

“福晋但说无妨。”

“若是年大人有意,令妹做了雍亲王的侧福晋,可好?”

他们两个皆是一愣。

还是年羹尧先开口,“若能与王爷结亲,亮工自是喜不自胜,但亮工还需向家父回禀。”

“那是自然的。”我也不管胤禛的表情,“那还望年大人尽快与令尊商讨,回头该说媒该下聘,我定会全力去办。”

年羹尧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见我说话到这份儿上,也就不再多留,起身告辞。

东西胤禛表示可以收下,我也就附和着。

等他一走,胤禛便沉着一张脸,“为什么要这么做?”

“爷应该很清楚。”我也不跟他躲躲藏藏,“年羹尧这次上京,不止见过爷一人吧?”

“你怎么知道?”

“刚才坐了这半天,爷以为我们真的只是品茶?”

“你们聊些什么?”

“这爷就不用管了,这事儿早晚得办的。要不爷还有其他更好的法子来笼络他么?”

“你这是卖了爷,连招呼也不打。”他有些生气。

“那爷是更喜欢自己开口,然后等着看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同意咯?”我斜眼看他,就不相信此人虚伪到了这种程度。

“你会么?”他也挑着眉,看我。

“你知道我不会。”我喝了一口茶,“这茶还真是不错,以后大概能常喝到了。”

他一句话也没说,起身走了。

后来年羹尧来回了话。这门亲事就算定下来。

没有人反对。因为没有理由。雍亲王只有一个侧福晋,怎么也说不过去嘛。这事儿还得上老康那里绕个弯。按规定,年家的女儿是要选秀的,不能私自婚配。但如果是皇帝发话,就另当别论了。胤禛自己是不会去的,自然就是我去了。

老康听了后,看着我,等我的解释。

我知道想糊弄是不可能的,干脆直说了,“皇上可知道年羹尧跟胤禩有往来?皇上愿意看到之前的局面又一次出现么?”若年羹尧与老八结了亲,老八的势力无疑会再上一个档次。这不是老康喜欢的局面。

他半天没说话,最后给了两字,准奏。

弄那些礼节的事情,真是很累人。光是聘礼的单子,改了又改,写了又写。这样不好,那样太花哨的。弄得自己气闷烦躁。又安慰自己说,就这一次了。在雍王府的最后一次了。管她是美是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得娶回来养着。这么个闲人,还养得起。

可我心里为什么这样不安?这样狂乱?难道说以前看的那些,雍正皇帝最宠爱的就是年氏,快要成为事实了么?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事实?

胤禛到目前为止,表现良好。其他的女人,他确有照顾,偶尔。他说那也是他的责任,这话在理。我不能因此胡搅蛮缠。可年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有答案。

元荷在星德走后,开始有点念念叨叨。收到了星德的信,就会很开心。还拿来念给我听。说,这么多好玩的地方,怎么也不带我去?我怎么没想到要跟着去呢?

“因为你阿玛不会准嘛。”我笑说。

可到后来就不念了。

我问为什么。

她笑,“额娘知道为什么,还来问我。”

这丫头,早熟。不过十四岁的时候,我都已经嫁作人妇,她也不算早了。

而莫儿,一个劲儿地抱怨,“主子干嘛要替爷娶侧福晋?给自己找难受么?”

“等他开口,还不如我自己说。”

她就无奈起来,那样的伤感。

“莫儿,事情还没有糟到这样的地步,不是么?”

“那要怎么才算糟?”

我想了想,“爱到不能爱吧。”

“为什么?”

“你的为什么太多。”我根本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琉璃收养了一个儿子,你知道了么?”看着琉璃写来的信,我高兴地说。

“真的?还一直替她担心。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她怎么过来的。”

“有雷天启宠着她呀,他已经有三个儿子了,也不需要再考虑传宗接代的问题。收养一个孩子,大概是圆琉璃一个梦,享享天伦之乐。”

那样挺好。莫儿说。

我笑望她,“你呢?”

“我什么?”她红着脸。

“算了,不拿你开玩笑。这是伤心事呢。”我摇摇头道。

“也没那么伤心,日子总是要过。”

“轮到自己的时候,倒是想得开。以后别问我跟爷的事儿。知道么?我不想回答。”

“是。”她仍是无奈。

其实,我是不想面对。莫儿一问,我就没有办法回避。想当鸵鸟,她不给我机会。所以最好不要来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

年氏进门的时候,很热闹。又因为雍亲王受封之后,还一直没有请客庆祝。这两件事情便加到一起。兄弟们都来了。大概觉得雨过天晴,皇帝老爷子心情也还不错,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乐一乐。我做足了面子,搬出许多好酒来,让他们喝个痛快。

结果,十三烂醉如泥。

他靠在我的肩头,脸颊上都是漂亮的红色。

“敏姐姐,高个子的女人呐,真是讨厌呢。”

“说什么呢?”我拍着他的头,“你四哥也没嫌我,你敢?”

“我不是嫌弃你呀,你看看你那个莫儿,跟你差不多嘛。”

我这才明白,他在说莫儿。是,莫儿跟我差不多。胤禛还说,怎么你的丫头也跟你似的,竹竿儿一根。

“为什么讨厌?”我又勾他的话。

“还问为什么?抱起来也不顺手。”他敲着酒瓶子,胡说八道。

我没好气地道,“那就不要抱。回家抱蔓菱去。”推开他,“你给我坐稳了,像什么样子。”

“好不容易醉一回,你也应该醉。来,喝酒。”

我伸手敲他,“自己醉酒,还拉我下水。秦五,送你家爷回府。他喝醉了。”

秦五赶紧过来,扶了十三。结果被他拍了一巴掌,“谁说我要回府?”

“我刚说的,没听见?”又示意秦五赶紧。

“再不走,当心我一棍子打晕你。”我又在他眼前恐吓他。

“我知道四哥干嘛要娶那个年玥茵了。敏姐姐你不温柔,也不吃醋,还长这么高,一点都不可爱。”

“你这家伙,专往我伤口上撒盐是不是?赶紧给我滚回去。”

送走十三大爷,已经筋疲力尽。

转身回去,碰见一身喜服的雍亲王。他目光冷峻,薄唇紧抿。看起来很酷,很严肃。

“雍亲王,还没给您道贺呢。恭喜恭喜。”我福了福,算是正式行礼。

“拜你所赐。”他的声音冰凉。

“爷不领情,也不必将责任推到我头上。”我鼻子里冒气,“爷可以不同意,为什么同意?不过,连皇上也没反对,爷凭什么反对?”

他沉默着,不说话。

其实我那日把话说了出来,他就已经没有了反对的余地。他不可能在我提出这样的创意之后,再出言反悔。我不跟他商量,也就是为了他不难做。如果我去问,他说好还是说不好呢?我根本都不愿意让他去为难,宁可他这样横眉冷对。

“这样是最好的,爷不必有任何的不自在。”说完便离开。这只是公事嘛,有什么可不痛快?

这样的我,还真是自信清高到了极点。

洞房花烛夜,他仍是在书房。并没有因为新娘子是年羹尧的妹妹而破例。

很好,非常好,好得不能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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