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一章(1 / 1)
一间秘室内两人对峙着。
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冷肃地说,“三王爷,此次暗影倾尽全力出动,全力帮助王爷您,只有一个要求。”
“暗尊请说,只要能助本王此次一举成功,本王定会答应。”
“我皇说,暗尊拼着全力助王爷成就大业,无有他求,只要中元江南十州:烟云柴惠平绥幽梧宁庆这十州在王爷大典之时将属归纪元,这是我皇早已立下的字据,只要王爷在上面立上字据,暗影就随王爷调遣。”男子说。
“什么?”想那十州全是中元的富庶之地,中元所食米粮大多产自那十个州,如果一旦归属纪元,只怕中元日子会更不好过,“你们提的条件是不是有些过了?”
“怎么?三王爷舍不得?”男子冷冷一笑。
这分明是趁火打劫,如果兵权还归我手,本王怎么会求到你的手中,也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好,待我大典之后,江南十州就归你们。”说罢拿过男子手中之物在其上立下字据。
“好,预祝三王爷成功。”男子微笑着。
“我要暗影按照这上面的名单将这些人拿住统一□□,尤其是那些有红色标字的人。”三王爷拿出一本名册扔在男子面前。
“定不付王爷所托。”男子欲转身离去。
“慢着,宫中出现了一些新面孔,这一定是轩辕炙新招蓦来的,暗影要先将这批人铲去,本王就再无后顾之忧。”
“谨尊王爷令谕。”
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一丝阴狠从三王爷的眼内掠过。
一顶小轿被人飞快地抬着向寂静处跑去,一眼就看出那轿夫个个都是功夫绝顶的好手。
轿内男人正自闭目养神,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忙着应付那些跳梁小丑。刚才还可以听到一片喧闹声,现在却没有一丝嘈杂,今天的轿夫还挺快的嘛,这么快就过了最繁华的五清街。不对!男人大张虎目,以迅猛之势飞出了轿子。
“哼哼,何方鼠辈竟然敢劫持我的轿子!”男人大喝一声向那四名轿夫劈了一掌。
“果然是精明的老狐狸,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四名轿夫早已将轿子打碎,此时手中已各自握着刀剑将男人团团围在中间,其中一个瘦高个子的人说:“我们这是相请鲍丞相,丞相若是敬酒不吃,我卢森四侠也只有失礼了。”
“呸!原来是卢森四鬼,你四人不在你卢森鬼窟安养,却跑到元绍来惹事。看来元绍这趟浑水,你们是趟定了?”原来这人却是鲍世宗,刚下朝,没想到就遇到了这种事,他们连自己都敢动,那么想来其他朝廷官员也会落入他的手中,看来他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了。
四人将鲍世宗围在中间,但一时之间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又听得瘦高个子说:“如果丞相缚手就擒,当可保家人全身,若是不然,我卢大可就保不了丞相的唯一根苗的安危了。”
“鼠辈焉敢吓唬于我,若是为了整个国家安危,牺牲我鲍府所有性命也在所不惜!”
“好。”只见卢大一声令下,四人齐往鲍世宗攻去。鲍世宗虽是文官,却亦是习武之人。一时之间竟与四人战了平手。
鲍世宗正与四人酣战,不料迎面一团异物飞向面门,只得急切间矮身险险躲过,却不料哗啦一下左臂被卢大划破衣袖,虽然没伤着要害,却也冒出丝丝殷红。没想到敌人不仅派了四人来战自己,暗处竟然有人接应,看来真是欲得已而心甘。一边与四人大战,一边还得提防一旁敌人暗中之人出手,不由得暗暗叫苦。自己一死不要紧,却会更令皇上被动,无论如何今日都得安然回去才行。
打定主意,只与四人周旋,觑空逃走。
“哼哼!鲍丞相,想逃?四周都是我们的人,你逃不出去,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免得皮肉受苦。”卢大道。
“是吗?”一个仿若从炼狱中飘出来的声音传进四人耳中,寒意震得四人耳鼓一热,嘴中溢出鲜红。
来人好强的内力,在说话之间就令四人重伤,到底是何等人物?卢大心内一忧,道:“阁下何人,今日这事可不关阁下之事。”
“哼哼!”来人连哼数声,卢森四人更觉耳如擂鼓,“目今这元绍城内的所有事情都与我恶魔罗刹相关,你说我该不该管?”
“恶魔罗刹!”竟然是传说中天下最是狠毒之人,统领留芳阁,借助留芳阁来行暗杀之实的主人。恶魔罗刹越是临近四人,四人只觉自己尤如置身寒冰之中,等他到得四人面前时,四人早似被冻僵般再也不能动弹分毫。四人死前才算真正见识到气势杀人,却连那人的真正面目都未曾见到。
“鲍世宗见过齐王,幸好王爷及时赶来。”鲍世宗看着那美极的男子,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恶魔罗刹,原来他一直不理朝务竟然是暗中帮助皇上。当下心里更是雪亮,不由得暗自点头,“王爷可知暗中还有爪牙?”
齐王裴燕商点点头,“我已经收拾了。他已经开始动手了,丞相应该要多派些人手保护,他不会就此收手的。”
“鲍某明白。”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齐王对来人说:“穆少殷,你带红护卫保护鲍丞相,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来人应声道。
跟着护卫一路回到鲍府,鲍世宗更是感叹,齐王才是真正深藏不露之人。
“啊——”一声尖叫惊醒趴在床边守卫的抱骰子。
“姑奶奶!你终于醒了?”抱骰子跳了起来。
“是哪个混蛋脱了我的衣服?”忆文大骂道。
“哦——这个——”看着姑奶奶发狂的样子,抱骰子哪敢承认是自己脱的。如果她知道自己对她非礼,哦,才不是非礼,那是迫不得已嘛,岂不会撕了自己。抱骰子吓得连忙拔脚往门外逃。
“站住,还我的小可爱。”忆文吼道。脱了我的衣服也就算了,总要将我的衣服还给我啊?那可是我最心爱的衣服,虽然只是一套内衣,可也花了我大半个月的工资,要不是超喜欢那套,它的样式和那种颜色跟自己超相配,自己怎么可能花几张大头去买一套衣服,而且是只能穿给自己看的内衣!
看见骰子不敢再溜,忆文走下床来,“说,我的桃红色小可爱到哪儿去了,快还给我。”(作:女猪,你现在该担心的是自己的清白被人看光的事吧,清白还不如一套小可爱啊?文眼白:你不是早让我没了清白吗?作黑线上额)
“什么?”骰子不明白,姑奶奶不要自己赔她清白,哦不对,我是她孙子,赔她清白也不妥哦,什么是小可爱,桃红色?难道是?蓦然明白,连忙扶住忆文:“奶奶别着急,你是指你穿在贴身的那两样东西吗?”
在自己身上比划着,见忆文点点头,恍然大悟般:“这个问题嘛……”
忆文伸手敲了一记:“快说,在哪?”
骰子捂住发疼的脑门,说:“在面具男魔君那儿。”
“魔君?面具男?”忆文一时想不起是谁,骰子连忙叽哩哇啦告诉忆文最近几天来的情形。原来那面具男叫魔君。
“一定要找回我的小可爱!”忆文嘴里嚷着小可爱,丢了它可心疼死我了,“面具男在哪儿?”
陪着又生龙活虎的忆文,骰子也很高兴,没了姑奶奶的那几天,生活超无趣乏味透顶,“姑奶奶,说老实话,您穿着那套小可爱还那个的哈,性感……”
忆文看着骰子脸上那恶心的笑容,脸色一沉,揪住骰子的耳朵,还狠狠地转了一个大圈,然后笑嘻嘻的说:“孙子,竟然敢亵渎你奶奶我?说!脱我衣服的人你也有份吧!”
“啊——”绝对的十分惨痛,嘴里惨叫,心里更是叫苦连天:面具男,快来救救我吧。仿佛听到了骰子的呼叫声,面具男果然出现在了两人眼前,好笑的看着这两个耍宝的人。
“还我的小可爱!”忆文见到来人,终于放了骰子那可怜的耳朵,骰子连忙飞快地逃到面具男魔君的身后。
“什么?”真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一醒来就充满了暴力,今天又是为什么?
“就是那个。”骰子伏在面具男的耳边说。
“撕了。”面具男凉凉地说。
“啊……我要杀了你!”忆文气得大吼起来,双手如擂鼓般捶向面具男的胸膛。骰子连忙飞快闪人,免遭池鱼之殃。
“为了一套亵衣,就要发疯?”面具男微凛,抓住那在胸前肆谑的小手。
双手被擒,手上传来的疼痛使忆文觉得委屈极了,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呜呜……呜呜……我就是喜欢它们嘛,它可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就因为我喜欢!呜呜……”
看着那哭着跑出去的身影,魔君心道:为了它,至于哭成这样吗?一想到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心没来由的有丝揪痛。
当忆文哭够了,也跑累了,终于停下来时,却发现自己跑到了一片幽深静寂的森林。低头看见手指上的指环,对哦,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昏昏噩噩的,差点忘了大事。连忙敛起心神,竟然预感到了风雨欲来的气势。
不妙!连忙擦亮蓝沁。
“蓝沁,让我回到元绍!”不等蓝沁,忆文吩咐。那日借着发飚本是想遁回元绍,没想到被耽搁了这么久。不对,还有什么事情好像被自己忘了。
“慢着,蓝沁。”忆文连忙喝止蓝沁。
“怎么啦,亲爱的主人?”妖异的蓝沁。
“你能解蛊,或者是解毒吗?别人告诉我中了毒叫什么七蛊丹。”
“亲爱的主人,你服了一颗避毒珠,毒是不能伤你的,但是迷药却不是毒。”
“为什么你知道我中了惑心丸?”
“因为我们是相通的啊?但是如果你没唤我,我怎么能自己救你呢?”蓝沁说。
“你能让我看看我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忆文说。
“好吧。”蓝沁幻出一片空间,当忆文看到那个媚男时,大叫一声道:
“蓝沁,走,找昧良心去。”忆文始终想不通的盲点终于通了。哼,敢让我去杀人,你那么喜欢杀人,这场戏怎么少得了你呢。
媚良辛正在媚坊里玩得脸热耳红时,见忆文眼神空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当日自己吩咐她去杀人后,就没再想起过她,事隔这么多天原以为她已经丧命,没想到她又出现,看来魔君有难了。冷声道:“人杀了?”
忆文垂手站在昧良心对面,身高竟然不及他肩高,突然快速地朝媚良辛的下阴踢了一脚。
“啊——”一声惨叫声如愿地响起,忆文早已退得老远,只见媚男蹲下护住自己的要害,正在那儿龀牙咧嘴呢。
“哼!这是让你对主人不敬的一个警告!主人有难,不仅见死不救,还设下陷井借刀杀人!你主人我可是瑕疵必报之人,”忆文阴阴一笑,“你可记好了:若是下次再犯,我会开设一家高等的伶人馆,我想天下想玩你这种娇媚入骨的男人可有不少的吧!”得意地看到昧良心脸色大变。
看到媚良辛已经站了起来,忆文说:“疼痛过去了,就跟我走吧。该是我用你的时候了。若是不乖乖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再次对媚良辛的下身作势踢了一脚。
媚良辛早已如石化般被忆文拉着,听得忆文再次警告:“别想要逃跑,无论你跑到哪儿,我随时都会将你挖出来。”
忆文暗中让蓝沁将两人送离媚坊。当媚良辛回过神来时,只见自己置身于一片陌生之地。
“这是哪里?”昧良辛还以为这是媚坊的地下城堡。但看着四周房屋雕梁画栋,气势宏伟,哪像是寻常人家的房子,再看看四周,竟然有重重守卫把守。
忆文撇撇嘴,“别东张西望了,这是元绍皇宫,前面就是轩辕炙的御书房。”
昧良辛惊愕大张嘴巴:怎么会这样,我的媚坊距这儿少说也有五百里,怎么会眨眼之间自己会在五百里之外的皇宫里?糟糕!我找了个会妖术的主人!
忆文将昧良心的下巴推回了原位,不耻道:“亏你还是个男人,这样就吓坏你了?”(某作白眼:你这样的惊世骇俗,美男没被你吓昏过去已经不平凡啦!)
“那个……那个……丫头……你会妖术?”昧良辛结结巴巴,稍归魂位。
“切,妖术?别侮辱我的才能!(某作又眼白:真是自吹自擂)”忆文说,“所以,你给我小心点,我是日行八百,夜走千里,要是哪日再做了什么昧良心的事,你就是躲进老鼠洞我也会将你抓出来。”(某作恨不得自己两眼一翻:他是老鼠,你岂不就成了猫?文擂作:滚!)
昧良心想想那种惨状,只恨自己为什么不现在昏死算了。
看着昧良心脸上的色彩,忆文只觉得心里暗爽,想那媚良辛平日里定是一个黑心男,今日里也让你尝尝被人玩的这种滋味。“不过,良心,你主人我还是比你有良心哦,看戏都会想起你,待会皇宫里如果有什么异响,我让你对付谁你就对付谁,想怎么爽就怎么爽,哈哈。这么好的事我都没忘记你,我比你有良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