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五章(1 / 1)
“就是她,就是她……”
大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踢开,晓行看见李嫂带着一群持剑拿刀的人闯进了院门。惊得小毛满院子疯跑,小金刚一下子飞出了院外,小常难得发出一连串的“汪汪……”声。
“你们想干什么?”晓行看见来人凶神恶煞般,不由得心里有点发怵,“李嫂,我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大张旗鼓带了这么多人来?”
“快说,‘邪剑’在哪儿?”一柄冰冷的剑抵住了晓行的喉咙,“老实说出‘邪剑’的下落或许今天会饶你一命!”
晓行将剑尖往开里拔了拔,“拿开一点点哪,这样我才能好好地回答你的问题。”
“少说废话!快说‘邪剑’在哪?”那人眼中有着一丝不耐。
“我认识邪剑吗?我怎么不知道?谁是邪剑?”晓行一脸疑惑地问,“你们找错人了吧?”
“这就是邪剑,快说他在哪儿?”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像在晓行面前晃了晃。
李嫂过来一看,叫起来:“就是他,被她从水里救出来,在这儿住了很久了。”
“搜!”冷冷地一声令下,晓行便见到院子里房屋里所有东西在空中飞来飞去,动物们早已逃散开去,不一会儿整个院子一片狼藉。
“林大侠,没有……”
“我们这儿也没有……”
“快说,你把他藏在哪儿?”还是那冷冷的声音,但是目光中却已显出一丝杀气。
“我还以为你们找的是谁呢,不过画这幅像的人手艺也太差了,让我半天都看不出来,”晓行慢条斯理地说:“我是救过他,还在这儿躺了半个月呢。”
“他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晓行刚说完,就感觉剑尖刺破肌肤,血好像已经浸了出来,“慢着,他早已经被人接走了,半个月前。”
“胡说,是你把他藏了起来!”那人不信。
“爱信不信,不知道的事你就是把我杀死也没有。”晓行闭上眼一副等待人宰割的样子。
那人死死盯着晓行半天,“接走他的是什么人?”
“是个驼背人,”晓行按照卫非凡的交等说出驼背人的特征,那人似信非信,见再也问不出什么,只得带着人悻悻地走了。院里只剩下李嫂和晓行两人,李嫂没了先前的气势,满脸堆笑:
“晓行姑娘,这个,我是在路口碰上他们的,可不是我带来的……”
“哼!欲盖弥彰!”晓行心里暗自唾弃,“李嫂没事就请回吧!”
“姑娘!上次我说的那件事,那家老爷还在等你的回信呢?”
“李嫂!我说过了除了这件事什么都行,我一辈子都不嫁人,更不会去给别人做妾!”晓行烦极了李嫂的缠人。
“好,我走,我走。”李嫂从心里冷笑:由不得你不答应,既然我看中了你,就由不得你不答应!
漆黑的夜晚本应该是宁静平和的,此时却传来牛叫声,狗吠声,鸡鸣声,鸭吵声……晓行听见院墙外的动静早就披衣下床,刚打开房门,就被人迎头一击昏了过去。
当忆文抱着雪儿一路向西而行之后,最初为自己真的狠心丢下小恶魔而有些微微的愧疚,但是自从知道小恶魔本身深藏不露时,忆文其实并不是愚笨之人,自然知道小恶魔有着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所以也就放心了。
这日,忆文抱着雪儿来到一个叫落月的小镇,走进了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福兴客栈。
“客官里面请!”店小二见有来客,连忙满脸笑意的迎上来。
忆文跨进店内,落坐。
“姑娘,来些什么?”店小二热情地说。
“来些简单的饭菜,再给我准备一些点心,我明日路上用。”忆文说。
“好呢。”店小二连忙走开。
“快走开,老乞婆!你成天躺在我这大门口,还让我做生意不?”这时掌柜的从内堂出来,看见一个极脏的老乞丐又躺在客栈的门口,就大声吆喝起来,并用脚踢了几下。
忆文皱了皱眉,站起身来:“店家,上些好的饭菜给那位老人家。”
“姑娘,乞丐怎么能进得店堂内来呢?”掌柜说。
“怎么,乞丐就不是人,你这店堂还真是高贵得紧啦。”忆文冷笑着说,“还是你不想赚钱?”忆文掏出一锭文银扔在桌上:
“这个够是不够?”
生意人怎么会不见钱眼开呢,掌柜地盯着那锭银子,眼睛发亮:“好,马上就将菜端上来。”
忆文将那乞丐扶到自己桌边,眼睛一撇,乍看一眼,乞丐虽然老迈,如果不是身形如弓,怎么看也不像是女人的体形。待掌柜将饭菜端来,那乞丐却动作麻利的抓起桌上的饭菜狼吞虎咽起来。
忆文盯着那抓住桌上的鸡腿的一双手,眼睛一亮,手上皮肤虽然有些脏污,但还是看得出来那是一双修长的手,手指纤长,但却显得有力。这双手虽然长得像一双女人的手,却是一双强有力的手,也就是说这分明是男人的手。以前,忆文也见过这种男人生就一双女人般纤长的手,但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在于,男人再女性化的手也应该是具有力量的,而且生就这种手的男人绝对不是一般的男人!而女人生就这样的一双手必定会是柔若无骨的双手。再顺着望上去,不意外地发现,对面那人吃得喉结突上突下。当下一笑,轻轻说:要扮就要扮得像七分……
“咳……”对面那人不提防忆文没头没脑地说出这句话来,被呛得面红耳赤。忆文好心地递上一杯水,那人接过猛喝一大口,眼露赞许的目光: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我在这儿躺了三天,都没人都理我。”
“不是没人发现你,是没人想到一个乞丐会别有居心。”忆文说。
“呵,放心,我对你不具威胁。”那人露出一口白牙笑道。
“我想也是。”忆文点点头,“你就慢慢享受,我先走了。”
忆文抱着雪儿往福来客栈后院走,只听得后面那人说:“我观你印堂发黑,今天晚上恐防小贼。”忆文没当回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大堂内另一张桌旁的三个道士装扮的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怀中的雪儿。
“老大,那就是传说中的千年银狐吗?”其中一人问。
“恐怕没那么简单,我看那只银狐身上有着隐隐仙气,只怕这只银狐比我们想像的还要有价值。”那位被称作老大的人说。
“我们怎么没看出来?”另一位道士开口问。
“哼,你们那点道行,怎么可能看得出来?”那位老大不屑地道。
“那有什么价值?”另一位开口说。
“我是从那畜生的眼中精光看出来的,这只畜生很可能会幻化成人形,不过时间不会太长,只要凡人能喝其一小杯血,便会长生不老,食其一小口肉就会延年益寿。”
“老大太夸张吧。”
“不管如何,我今晚一定要得到那只银狐,你们去是不去?”那老大问。
“不管老大干什么,我们一定是跟着老大的。”
银白色的夜晚一片沉寂,三条人影如鬼魅般飘至一间房的窗前,一个人影伸出手将窗格纸戳破了一个小洞,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根管状东西从小洞中悄悄伸了进去,轻轻一吹,一缕轻烟便在房中四散开来。窗外的人影听得房中死寂一般,没过一会儿,便打开房门,三人晃亮火折,便满屋子翻找开来。
“你们干什么?”一声娇喝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哼,快交出银狐,便留你一条性命,否则……”来人不提防屋内的人竟然没被自己迷住,却也没有半分慌乱。
“我怎么可能将雪儿交给你这种匪类!”向窗外扔出一物:“雪儿,快跑!”
“快追!”一人大喝道,连忙向外追出去,忆文伸出一脚,那人不妨,一下扑倒在地。
另一人见同伴倒地,一剑向忆文刺了过来,忆文未及躲避,硬生生被他刺了个正着,倒了下去,临昏倒前,只听得哧哧哧几声后,便感觉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当晓行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一处柴房内,忍住颈后的疼痛,走到门口,拉了拉房门,见房门纹丝不动,知道是被人从外面锁在柴房里了。这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不一会儿传来开锁声,然后柴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见晓行已经醒了过来:
“走吧,李妈妈要见你。”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李妈妈是谁?为什么你们要将我劫到这儿,这儿是哪儿?”一连串的疑问快要将晓行憋坏了。
“哼,这儿是留芳阁,是中元最红的青楼,只要进了这个青楼,没有李妈妈的允许,是不可能再出留芳阁,除非死了。”那男人不屑地说:“我好心警告你,别打寻死觅活的主意,留芳阁的手段连死人也害怕三分。”
“妈呀,我怎么进了青楼?这么倒霉的事也让我遇到,是什么人将我弄到青楼来的?”一连串的疑问充斥着晓行的脑袋。“我没得罪什么人啊?”
“到了。李妈妈在里面等你呢!”就在晓行自顾自思考着一连串的问题时,男人的话打断了晓行的思考。“进去吧!”一把将晓行推进了一间房内。
晓行一头扑进房内,忍住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一看柳眉倒竖:
“原来是你!”
“不错,我就是大名鼎鼎的留芳阁当家妈妈李如芳。”
“没想到,你假扮媒人李嫂,原来是另有目的!”晓行恍然大悟:“这么说来,你对我真可谓处心积虑了。”
“虽然手段有点卑劣,但我看你无依无靠,又有一副天生的迷惑男人的好嗓子,只要你待在我李妈妈身边,吃穿不用愁,也好过在世间孤苦一人生活一辈子。”李如芳说。
“哼!我就是孤苦一人,也好过作你留芳阁的姑娘!”晓行恨不得掴她一耳光。
“进了我留芳阁,你就死了还想出去这条心吧!不要说我不允许,就连主人也不会允许你净身出留芳阁!”李如芳说。“虽然你不是很漂亮,不过经过留芳阁的打扮,再加上一副天生的好嗓子,想不红都不行。”
“你们这是逼良为娼!”晓行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逼良为娼又如何!”李如芳冷笑道,“你乖乖听从便罢,否则勿需我用手段,主人有几百种刑具可以供你慢慢熬!你大概还不知道留芳阁的幕后主人号称恶魔罗刹的。只要惹到他的人,就是死去,他也会让人死而复活来接受他的慢慢煎熬!”
恶魔和罗刹都用在一人身上,那是怎样的一个能令人丧胆失魂的人。晓行一听这个名字就觉得背脊冷冰入骨。半晌,对李如芳说:
“你们开青楼图的不就是一个钱字吗?只要我能为你留芳阁赚钱,需得依我几个条件。否则我宁死不从,到时你还不是人财两空!”现在只能拖过一时算一时。
“哈哈,你也敢和我讲条件!”李如芳哈哈大笑:“不过,看在我心情不错,且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条件。”
“第一,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不接客;第二,关于唱什么曲,什么歌,我要自己决定;第三,我要我自己演唱的所有收入的五成;第四,我要来去自由。”晓行说。
“哈哈,进得青楼来还讲条件,而且每条都是破坏青楼规矩的,你说我怎么答应你。还更想与青楼五五分成……”
晓行冷冷道:“我提出的四个条件,你可以与你的幕后主人商议,我们可以给彼此一个试用期,就定为十天,我在这十天内,如果能令你满意,你答应我的条件,咱们可以继续商议具体的执行办法,否则,十天后,哪怕生意再红,再火,就是死,我也不会为你唱半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