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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流水落花何有意(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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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台离梧城其实不远,不到一个时辰的快马便可来回。

等李馨歌将凤栖台上的一切都吩咐处理妥当后,回到梧城,这最后一线阳光才刚刚隐入地平线。

梧城的驿站今日是格外的忙碌,这侯爷和公主不但下榻在此就连储君亦落脚于此,无论哪个可都是怠慢不起的。

李馨歌焦虑了一天骤然松下心神后竟然是格外的疲倦,实在是没精神再去应付谁,沐了浴直吩咐不许有人来打搅后就先歇下了。

屋子内被炭火烘得暖暖的,裹着绵软的被子,李馨歌辗转间却怎么也睡不着。这十二月的天气早上就已经非常寒冷,一到了晚上这风可比刀子还要利,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热碳烘得她喉咙发干,她推被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出来,嗓子被冷水这么一激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她思量了片刻,还是把杯子往桌上一搁,换上衣服就出了门。

不在东宫就不用轮值,巡守的任务交给锐台大营的人后,浅曦扬早早就窝进被子睡大觉了。正是入梦酣甜时就听到房门被人噼里啪啦一顿乱拍。

浅曦扬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嘴上咕哝了几句就起身去开门。

房门一打开冷风就飕飕的灌进来,将他脑中所有睡意一股脑的吹跑了。只是待看清门前所站的人后,别说睡意了,就连思维都在一刻停止了运作。这半夜三更的,她来干什么?

李馨歌见他发愣的样子,知道他一时半刻回不了神,便径自走入房内,顺手带上了门。

他愈发的不解了……。

“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要交给你。”她脸上有着十分的慎重,原本她不笑的时候就让人感到很严肃没人情味,而如果再加上一本正经实在是会让人以为这天是不是要塌下来了。

浅曦扬立马正了神色:“殿下有事还请吩咐。”

她本来并非十分信任浅曦扬的,浅家的人她其实一个都不放心,可是若他觉得可信,那么她就信他一回。

“明日一早你悄悄带着一辆马车到凤栖台下来,切莫让别人知道,明白?”

“末将明白。”他垂首抱拳应下。

李馨歌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却又似想到了什么继而回身吩咐:“想办法带一把担架来。”

还没等浅曦扬脱口询问要这玩意干吗,李馨歌已经带门走了出去。

夜晚的风呼啸盘旋在头顶上,像是野兽肆意的怒吼,李馨歌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偷偷往后门潜去。

刚绕过偏厢脚还没有踏进花园小径,身后已有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李馨歌脚下一顿,本想装作没有听见的继续走路,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怎么的,有什么好怕的。

坦然回身注视他,他站在廊下,只着单衣外袍,被风这么一吹长袍便贴在了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愈发清瘦的身形轮廓。

“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穿这么少就不怕风寒么?”她微微蹙眉轻斥,不满他这么一身轻薄,他就算不冷可她看了都觉得冷。

他只淡淡扯了笑,从阶上缓步踏下慢慢踱步至她面前:“睡不着,也不觉得冷。”许久不曾这样看她了,本以为自己能抽刀断水再也不见她,恪守君臣身份,只当她是南唐储君而不是那个会与他倚栏唱赋的娇俏女子,可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他可以避着不见她,却不能阻止心中的想念。日子叠累成磨刀的石,而对她的情便是那把刀,在一日一日的厮磨下更见锋利,也割得他的心愈加疼痛。原来思念是种病,本就无药可医。

他灼热的目光让她有点手足无措,莫说以前他们之间或有千丝万缕,可如今他已经尚娶北魏公主,他们再也不能也不许有任何纠缠不清了:“我还有事,你快回房歇息去吧。”

她转身欲走,他却快一步的牵了她的手,五指相扣,本想就这么一辈子的,可终究一切只是痴妄而已。

李馨歌却诧异掌中冰凉好像握着一块薄冰似的:“你还说不冷,手都要僵了,万一生了冻疮你可怎么写字。”她不自觉的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双掌中呵揉,记得小时候自己贪玩,一到冬天就爱扒雪玩,手经常会冻的没有知觉,而他就是这么替自己搓手的。

他只静静看着她,眼中深情像是溃了堤的洪水奔腾狂流不止。

抬手掠过她的肩膀,万缕青丝就这么绕过指尖。脖颈上一冷,李馨歌猝然抬头,却未看见他的脸,人已经被带入怀抱。

他冰冷的手紧紧扣着她的颈,呵在她耳畔的呢喃辗转只有两个字:“馨歌……馨歌……。”他不停的唤着,似乎想召回那些不知何时早已离去的东西。

李馨歌却没有一把推开他,反而俯靠在他胸前,闭上眼将鼻尖那抹淡若清缕的茉莉花香永远刻在心中:“少尧……。”她叹息轻唤:“无论未来会如何,我都将你视为兄长。”

他怔默了半晌,终究一笑轻轻应下。

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离开自己身前,他的脸上依旧只是笑,冬天的风虽冷,但他的笑却是暖的:“我也会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

“恩。”李馨歌高兴的点了点头,那般衷心的笑让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一同笑。奈何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却是无心恋落花,也罢也罢。

“那我走了,你快回屋吧。”李馨歌紧了紧身上的大氅,不忘催他快点回去。

华少尧点了点头,亦细细嘱咐她:“半夜去凤栖台自己可要小心。”

李馨歌干笑一声,他那般玲珑剔透的心怕是什么都瞒不过呢。

“我知道的。”点了点头,转身往花园小径深处走去。

他一直站在风中,只待眼中身影早已消失,他还是站在那儿不曾移步。

“何必痴情,何必多情,醉眼看人成双成对,恰胜似,无人处暗弹相思泪,何苦何苦。”一只丹蔻素手折下枝上一株红梅,轻哦的话语飘忽间远逝于夜空下,无人听见。

入夜本该落下城门,只是李馨歌带来的一万骑队驻扎城外,为了方便内外联络,梧城这才特别开了北门。

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的出了城门,守将都以为她要去军营,谁也没有料到她绕了个圈子后,骑上马一个人悄悄往太薇山的方向而去。

深山窄道,孤流浅溪,昏黄月色下,唯有一人一马孤零零的不停奔跑着。风声呼啸耳边,在这般空旷郊外,愈发的肆无忌惮,像是有着摧毁万物的力量。

李馨歌倾俯下身,拉紧头上的风帽,尽量将身子贴近马儿,可这风依旧呼呼的往她袖口颈脖子里灌。

一路行至太薇山下,她将马儿栓在一旁树上,将冻得发红发僵的双手凑到嘴前,一边呵气一边搓着,只待缓过了劲,她这才拢紧裘袍,往山上爬去。

从五门至凤栖台这一路虽然被清理过,可白石台阶上,斑驳的血迹看上去依旧是淋漓未干的样子,月色下,这条长长的路像是用血铺就,凄冷中带着几分诡谲几分阴森。

李馨歌只低着头,不顾一切的往上冲,这越往上走风势就越大,直吹得她风帽也掀掉。凌厉的风声直吹入她耳中,乍然听去倒像是谁狰狞的笑声。她从来不信这世上鬼神之说,可在这一刻她却只感到一股寒意直从脚底下往上冒。

她蓦然转身往后望,来时的路遥遥隐于黑暗中,为什么她总觉得在这些黑暗中似乎蛰伏着些东西,一些她并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她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寒风刺得她喉咙一阵痛,她转身再不顾一切的往凤栖台上跑去。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胆怯过半分,难道在这个寂冷无人的山上她就起了惧意?

恐惧生于虚妄,没什么好怕的,她在心里这么告诫自己,可转念想到早上见一地的尸横遍野,残肢断臂,就止不住的心尖透寒。

好不容易爬上了凤栖台,她浑身都出了一身汗。喘了几口气,抹了把额头,她抬目四下张望。

高高的凤栖台静伫月下,昂首看去,这圆月恰似一颗明珠,而那凤栖台便如一只宽盘。看这盘托明珠本该是十分意趣的事情,李馨歌却骤然觉得毛骨悚然,只见这轮圆月似被覆着一层薄纱,那光也是朦胧的,而朦胧中竟然隐隐渗出薄透的红,这月亮似乎也在流血。

她不敢置信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看去,依旧是那明亮的月,皓皎生光。

“眼花了吧。”她拢紧裘袍嘀咕了一声,以这个借口宽慰自己方才所见异相不过是一时头昏眼花出现的幻觉而已。

转身踏步,越过凤栖台,她快步往凤栖宫走去,未见身后明月似破碎的琉璃盏般片片裂开,缝隙间渗出的红艳炽如血。

凤栖宫后的一间间屋舍渐次排开,早上看也不见什么,怎的一到了晚上就是这般诡异呢。

李馨歌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脚下跨步带风只往北边修罗殿而去。异样的感觉又从心中渐渐滋生,似乎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她,她屏息倾听,可却听不到有脚步的声音。

她脚下步子越发急促,渐渐小跑了起来,可身后被人跟着的感觉依旧如跗骨之蛆般挥之不去。反而更加向她趋近。

肩上忽然被什么东西搭上,她不可遏止心中惊惧而尖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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