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第 106 章(1 / 1)
老康倍儿精神,特能折腾。
为毛这样说?
因为才过元宵节,他就兴冲冲地上通州视察河堤去了。
本来偶也清楚能被人称为千古一帝那在勤政上肯定是没话说的,可那也算他的本职工作,先天责任。关偶毛事?
偶之所以如此的怨念,那是因为偶这才出月子的人,怎么就非让偶也去?
河堤上那小冷风难道还能吹出几两金子来不成?
偶不懂,真不懂!
十三还搁京城坐冷板凳呢,咋偶就成了香饽饽跟着他老爹东跑西颠的?
对,没错,偶现在的身份就又成了乾清宫无名女官一名。名义上十三福晋可还在京里自家府里养身体呢,偶多希望与事实一致啊。
那随行的皇子阿哥看偶那眼神真是没法儿形容哇,说同情还带着那么点保留,让人感觉羡慕不像羡慕,嫉妒不像嫉妒,我就琢磨那到底是个啥样儿的感情啊……
“几位爷,这是皇阿玛赏你们的,说让你们暖和暖和。”可着话说的,到底还是正月啊,这天冷,河堤上那小冷风再那么一吹,真是倍儿有感觉——凉透了!
这次,四四、八八都来了,俨然是四八联盟的局面哇。
瓦特好奇的没事就幻想,这要真联盟了,会是个啥样的情形——那一定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偶这后世来的人就能见证一个被历史淹没的诡异的另类的完全无法想象的真实史况啊。
“有劳弟妹了。”
“奴婢不敢。”
“弟妹不冷吗?”五五侃闲片儿一样问了一句。
“还好。”冷,咱也得受着,谁敢跟嫩们的爹唱反调啊,那通常都是以生命为代价的,偶始终认为活着总归还是比死亡要好的。
当然了,这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在某些特定时候,死是比活要幸福的。
“十三嫂对人可分远近啊。”
十四,毛意思?偶用目光代替语言询问。
十四的目光瞟向一旁的四四,有意无意地在他膝盖上停了下,“这大冷天,就四哥的双腿舒服,不受冷。”
“看十四爷说的,那是四嫂担心四爷的身体,来前嘱咐过奴婢,赶巧了,这两天风大,四爷的腿有些受凉,奴婢做了双护膝给爷,这也算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怎么能说分远近呢?”有本事,你让嫩家的媳妇来嘱咐一声试试?
本来,偶跟四福晋就对眼,人又是未来的国母,偶未来二丫头的养母,偶不巴结着偶傻啊。再说了,这四四谁?人未来的雍正啊,偶活的那么长久,不跟他们家的人打好关系,老来怕是要受苦。咱这往远了说,那是在为未来幸福的小康生活在奋斗呢。
“四嫂总想的那么周到。”十四感慨。
“是呀,这夫妻相处久了,知冷知热的贴心,要不怎么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儿呢。”偶适时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暗示他们要对老婆好。别一个个红颜未老恩先断的,家里怨妇成堆,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论对你们好,还得要算正经的原配,大老婆。
“那也得看是谁。”十四给我这么一句。
我笑笑,没表示意见。
说话间他们手里的碗也都见底了,我让小太监收碗,打算告退闪人。
这悲摧的人生,我就一天生的丫头命呐,丫的算是跟我卯上了,时不时地就让我温故而知新。
“奴才给几位爷请安,几位爷吉祥。”
“起来吧,有什么事吗?”四四最年长,所以他开口问话。
我看着那个小太监,直觉得麻烦怕是来了。
果不其然,他一说话,就证实了我的直觉。
“皇上让奴才来告诉十三福晋一声,说京里的皮料子送过来了。”
“皮料子?”八八的声音微微提高。
几道目光“刷刷”的就扫了过来。
还是四四开口问话,“有说是什么事吗?”
“回雍亲王的话,皇上说只吩咐奴才这么带话,没说旁的话。”
看?还看?
有啥可看的?
索性偶自己主动先招了吧,否则这目光真能把人给看化了,“皇阿玛看到奴婢给四爷和十三做的护膝,还有给莲丫头做的护耳,所以让奴婢帮他老人家也做一套穿戴看看,是不是也那么暖和。”
红眼病!这就是典型的红眼病!
要不是偶强调那护膝是按各人尺寸做的,当时老康就能把东西给拿走了。尤其,偶给闺女做的护耳是兔毛的,贼拉的可爱,他戴上的话,那画面想象一下……我不厚道的有点儿想喷。
本来,那丫头有一副了,可据十三让人捎信儿说被别府的格格抢了,所以随信捎来的还有几张兔皮。这个爱现的丫头,那对可是我做坏了两张兔皮才研究成功的。
因为偶家小白的存在,偶们十三府里的兔皮收藏十分的丰富。
囧!
可爱的小白兔是更可爱的小白的最爱,在两者之间,只好舍白兔而就小白了。
其实,做那耳套也是我在庄子里闲的无聊时自己折腾自己闹出来的,弘昀很喜欢,所以第一对成品其实是给了弘昀了。瑞莲那对严格说起来是第二个,但她耳套上那可爱的卡通造型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却是第一个。
毕竟弘昀说到底是个男孩子,太卡哇伊的话有点儿那啥了不是。
耳套这东西,其实也不稀罕。稀罕的是偶在耳套上花的那心思,其实那是为了让瑞莲开心,也是为了让她保密。因为弘昀这孩子一不小心就在瑞莲跟前现了原形了,好在偶那胆儿大的丫头倒也没被“鬼”吓到,反而特别的兴奋和高兴。
可,这也就给我闹难题了,小孩子保守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担心啊。于是,我就哄她,如果她要是跟别人说了,弘昀哥哥就要真的消失不见了,所以偶丫头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肯定不说。所以,我就决定做个好玩的东西做为奖赏。
结果,偶闺女又弄出这么一出。
那天我一个人呆在行辕里慢腾腾地给偶丫头折腾那兔护耳时,四四经过,然后无意中就说起他这两天腿疼,怕是受凉了。那目光就若有似无地落在偶旁边筐子里的几张皮毛上,偶当时就心领神会。
做护膝偶也算是熟门熟路了,十三那腿上的毛病到底是落下了,一到天冷的时候,总要准备几副护膝以备不时之需。而这阿哥金贵呢,只要皮料有些小瑕疵便会换新的。
野生动物就是这样被嫩们换没滴!
熟能生巧,偶本来针钱活儿那是实在不怎么地,但是这护膝做着做着也就顺手了,还自己发明创造了一下,让它能更保暖,扎的更紧,不会有掉落的现象。这里要是有拉链就好了,可惜没有,所以不发明创新不行。
所以,聪明人都是被逼出来滴。
“爷没听说嫂子女红特别好啊?”十四的语气真叫让人磨牙。
“奴婢本来就不擅长。”偶不惜自己揭短,千万别再给偶找麻烦了,再这样下去,偶的十根手指头怕真的要伤痕累累了。
泪喷……
“你好像什么都不擅长。”五五特顺的来了这么一句。
“五爷,您真是知音啊。”偶激动鸟,偶本来就是不擅长啊,你们这个时代对女人的要求偶是哪一项都不及格,所以,尽量将偶当背景忽视过去吧。
“咳……”八八掩唇轻咳。
偶立马收敛眉眼,特恭良贤淑地说:“奴婢一时忘形,请五爷不要见怪。”
“不妨事。”
我这才要松口气,冷不防地就听到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哟,都在呢,那爷可来巧了。”
一群人赶紧给太子见礼,立马就全矮了下去。
“都起吧,自家兄弟,不必这么多礼。”
一群人都落了座,唯独偶得站着,娘的,乾清宫的女官再特别,毕竟不如阿哥的福晋有地位。所以,用赵老师的话说——人家坐着我就得站着,人家吃着我就得看着。
命真苦!
“雅竹。”
“奴婢在。”又一只大尾巴狼,老康出品的精品小腹黑一只。
“你给爷的那两只护膝爷手下的人帮爷弄半天,怎么戴不好呢?”
太子,您就是那个点爆竹的不负责任的坏小孩。
偶立马就觉得屋里的视线“刷”的一下就集中过来了,怎么着?觉得偶私下太谄媚太子了是不是?偶多冤呐,那护膝其实是太子那天特“顺手”从我筐里拿走的,我压根没来得及阻止,只能欣赏人家离去的华丽背影。
真悲摧!
重点说明的是那东西还没完全完成,所以戴不好是正常的,戴好了——那偶得佩服那位帮您戴好的,这肯定是一心灵手巧的主儿。
我是想说明来着,可是人家走的忒华丽,忒流畅,忒啥了,偶一时愕然就来不及解释了,所以人为事故发生鸟。
“其实,奴婢正想着跟太子说呢,那护膝还有点儿小毛病没改呢。”
“那回头你得空帮爷弄好了,顺便示范给那些笨奴才,好让他们知道怎么戴。”
“奴婢知道了。”真能给我找事啊,都怨嫩们的老子,没事大正月天出来视察河堤,瞧这护膝护耳引来的人间惨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