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 / 1)
“月儿,睢我给你带回了什么礼物。”刚进寓所,来不及松包,更来不及休息,虞惜容就迫不及待的从胸前的衣服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质护身符。献宝似的呈给女儿。
“什么呀?”水月知道,妈妈一向是惊世骇俗的,她送的东西绝对不一般,特别看她现在的兴奋劲儿,这东西绝对值得一观喽。
这是个比鸽子蛋略大的玉质薄片,墨绿的色,显得比较的厚重,手感温凉,尽管刚从人体上解下来,但一点也没有人的体温的那种燥热。除此之外,水月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她左看右看,横看竖看,反看正看……就是看不出有什么地方值得老妈如此的宝贝和兴奋。
虞惜容很得意的欣赏着女儿这看了又看,却越来越疑惑的表情,及至水月抬起头来,以询问的目光望向她,她才重又拿过护身符,不无得意的说:
“跟我来。”说着率先走到了阳台上,对着太阳,举起玉片,招呼道:
“月儿,你快来看。”
水月当然是应声而至喽。
“哇——”虽然对老妈的搞怪早就见怪不怪,可及她看清上面的图案时,她还是忍不住的惊叫出声,那震憾的程度不只把坐在沙发上看母女两搞怪的慕容心雄吓了一跳,甚至早有心理准备的虞惜容都禁不住一哆嗦。习惯性的伸手一拍女儿的背:
“死丫头,你想吓死人啊!”
“想吓死人的是你啊,老妈!”水月毫不客气的反驳。
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个不起眼儿的小小的玉片就像注入了生命,竟然泛出了晕红的光,在这片光线之中,有一对欢喜佛,一个是英俊无比的美金钢,另一个当然是更为俊美的女菩萨了。两个都不着寸缕,金钢身子微微后仰,上身却又回顾,就形成了一个胸腹部里凹的姿势,而女菩萨的身子就紧紧的嵌进这凹进去的部分,两股交叠,女菩萨的修长美妙的双腿,一只从金钢的股间插过去,后伸,而另一只却从外围紧紧盘附在金钢的腿上,纤巧的小脚紧紧的踩住他的一只脚。这还不是最令人震憾的,最让人惊奇的是,在两个人的周围好像有彩云环绕,而两个人也像在旋转在运动……
水月不禁看得脸红眼花——饶她狐狸心志,也只是个未谙世事的小丫头而已。
虞惜容得意的放下了举着的手——这小丫头看得时间也未免太长了,她的手都举麻了!水月毫不客气的从老妈的手心里掏出玉片,奇怪的是,一离开阳光,这东西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憨笨,平常,一点儿也不显眼。
“妈,你从哪儿弄到的这东西啊。”
“什么叫‘这东西’啊,你老妈可是辛辛苦苦、千里迢迢,专门从泰国烧香拜佛给你求来的啊。我上次打电话不是给你说过吗。”虞惜容一副无限委屈的样子。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啊,我上次还以为你是说着玩儿呢。”水月不禁嘀嘀咕咕。
“什么真的假的,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和你爸在玄法寺可是等了足足有半个月啊,人家玄光方丈一个月只接待三个有缘人。我们为了把你的生辰八字交上去就足足排了半个月的队(只是递上去,然后等而已,其间两人正好游遍了泰国的名胜美地,不过,这个她就不说了)。不过……”虞惜容得意的一笑,
“你个小丫头还真是幸运,八字递上去,玄光方丈就给了这个不说,还念了一大通的什么‘算即是不算,无缘即有缘,角逐’,角逐什么来着——后两句是什么来着?”
显然是忘了,只好向坐在沙发上看母女二人表演的老公求救。
“角逐有前后,共赴欢喜天!”慕容心雄顺口念了出来。
“哇,还是你最厉害。”虞惜容时刻不忘对老公搞个人崇拜。后者只能是笑。
“妈,你再说一遍。”水月当然不可能从虞惜容磕磕巴巴的传达里明白什么了。只好要求重授。
“‘算即是不算,无缘即有缘,角逐无前后,共赴欢喜天。’”
“这都是什么意思啊。”水月有些头痛,也对啊,她这看世俗小说的水平,对佛家的谒语哪儿有什么研究啊。
“我也听不明白。不过,最后一句我是听懂了。”
水月白了老妈一眼,其意为:废话,最后一句这么明白,谁不懂啊。
“不过,我问过寺院里的小师傅了,他们都只说这是个好签。”
“爸,您的礼物呢?”
见从老妈这儿也挖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水月把目标又转向了一直安然的坐在那儿的慕容心雄。
“哈哈,丫头,你猜。”慕容心雄不禁也孩子气大发。唉,家里有这样两个宝贝,日子久了,怎会不受渐染,想保持严肃都难。
“月儿愚钝,我哪儿能猜得到如此英神武的慕容英雄的好礼呢。”水月一边说,一边嘻皮笑脸的投到了父亲的怀里,身子半蹲在沙发前,双手搂着父亲的腰,小脸上仰,一脸娇俏的望着父亲。
如此爱娇的神情,饶是慕容心雄司空见惯,也不得不投降。只好自发的“招供”,噢,不对,是“纳供”。
他一伸手,从身边的包里拽出一个小包,打开来,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紧身夜行衣。水月拿到手里一看,不禁又是惊叫:
“哇——”
把正在打理东西的虞惜容吓得差点坐在地板上。
“你就不能小点声,不就是一套破衣服嘛。”
“什么叫破衣服。这可是我在我们在玄法寺等待时专门在一个猎市里给女儿搜寻的啊。你瞧睢这质料,这可是上好的鳄鱼皮,胸前这块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蚕丝,可以当防弹衣穿呢。还有啊,这衣服可大可小,大到两米高的人穿了也绝对不紧,小到可以压缩装兜。这种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我可是化空了这半年的所有的收入才从得到的啊……”敢情,这慕容心雄也不是不善言谈啊,只是得有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老爸忙着和老妈解释,当然,两人也是暗暗的较劲儿:谁送给女儿的礼物更好。水月早已急不可待的把衣服穿在了身上。
“哇——”她再次的惊叫终于把两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只见水月穿在身上,衣服紧紧的贴住皮肤,一点儿也不松垮,却又不是紧繃,而是张弛有度的把人裹住,动物的皮色发着幽幽的光,却衬出水月健康的肤色,配以她狭长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以及紧抿的嘴唇,给人一种神秘又高贵的感觉,好像不是来自今世,又不像前世后世,只是那么空兀的立在哪儿,遗世独立的感觉,分外的震摄人心。
夫妻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有种骄傲与自豪。
两个人在水月的小寓所里只住了一夜,就动身回老家去了。因为之前,慕容的大家长——水月的爷爷已催促过几次了。
临行之时,虞惜容帮女儿把护身符给女儿亲手戴上,细细密密的说了很多,其中心词只有一个:如何拐人。同一时间魏娅妮的小别墅
杜月铃看着哭诉完,脸色阴郁的魏娅妮,不知该说什么好。
“月铃,你说,我哪点儿比不上那个小丫头,不就是个小秘书嘛,这么小就出来工作,家世一定好不到哪儿去,教育更谈不上,能中专毕业就不错了,凭什么跟我争?”
“娅妮,你不是说过,这丫头是温君行的表妹嘛,你确定温君行是对她有意思?”
“那还有假,他吻着我都叫出了那个丫头的名字!”魏娅妮脸上不只是羞怒,甚至有了愤恨。”
“我记得那次我们到海边去玩儿的时候,没看出那个丫头有什么特别啊。再说,也没听说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啊。以现在媒体对温君行的关注程度,不可能隐瞒得住啊。”杜月铃想得很细。
“那丫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魏娅妮有些沮丧的说。这也是令她最不舒服的地方:自己费尽心思,得不到,而那丫头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就得到了。
——她当然不知道水月用心思的地方。尽管她收买有内线,可是温君行身居顶楼且不说,他和水月在公司里都是以冷漠疏离而著称,一个是冷血公子,一个是冰美人,被同事们戏称为“冷冻二人行”,都不大和人交往,虽然水月那丫头有一天突然心性一变,穿着暴露不说,还对公司里的男职员们尽展了一次风情,可如昙花一现,很快的她又躲进了自己冷冰冰的壳里,谁也不搭理,让一干人等空自做了半天的美梦。所以,他们二人的事儿,他们自己不说,旁人也就无从知晓了。现在呢,魏娅妮强大的攻势,加上温君行不闪不避,暧昧不明的态度,众职员一致认为老板是深藏不露,准备做魏氏的附马爷呢,他们甚至已经开始算计着并入魏氏后福利待遇的提高呢。
“你是说她自己不知道。”杜月铃追问了一句。
“是的,这是我在那次海边游玩儿的时候发现的,温君行对慕容水月是男女之情,而慕容水月好像根本没意识到似的。在爸爸的生日宴会时也是如此。不过,听说贾战对这丫头也有意思,听说贾战专门去公司里找过她,今天还有人说看到他们二人一大清早驾车出去了。”很显然,魏娅妮已经从羞愤中过来了,思路越来越清晰。
“那你打算怎么办?”杜月铃本想劝魏娅妮放弃,可是看魏娅妮一脸算计的表情,知道此时她心里又有了主意。
“大炒贾战和慕容水月的事儿,加紧对温君行的攻势。”
“你准备怎么攻?”杜月铃想说的是:你今天打了他,两人算是翻了脸,温君行不一定还会理你。
魏娅妮当然不笨,明白好友话外之话。
她自己也觉得颇为难办,说后悔吧,可当时那情况,换了谁也受不了。再说,现在也不是后悔的时候啊。
突然,灵光一闪,“对,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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