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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两天以后。
温君行的办公室。冷傲然踢门而进,把几张纸扔到温君行的面前,然后,一蹁腿,坐在了桌角。
气愤愤地说:
“诺,你的秘书!“
温君行不知好友愤从何来,怀着疑问拿起一张纸,慕容水月的照片赫然入目。
“是她!?“
“对,就是她!”冷傲然悲愤依然。
“是个职专生!?”
“对,是个职专生。”
“只有十八岁?!”
“对,刚满十八岁。”
“毫无工作经验!?”
“对,毫无工作经验。”
“你在搞什么鬼?”
温君行无声的盯视着冷傲然,眼里写满疑问。
后者讪讪的从桌上下来,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沮丧的说:
“我这两天快被那三个女人,不,还有一个男人,给淹死了,非要我雇那个丫头,还说什么雇谁也是雇,肥水不流外人田,更可气的是,那丫头甚至还说‘就你那个小公司,我能看上是你的幸运!’好像给我多大面子似的。”
“如果真的让那个丫头进来我可就完了,那个疯丫头对我是七个不服,八个不让的,我这做老板的非威风扫地不可……”
一想到冷傲然被几个人软硬兼施的围攻的场景,温君行禁不住笑了。
冷活宝突然抬起头来,面露希望之色的,急急的说:
“君行,这毕竟是给你选秘书,你有最终决策权,你当然可以拒绝的,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嗯?”冷傲然意外的发现温君行一向少有表情的脸上竟噙着隐隐的笑意。他不敢相信的使劲儿眨了眨眼,可不是嘛,不仅有笑,还有一丝的期盼!
“如果我拒绝了,我怎么对得起冷妈妈冷爸爸,噢,当然还有你。”
“我,与我有什么关系?”冷傲然满头雾煞煞的。
“当然有关系了,如果没有了这个小丫头,谁还能与你对阵,你岂不太孤独?”
“啊——”冷傲然恍然而悟,不禁气得大叫,
“这叫什么事儿啊,我的多年的铁哥们不但见死不救,反而还落井下石!我遇人不淑啊,呜——呜——呜——”
桌上的一本书凌空飞来。
“什么叫‘遇人不淑’,乱用!”
如此说唱俱佳的表演,都不能使之有所动,冷傲然看得出好友是真的决心要落井下石了,没办法,只好停止了表演。
“你真决定了?她可是个职专生啊。”
“那又如何,既然她敢来,就让她来吧,做不了杀杀她的威风,岂不更称了你的心!”一向冷然的语气里竟然有一丝看好戏的调皮。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我可是正宗的老板,既然是在我的手掌心里,如果她敢不服,我就让这个丫头看看我的手段,让她也明白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说完还狠狠的攥了一下拳以示威。
温君行由此可以判断,这个丫头还真是冷傲然的克星。
“嘭——”正在整装的温君行见怪物似的看着兴冲冲走进来的冷傲然。好久才反应过来。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没到上班时间呢。”
“我不是怕错过看好戏吗?”说着端起温君行刚冲的咖啡就灌了下去。
“好戏?”温君行停下打领带的手,随即又笑了,
“为我的小秘书?”
“当然!”冷傲然丢过一个“还用说嘛”的表情。
“今天我可是老板。”言下之意:得给她点儿颜色看看。
“撑的!”温君行白了他一眼。
“叩叩叩”冷温二人同时看了一下表:八点整,然后二人相视:蛮准时的。
“请进!“随着温君行威严浑厚的声音,门被推开了,一抹白色闪现。
只见慕容水月穿着白色的纱质洋装,胸前别了一个银色的兰花胸针,裙子及膝,脚上穿着白色的中跟皮凉鞋。那头长长的黑发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全藏了在了脑后,却又不见髻,只在左侧露出发稍,用花梳打成蓬松的扇状,既简洁,又不失妩媚。脸上上了淡淡的妆,显得比实际年龄老成了一些,加上她略带疏冷的气质,往那儿一站,还真有个干练的秘书样儿。
两人不禁同时暗点了一下头。
水月暗敛明目,稍稍打量了一下屋里的两个人,深吸了一口气,走进来,冲办公桌后面的温温君行略一弯腰,好似从来不认识的说:
“经理好。有什么事请吩咐。”
“卟哧——”冷傲然还第一次见到水月如此认真严肃的样子,竟忍俊不禁。温君行不满的斜了他一眼,而水月刚连头也没抬一下,好似根本没听到。
“你先熟悉一下工作,这儿的事儿一直是冷经理的秘书张小姐负责的,你先和熟悉一下工作,然后再交接。”
“是。”低眉顺眼的答应着,慢慢后退后退,及转身的一刹那,眼里冷光乍现,狠狠地剜了冷傲然一眼,如果冷傲然没会错意的话,那应是:等着睢!
哎,还杠上了,也不看看是在谁的地盘上!心里想着,冷傲然冲着将要出门的水月喊:
“等等!”
“给我们倒杯咖啡来。”冷傲然傲慢的冲着小厨房一抬下巴。
“你这个混蛋,是成心和我作对啊。”三字经虽然在嘴里千转百回,可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还是明智的面无表情的走向了厨房。
不过,如果真的屈服的话可不是慕容水月的作风。只见她在橱柜里翻捡了半天,拿起里面的什么胡椒粉、味精、食盐……总之是在里面能找到的所有的调味品,都很大方的给其中的一杯加上了,一边加还一边小声的嘟嚷:“叫你笑,叫你笑!叫你耍威风!”然后,忍着笑,低着眉端了出来。
看着水月走出房门,冷傲然得意的端起面前的咖啡,饶有兴味的说:
“这小丫头还挺能装的,还别说,往这儿一站啊,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啊!!!”
“咳——咳——咳——”
当冷傲然狼狈的走出洗手间的时候,见温君行正用五个手指捏着咖啡杯的底部,饶有兴味的审视着,嘴角还噙着一丝笑容,看着走出来的好友,那缕笑终于毫不客气的扩展成幸灾乐祸的大笑。
“笑笑笑,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冷傲然忿忿的说着,沮丧的摔门而出。
水月的头脑还真不是盖的,没几天就熟悉了工作,正式接手了温总经理的秘书一职。不过,没有单独的办公室,被安排在了温君行办公室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办公。用她自己的话来说:
“活像一只看门狗!”
更可恶的是,门是反光玻璃,也就是说,里面随时能看到外面的情况,而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烦死了——”这是上班才不到一个礼拜以来,水月第N次的向秋心报怨了。唉,才十八岁就被绑在了死沉的工作上,也太残酷了吧,要不是为了那的复仇大计,她现在可能正和爸爸妈妈徜徉在澳洲某个美丽的地方呢!
虽然这儿离秋心家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可水月还是拒绝了冷妈妈的好意,自己在公司附近的一个小公寓里租了一个小单元房。用她的话来说:
“温柔诚可贵,美食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秋心当然就成了不付房租的房客,常来留居。当然,整理房间的任务也非她莫属了,用水月的话来说:
“天下哪儿有免费的午餐,就当是交房租了。”秋心则说:“得便宜买乖!”到底孰对孰错,她们的公案也无人审得清,她们就继续续学校时的钢铁丽人喽。
“水月,做不了你就说嘛,要不,让我哥给你调个轻松点儿的?”
“啪——”的一记。
“什么话?哪儿有我慕容水月做不了的啊。”
“那你抱怨什么?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吗?要不,我也不会联合爹妈向老哥施压啊。”
“我——”唉,无言以对,水月总不能说:在姓温的眼皮底下,她很拘束很别扭,还总觉得受研判受算计的是自己。
“命苦哇——”水月在心里哀叹不已,“要不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我慕容水月何苦受这个罪,唉,英雄还真不是好当的。“
“喂,你的具体工作给你安排了没有啊。我可是记得你前天说你老爸终于要结束你的熟悉期,要给你安排具体的工作了。”
“还能怎么样,他已经有四个护士了。他让我在前厅的门诊处接待来宾。”秋心有些沮丧的说。
本来是想博得些同情的,可是没想到水月的小眼睛一亮,一下子睁大了:
“询问和就诊的人是不是多起来了?”
“咦,你怎么知道?洗牙的赵大夫也这么说。”
水月一脸敬佩的说:
“我就知道冷爸爸识的的本领不同一般。他这叫知人善用!”
“什么知人善用啊,我是专业是护士,可不是接待人员啊。”
“就你——胆小的跟猫似的,连实习的时候扎针都不忍心,真要是给人拔牙,不等人家叫,你早吓晕了,你忘了实习时的糗样了?”
唉,说起来就脸红,实习时,一开始用死的动物,秋心强忍着恶心算是勉强过关了,可是一轮到人,还没下针呢就哆嗦成了一团,在老师的催促下终于闭着眼扎了下去,一针出了血,被扎的人还没怎么样呢,她自己倒先晕过去了。把老师和同学们都吓坏了。从此老师们实在是体谅公主哪颗慈悲心,闭着眼睛让她过了关,反正都知道她的父亲就是医生。
“有没有帅哥啊?”一脸贼兮兮的笑。
“能有几个比得上温哥哥帅呢?”说着,秋心的脸上哀怨之色尽显,泪又要涌上来了。
“别,别,公主,算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不该提这茬。”
“要我说啊,你就别想你的什么温哥哥了,他不是有病,就是个同志。”
“你怎么知道?”秋心惊疑的问。虽然她们就此做过无数次的讨论,可是那只是猜测而已,她还真的怕温哥哥真的不正常。
给秋心一个“这还用说嘛”的眼神,“白痴,从那晚的事儿我就知道了。”可嘴里说出来的却是:
“这么多天了,我可从来没见他和女人有过约会,更不用说有和女人过夜的迹象了。公司里的那些冲他献媚的美女们,他可是连看也不看。做为一个二十六岁的老男人来说,也太不正常了吧。”心里又补一句“书上可是说这个年龄的男人需求旺盛,是‘更更’(意谓一夜要几次)啊。”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