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1)
楔子
某职专里,有一对被称为钢铁丽人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叫冷秋心的,身形娇小玲珑,容貌美丽,特别是如雪的肌肤,加上她如水的性情,被人称为白雪公主。另一个叫慕容水月,身材修长,肌体匀称,人也冷冷的,特别的有味道。如果不是和冷秋心站在一起,她也可以称得上是另类的美女了,可惜的是,她们两个形影不离,虽然一个是在护士班,一个在文秘班,可只要不是在上课,只要是在课堂以外的地方,只要能看到一个,绝不会看不到另一个。人们把她们两个称为钢铁丽人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们两个像焊在一起似的,从来不分开。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在这个没有升学压力的职业学校里,在这个成双成对成疯的地方,她们两人从来不谈恋爱,也不接受别人的追求。尽管她们两个很是吸引男孩子们的注意,特别是冷秋心如水的性情和公主似的容貌,可是,面对慕容水月的铁腿钢拳,也只能望美而兴叹了。
其实,她们是从幼儿园时期就是死党了。那天五岁水月的刚来转到的幼儿园报道,看到经过的冷秋心,喊着“白雪公主,白雪公主!”就挣脱了妈妈的手跑了过去,等妈妈追过平时,她们两个已经互相自我介绍,并认做好朋友了。她们两个人同年同级,慕容水月死活要和冷秋心在一个班上,大人们也只好妥协了。从此,她们两个形影不离,一直一起进了职专。
也许上帝是公平的,冷秋心有过人的美貌,脑子却实在不是学习的料,不管怎么努力也是跟不上,但是学习家政类的却是一点即通,小小年纪,编织、烹饪、整理家务等等已成了行家里手。而慕容水月呢,正相反,脑子转得特别的快,不过,太喜欢运动和自由了,深以按部就班而苦,她的时间,不是练拳就是出去游玩儿,即使在教室里,也把多数时间用在看各式的言情武侠小说上了。慕容水月的父亲当地武术馆的金牌教练,母亲则是一个室内装潢设计人员,自由职业者。父亲生得高大威武,却不失英俊潇洒,据说年轻时可是风流倜傥啊,很多追求者。慕容水月觉得父亲现在还是很帅。
母亲则是娇小可人。可以说慕容水月是继承了父亲的运动天赋,却没有继承母亲虞惜容的美丽的外表,但是母亲的刁钻却是学了个十成十,用其父亲慕容心雄的话来讲,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水月的父母都是很开通的人,她的母亲更是自由散漫一些,所以,从小对水月的约束极少。她从小就像小男孩一样的疯,渐长的时候,迷上了跆拳道,成绩也就不放在心上了,父母倒也不干涉。在中学毕业的时候,她的技艺已到了7段,老师说她很有潜力。正在此时,她的却不继续学习了,她说:
“我练习是因为我喜欢,可是并不表明我喜欢靠这个或是没完没了的比赛吃饭。再说,一辈子就做这一件事儿多无聊啊。”
此番话说得虞惜容佩服不已。
“女儿,我支持你。男人可不是用力来征服的哟。”说着,毫不避讳的偎向丈夫的怀里,还冲女儿眨眨眼。
可是成绩是再也赶不上去了,还好她算聪明,拼了三个月,好歹的上了个职专,学习文秘专业。第一章
真是要命,又是阴雨天气。还选在周末!!某个五专附近的小小公寓里,漂亮可爱被称为白雪公主的冷秋心已是第N次的叹气了。
当她第N+1次叹气时,终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同住的那个没一刻耐得住寂寞,没一刻肯好好地坐下来,没一刻肯减少一些噪音的某某某竟然了无声息。不会是挂了吧。
胆小的秋心想到此心里一哆嗦。悄悄地从推开某人卧室的门,怯怯的伸进头去,慢慢的睁开眼睛,唯恐眼前有什么恐怖画面。
“咦——不会吧。”秋心掐了自己一把,“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又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确定自已没有昏头,又揉了揉自己的大眼睛,确定自己没眼花。
“这,这,这……某人竟然在看书!?!!”此时,某个身着卡通娃娃睡衣的妙龄少女正趴在床上看得聚精会神。
确实在看书哎!
冷秋心看看窗外,很遗憾,天上是乌云密布,看不到太阳,所以也就无法判断它是从东边升还是从西边升的。
她小心的越过陈列在地板上的印着卡通猪的小裤裤,印着流氓兔的文胸,挂着小丸子头像的袜子,……小心翼翼的走近某人的书。
“啊——”一声惊叫,绝对是振聋发馈。
“啊——”绝对是媲美《午夜惊魂》。
“啪嗒——”绝对可以让以她们的地板为天花板的那对老夫妻以为台北大地震的恶梦重温。
秋心指着某人的鼻子:“你……你……你……”嘴巴张得绝对可以塞下一个双黄的大鸡蛋。
“你想吓死人啊!?”某人站在床上,怒目圆睁,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惊得说不出话来的可怜的秋心。
“你看春宫图!?”秋心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嘴巴。
被指责的某人一下子跳下床来,上来就捂住了秋心的嘴巴,剜了一眼,指责道:
“你叫个鬼啊。要是让楼下的阿婆知道了,绝对会把我们从这儿赶走的,我们可再也租不到这么便宜,又有这么多好处的公寓了。”
也是啊,上哪儿找这样的地方吗,不仅仅是离学校最近,没有孩子的阿公阿婆,把她们当自己的孙女一样待,不但租金低得可以(比学校的宿舍还低呢),还隔三差五的给她们做各种各样的,比外卖还好吃的吃食。这对于想自由,又资金有限的她们来说,绝对是天赐的好处,她们可不想住在连几时起床几时睡觉都有人盯着的学校宿舍里,再说,学校的饭菜也太难吃了,如果不是阿婆的接济,她们肯定没有现在这么滋润。
“你看春宫图?!”不过,这次的声音低得多了,当然是进行了以上的考量后的选择。
“我还当什么事儿呢,值得你这样?我的耳朵差点给你吵聋了。”某人不毫不在乎的掏掏耳朵,从床下拾起那本祸首,重又趴回床边,看样子是想继续。
“慕容水月——”某人当然不甘被当作透明,扯直了喉咙,进行了有损她淑女形象的呐喊。
被称做慕容水月的这才懒懒的坐起身子,掏掏耳朵,准备聆听教诲。
秋心不顾自己的形象,一把揪住慕容水月,用晚娘似的声调说:
“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忘了,我们还没成年呢。要是被你老爸老妈知道,我老爸老妈老哥知道了,铁定要死了。”
“行了行了,我还有两周就成年了。还有啊,我们还有一个月就毕业了呀。”
某人一头雾水:
“这和我们毕业有什么关系啊?”
前者翻了翻她的月牙小眼儿,里面分明写着两个字“笨笨”:
“当然有关系了。我们好容易熬了这十多年,终于不用再受所谓的教育的荼毒了,你对将来就没有什么打算?”
被质问的人还是雾煞煞的睽着一双凤眼说:
“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先找个医院工作喽。你说我护专的还能有什么打算?”
某人脸上一脸的“你笨死了”的怜悯相:
“你就没有想过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做自己喜欢做的人?”
秋心绕了半天还是不明白,爬了爬滑顺的长发,说:
“这与你看春宫图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你——”恍然大悟般的指着某人,
“你不会是想做援助交际吧。你别吓我啊。”
“啪——”秋心的头上狠狠的被敲了一记。
“你笨啊。我几时说过要当鸡了啊。你忘了我以前给你说的啊。”
“说什么啊?”
“啪——”又是一记。“怪不得人说美丽的女人都是笨蛋。”
“你……你……你要是再打我,再说我笨,我可不会再给你收拾房间,不给你纺织毛衣了啊。”唉,秋心实在是不堪某人对自己身心的折磨,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某人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刚才的飞扬跋扈一变而成了谄媚的小人样儿,把秋心拉到床上坐下:
“好秋心,好姐姐(唉,只不过是三天而已,可自己是一辈子都赶不上了,只能永远的屈居妹妹之位了——某人心里哀叹不已),别生气。生气会不漂亮喽。”
被哄的某人总算是找会了一点点儿的感觉,总算翻身做了主人,故意的嘟着樱桃小嘴说:
“那你老实交待,你到底是想干嘛呀。”末了还加上一句:“你要是不说,我就告诉吴爸爸去。”
被威胁者立刻做投降状:
“好好好,好秋心,我都告诉你还不行嘛。你不会忘了我反复给你说的我的梦想吧。”
“做祸水!!”某人恍然大悟状的喊将出来。
“嘘——小点声,这有损你的淑女形像。要是学校里的哪些蜂啊蝶啊的知道你的真面目,铁定会为梦中情人,白雪公主的幻灭而自杀身亡的。我以后就再也没有免费的蛋糕巧克力冰激淋了。”
秋心脸一下子就红成了桃花,打了一下慕容水月:
“别叉开,说重点。”
慕容水月一正身形,严肃的说:
“我今生最大的梦想当然是做狐狸精了。终于要成年了,也快熬到毕业了,是为自己的梦想做准备的时候了。现在,我就为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努力的做各种准备呢。”
“看春宫图?!”
“当然了,我长得不漂亮,缺乏当狐狸精的先天素质,没办法,只好从提高内在做弥补喽。我从无数的言情小说和电视剧中总结出一个规律,那就是会发嗲,会哄男人的女人才受宠啊。没听广告上说吗‘幸福者,性福也’,我得把各式掌握好了,才能做个合格的狐狸精啊。”
“做个优秀的狐狸精,让男人尝尝女人的厉害,让他们都拜倒在我慕容水月的石头裙(只好是石头的了)下。耶!”
某人那个狂热劲儿不下于纳粹分子进行宣誓。
“唉,服了你了,哪儿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啊。用老师的话说,你要是有十分之一的精力用在学习上,也不会是小小的职专的啊。要是我有你脑子的一半聪明就好了。“
“啪——”又是一记。
“又来了。我要是有你一半漂亮,我也不用啃什么劳什子的〈春宫图〉、〈性爱大全〉、〈新婚必读〉……”
“扑通——”某人惊得从床上掉了下来。
十天后。她们的公寓里。
为了当狐狸精的伟大梦想而趴在沙发上猛啃美国最负盛名的艳情小说《忧郁旅馆》(自从那天看春宫图被某人发现以后,她反而不用再躲在卧室里了,可以正大光明当作功课来学习了)以提高自我内在修养的某女第N次的抬头了,实在是有点心不在书的感觉。
原因无他,因为因为对面那个坐在书桌前的秋心今天实在有些不对劲儿。
首先,一页书翻在那儿,半小时过去了,竟然没有翻过去。就说她笨吧,可是这种情况还是少见:
其次,她一脸痴痴的表情,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傻笑,又一会儿的摇头,一会儿的哀叹……
总之,慕容水月很肯定的认为,她一定是病了,还一定病得不轻。
那个与耐心无缘的人实在忍不住了,悄悄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秋心的背后,用甜得让人发腻的声调轻轻的问:
“发情了?”
“啊——”“稀里哗啦”“扑通”
慕容水月这个始作俑者发蒙的看着地上的笔墨纸和惨白着脸坐在地板上的公主,喃喃的说:
“怎么回事儿?”“至于吗?”
冷秋心咬牙切齿的说:
“水月,你想吓死人啊。”
这一声倒把慕容水月的魂给叫了回来。
“虚张声势,绝对的虚张声势。”慕容水月一边说一边也坐了下来,
“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想男人?”
“别说得那么恶心好不好。”
秋心狠狠的剜了慕容水月一眼。后者却不甚在意的嬉嬉一笑,绝对是黄鼠狼的嘴脸。
“我的公主,你给我坦白交待,是那个胆大妄为的敢越过我这无敌保镖把上你了?”
天可怜见,秋心从小人长得就漂亮,又善良柔弱一些,当然会引来许多的要护美的英雄了,可以说从幼稚园起,就情书不断了。不过,自从有了慕容水月这个恶女替她保驾护航还真的是一路的寂寞。因为,只要有人敢打秋心的主意,慕容水月轻者把情书贴在公报栏里,下面还写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类的妙语,重者会当场把对方骂个狗血喷头,到了兴处,说不定还会把跆拳道七段的手段使将出来。当然,她还会有各种希奇古怪的点子来惩治那些色童们(有很多只不过是小孩子嘛,不能称色鬼了,只好这样称呼了)。
当然,在阻住了叮秋心的蚊子苍蝇的同时,也阻住了自己的桃花运了,这样的恶女人谁敢娶啊。“呜呜呜……”某人只好无数次的哭泣,只好在那些言情小说和电视剧里去体味间接经验喽。
说起来够逊,都要成年了,在谈恋爱方面竟然都还是个童生。
“是,是温哥哥啦?”话一说完,秋心的脸早红成了十月的苹果,头努力的向两膝间埋去。
温哥哥者,姓温名君行者是也。此人乃秋心的哥哥冷傲然的死党,因家在美国,所以在三年前去美国哈佛进修企管之前,整整有八年的时候,老是赖在秋心家里混吃混喝。俨然成了冷家必不可少的一分子。当然的,也成了秋心最常提起的人,从秋心嘴里听“温哥哥”这三个字,已经听了十多年了。其实。认识他的时候,秋心才不过七岁而已,还只是个一年级学生呢。
慕容水月雾煞煞的问了一句:
“你的温哥哥怎么了?”
“懊——”
“稀里哗啦乓”
“啊——”
唉,某人太吃惊了,以至于蹦起来时带倒了椅子碰下了书本,最后一声当然是头磕在了桌子上后发出的惨叫。
“你不会对那个老男人动了心吧?一定是的。”慕容水月不顾自己的头责问道:
“你怎么说话呢?温哥哥不过才二十六岁而已,哪里就称得上老了。”公主为了自己的白马,顾不得害羞,竭力辩解道。
“还不老,什么才二十六啊,比你整整大了八岁唉。你不会真的想嫁给这个老男人吧。”
“为什么不能嫁?我喜欢他啊,我喜欢他很多年了。我的梦想就是想能做他的新娘啊。”
“不会吧,从什么时候的事儿?”
被问者不满的剜了一眼慕容水月气愤的说:
“我告诉你好多次了。”
被指责者则委屈的吼:
“那时你才多小一点儿吗,不过才国小而已,我还以为你是年少无知呢,哪儿想得到你还来真的啊。从上了中学就没再听你提起了啊。”
“人家不好意思嘛,再说,自温哥哥回了美国,谁知道他能不能回来啊。”
慕容水月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多年她任自己把追求她的人赶尽杀绝呢,原来是早就芳心暗许了啊。
这么看来……慕容水月的小眼睛一转,是不是可以敲那个老男人一笔呢?我可是替某人做了这么多年的护花使者啊,
秋心一看某人一脸算计的表情,就知道某人心里不会有什么好点子。
“哎,那个老男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秋心被问的一脸的雾水。
“啪——”又是一记,
“当然是他对你怎么样啊?是不是也像你一样的狼(郎)心暗许呢?还有,他是不是很有钱呢?”——后一句才是想问的重点。
“我也不知道温哥哥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每年圣诞节和我的生日,他都会寄礼物来。我知道他喜欢我,以前在我们家的时候,他总喜欢抱我,把我称为白雪公主。昨天哥哥打电话来,说他要来参加我的派对呢。”
要不说人怎么笨呢,她其实最关心的是自己可不可以有劳务费可收。可是看死党一脸甜蜜的表情,这话可实在不能说。
“怪不得你自己在这儿发情呢。”
“别说得那么恶心好不好。”
被指责者一吐舌头。不过,绝无思过悔改状。
秋心第N的三次方的叹气:毕竟谁能真的指望狗嘴里真的吐出象牙呢。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