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组队(1 / 1)
天空中稍有微光的时候,众人便过去十四日清晨一样的鸣锣声从美梦中醒,不过经过了过去十四日的训练,此时的他们早已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洗漱完毕。一共一百五十六人,竟无一迟到,而追究其原因,只因师母那不知是什么的惩罚方法。但凡有迟到者都会被请到师母处,反正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只道是三个时辰后,受罚学子出来后,无一不是面色发青,双目无神,手心冷汗涔涔,肢下步履跚跚,极是一副受了什么惊吓的样子,常常是没有走几步便会倒地昏睡,而查其身,并无内伤或外伤,有好事者追问,他们大多沉思不语,但却没有再犯之例。
所以,今天可没有人再敢迟到了,谁也不希望这末了还在受到师母的“特殊照顾”。
不消一刻,所以人都集聚到了他们练站姿的地方,面前,两个女子,一袭月白衣衫的沈雁初和一袭红衣的其女殷翎,果然是地杰而人灵,一方山水养一方人,一母一女,端着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如出一辙的气定神闲,说实话,还真有点让人觉得不爽。而她们的身侧,一红色大箱子不由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上有一圆形大孔,状如一手掌大。
“同学们。”对于这种称呼在乍听到时所有的人都有一些不习惯,但几日下来也就习以为常了。“你们也从以前的同学那里听说了吧,但相较于过往,此次略有不同,每组由原来的二人增至六人。”在旁的殷翎几步上前走至大箱子旁,打开箱盖,里面是许多的红红绿绿颜色各异的纸片。
“好了,你们现在就开始抓阄决定吧。”
语音刚落,众学子立即涌上前去。沈雁初的想法有时相候固然很是稀奇,弄得他们也有些手足无措,但她倒也是抓住了学子年少气盛和好奇心重的心理,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的。
也许归结于从小到大而心有灵犀也稍有牵强,但事实好像确实是如此,端木三人见到各自手中颜色相同的纸片先是一愣,继而相视一笑。随后,剩下的三人也陆续聚了起来。第四人名叫陈伯渊,年纪略少,个子中等,穿着略显泛白的青衫,朴素却干净,看样子是出自清贫之家。端木槿眼尖地注意到他头上的一支白玉簪,但看样子是女式的,见端木槿在看他,陈伯渊有些别扭的转过身去,端木槿也识趣地将目光移至别处,恰好看到了凤出云,而很明显,他手中的纸片明显与他们同色。无巧不成书,大概也就是如此吧。
“凤。”对着凤出云招了招手,端木槿大声地冲着他喊道貌岸然,脸上的喜悦之情显而易见,“到凤竟是与我们一组。”端木槿古步上前,与迎面而来的凤出云一击掌。在他人的眼中,凤出云待人接物虽温和谦逊,但总与人离有几分,让人感到淡淡的疏离,也多邮些许不易亲近之感。但,端木槿对于他似乎是个特例,两人自相识后,感情日益增厚,集训没有几天马上就好得跟亲兄弟似的,更让人叫绝的是,两人明明是刚刚相识,但谈话时的默契竟好得好像旧识一般,只这一点,就是端木叶也不由得心有醋意。
“槿,昨日那局棋是我赢了,路上你可得好好地照顾我。”如此调笑之语竟出自那个温和的凤出云之口中,眉眼间的笑意怎能是那个疏离的他呢?只是他如此亲昵的称呼不仅让端木兰醋意大发,更是让端木叶眉心不由微蹙。
“小槿。”略带薄怒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端木槿回头,见端木兰一脸的不悦看着他。
那丫头……
对端木兰招招手,只因心上人在旁,端木兰只得乖乖地走了过去,附上她的耳,端木槿轻声说道:“小兰,你这是吃哪能门子的十醋啊?”
一语弗出,便让端木兰从耳根红到了脖子根,似乎还能滴出血来,她不再说什么样了,只得一双美目盯着端木槿,眼中怒火中烧。
“凤,我答应了小兰在路上要帮她的忙的,不过既然我答应了你,又不能食言于她,不如你代替我照顾她,而我则帮你,那样我也有精力,不知,你意下如何?”
端木兰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眼中的火顿时熄了下来,脸上却依旧红晕,偷偷地瞄着凤出云,期待着他的回复。
“槿,既然如此,我当然是不会推辞的,只是要端木小姐不介意才好。”
“不会,怎么会介意呢?”听到心中期望的答复,端木兰万分欣喜,不由地便脱口说出了心里话,等回过神来时只见四人都看着她,便双手蒙面,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小兰 ̄”端木叶怪怪的语气中全是促狭,“一月之前,小兰不还是非初一不可的吗?”
“可不是?”端木槿作捧胸伤心状,边说边转头向凤出云,“初一好伤心哪,凤,难道我就这么不如你?”说话时,目光哀怜地看向凤出云,弄得一向冷静的他也只能无奈地转过身去,不敢招惹他。
不愧为从小混到大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差让端木兰钻到地下去了,陈伯渊是一个笃行孔孟之道的人,此时他强忍着笑,反而给原本苍白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生气。
“是这儿吗?”身后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五人同时转过头去,本来端木应当感到高兴才是,因为他的出现替她解了围,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却让她高兴不起来。眼前人长得倒也合眼,甚至有些俊美,只是……一身杂色相间以红为主的丝绸外衣,手摇一把折扇,上有“钱多良”三字,十个手指上共有四个宝石戒指,明晃晃地反射着阳光,直让人生厌,腰际挂着不下、三串的玉佩,随着他扇房子的动作而叮叮作响,总之,一言以概之,典型的暴发户之后。
但最晃人眼的并不是他的戒指,而是被揉成一团在他手中的那一抹熟悉的颜色,端木兰十分不明白同样的东西,为在凤出云手中是如此的赏心悦目,但为何到了眼前人的手中竟会有一种想要撕碎它的冲动。
“钱多良,钱公子?”毕竟是所有人中最年长的,端木叶和声问道。
“正是本公子。”钱多良摇了摇房子,腰间环佩叮当作响,合扇一指端木叶,“你倒也有眼光。”随后,带着几分玩味,眼睛慢慢扫过五人。
端木叶的平静,凤出云的温和,端木兰的不屑,陈伯渊的怯懦,无一遗露地收入他的眼中,最后钱多良的目光落到了端木兰的脸上,目光日渐犀利,
原本,端木槿并不是愿竟对这么一个、人耗由自己的精力,但是,不知为何,当那个人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时,心中竟有一股无名怒气,眼神也就不由地与之对上了;而另一人,钱多良只觉得那人的目光太过于熟悉了,玩世却也厌世,有自己有何异?
一来二去,两个人只是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饶是再神经大条的人也感觉得出其中有异样。
而反常的人又岂止这二人,一旁的凤出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心中有个强烈的念头--好想冲出去将端木槿护在身后,同时再给那人一记下勾。
“哈哈哈……”端木槿收回了目光,怎么可以被人随便就激起本性呢?“钱兄果然好本事,能与在下目视如此长的时间的到目光为止你还是头一个呢!”
“哪里哪里?”一把展开折扇,另一边画有一副江南烟雨图,本来江南景色以柔美为好,但此画尽显不羁,虽有悖于主题,却更有一番别样的风味,“以后就承蒙端木兄照顾了。”
如此一来,该做的都做了,只是前途如何,又从何而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