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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 有朋远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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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子文早早睡下,上了两个闹钟,惟恐六点爬不起来。

睡得不塌实,第二天五点多她就从梦中惊醒。梦里的她仰着脖子向赵铭军求救:“小军,我怕,我怕。”

赵铭军的眼睛,真切而哀伤。

躺了会,子文神志清明过来。

年少时的她穿着花布裙扎着羊角辫“小军!小军!”地站在桥上喊,她要回家她不要站在桥上傻等,河边的少年赵铭军不胜其烦,放下鱼杆暴怒地冲过来,一把将她拎过桥栏,作势要扔她下去。

她浑身发抖,眼巴巴地望着他:“小军,我怕,我怕。”

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就那样看着她。他把她拎回到桥面。

那事过后,子文破例没向奶奶告状,赵铭军也不再嫌弃她这个尾巴,不再吼她欺负她。他和她之间水火难容的关系得到了彻底改善,二人和平共处了此后的几个暑假……

2。

子文扯扯头发甩掉往事,从床上爬起来,快速冲洗完毕,挑了套休闲装换上。

轻手轻脚打开李可的门,见她睡得正香,便将字条轻轻放于她的床头。

出门,没见昨晚放在门口的垃圾袋。李可送走的?还是那个李某人?

电梯直下到地下车库,她的车,好几天没动,车上一层灰,真对不起新人。

车是她外派欧洲工作回来后购买的,用足了当时对海龟的优惠政策,可后来车价连连下调,她并没占到什么便宜。

所以说买房等着升值,买车等着贬值。

抬腕看表还有时间,她直奔加油站。加了油,开进旁边的自动洗车房给车洗了个澡,等不及人工处理,将车开了出来。

3。

她没迟到太多,远远地就看见同事张雨在指挥给车队美容。

“早,子文,怎么车上水淋淋的?你们那边下雨了?”张雨跑过来打招呼,指挥停入车队。城市太大,经常东边日出西边雨。

“没,刚洗了车,没来得及擦干。杂牌车队?”子文看看,好象所在的车队什么牌子的车都有,而旁边等着美容的其他接亲车队,都是一水的奥迪,或着一水的伊兰特什么的。

张雨不服气:“十全十美嘛,咱们车队十辆车十个牌子,寓意比他们的好多了。”

小韩两口子白手起家,经济实力有限。子文赞同量力而行,笑:“承你吉言。”

4。

新娘子家,独门独院,三层楼房。所在村看起来很富裕。

伴娘刁难迟迟不开门,伴郎塞了很多红包,男方无法,拆了院大门,后又拆了房门。娘家人们也不介意,笑嘻嘻地由着年轻人闹。

送新人进酒店,子文先是和司机们坐在一桌,后被拉到男宾席。

新人来敬酒,子文借问新郎:“今天我出了人力,红包可退?”

伴郎凶悍:“一分也不能少!企图偷税漏税,罚酒一杯!”

一直闹到天黑,子文回家路过超市,买了些吃的用的。

李可不在。一点休养贵体的自觉都没有!

5。

子文看着电视,有些放心不下李可。

怎样的困局令她有断腕决心和勇气?

那个李某,一看即知身价不凡,昨天他的表现,看不出丝毫对李可倾心的痕迹。如是李可执迷单恋,她有的苦吃。

子文禁不住拿起电话,还好她的电话是通的:“李可,我到锦绣了,你晚饭吃过了吧?”

电话里有音乐声,听起来她的情绪不错:“子文,我吃过了,我们在百乐门。”

昨夜寻死觅活,今朝百乐门里醉生梦死。子文服了她:“知道了,你玩好。”

“等等,子文,你过来吧?我,李总……杜逸飞也在。”

“不了。别和杜逸飞提起我……”

“子文,好久没见!”子文真想狠狠地给自己一下。时隔这么久,电话里她还是听出了杜逸飞的声音,带有宁波腔的普通话。

6。

子文还是赶到了百乐门。百乐门,如今白发老人追忆往昔的胜地,莫非李某人在追寻他先辈的足迹?很有可能,某人来自香港,李可在打他的工。

路上,李可来了几个电话催,惟恐她反悔。

曾经,杜逸飞骑单车带着她,从西城骑到东城,又从东城骑回西城,跨越大半个北京城,夜里游荡到两三点钟,车胎破了,他俩推着单车四处寻找补胎的地方……单车代步,可当时一点也没觉得辛苦。

子文不知怎么想起了这件往事。

原来有些记忆并未消失,而是在冬眠,等待惊蛰的唤醒。

子文与杜逸飞重逢相见显得很平静,至少在旁观者眼里是,甚至显得有些冷淡。

此时子文眼中的杜逸飞,儒雅不减,多了份深沉。

当年,那个年轻倨傲只认哈佛商学院的他,实现了自己的心愿。

相比之下,子文发现自己不是一般的缺乏上进,当初没有规划人生的奋斗目标,之后更是随遇而安地混日子。

7。

李麟瑞带李可下了舞池。

无疑李可对李麟瑞交代了不少,子文暗恼。

余下二人,默默消化着分别八年多各自带来的视觉差异感。

“子文,”

“逸飞,”

两人同时打破沉默,同时打住,不由相视一笑。

“你剪短了头发。”杜逸飞的视线落在手中握着的酒杯。

子文拨了下自己耳边的碎发:“工作后就剪短了,好打理。”从进大学开始,她一直留着长发。

一根长长的马尾,紫色的背带裙,干净俏丽的笑容,黑亮的大眼睛。一直停留在他记忆中她的模样,改变了。

8。

“回来多久了?探亲还是长住?”

“才回。探亲为主。”

“你父母还好吧?回B大看了?”

“父母都好。B大变化不小,新修的大楼、草坪,快认不出来了,原来的系院调整,老人走了许多……”

总算找到了一个不至于冷场的话题,没营养但足够两人说上一会。

李麟瑞和李可归座。

杜逸飞起身邀子文:“还记得吗?你的交谊舞还是我教的呢。”

子文随杜逸飞滑进舞池,抒情的华尔兹,两人脸上的线条柔和起来,越来越多冬眠着的记忆惊醒:“我请你们去教我们班女生跳舞,结果到好,你们一到场就被外语系和经济系的女生给拐跑了。”

“你们”里面还有赵铭军,子文忽然停住口。

杜逸飞掌上的热力穿透了子文腰间单薄轻软的布料,他大言不惭接道:“所以第二天我马上就申请换到你们班当辅导员,专心陪你们班女生跳。”

当年他假公济私只为接近她。

子文心中隐隐有痛。

9。

舞曲结束,子文率先逃回包席。

有歌手登台:夜来香……夜上海……

怀旧老歌中,四人围绕旧上海以及挂在走廊里的那些旧明星闲聊。李某人的爷爷奶奶辈们果然是此间旧客,解放前从上海逃到香港。

如今的百乐门舞池里不光有陪舞女,还有陪舞男。统一的服饰,纯陪舞,另付费。一位陪舞男过来,邀请子文。

子文有点受宠若惊,不确定地指自己:“我?”

“当然。”来人点头,笑容迷人。

子文看向同桌另三人,好象没人点过陪舞。

来人彬彬有礼,她没理由拒绝这位帅哥,还是免费的专业的。

她起身走进舞池,激情的探戈。

跳舞时能遇到好的男舞伴,是件惬意的事。探戈曲下场的人不多,舞场空阔。子文许久没跳这种老式舞,又许久没这棋逢对手般的尽兴,转到包席前时,不免得意地向那三人眨了眨眼。

穿在她身上的那件改良小旗袍,在她膝部翘起,裙角随舞飞扬。

10。

四人又跳了几曲舞。

李麟瑞和杜逸飞交换舞伴。

李麟瑞礼貌地赞子文跳得很好,她客气地谢他夸奖并回赞他的舞技。一曲无话。

音乐停时,李麟瑞将子文带到了舞池另一端,没有回位的意思。子文略感诧异,只好陪他站着,抬头寻找另两人。那二人已经归座。

音乐复起,李麟瑞再请子文。他不吭声,她更懒得说话。

可他忽然吭声了:“刘小姐,子文,明天,逸飞和我去看水乡,能请你当导游吗?”

“啊?水乡?只怕杜逸飞比我更适合当这个导游。”她并不是在上海出生,上海话是跟中学同学学的,讲的还没普通话来的标准。

杜逸飞可是标准的江浙人,十代以内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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