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1)
“该吃药了……”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八卦,闻人瑟的心此刻被彀儿的病装的满满的……
“我不吃!叫那个女人来喂我!叫她来!该死的!她不是说不会走?她不是说她的梦想就是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过上一辈子?该死的,她为什么可……”挣扎着起身,无奈伤势严重,伤口明显有崩裂的趋向,只是,冯绍没想到她今日竟然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来又如何?你现在可是连只小麻雀都抓不到呢!”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记可恶的笑。闻人瑟点到为止的敛去对于表情后,转身离开。而被闻人瑟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的冯绍则是傻傻的看着闻人瑟离去的背景,久久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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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七福和万三千的几个侍卫下了玉峰山,冲万三千的住所走去……
成全(上)
番外——成全
没让七福失望,万三千依旧是以前的那个万三千。只不过,有些地方却有些潜移默化,但这些七福不想去深究。只要,他还是能恣意的笑,带着算计,带着小小的卑鄙就好。因为,这样的万三千可以让人感觉得到活着的生动。
对于万三千,七福的感觉是特殊的。从第一次相遇时自己的算计,到为了彀儿而不得已的背叛友谊,面对自己,万三千好似早已经不是那个可以吞云吐雾翻云覆雨,滑的和泥鳅一般的小气商人。对于商人来说,切断所有商源代表着什么七福并不知道,只是,对于万三千为了彀儿背叛绿衣导致绿衣失踪至今,七福心中有愧,绿衣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绿衣对万三千则有救命之恩,如果可以,她宁愿代受,所有的背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辛酸…… 七福不想矫情,她也不会说话,多年的压抑早已经养成了她沉默寡言的性子,真到了关键时刻,她也无法说些让人感动甚至宽心的话,曾经是不屑如今的不能……
对于七福的到来,万三千也是无比的开怀,七福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万三千不经意的眼神中的炙热,但是,她却无法回应。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得到七福的感觉,万三千也没有多做表示,仿佛一切都顺其自然,而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不经意的回眸,不经意的发呆,不经意的炙热,不经意的爱恋…… 不过,这些不经意,都止于另外一个女人的到来—— 杜三娘。
一个生活在女尊社会中的怜人(妓女),一个自称为万三千妻子的女人。浓妆艳抹,唧唧歪歪,三天一小哭,五天一大闹是七福对杜三娘的唯一印象。七福不懂,万三千为何会留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自己身边,当然她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万三千适合更好的,他那样的一个人,坏得天怒人怨却有着可以为其背叛全世界的至真至善的情感,他那样的一个人如果得不到幸福,那么全世界又有谁配得到幸福?自己吗?呵呵…… 在万三千出卖绿衣的瞬间,在绿衣掉落悬崖的瞬间,七福便已经断言,自己不配那两个字……
直到,直到有一日,七福无意间窥见杜三娘的目光在万三千身上充满爱恋,七福才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这个一直以来面孔模糊,浓妆艳抹,充当丑角儿的女人,第一次,七福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睛很美,或者说艳,绝艳,只不过那双眼被她刻意的遮挡住了,如果不认真看,无法窥探到她的魅力,不过,却是似曾相识的美…… 第一次,七福大胆的猜测这张胭脂凝结成的面具下面,或许隐藏着的是一个绝顶的美人,只不过,这美人用一张面具遮挡住了自己,或许,这张面具不仅仅遮住了美人的脸,也遮住了另一个没有人知的故事……
杜三娘是一个谜,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未知的神秘。一个怜人,竟然可以在一举手一投足间不经意的挥洒出贵族般的气质?一个怜人,竟然可以在万三千不在的时候,对付掉所有上门讨债讨说法的奸诈商贩?仅仅凭着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七福不信,也无法相信。可万三千却信,莫名的,七福总觉得万三千和杜三娘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复杂到诡异。
在七福到万府的第五天,受伤的聂偃便被风三娘送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神捕语问以及聂偃的‘堂妹’水灵。
据风三娘说,她是在西楚皇城中和聂偃等人相遇的,而聂偃那个时候便已经身受重伤,没有办法,聂偃的伤势必须尽快治疗,所以她就把他带到万府,因为常年到西楚游历,风三娘和万三千还是有些交情的,再加上聂偃,于是万三千二话不说便安置下了他们,也为聂偃请了大夫。聂偃受伤前经历了什么?聂偃因何受伤?风三娘不知道,而问水灵和语问,两人皆吞吞吐吐,眼神闪烁,万三千不再问,是因为他早晚会查出来。七福不在询问是因为,七福断言,聂偃的伤一定和这两个人有关系,想必有脑子的人都会这么判断。
在聂偃昏迷的这几天里,风三娘几乎变了一个人一般,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淡薄利落,变得畏首畏尾,战战兢兢,整日窝在聂偃房中守在聂偃床前,为了这事儿,语问呵斥了风三娘几次,都被风三娘以‘干你何事?’驳了回去,而如今风三娘早已经百无禁忌,不去在乎那么多了。而不面对三人乃至四人的纠葛,七福只能说人生何处不相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清风徐徐,带动着天边的火烧云阑珊而行,那微不可见的变化,带着云朵偏离了先前的轨迹,却也可以带来无尚的美感。
“孤男寡女,成何体统?!”带着愤怒的声音飚得老高,此刻语问愤怒得无以言表,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聂偃由床上扯下来,好好的教训一顿,教教他,什么叫做礼教,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背对着房门,面向中血色长天,风三娘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个自己爱了二十年也等了二十年的男人,突然间有一瞬间的释然,也许,这份释然来得太晚,也也许,这份释然来得太及时,风三娘竟然可以平和的面对他的怒火,微微的勾起嘴角。
“我还很年轻。”这句话是聂偃曾经劝慰自己的话,不想此时被自己说得这样理所当然。三十五岁的女人,在如今,早已是儿孙满堂的年纪,只是,她风三娘却依旧年轻,为了自己年轻,为了那个八岁就爱上自己的男子年轻,为了自己蹉跎的二十年年轻。
“你…… 你什么意思?”突然间,语问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惧茫然,十三岁行走江湖,三十年过去了,大难小难,甚至是九死一生,他都没有这样恐惧过,好似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会突然间消失不见一般。
“原来,我还很年轻~!呵呵~!”露齿一笑,花枝招展,美艳无双,而也正是风三娘的这一笑,让语问不由得痴迷了起来。莫名的,一股暖流缓缓的由心间满眼开来,暖暖的,柔柔的,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一身火红的女子,一手皮鞭,路见不平拔鞭相助,恣意妄为,胆大包天,可是,他就喜欢那样的她…… 好似…… 好似…… 突然间,语问惊恐的一震…… 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久久无语。只是炙热而又恳求的看着风三娘。
“年轻,真好。”不理会语问的惊恐以及哀求,风三娘恣意的开口笑了起来,她也仿佛年轻了二十岁,又回到了曾经任性的年纪,不由得俏皮起来,“大叔,祝福我吧!”爽朗一笑,风三娘不再理会语问,径自打开房门,走进聂偃的房间。望着风三娘离去的背影,语问瞬间感到身子里面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般…… 因为,语问突然间发现,原来水灵很像二十年前的风三娘,原来,他追求了这么久的真爱,竟然有伴了他许久的女人的影子,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喜欢风三娘还是喜欢水灵身上风三娘的影子,他只知道,他此刻没有丝毫力气……
望着风三娘的洒脱背影,望着语问无言的哀伤,七福突然间觉得浑身舒爽……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说你还爱我……
成全(下)
聂偃的苏醒,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喜事,对于水灵和语问尤甚,因为,聂偃苏醒后,再没有人会埋怨他们什么,再者对于自己的昏迷,聂偃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以遇到山贼一语带过,而其中的曲折经过,都被聂偃可以隐藏,心领神会,风三娘没有多问,万三千也没有太过追究,只是大概和聂偃算了一下费用问题。
万三千,果然还是那么小气。
可也正是他这样的小气才使得七福,安心。
可是,聂偃的苏醒,竟然让原本鼓足勇气的风三娘突然怯步起来…… 这也是让七福不解的地方,为何这雷厉风行的女子,会在聂偃面前手足无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动?近情心怯?七福再一次觉得自己不适合谈感情,因为此刻的自己面对花田月下海誓山盟情殇情变往往太过冷静,冷静得可怕。也许,只有在那个男人面前自己才会有丝属于人类的情感起伏吧?
这夜,月黑风高。
这夜,万三千神神叨叨的站在聂偃床前,面带诡异的看着床上大病初愈的聂偃。因为万三千突然闯进来而风三娘的离去本就对万三千颇有异议的聂偃,此刻被万三千背后的煞气煞到了,竟然不敢开口说一个反对的词,只能默默的在心里诅咒万三千以后要经历比自己多无数倍的磨难才能得到真爱。
“想不想?”突然,就在聂偃神游太虚之时,万三千快步来到聂偃床头,压低着头,神态诡异的问道,吓了聂偃一跳,如果不是聂偃从小就在父亲的教导下信奉无神论,那么此刻聂偃会被万三千吓到哭起来,事实上聂偃也差点哭出来,因为万三千的一只手正好按在聂偃的下身某个重要的部位上,聂偃第一是感觉到痛,第二呢…… 是真害怕万三千化身大野狼把自己吃了,他可是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次留给他家三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