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原来,他就是那个占自己便宜的大混蛋啊!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遇到那人,如果不遇到那人,自己也不会救了那人,如果不救了那人,自己还会是山中自由自在的福儿,又怎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伤心伤身?!想到这里,七福就更恨江邪了,于是就更狠的瞪向江邪。
江邪不知道七福脑子里的九转回肠,只是觉得此刻的七福异常的可爱,勾魂儿的凤眼睁得圆滚滚的,白皙的脸蛋气的红扑扑的,丰润的唇瓣则是微微嘟起,虽然脸上因为胭脂的脱落而显得花里胡哨的像只小花猫,可是,江邪就是喜欢她这个调调,娇憨中透着可爱,冷淡中藏着火热。
“帐外百里之内没有人家,荒山野岭,夜晚常有狼群出没。而我,可以随时把他丢出去。”不是威胁,绝对不是威胁。江邪这样告诉自己,自己没必要威胁孤儿寡母的。
“条件?”将所有所有的怒火全部压了下去,七福告诉自己,人在屋檐下,是一定要低头的。江邪说的没错,只要他一声令下,就可以把她和狗儿丢到外面,到时候…… 后果是她承受不起的!
“体现你的价值!”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是愤怒,绝对不是愤怒。江邪这样告诉自己,自己并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了她和别的野男人的孩子肯付出一切而愤怒。
“七福略懂医术。”她的价值有很多,并非只有他那肮脏的思想中仅有的一种。
“医术?军人那些方面都是很行的,不需要借助于药物。”江邪轻哼,皱着眉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一变七福,一双狼眼却始终是无法从那白玉娇嫩的地方移走……
很多方面都很行,不需要借助药物?!莫非他是说自己是给人家配房事方面药物的淫医?!
察觉到江邪话中的意思,七福原本就红润的脸颊更红了,更加愤然的瞪着江邪。原本,五年前在七福印象中,江邪的形象就跟登徒子没什么区别,五年过去了,江邪不但没有丝毫长进,反而越发的无赖起来。
“好了,好了,你去帮李太医磨药吧!”无法承受七福那满是怨毒的眼,更无法忍受身体的肿胀,如果再和这个女人呆在一起,自己那仅有的自制力恐怕会被磨得一干二净。
突然被推开,七福有些呆滞,不明所以的看着江邪,他真的这样轻松的放过自己了?
“怎么,舍不得?”勾起邪邪的笑,江邪痞子一般的看着七福,后者则好似被鬼追赶一般飞快的跑离江邪三丈远。使得江邪好不郁闷,自己有那么差?
“那,那……狗儿呢?”不确定江邪放过自己的七福,试探性的看向江邪以及江邪怀中的儿子。
狗儿?!江邪绿眸中的不解刺痛了七福的眼…… 狗儿,狗儿,她儿子的爹就只给了她儿子这样一个名字…… 狗儿…… 突然,眼睛有些酸涩,鼻子酸酸的,只是,七福的骄傲却使得她不得不抬头骄傲的看向江邪!尽管,她自己也知道她是在自卑心虚……
“进了我的军队,都要改名字。”江邪发誓,他不是因为不忍看到这个名字带给七福的痛苦神色,才编造出这样一个谎言。而是,他确实要施行这样的政策。“叫彀儿吧!”江彀……
凤眼微怔,七福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被自己下过‘邪恶’‘好色’‘登徒子’‘无赖’等注解的男子…… 彀儿……彀…… 彀,张弩也。很好的名字呢!
“他留下,做人质。”被七福看得有些不自在,江邪特意轻咳了两声。开玩笑,他要折磨她诶!这小鬼才这么大,跟着她?真不知道这小鬼的爹是不是脑残,儿子才这么大,就让他跟着这么个傻女人混日子?这小鬼,真瘦…… 额,真小!一岁?一岁孩子应该没他这么精吧?两岁?额……两岁了还不会说话?哭都不会?他是个男人诶!哭就应该大声哭嘛!这样以后说话声音才会大啊!真不知道这个傻女人是怎么照顾的小孩儿,她应该和单老头学一学,看他将他二哥的小外孙照顾的多好?根本就是一混世小魔王!
“……我……”被江邪眼中的怜惜吓到了,也震惊到了。他,在心疼彀儿和她吗?连彀儿的亲生父亲都没有心痛过彀儿呢……这个坏男人怎么会?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对!一定是这样的!七福反复的说服自己,只有这样,她那颗冰封的心才不会复苏,唯有如此,她才不会再被伤害不是?
“我去磨药……”不知道为何,七福无法再去接触江邪的妖眸,只想逃脱,只觉得那里面有她看不懂,承受不起的东西。于是,七福慌张的向外跑去。
彀儿跟着江邪也好,这样不会跟自己受苦,江邪自然会照顾好他。
此时的七福并没有发现,平时连自己哥哥都不曾信任的自己,竟然放心将儿子交给江邪照顾。
真相
温热的空气焦灼着皮肤,粘腻的汗水紧贴着衣襟,顶着如火红日,七福挥汗如雨的劳作。
记忆突然转回昨夜,记得当自己刚一跑出江邪帐篷时,又突然想到自己的做法有些莽撞,毕竟彀儿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自己……
而就在七福内心挣扎的时候,帐篷内突然传出了一阵属于彀儿特有的哭泣声,小小的,柔柔的,哽咽的,一般人不仔细听听不到的。莫非…… 江邪在虐待彀儿?七福愤怒的想到,身体反应快于心理反应,七福一把掀起帘子,又回到了帐篷内……
而等待七福的并不是自己刚刚想到的那一幕‘虐待’,而是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分别盘腿坐在大床上,四目相对,继续没有完成的‘战争’。彀儿因为‘挤眼战’斗不过江邪,而耍赖皮去咬江邪的胳膊,结果江邪的胳膊比石头还硬,隔得彀儿刚生出来的小狗牙有些疼,于是耍赖皮咿呀呀的叫唤起来,不但如此,彀儿还对江邪动用‘三水工程’鼻涕、口水和尿水,轮流攻击江邪那少得可怜的忍耐力。
俏脸微红,七福没理会儿子的呀呀求助,而是转身快速走出帐篷…… 太,太,太……丢人了……
当夜,七福便被江邪帐篷外的护卫带到了李太医的帐篷,不知道那个护卫和李太医说了什么,七福只知道李太医对自己的态度出奇的好,不但给自己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帐篷,还不让自己干重活儿,简直把自己当成是贵客一样!只是,七福这个人不喜欢占人家便宜。所谓无功不受禄,所以,七福还是兢兢业业的帮李太医把药全部磨了,磨得李太医险些跪下磕头求七福不要磨了。只是,七福也是个倔脾气,说磨就磨,不磨也磨。
这不,今早五更天的时候七福就起床了,开始继续磨,一直到现在。
似乎是前线出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军队一直驻扎在这里,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而江邪在昨夜七福离开不久,就召集了所有副参将以上的官员。
就在七福冥想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吵得七福直想皱眉。
“给我拿些补身子的药!”暴露的红色纱衣裹不住女子丰腴的身段,墨黑的长发随意披散,遮不住纵横交错的欢爱痕迹。妩媚的杏眼,小巧的鼻子,厚大的嘴巴,来者性感妩媚,却有着尖锐刺耳的声音。使得,七福不由得在心底为这个女子减了三分。
“看什么看?说你呢!”落霜一直认为自己是这个军营中最尊贵的女人。因为,自己跟的男人身份非同一般。故而,使得她早已忘记自己是军妓的事实,总将自己当成是大家少奶奶一般,动不动对人大呼小叫的。这个军营中的男人嘛,自然喜欢这种风骚入骨的味道,至于女人,因为身份低微对其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所以,就使得她日益膨胀。
“没有。”淡淡的回答,不带一丝多余的感情。其实,出来江邪以外,七福对谁都好脾气。只是,她脾气好不代表她不冷淡,她冷淡仅仅只是因为她不想再对人热情。不过,想来也是,非亲非故,凭啥见一个人陪一次笑脸?即使是自己正在伤心中?
只是,这样的七福在落霜眼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落霜曾经是窑子里的女人,也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了七福不是男人的事实,这样正是为何自己刚才要对七福口气这么冲的原因,要是男人,她身子早偎过去了。落霜因为出身于窑子,所以对于女人之间的竞争尤为看重。所以,一切女人都成了她的假想敌。而在她心里,所有女人则都会把她当做敌人。谁叫她这般优秀?
“你知不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小蹄子!”恶狠狠的瞪向七福,落霜此刻已经化身母夜叉,只想好好教训一下七福,让她知道知道这个军营里面谁最大!
“小蹄子?”七福有些疑惑的看向落霜,为什么她要把自己叫成小蹄子呢?好奇怪哦!
“呵呵……”
“呵呵……”和落霜一起进来的几个军妓见到落霜吃瘪,都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她们平时都是受贯了落霜的气,悟出发泄,今天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可以给落霜气受,这叫她们怎能不开心?
落霜本就是想教训七福,这下她又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吃瘪,她怎能放过她?!
“翡翠,牡丹,你们两个把这个小蹄子给我绑上!”落霜冲着身后两个比较高大的女子叫道。翡翠、牡丹原本是农家妇,但他二人却没有农家妇人应有的朴实,否则也不会出来做军妓。因为貌丑,品行差,便与军队里面很有‘号召力’的落霜狼狈为奸起来。
果然,两人得令后,上去一把制住了七福。将七福两只手掰到身后,将其‘押到’落霜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