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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二十七章 花前隔雾遥相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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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异的目光自城墙落下,青色的身影在皑皑的雪色中看不分明,可是他却是认出城下亭旁正在戏耍的两人,追逐,逗乐,看起来是如此飘逸轻扬。

他想起逍遥君的问话,想起她总是不辞而别转身远去的柔弱背影,心中某一刻意掩饰的角落一阵抽痛,有个沙沙的声音在内中作祟,不该再看下去,却怎么也移不去此刻落寞的目光。

为何不曾想到,她和他是多年的同门师兄妹,不过寥寥几次的相见怎敌得过他们多年的青梅竹马。

为何不曾想到,当她躲避自己关切的目光时,迎上的或许正是他的目光,穿过自己的躯体,早已将自己击得粉身碎骨。

为何不曾想到,两年多的疏离里,陪她远赴翾翊山的是他,陪她北至延西的亦是他。

为何不曾想到,她连平日素喜的红衣都被他常年的白色所掩映。

司徒副将站在邹相身边良久都未得到邹相的回应,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见到相爷失神了。顺着相爷的目光望去,只看得清茫茫的雪景和那座已历经多年的古亭,隐约中似看到两个若隐若现的身形,却看不大分明。

“相爷,那位车夫送来的议和书确为离国所属,不过何大将军已自刎身亡。”

延西关重获平静之喜远远及不上平生最敬仰的何大将军身亡之悲,司徒黎的眼前恍若出现何将军的威武身姿,跃然马背,笑骋沙场。

“那亭子可有名字?”

眼前的邹相仍未从失神中走出。

“大概叫‘错亭’,已经立在这城下很多年了,据说当年在建造它时出了点差错,但工人们又不忍将它推到,便给它取名叫‘错亭’。”

这些事还是几年前跟着何大将军时听将军说的,竟是又想到何将军。

“错亭。”

邹相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莫非自己也如这亭子般,错了,可为何放眼望去这亭子看不出半点纰漏,莫不是因为隔着距离远了,才看不清?

“相爷。”

司徒副将出言提醒。

“我会恳请皇上将何大将军好生厚葬,延西关战事既了,我也该回去了。”

司徒副将愣在原地,为何觉得相爷的话里透着浓重的落寞,语调低沉,是自己会错意了吧。一个不留意,相爷已走出老远,忙快走几步,跟上相爷的步子。刹那之间,只觉得亭边那两个身影竟是有些眼熟。

月影之下,氤氲起醇厚的酒香,诱惑着营中未合眼帘之人。

“这酒果真是阿福备的?”

逍遥君端过酒杯,细细端详,目光落进酒气之中,浓黑的眸中倒映起缱绻的光芒。

“可不是,我总觉得这阿福大有来历。”

芷萧灌下一杯热酒,伸手揽过逍遥君手边的酒壶。

“芷萧,够了,在喝就要醉了。”又出手再次夺过已握在芷萧手中的锡壶,“我看他在衍南道上的出手,佯装吃力,实则早已做了准备。”

芷萧似有些醉意,目光迷离而寻,落在酒壶上,紧盯不放。

“师兄可还记得赴翾翊山之时,我们连夜赶路,途中有不少弟子禁受不住风寒落在后面,可阿福一路赶车,与他说话依旧气息不乱。”

逍遥君怔怔地望着对坐之人,从来都是这样近距离地观察她的每一丝神情,可从来都不觉得满足。

苍州也好,翾翊山也罢;延西关也好,衍州也罢。不管是何处,他都愿意如现在这样护在她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会心痛;看着她迷离的神色,他会心痛;看着她一次次不顾自己的身体,他更是心痛。

“我比你先入师门,那时的阿福就已跟随师父了。只是师父从未提过阿福。”

眼前之人忽而神色一变,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不声不响,灌进口中。

“芷萧……”

逍遥君一惊,说出的话语却是不能吞回,只能眼睁地看着她脸上现出惆怅之色。

“爹,我究竟是谁的女儿?”

耳畔不断传来昨日自己的问话,等待良久,身旁只传来一声回答。

“逍遥仙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何无风不再隐瞒,无尽的歉意对着身旁的芷萧。

“芷萧,你恨我吗?恨我隐瞒你的身世这么多年?”

恨吗?酒意流窜,月光溶溶,只觉得眼前的逍遥君露着和师父一样的神色,就这样静静地观望,不怒不愠。平静地看着她一人接受所有的凡尘变幻,人事流转,没有依靠。

芷萧轻轻摇首,不知是对着昔时帐中的何将军,还是此刻眼前的逍遥君。

这或许由不得她说恨。既然母亲都不曾怨恨,那么她又有何资格质问爹的过失,那终究已是上辈子上代人的纠葛。

“芷萧,”逍遥君按住她滞在杯上的素手,那样冰凉,“跟我回苍州去。”

他不愿再见到她的神伤,不愿再见到她有任何闪失,尤其是不愿见她再次离开他回到京城,回到那个邹靖涵的身边。

“师父,我不愿再回苍州了,望江楼就交由师兄掌管吧。”

呓语成痴,自芷萧口中传来,那些散乱的青丝在她眼前飘忽不定。

“芷萧!”

逍遥君急地沉声一唤,空寂的四周到处回荡起芷萧的名字。

他该怎样抚慰?他该怎样平复?他该怎样狠下心来留下她?

他唯有紧紧握着她瑟瑟发抖的手,紧紧握着,不愿放手。

月影低垂,风声呜咽,如泣如诉。

那个暗伫帐后的青色身影久久不曾离去。

她的心伤,是为谁起,他不知晓。只知道,她所有的心伤,尽数落进逍遥君眼中。

他眼中,只有恍若隔世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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