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第 85 章(1 / 1)
第二十七回只盼比翼双□□ 翩翩少年好龙阳
马青拿了衣物出来,忽见干宝和冯秋雨竟也急吼吼地奔进院来叫道:“怎样了?马青?云夫人呢?侯爷呢?”
原来这两人也赶到了,马青立时笑道:“急什么?竟这么快赶到岳阳府,倒真是神速。云夫人还没醒,侯爷正在沐浴,冯统领,他们呢?”
冯秋雨拿衣袖扇风道:“我已发了信号,他们大约明日正午时分便可赶到,我和干宝一路快马加鞭到几乎热死。”聂子萧一旁笑道:“两位莫急,伙上还有热水,先去洗罢,我吩咐伙上再烧就是。”冯秋雨和干宝大喜,忙乐颠颠地直奔伙房去。
湘王更了衣,走到廊下便听得欧阳伶月在房中叫道:“云儿?云儿......”湘王心下一紧,急急奔进房去,见是云儿烧得厉害,不停地说胡话,伶月怎么喊她也不醒。
湘王心酸之极,却听云儿喃喃道:“瑜哥哥,我要瑜哥哥......瑜哥哥......”湘王百感交集,苦甜参半,紧紧搂住云儿,云儿竟朦胧睁眼道:“瑜哥哥......”湘王一怔,辛酸甜蜜一齐涌上来,流泪道:“你要我了,你终于要我了,你要我了......”
伶月心头竟是一叹,悄然出了房门。
云儿模模糊糊抚着湘王喃喃道:“我又做梦了......你莫要走了,我,我很是想你......我知道,每次梦醒之时你便不在了。”
湘王虽是铮铮男儿汉,却免不了儿女情长,今次日思夜想之人说出这等情话来,湘王心头立时甜蜜之极,便觉世间最幸福之事莫过如此,只欢喜地痴道:“我不走,一辈子都不走,我永远都在,生生世世都在......”
马青和干宝在门外偷听了半响,心下各是欢喜。干宝高兴地搓起手道:“今夜若圆了房,老天就做了大好事了。”“呸!”马青见他喜形于色,不由啐道:“侯爷若□□这坏心思,真真是才子佳人都被辱没了。”
干宝嘻嘻笑道:“谁说的?男人要女人,只要一圆房就定了江山。咱家侯爷寻了这么久,两个人又那么好,”他比画着两个大拇指,“你瞧瞧,一见面就如胶似漆,再说已经是夫妻,行夫妻之礼又如何?”马青不由摇头笑道:“你倒说来,云夫人何时承认过?这两人总要苦尽才能甘来。”
云儿虽离开湘王,心中却是日日牵挂,如今见了湘王满心欢喜,只以为是梦中相会,抱住湘王不肯放手,湘王见她这般眷恋自己,只喜得心花怒放。
马青在门外犹豫了好一阵,才敢低声道:“侯爷,府尹封大人来求见侯爷。”湘王一怔,此时他舍不下云儿半刻,但此地府尹却是不可不见,便附在云儿耳边轻声道:“我去去就来,好么?”
云儿哪里肯依,偎在他怀中痴然道:“不要,梦一醒什么都消失了,你走了梦就醒了,我不要醒,我要一直做梦。”湘王心下甚甜,疼爱地抚着云儿的小脸道:“封大人来了,我和他说两句就回来,就两句......”
云儿的香臂忽然揽住湘王的脖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湘王顿时魂飞魄散,全身都麻了,心下一片昏然,云儿说什么便是什么,欢喜地低语道:“好,我不走,我不走。”他放下垂幔,这才道:“请封大人进来罢。”
封府尹进了房门,见垂了纱幔,王爷坐在床边,想来云夫人已好多了,忙行礼道:“下官封夫阕参见侯爷千岁。”湘王笑道:“封大人起来罢,请坐。”
云儿在被中握着湘王的手,心下甚是安定,听他二人说话,不多时便睡熟了。湘王送走封府尹,见云儿已睡熟,额头上余热未退,但已平和许多,心中也安定下来,靠在床边守到天亮。
清早,湘王煎好药,刚刚凉在碗里,便听云儿呼唤自己,忙进里间应声道:“云儿,我在这儿。”云儿一头扑进他怀中,抱住湘王道:“我以为你又不在了,我以为昨晚又是做梦罢了。”
云儿竟这般惦念自己,湘王心下甚是甜蜜,只觉欢喜无限,情不自禁捧起她的小脸道:“哪里会是做梦,自然是真的。”
他温润的唇碰到了云儿小巧的鼻子,轻轻地咬了下去,云儿浑身一颤,软得没力气推他,偏自己心下竟是满心喜悦,红了小脸挣扎不得,只娇羞地在他怀中蹭着小脸。湘王欢喜之极,只觉此情此景胜却逍遥仙,只盼能天长地久。
因湘王昨日也淋了雨,干宝和马青又煎了一副药送来,见欧阳伶月侯在门外,便也探头往门缝里瞄。伶月吃吃笑道:“你们瞧什么?何不进房去?”两人红了脸,却不敢进去。
不多时,湘王欢喜地端着药碗出来,干宝道:“王爷,您也吃药罢。”湘王欢喜地笑道:“我已经喝过了,方才这一碗,云儿喝一半,我喝一半。”伶月瞪大眼睛瞧湘王,见他似痴了一般,干宝苦着脸道:“我的侯爷,您把夫人的药喝了,夫人的病就好得慢了。这一碗还得喝,还是您一半,夫人一半。”
湘王笑盈盈地果然端过药进房去,伶月摇头道:“你家侯爷是不是有些痴颠?”干宝哼道:“我瞧不颠也差不多了。”马青揍他一拳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伶月点头自语道:“怪不得云儿不喜欢他,原来是个傻子。”
聂子萧见伶月一人坐在栏下发呆,便悄悄过去,大喝一声,果然吓得伶月惊叫着跳起来,见是他便跺脚道:“你又惹我!” 子萧腼腆一笑,轻声道:“你做什么发呆?”
伶月绞着头发道:“我在想,云儿和湘王之间的感情与我们有何不同?”子萧心下一甜,笑道:“其实一样,不过两情相悦罢了。”
伶月红了脸,拧着子萧的耳朵道:“说!你心中可有我么?”聂子萧涨红了脸,偷偷瞄四周道:“快别让人瞧见。”
“哼!瞧见又如何?你快说!”
子萧憋了半天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只道:“我心里想什么,你不知道么?”伶月丧气地饶了他,叹息道:“早听江湖上传闻,湘王爱云夫人如命,方才我见云儿在房中哭,怎么会这样呢?我瞧见你便满心欢喜,你瞧见我也欢喜,如何会伤心?那湘王竟也陪着云儿掉泪,可是才一会工夫,两个人竟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我实是不明白。”
聂子萧心下暗叹:“男女之间本是繁复难测,旁人何以知晓?便是你我之间,旁人也不明白。”竟也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