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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很快就买回来了,我现在去菜市场已经自然得游刃有余了,“讨价还价”、“斤两必争”、“得寸进尺”等几大绝杀技练得十分纯熟。
顺手抓几根儿葱,师奶般地疯狂甩掉菜上的水,甚至连掐掉白菜帮子上的黄叶子,我现在都能理直气壮地进行了。
有几次我还专门儿去找原来羞辱过我的那个小贩儿,逮住机会就对付他一下。
今天买黄瓜的时候,我就把他的黄瓜挨个儿地用手指甲掐来掐去。
小贩见我掐个没完,就阻拦道:“你搞~~什么搞哉~~~~我的青瓜都很新鲜的咧~~~你掐完了我还怎么卖啊~~~诶~~~”
我翻了个白眼儿,道:“不掐掐咋知道哪根儿嫩啊?这一堆里头有多少条是三天前卖剩下的,多少条是一周前剩的,你比我清楚啊。”
说完我掐我掐我掐掐掐。
小贩咬牙切齿地瞪了我半天,也没再“的啦”、“的咧”出来。
最后我选了半天,只拿了一根儿,说:“来来来,称一下。”
广东这边儿就这点好,买菜可以买一根儿,买鱼可以买半条,甚至买豆角你就买五六条也没人怪你。
可这要是在东北,菜贩不但要鄙视死你,还根本不会卖给你,不拿秤砣削你一顿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东北人秋天的时候买大白菜准备做酸菜,都是一车一车地买,就足可证明这一点。
小贩强忍着怒火给我称了,说六毛钱。
我像孔乙己似的排出早已准备好的六枚大子儿,还认真地数了两遍。
最后趁他低头收钱的时候,我又拿了两根水葱,然后转身就走。
这下子小贩急了:“哎哎,葱再给一毛的啦~~~”
我往外边走边说:“啥啊就给一毛啊,你多骗我几次称就有了。”
说罢我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至于那小贩有没有在我背后眼珠子冒火地抄起秤砣,照我脑袋直比划,我就不知道了。
闵娜下班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厨房忙活,她按门铃的时候是水柔开的门。
闵娜最近养成了一个习惯,就算是她自己带了钥匙,也喜欢在楼下按对讲机。
我批评过她几次,说这是种很懒惰的行为,但她却不以为然,还顶撞我说家里既然有人干嘛还要自己开门呢,这样做更有一种温暖的归宿感。
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就由了她。
但是渐渐地,我竟然对她的这种做法剧烈欢迎起来。
因为我玩游戏的时候再也不用担心她突然凶神恶煞地闯进来,将我抓个现行儿了。
门铃一响我立马儿关游戏,然后扎上围裙抄起拖布,做勤恳劳动状。
等她坐电梯或走楼梯上来时,我早已伪装好了现场。
但是闵娜这小丫头在我的影响下也变得很狡猾了,随着我反侦察能力的提高,她开始不停地变换手段,有时候按门铃有时候则直接上来,整得我是成天提心吊胆的。
趁闵娜洗手的时间,我在饭厅与厨房间不停蹿掇,晚饭很快摆上了桌儿,四菜一汤,绝对的革命招待标准。
闵娜看到鱼头豆腐汤和芙蓉水蛋后十分欢喜,小脸蛋儿上挺有笑模样儿,还大方地邀请水柔也来一起吃。
这正中我下怀,刚才我还琢磨如果就这么俩人儿吃上了也不跟水柔客气客气有点不是那么回事儿呢,我去叫吧,怕闵娜又酸性了,她叫自然最好不过了。
水柔是个挺大方的姑娘,并没有虚伪地拒绝,还主动提出吃完她洗碗。
在闵娜进行完谢餐祷告后,我们正式开动了。
今儿的饭做得可以说是相~~当地成功,俩姑娘都对我赞赏有加,三个人边吃边聊,搞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