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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得让人想激歪,窗户门儿都打开了,啥也没干,只走了两步儿就哗哗淌汗,整得我直怀疑自己是否肾虚了。
小区里的树上不知啥时候搬来几只蝉,成天“吱啦吱啦”地叫唤,我一听就心焦得紧,脑海里老是浮现出某人被烧红的铁烙烫鸡鸡的画面,太惨了……
我正闹心呢,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蒋大彪。
他刚说了句“盐焗……”,我就迅速打断道:“好吃好吃,家没人儿,赶紧送几个冰镇西瓜过来!”
蒋大彪懒哼哼地说:“哦……水柔不在啊?不好意思,打错了。”
我气得更热了,骂道:“瞅你那熊色!满脸九饼,跨下幺鸡,两条蛤蟆腿跟个八万似的,还好意思成天想女人呢?”
蒋大彪就这点好,咋骂不生气,反倒没心没肺地说:“哎你一说九饼八万啥的我这手还痒痒了呢?上你家干几把啊?”
我顿时一喜,但嘴上还装虚伪地说:“不干不干,我正看书呢。”
蒋大彪“切”了一声,说:“别狗嗖嗖地装文化人儿了,别忘了你都辞职了,目前你的工作重点就是能把锅玩儿明白了先,地球人谁不知道啊?”
我抢白道:“玩儿锅咋地了?家庭主妇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再说了,也不光是厨房里头那点事儿,这里头技术含量老高了,你懂个啥呀?你知道吃完螃蟹咋去掉手上的腥味儿吗?那得用柠檬擦~~~你知道不停打嗝儿咋止住吗?那得在舌根儿底下放块糖~~~你知道正确擤鼻涕的方法吗?嗨,你也不用知道,谁不知道你蒋虎三儿常年鼻涕奔腾如黄河呀,都不用擤。”
蒋大彪被我气了个半死,嚎叫道:“我他妈知道这些破玩意干啥!我就知道你姓周的不是个好鸟!”
我得意地哼了几声小调儿,说:“少废话了,赶紧联系人去,赢你个千儿八百的给我家闵娜煮一顿龙虾吃吃。”
蒋大彪恶狠狠地说:“等着的,老子非得连你家菜刀都赢过来不可。赢完把你剁成东方不败!”
放下电话后,我忽然觉得凉快了不少,老长时间没打麻将了,脚趾头都刺挠了。
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蒋大彪、小林子和胡学范满脸是汗地站在门口,蒋大彪拎了一塑料袋啤酒,胡学范和小林子还一人抱了一大西瓜。
我眼珠子一亮,流着口水刚想开门,忽然一哆嗦,警惕地指着胡学范叫道:“姓胡的你个瘪犊子,又在楼下小店赊的记我名了?”
胡学范恼羞成怒,鼻孔朝天地叫道:“别在那疙瘩不嫌乎磕碜,你以为你是赵忠祥啊?”
小林子疑惑地问道:“哎,跟赵忠祥啥关系?”
胡学范一本正经地扭过头,很八卦地跟他说了句:“泡妞不给钱。”
小林子听了,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
这时蒋大彪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故装严肃地说:“同志们,珍惜时间。小鬼,乖~~~给爷爷们开门。”
我认真地瞄了瞄塑料袋上的“沃尔玛”字样,这才将信将疑地开了门。
闲话没多说,喝啤酒吃西瓜,几个人凉凉快快儿地打上了。
今儿是周四,胡学范跟老板撒谎说去布料市场找冬装的版布,小林子跟老板撒谎说去谈一重要客户,蒋大彪自己跟自己撒谎,说的啥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抓了张牌,摇头叹道:“唉,瞅瞅你们几个,就为了能荣幸地跟我周某人打一会儿麻将,已经撒谎不眨眼了,追星也不用这样儿啊。”说完,我打了张六条。
牌刚落地,他们仨忽然不约而同地把牌一推,都叫道:“啊!糊了!”
靠啊!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