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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闵娜这小丫头哪都好,只是一激动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每次我们俩吵架她都会说出许多极具有杀伤力的话来,让我又难堪又难受。
难道恋爱中的男女真的都难以逃开这个魔境吗?为什么彼此相爱着,到了争吵的时候又要狠狠地彼此伤害?难道正是因为彼此熟悉,了解对方的弱点,却就要籍着这了解而一剑穿心地刺中对方的要害吗?
听了闵娜的这番话,我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囚犯似的,感到无地自容。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道:“有完没完?刚刚哄了你一次,还没过半小时,又犯病了!我对你啥样你还不知道?她只是个刚到我们家的陌生人,几个小时之前我和她还根本不认识呢,也毫无瓜葛,我和她之间能有什么啊?你犯得上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这么羞辱我吗?你再没安全感吧,起码的分寸总该有啊?适可而止吧你!”
闵娜定定地看了我好久,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她委屈地说:“你就不能哄我一次吗?我就是小心眼,怎么了?哪个女人不小心眼?你是个男人,就不能多忍让我吗?你看看你目露凶光的样子,好像要杀掉我似的!你凭什么这么凶啊?我缺乏安全感,你不想着该怎么给予我让我安心,反倒骂我,你这是爱我吗?我告诉你,我虽然软弱,却不是要你可怜的!你要是对我的种种厌烦了,就别理我好了!你是个坏人!!”说完,她衣服也没脱就扑倒在床上,狠狠地拉过被子,蒙住头抽泣了起来。
我坐在地板上,脑子一片混乱。
不知过了多久,闵娜睡着了。她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双手抱着膝盖,就像个尚未降生的胎儿一样。
我记得有本书上说过,以这样姿势睡觉的人,大多是对世界充满恐惧和不安的。他们在沉睡的意念中仿佛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回到了母亲的的**内,在那里他们被包裹、被围绕,温暖而安全。
看着闵娜这个样子,又想起刚才她说我“是个坏人”,我的心几乎都要碎了。
我知道,每次谈到她父亲时,她从不说爸爸两字,而是用“那个坏人”来代替。我真他妈是个畜生!她是那样地依赖你,那样地将所有的冀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期待你给他带来安全和稳妥,并给了你她所有的爱,而你却这样对她!
我爬到床边,轻轻地拢了拢她额前的发,看见她满脸的泪痕,我的眼底滚烫了起来。